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王府半日游
溯風看著褚含笑耍無賴的樣子,嘴角抽了抽,你好歹也是一個公主,能不能不要怎這麼丟皇家的臉?
她都如此堅定了,溯風哪能不放人進來,要是自家王爺醒來知道自己把公主關在了門外,他不少幾塊肉也得脫層皮。
將褚含笑安置好之後,溯風有急急忙忙的去自家王爺門前守著了。
對於夜王府一點都不熟悉,反正坐等也是等,還不如去逛逛夜王府,也不至於那麼無聊。再說王鼎這邊回了府之後,吆喝的一聲比一聲大,把王侍郎與王夫人心疼的不行,他們王家就這麼一個獨子啊,從小到大,重話都不敢說一句,更別說打了,疼的跟自己
眼珠子似得。
看著自家而在身上都淤青,還有那一臉痛苦的表情,王夫人哭的是肝腸寸斷。
笑的吆喝也就算了,現在自家夫人也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侍郎一個頭兩個大。
「好了!哭能解決事情嗎?鼎兒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王侍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聲吼,兩人果斷不哭了,也不喊了,只是低聲抽泣著。「爹啊,你可要為兒子報仇啊,那個野丫頭仗著自己是夜王府的人,就對兒子又打又罵的,還完全不把爹和宮裡的姐姐放在眼裡。」王鼎添油加醋的將在外面發生的事情說
了一遍,當然他隱去了自己強搶民女的事實,非說自己是給了錢的。
其實這件事情只要王侍郎好好調查一番就能知道王鼎說的是假的了,可是王侍郎對他自己的兒子迷之自信,相信自己的兒子絕對不是一個惹是生非,會對他撒謊的人。
聽了這話,王夫人就更加不得了了,非要王侍郎去問夜王要一個公道,自己的兒子不能白白挨打了。
王侍郎頭疼的緊,那可是夜王啊,手握天元三分之二的兵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皇上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的夜王啊,去跟他討公道,這不是在自己作死嗎?
但是轉念一想,這件事錯的是夜王府的婢女,想必夜王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王侍郎看了眼自己的兒子身上的傷,心疼的不行,最後心一橫,牙一咬,去夜王府!
見到自家老爹答應了,王鼎得逞的笑了笑,野丫頭你死定了。
正在王府之中抓魚的褚含笑感覺到背後一涼,轉頭看了看四周,沒人啊?大概是自己感覺出錯了,繼續抓魚。
至於抓魚做什麼,自然是拿來吃的,閑逛之餘,她看到了這個池子里的魚長得肥肥胖胖的,突然就想吃魚了,所以他決定抓幾條拿到廚房去,讓廚房給她做。
當廚房的人看著褚含笑衣袖挽在胳膊上,不倫不類的拿著他們王爺最珍貴的紅錦鯉來廚房時,除了驚恐之外還有同情。
「本公主有些餓了,把這兩條魚給本公主剁了。」將魚交給廚師手中之後,褚含笑十分滿意,自己抓來的魚,味道肯定不錯。
大廚師手上抖了抖,「公主,這魚是王爺精心養出來的。」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提醒褚含笑。
「我知道啊,你儘管做了,若是王爺問起來就說是本公主吩咐的。」褚含笑非常豪邁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對著眾人保證道。
真當她傻嗎?她當然知道這是景祭夜精心養的魚,她要吃的就是他精心養的魚,誰叫他寧願陪著自己的小情人兒也不出來見她,她就是要看他心疼的樣子。
到了現在,褚含笑還是認為景祭夜不見她失去幽會去了。
廚房的人也不敢違抗褚含笑的命令,只能心驚膽戰的照著褚含笑的吩咐去做了,反正有褚含笑擔著,他們也沒什麼好怕的。
可是他們忘了,即使褚含笑身為公主,在景祭夜面前也是沒有人權的,她不僅矮了景祭夜一輩,還在身份上矮了景祭夜。
而在景祭夜的院落中,姬如玉與自家不靠譜的師父花了兩個時辰終於是把景祭夜體內的寒毒控制下來了,只不過景祭夜還未清醒過來。
「有勞老神醫與姬公子了。」得知自家王爺沒事之後,溯風也送了一口氣,對著兩人行了一禮表示自己的尊敬。「老頭子我好幾天沒有睡覺了,趕緊給老頭子找個睡覺的地方。」南邪謨打了一個哈欠,布滿褶子的臉上一臉的不耐煩,眼瞼下是清晰可見的淡青色,雙眼中充滿血色,根
本不似在說謊。
姬如玉有些嫌棄的瞟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老人,一頭白髮亂糟糟的,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破爛不堪,知道的他是老神醫,不知道還一起他是哪裡來的乞丐呢。
一想到自己拜了這麼一個糟老頭做師父,姬如玉就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不僅因為這人不靠譜,還因為他特別的坑徒弟。「臭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竟敢嫌棄你師父?」南邪謨沒有錯過姬如玉的一絲表情,跳起來一巴掌打在姬如玉的後腦勺上,嘟囔道:「還是你小師妹好,不嫌棄我這個老頭
子,還給我好多好吃的。」說完一臉不成器的搖了搖頭,捶著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道。「既然小師妹那麼好,師父就趕緊去找她吧。」姬如玉白眼都快要翻出天際了,一直聽他家老頭子說自己有個小師妹,可是當他問的時候他又不說了,他都懷疑自家師父說
的話是不是真的了,沒準是瞎編的一個小師妹來氣他。
「你以為我不想啊,要不是你死拽這我來給這個冰塊治病,我早去我家貼心小棉襖了。」哎,不成器啊不成器啊,他教的徒弟怎麼就這麼不孝順不成器呢。
溯風早已經習慣了老神醫與姬如玉之間的相處模式,一臉冷漠的看著兩人,等兩人吵完了,他才讓人帶著南邪謨去休息。
明明就已經困得不行了,卻還要在這裡懟自己徒弟幾句才算舒服,有這樣一個師父,溯風還是挺同情姬如玉的,還有他那個小師妹。
「醒了就別裝死,老頭子已經走了。」姬如玉瞥了一眼床上了人,淡淡道。
果然,景祭夜唰的一下就睜開了雙眼,漆黑的眸子古井無波,沒有一點波瀾,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跟打過粉一般。
「你師父也沒有辦法?」景祭夜在溯風的幫助下坐了起來,望著姬如玉平淡道。「不知道,他一直都不肯鬆口,一點都沒有探出來。」姬如玉很氣憤,按理說,他是他師父的徒弟,徒弟問什麼師父都應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倒是他的師父,什麼都不肯說,就知道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