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換裝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我們並未查探到臨安王都蹤跡,他好像不在禹州之中。」藍行舟眉頭微微蹙起,不疾不徐道。
柳陌傾:「臨安王府可以說是沉寂的可怕。」
「刺史那裡有什麼線索?」聽了這麼久,褚含笑也算是聽出來了,臨安王那邊的線索少的可憐,那就只能從刺史這邊下手了。
「每天按部就班,在家練練字,吟吟詩,作作對,偶爾出去布施糧食,他的生活可以說是單調至極。」藍行舟繼續回答道。這些本來很平常的事情,卻是最奇怪的地方,如果說禹州還是一如既往的反話,禹州刺史這樣做是無可厚非的,但是,禹州現在的情況,身為刺史不去關心百姓生活,整
日在家過著悠閑都生活,可真是說不過去。「禹州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今日在街上看到的狀況,禹州現在已經夠落敗了,就沒有理由把他這些拿錢的顧客拒之門外的道理,只能說
,禹州這邊有大事發生。柳陌傾與藍行舟看了褚含笑一眼,皆是掩不住的震驚與詫異,更多的是欣賞,要說剛開始對褚含笑的尊敬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有景祭夜的關係,那麼現在,藍行舟與柳陌傾
是真的高看了褚含笑幾分。
她能夠發現這一點,說明她觀察入微,還有著很好的想法。「的確,禹州這幾年乾旱,有不少人認為是得罪的河神,所以每年都選出十位妙齡女子祭奠河神,而過兩日正是一年一度祭祀的日子,為表現對河神的尊重,他們不會接納
外地的人。」藍行舟算是解答了褚含笑的疑惑。
「十位?如此之多?」褚含笑瞳孔微縮,抓著扶手的手緊了緊,就算是祭祀也用不了十位妙齡女子才是,按照藍行舟的說法,臨安不是已經交出了好幾十位無辜女子了?
「這個想法是誰提出來的。」景祭夜一直托著腮安安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討論,一問就問到了重點之上。
他不需要去孤寂這些女子最後怎麼樣了,他更關心的是,誰先提出來這個想法的。
「禹州刺史李正。」柳陌傾頓了頓,道。
景祭夜沒有驚訝,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樣,好像在他這裡,沒有什麼事能夠引起他的注意,也那樣什麼事能夠牽動著他的情緒,當然,褚含笑的事情是個例外。「行舟,陌傾,你們繼續去找臨安王的下落,順便盯著臨安王府,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立刻報上來,本王與笑笑去調查那禹州刺史。」景祭夜食指在左眉上輕輕摩挲著,面無
表情的說道。
「那我呢?」見所有人都已經安排了相應的工作,唯獨落了姬如玉的,他眨眨眼,不解的問道。
他覺得景祭夜是故意的,都叫他來商量了,竟然都不給他安排一個工作,簡直就是在瞧不起他。
「你?」景祭夜微微偏頭凝望著姬如玉,微微一勾唇,「本王有更重要的任務讓你去執行。」
看著景祭夜臉上那一抹笑容,姬如玉心底一驚,為什麼他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他有種想跑的衝動,景祭夜給他安排的工作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而藍行舟與柳陌傾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姬如玉,他們深知景祭夜的尿性,他笑著時候不笑的時候更危險。
姬如玉的第六感也是很準的,在晚飯之後,姬如玉終於明白了景祭夜交給他的任務是什麼,他哭喪著臉在景祭夜人淫威之下換上了女裝。「這就是你說的特殊任務?」要是姬如玉的眼神一把刀的話,景祭夜恐怕已經是死了一次又一次了,他十分彆扭的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紫色羅裙,臉色緊繃,十分不悅都瞪著
景祭夜道。
他本來就長得好看,男裝時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形象,換上女裝,再撲點胭脂,看著倒也是那麼回事,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太高的,普通女子是絕對到不了他這麼高的。
看著姬如玉現在這個樣子,眾人驚艷之後都是憋笑,雖然很好看,但是總覺得很怪異。「哈哈哈哈……」其他人還好,能夠顧忌著姬如玉的面子,與他之間的友情,也只是偷偷的笑,可是南邪謨就不一樣,他完全都不會顧忌這些,直接在姬如玉面前笑出了聲,
而且還笑的非常開懷,隱約還可以看見他眼角的濕潤。
「不愧是我的還徒弟,這長得就是俊。」南邪謨上上下下將姬如玉欣賞了個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又跑到一邊笑去了。
「我要給斷絕師徒關係!」姬如玉臉憋的通紅,咬牙切齒的對著南邪謨道。跟著姬如玉一起出來的忻黎也展露了一次笑顏,但是在姬如玉那盛怒的臉色之下,她很快便斂去了笑容,一臉正經的說道:「有那麼好笑的,我覺得姬公子這樣還是把不錯
的。」她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讓人覺得十分的溫柔與溫暖,而且說的十分真誠。
「嗯,的確不錯。」柳陌傾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你要是女子的話,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娶你的。」這話還不如不說,說了姬如玉更想打人。
但是還不待姬如玉發話,在柳陌傾身旁的藍行舟就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你想娶他?」
雖然他面上並未有什麼不妥,但是從他的聲音就可以聽出他在隱忍著自己的怒氣。
「不娶,不娶,他哪裡有你好啊。」柳陌傾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之後,極快的回到藍行舟的身旁,靠在他的肩膀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著道。
看著這兩人的相處,褚含笑感覺自己彷彿發現了一個大秘密,她抬眸瞄了瞄身旁的景祭夜,見他已經習以為常,便知道她可能是想多了。
「你到底要我做什麼?」一臉被打擊了好幾次人姬如玉,對著景祭夜吼道。小時候他的母親因為害怕他難養活,所以就一直把他當做女孩兒養著,後來跟他一起玩耍的夥伴發現了這件事,就一直那這件事取笑他,所以這一生他最討厭的就是女裝,現在景祭夜竟然還往他傷口上撒鹽,簡直就是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