第一百三十四章:交易
死牢中燭火覆滅,周圍陷入了一片黑寂,那兩位獄卒也沒了聲響,格桑動了動身體,手上鎖著他的鐵鏈發出清脆的聲響
「什麼人?」他動了動耳朵,眼神銳利的看著牢門外,眉頭緊皺,抓著鐵鏈的手攥的有些發白,「莫要裝神弄鬼!」
黑暗之中的,人的視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但是對於他們練武之人來說,在黑夜之中視物也不是不可能。
「王子不必害怕,在下只是來與王子您做個交易。」突然,牢房門口,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了格桑的面前。
南宮憶還算是有點兩良心的,雖然在格桑的的手上與腳上都用了鐵鏈將他鎖起來,但是卻沒有限制他行走的能力,他雖然出不了牢房,但是在牢房之中活動還得可以的 「交易?呵。」格桑輕嗤一聲,雙手一攤,「你覺得本王子現在還有什麼能和你交易的?」在這黑夜之中,格桑能夠清楚的注視著黑衣男子人方向,他不是想要放棄自己,而
是到了現在,他手上是一點能夠交易的物品都沒有。
「當然有,整個南疆,王子你敢交易嗎?」槿漪他不打算跟格桑在拖延下去,畢竟是時間有限,能說清楚就儘快的說清楚,而且他家主子還等著他回去彙報呢。
「你什麼意思?」格桑雙手打在牢門之上,眼眸半眯著,散發出一種危險的光芒。「王子,若想獲得,那就必須要捨棄一些東西,我能夠把你從這裡救出去,我們主子能幫你登上南疆王位,但是有個條件,你必須跟我家主子締結友好關係,王子覺得這個
交易如何?」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對於槿漪那理直氣壯的話,格桑並不懷疑他的真假,能夠有這樣氣魄說出這番話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個無名之輩。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子你敢交易嗎?」槿漪雙手負於身後,他只是把百里鳳熙負話重複一遍,不過看格桑的表情,好像有些猶豫。
格桑的確是猶豫的,在這裡,他恐怕難逃一死,而且死後還得背負一身的罪名,他恐怕是要成為南疆千古罪人了,而且,他一死,南宮憶她所期盼的,都能得到。但是他如果跟眼前這個人做交易,就等於是把整個南疆給搭了進去,他說的好聽是合作,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讓他臣服這個男人口中所謂主子,一旦他答應了,他不用死,
也可以得到那個人人覬覦的位置,但是南疆以後的發展恐怕就輪不到他來做主了。「王子,你可沒有多少時間考慮,貴國神女正在趕往這邊,您應該知道我的意思。」見格桑遲遲不給答覆,槿漪心中難免是有些著急的,但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知
道,既然他家主子敢提這樣的要求,那麼格桑便沒有選擇的機會,主動權在他們的手中,而現在格桑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跟他們合作。「本王子答應你們。」沉默的許久,格桑終於下定了決心,比起死,他覺得活著更有意義,雖然這個交易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公平,但是他要為自己正名,揭露南宮憶的真面
目。「主子果然沒說錯,王子你是聰明人,這裡有一顆藥丸,王子你可以吃下,這可是你能保命的東西。」槿漪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倒了一顆烏黑烏黑的藥丸在手中,交給了格桑,「接下來,王子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外面逐漸傳來靠近的腳步聲,槿漪在將藥丸給了格桑之後,整個人就一塊隱匿與黑暗之中,牢房之中燈火重新燃燒,而那兩
個獄卒卻還是昏著的。
格桑看著手中的藥丸,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沒有猶豫,就將藥丸吃了下去,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相互之間自然是要有點信任的。
他默默的走回角落,重新坐了下來,等待著來人。
南宮憶還是穿著她那一身繁瑣的神女衣,款式一模一樣,只是白色現在變成了藍色,她款款的行走在著骯髒的牢房之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就像是那天空中一塵不染的明星,而不幸落入凡塵,但是卻從未被著污穢的凡俗之地所污染。
她的身後跟著一個侍衛,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中放著一壺酒與一個酒杯,能夠被帶到這裡來的人,自然是南宮憶信得過之人。
南宮憶瞥了一眼那倒在桌上睡的十分熟的兩個個獄卒,並未說話,倒是身邊的侍衛看見了南宮憶的眼神,他正準備去叫醒獄卒,卻被南宮憶給攔住了。
她悄無聲息的帶著侍衛來到格桑所在的牢房,眼神淡淡的看著那個坐在角落卻還是一身奧孤獨人,輕笑出聲,「表哥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侍衛幫著南宮憶將牢房給打開,將她給請了進去。
看著南宮憶進來,格桑抬頭平靜而冷漠的望著,看著她臉上那抹得意的笑容,格桑就覺得很刺眼,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對她做什麼,只能無視。
「多虧了表妹,我才能在這裡來體驗一番,住的還是挺習慣的。」為了不讓自己仰視南宮憶,格桑從地上站了起來,低垂著眼眸,凝視著南宮憶緩緩道。「表哥習慣就好,我就害怕表哥你不習慣,特意帶了表哥喜歡的酒過來安慰安慰表哥。」南宮憶給身後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就將托盤放在了牢房之中的一個小桌子上
,然後又恭敬的退到南宮憶的身後。
格桑看了那酒壺一眼,由回頭看著南宮憶,「我一直不知道,原來表妹你還有如此心思,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表哥過獎了,這酒是表妹我特意拿過來給表哥的,表哥還是嘗嘗吧。」對於格桑那一語雙關的話語,南宮憶算是接受了,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都已經撕開臉了,自然
是不用偽裝了。「是嗎,那多謝了。」格桑笑了笑,真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嘴邊之時,他突然停了下來,「小憶,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真的就是覬覦那無上的權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