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絕望由心生

  「笑笑，你不要欺騙本王，也不要跟本王裝傻，這對你沒什麼好處。」景蘭軒像是用盡了自身的耐力，一拳打在褚含笑的腹部，那一抹溫柔而痛楚的笑容落在褚含笑的眼中卻是那樣的諷刺。


  「唔……」本就身受重傷，又如何能承受得了景蘭軒這一拳的力量，唇角溢下血漬，褚含笑的眼中全是失望，這就是她深愛的人，竟然對她實施酷刑，為的只是能夠擁有更多的權利，當初的甜言蜜語，早已變成了砒霜毒藥。


  「景蘭軒，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真的不知道父親他的舊部與鳳羽令在哪，你就算殺了我都沒用。」褚含笑笑著，昏黃的火光映出她滿是血跡的臉，猶如地獄惡鬼一般。


  現在，她多麼希望景蘭軒就給她一個痛快，這樣的痛苦她真的不想承受了。


  「死？笑笑，你還是不了解本王，本王又怎樣會讓你死呢？」見褚含笑始終不願意合作，景蘭軒邪笑一聲，捏著褚含笑的下顎，對著站在門口的屬下使了一個眼色，那人便離開了。


  牢房中靜悄悄的，能夠清楚的聽到兩人的呼吸與心跳聲。


  褚含笑的下頷被景蘭軒捏在手中，像是要脫臼了一般。


  不久，那位離開的男人已經回來，而在他的手中還有著另外一個男子，此男子一身雪白的袍子早已污穢不堪，五官如刀削一般立體，說是翩若驚鴻也不為過。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雙眼不知去了何處，只留下一個血窟窿在臉上，還有著絲絲鮮血落下，滴在他雪白的長袍之上。


  「哥哥——」見到來人之後，褚含笑整個人驚慌失措，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那猶如天山雪蓮一般高貴的哥哥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想要離開景蘭軒的控制去到褚九歌的身旁，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她卻親手把他送到了深淵地獄之中。


  「笑笑，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想要褚九歌還是死守著那些秘密？」景蘭軒緊緊的鉗制住褚含笑，陰惻惻道。


  「蘭王，笑笑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在什麼地方，你又何必為難她一個姑娘？我乃我父親嫡子，那麼重要的東西自然是在我身上。」即使受到景蘭軒的控制，褚九歌也有著他自己的傲骨，脊背挺得直直的，他們褚家從來都沒有孬種。


  「哼。」景蘭軒輕哼一聲，「褚九歌，你以為本王是傻子嗎？既然你們這麼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了，臨風，動手！」景蘭軒分明是不相信褚九歌的話。


  「不要！」在臨風落刀的那一瞬間，褚含笑瞪大了雙眼看著褚九歌的舌頭落在了地上。


  滴答滴答的聲音，落在褚含笑的心裡，就跟被大火灼燒一般。


  對於這一切，景蘭軒無動於衷，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褚九歌痛的坐在地上，他蒼白的臉上全是汗珠，可是臨風卻還沒有停止，又是一刀，褚九歌的手臂也與身體分離。


  「啊啊啊……景蘭軒你這個惡魔！我不會放過你的，即使是做鬼，我也要夜夜在你身邊折磨你，讓你永世不得安寧！」


  鮮紅的血色染紅了褚含笑的眼，她生來便是尊貴的郡主，即使是在英武候戰死之後，她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刺激與折磨，現在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景蘭軒這個惡魔抽筋扒皮生啖喝血。


  「怎麼？笑笑你還是不肯說嗎？他可是你嫡親的哥哥，他守護了你十七年，你就這般冷血，看著他為你而死嗎？」語氣是十足的惋嘆，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把他都心情全都表現了出來。


  「我說……我說，景蘭軒，我求求你，放了我哥哥，他什麼都不知道，你放了他！」褚含笑已經看不下去了，她趴在地上，向著褚九歌爬去，可是她腳上的鐵鏈註定了她哪裡都去不了，胸口劇烈起伏，淚水從她的眼中不停的滑落，褚含笑她真的好後悔，後悔愛上了這麼一個魔鬼。


  此時的褚九歌早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也只有一口氣吊著。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景蘭軒得意的笑了笑，就在下一刻，他一腳踢在褚含笑的身上，將她直接踢到了牆角。


  感覺自己五臟六腑就跟移了位置一般，褚含笑緊咬著牙關，努力不讓自己叫出聲。


  「處理了吧。」這個地牢他呆的夠久了，他實在是沒心情待下去了。


  「景蘭軒，你答應過我會放了我哥哥的！」聽到景蘭軒冰冷刺骨的聲音，褚含笑心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笑笑，你還是太天真了。」說完，景蘭軒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景蘭軒，如果能重來，我願化身魔鬼，踩你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