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小棉襖
此時的大堂除了景祭夜他們並未其他人,所以他才敢把這件事這般輕易的說出來。
天地心經?褚含笑微微一愣,這個東西她當初聽景蘭軒說過,那時候他已經是太子的不二人選,然後他想要的就更多,這天地心經就是其中之一。
聽說挺神奇一玩意兒,至於具體是做什麼的,她還真沒有了解過。
這天地心經也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在百年前,江湖中有位魔頭憑著畢生經歷琢磨出來的。天地心經並不是心法,而是一種武功,而那魔頭練了這武功之後,功力大增,單挑了江湖中許多名門正派,最後正派聯合,一起絞殺了那魔頭,而天地心經在魔頭去世之
后也不翼而飛。
現在竟然在景祭夜這裡聽到這個,褚含笑就不由多注意了一點。「嘿嘿,這小子就是大氣,知道老頭子我想要什麼,二話不說就給了我,我當然要對他的生命負責了。」南邪謨沒有理會自家徒弟驚訝的表情,笑呵呵的看著桌上的食物說
道。
一本武功秘籍,與自己的性命比起來,景祭夜更在乎自己的性命,再說了,天地心經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里,就算是給了南邪謨也無所謂。
忻黎她不是江湖中人,也對那些事情沒什麼興趣,自然就不知道他們到底再說些什麼,但是見褚含笑沒有下樓,她也靜靜的待在褚含笑的身邊一言不發。
說實話,褚含笑是不願意下樓的,因為她不想見到某個人,至於是誰,當然就是那位邋裡邋遢的老頭子,她老爹給她請來的師父。
這老頭子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她能夠將他教導的那些學會,全靠自己聰明。但是不下樓是不可能的,因為她餓了,而且非常餓。景祭夜微微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褚含笑,她的臉上一下子變換了幾種表情,他一時也不知道她在想些
什麼。
「怎麼不下來?不餓嗎?」比起對姬如玉那冰冷而不帶感情的聲音,景祭夜對褚含笑可以算的上是溫柔了。
景祭夜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褚含笑,特別是南邪謨。
褚含笑苦笑,看來是躲不過了。
「小含笑!你怎麼在這裡?」南邪謨現在的表情不亞於姬如玉見到他時的表情,驚訝中還帶著歡喜。
「師父,你怎麼認識她?」姬如玉很懵逼,他家師父是怎麼認識褚含笑的,而且看著樣子還很熟。「她就是為師的寶貝小棉襖,怎麼樣,你有師妹了,是不是特開心?」南邪謨笑的一臉慈祥,在褚含笑還沒有走近之時,他整個人就已經迎上去了,給了褚含笑一個大大的
擁抱。「我的小含笑,可想死師父了。」
任由著南邪謨抱著,褚含笑勉強的扯出了一個微笑,這老頭子幾天沒洗澡了,身上怎麼都是味。其實褚含笑不想見到南邪謨的原因有很多,他不愛洗澡就是其中之一,還有一個就是對她太過熱情,她已經不是小孩子,這老頭子見到她之後還是一擁抱,二捏臉,怎麼
說都改不過來。
姬如玉很凌亂,誰能告訴他現在是怎麼回事?他一直看不順眼的丫頭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他一直都嫉妒的小師妹?如果說有什麼共同點,就是這兩個人他都看不順眼。
景祭夜挑了挑眉,看著褚含笑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探究,原來她這一身武藝都是來源於南邪謨啊。
南邪謨在江湖上老神醫的名號不是白叫出來的,他的醫術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但是了解他的人也絕對知道,他擅長都不只是醫術,還有一身變幻莫測的武藝。
當初姬如玉拜入他門下之後選了醫術,他就將一門心思的將醫術傳授給了姬如玉,但是卻沒有教姬如玉任何的武功,這也是為何姬如玉連褚含笑都打不過的理由。而褚含笑是他的小徒弟,看來他是把武藝交給了褚含笑,但是因為她年紀小,這武藝明顯就還沒有學到家,要不然哪裡會幾個刺客都解決不了。(這裡說的是當初在皇明
寺褚含笑遇刺的時候。)
「你該放開我了。」褚含笑覺得自己如果不提醒提醒南邪謨,她可能要被這個人給勒死。
「嘿嘿,為師這不是見到你高興嘛,多抱了一會兒。」褚含笑的話一落,南邪謨就放開了她,還衝著她笑了笑。
呵呵,我可是一點都不高興!褚含笑很想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但是一想到可能會打擊到這位老人家,所以就憋在了心裡。上一世她死的時候,並未收到有關南邪謨的消息,想來他那時候還在到處遊玩,都不知道她死了消息,不過這樣也好,要是知道了,依著他對自己的維護,他肯定是不會
放過景蘭軒的。
景蘭軒身為天元四皇子,身後勢力不可小覷,她的師父之時一個愛好自由的江湖中人,若是去報仇,她真的害怕她師父會連命都沒有了。重活之後第一次見到這位老人家,雖然很嫌棄,但是她還是很感動,至少她這位師父是真心在維護自己的,不是因為她是英武侯的女兒,不是因為她身上有著鳳羽令都下
落。
「小含笑啊,你怎麼和他們在一起啊?」一見到褚含笑,南邪謨整個人都圍在了褚含笑的身邊,至於自己的大徒弟,他早就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是我十七叔。」褚含笑翻了一個白眼給南邪謨,覺得他這是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指了指身旁的景祭夜道。
「為師都給忘了。」南邪謨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完全不覺得尷尬。
「她就是你經常提到的小師妹,你的小棉襖?」姬如玉好不容易從凌亂中回過神,坐在桌旁一臉嚴肅的看著南邪謨問道。
「嗯。」南邪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以後對你小師妹好一點,她可比你有天賦多了。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她,為師就將你逐出師門。」
「我自請出師門。」姬如玉沒有被南邪謨的威脅嚇到,很是認真的說道。「孽徒!真是孽徒啊!」南邪謨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