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自導自演
褚含笑冷眼旁觀著舟皇后與舟汝嫣之間自導自演的戲,覺得很好笑,她從來不主動招惹麻煩,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歡給她製造麻煩,真的很讓她無奈啊。
「你們說夠了嗎?」在這樣箭弩拔張的氣氛中,跟在舟皇後身邊的宮女們都是心驚膽戰的,而褚含笑卻一直面帶笑容,像是看小丑一樣看著她們兩個人,若不是舟汝嫣自己湊上來,她還真不
屑跟她動手,今天在文成帝那裡得來的好心情,就這麼被人給打亂了,褚含笑覺得很不爽。舟皇后擰眉看著褚含笑,「端敏,你當本宮的話是耳旁風嗎?來人,將端敏公主帶去蘭庭。」舟皇后很不喜歡褚含笑面對她的淡然,好像她所有的動作在她的眼中都不值一
提,她掌管後宮這麼多年,斗過不少女人,而褚含笑卻是最難對付的一個。
蘭庭可是皇後宮殿的地方,皇后這是想親自看著她啊。褚含笑譏諷的笑了笑。
「皇后的懲罰我受了,不過在去蘭庭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
說完之後,褚含笑徑直走向舟汝嫣,這一次,她沒有手下留情,而是真的將舟汝嫣給推倒在地,這一次,舟汝嫣摔得比第一次更狠。
對於自己的力道褚含笑還是很清楚的,她推開舟汝嫣時是把握好力道的,壓根就不會讓她摔在地上,既然她這麼喜歡摔,褚含笑不介意多幫她一次。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壓根不敢相信,褚含笑的膽子這麼大,而且這麼不把皇後放在眼裡。
褚含笑上前一步,緩緩蹲下身子,用自己身體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腳下卻踩著舟汝嫣的一直白皙的手指。
「啊!」舟汝嫣面色扭曲,眼中含著的淚水也從眼眶之中落了下來,原本還撲著粉的臉一下變得蒼白,褚含笑是直接踩在她的指關節上的,疼的她淚腺都不受控制了。褚含笑用一隻手勾起舟汝嫣的下顎,淺淺的笑著,可是舟汝嫣卻從她的眼底感受到了一絲的壓抑,還有那可怕的冷冽之氣,她吞了吞口水,怔怔的望著褚含笑,都忘記自
己本身的疼痛了,她感覺自己背後在冒冷汗,有一種落水之後瀕臨死亡的感覺。「舟小姐,可真是好演技,不過既然都是要受罰的,還不如把我沒做的坐實了,你說是不是?」褚含笑靠近舟汝嫣的耳邊,低聲細語的在她耳邊道,溫熱的氣息撲在舟汝嫣的臉上,卻讓她打了一個冷戰,這一刻,舟汝嫣突然發現,褚含笑早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她設計的人了,她不僅變得大膽了,還聰明了,她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像是
換了一個人一樣。
「端敏,你這是做什麼?對本宮的懲罰有什麼不滿嗎?」
在舟皇后衝過來之際,褚含笑就已經離開了舟汝嫣,站起身淺淺笑著。
「不敢,皇後娘娘金口玉言,端敏怎會有不滿?」褚含笑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來人,將端敏關進暗房,沒有本宮命令,不許放出來!」這一次不再是去蘭庭跪著了,而是直接關暗房了,可見舟皇后氣的的確不輕。暗房的存在整個宮裡人都知道,那裡通常都是處理一些不聽話的宮人,當然,身為皇后,在那裡面懲戒一些宮妃也不是沒有的事,只要不被發現,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
隻眼,畢竟皇后位高權重,誰也不敢得罪。褚含笑被關暗房當然不會因此丟命,畢竟文成帝在那裡擺著,要是褚含笑死了,第一個遭殃的便是皇后,但是只要進了暗房,舟皇后就有的是方法折騰褚含笑,只要留一
條命,外表看不出來傷患就行了,這對於常年生活在後宮的女人來說,很簡單的一件事。
「皇后這是要把誰關進暗房?」就在宮人猶豫不決之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褚含笑不用回頭就知道,景祭夜來了,她挑了挑眉,這人怎麼還沒有回去?
一排的宮女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皆是一震,然後恭敬的讓出道路,彎著要,低著頭,迎接景祭夜的到來,「奴婢見過夜王殿下!」
景祭夜今日穿了一件絳紫色的袍子,端的是一派尊貴之氣,讓人覺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他不疾不徐的走到褚含笑的身
后,將她的整個身形都罩在自己身影中,清冷的眸子流轉,最後還是覺得把目光放在褚含笑身上比較好,畢竟其他人他都不屑去看。
舟汝嫣摔得不輕,現在連站都站不穩只能由丫鬟攙扶著,在看到景祭夜到來之時,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卻極快的掩飾過去。
這個男人是天元最為尊貴的男人,但是再尊貴又如何?他只能是一個親王,永遠都登不上皇位。
她要成為的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人,為了這個目標,她可以不擇手段,誰若是擋了她的路,她都會全部剷除掉,就好比褚含笑。
「十七弟?」舟皇后看著景祭夜與褚含笑所站的位置,有些不敢確定景祭夜與褚含笑之間是什麼關係。
景祭夜的性子難以捉摸,而且地位超凡,就連文成帝見到他都得捧著,而她雖然身為景祭夜的皇嫂,但是在景祭夜面前,她始終是覺得自己低他一等。「剛剛本王聽到皇后要把端敏關進暗房?不知端敏這是犯了什麼錯?」景祭夜眼角微微上揚,精雕玉琢的臉上卻是不帶任何的表情,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有著不可察
覺的壓力。「端敏目中無人,頂撞本宮,還對未來太子妃動手,十七弟覺得本宮都懲罰有錯嗎?」舟皇后她不是一個看不懂眼色的人,單看景祭夜與褚含笑的站位,她就知道褚含笑與
景祭夜之間有關係,但是那又如何?這一次褚含笑絲毫不站理,她的懲罰也是合理合情。
「是嗎?」景祭夜稍稍的點了點頭,眼眸淡淡的從褚含笑身上移開看了舟皇后一眼,稍稍拖長了尾音,繼而看著褚含笑,似帶著寵溺而無奈道:「你又闖禍了?」褚含笑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回頭望著景祭夜,不明白他這是發什麼瘋,但是既然他來了,她也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在皇叔眼裡我就是一個時刻闖禍的人嗎?」說的十分委屈巴巴,不過景祭夜卻在她臉上看到了狡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