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芭蕉塢
錦江是戚國境內最大的江,近乎戚國母親河一樣的存在,橫貫整個戚國,甚至流入了九黎,絕穀的位置就在錦江旁邊,準確的說是被錦江和衍生出來的支流,呈三角形圈了起來。
言卿和白鳳以及小包子三個人站在竹筏上,撐筏子的不是貌美的小娘而是一個絡腮胡大漢。
戚國除了氣候稍微溫和一些外,有點類似於言卿上輩子見過的大西北,絕穀的位置卻更像粗糙一些的江南,有不是纏綿悱惻的雨,還有這條錦江。
絕穀外有個停泊小船竹筏的芭蕉塢,絡腮胡的大漢將言卿他們送上岸後就撐著筏子離開了,據絡腮胡大漢說,他們運氣好,最近幾天是絕穀穀主女兒的生辰,很多來祝壽的人,平時絕穀是不允許沒有受到邀請的外人進入的。
以白鳳的意思,跟上次去國師塔似的,偷偷溜進去,拿了東西就跑,可言卿不是這麽想的,無論是為了拿到貪狼也好,為了那個叫褚離的男人也好,她都得進去,大搖大擺的進去。
芭蕉塢處在絕穀外圍,嚴格來說並不屬於絕穀,所以芭蕉塢裏有為數不少的茶棚,還有一家客棧,平時這些茶棚客棧就是靠著從外麵來絕穀有事相求卻無法進去絕穀的人養活,這次絕穀穀主的女兒生日,才真正讓他們的生意紅火了一把。
手中沒有請帖的言卿三人隻能先在客棧裏住下,然後找個倒黴鬼“借”請帖用用。
進了客棧言卿才知道,什麽叫黑店,這客棧簡直黑的要死,一間普通房間居然要十兩銀子一晚!十兩銀子足夠普通人活一個月了!
這下他們可算知道,為什麽這麽多人寧願露宿野外也不住客棧了!
停在芭蕉塢的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要麽就是真有資本的,看熱鬧的住不起,真有資本的根本就不在乎十兩銀子!
雖然很心疼,但是白鳳還是掏了二十兩出來要了兩間房,老規矩言卿一間,他和小包子一間。
住下了客棧白鳳才發現,他真的小看了這客棧的黑心,沐浴?可以啊,另加錢,一兩銀子一桶水,吃飯?好啊,您點菜吧,清炒小白菜,一兩銀子一盤,清炒茄子,一兩銀子一盤,什麽?嫌貴?嫌貴您不吃啊!
吃了一頓沒什麽油水還貴死人,基本算是清炒xxx的飯,洗了個水貴如油的澡,三個人從樓上走了下來,準備物色個獵物。
樓下的大堂幾乎坐滿了人,時不時的能聽到叫罵聲,無非是控訴客棧裏的黑心飯菜,不過這客棧似乎有不小的背景,那些人罵歸罵,吐槽歸吐槽,但從不動手。
言卿一下樓就把大堂裏百分之八十人的目光吸引了,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長裙,裙擺上繡著淡紫色的瓊花,一雙同色繡鞋,潔白無暇,配上她清冷冷的氣質和堪稱絕美的容顏,自從離開夜色城後越來越成熟的言卿,絕對能秒殺一切少年青年大叔。
於是和言卿走在一起的白鳳就遭人恨了,尤其是白鳳還抱著一個小包子,若不是小包子不小了,言卿年紀又放在那裏,這簡直是和諧的一家三口啊!
三個人在眾人的目光中坦然自若的走出了客棧。
芭蕉塢從來都沒有如此熱鬧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給芭蕉塢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在江湖混出了點名頭的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遇著更前輩的就能比誰都後腿,鬱鬱不得誌的三五成群,各自吹噓各自的經曆,引來初入江湖的小雛鳥們驚訝佩服的眼神。
言卿三人找了個靠近芭蕉塢小碼頭的小茶棚坐下,茶棚的老板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女子,倒茶的時候臉都是紅的,還特地給言卿他們這一桌多添了些茶水,言卿禮貌的道謝,弄得茶棚老板支支吾吾了一陣子就落荒而逃。
坐在言卿他們旁邊的那一桌裏,一個混了十幾年江湖還是籍籍無名的老男人正在吹噓自己的經曆,看到旁邊桌子上坐了一個美人,連聲音都大了許多,仿佛這樣就能讓言卿多看他幾眼似的。
言卿三人剛剛坐下不久,就看到一條畫舫停在了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