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又摔一跤
井祺軒沒好氣的看著她,“你怕我母親?”
易安卉眼神恍惚,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因為她確實怕,從見到的第一次,直到現在她一直都怕。
他雖然直到自己的母親確實是不喜歡她,但沒想到她竟然會害怕,這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易安卉心不在焉的坐在車上,看著外麵人來人往的場景發呆。而井祺軒隻是安靜的開著車,直到到達公司。
她一到公司的門口柳琛就上前打招呼,“安卉,早啊!這是牛奶,你拿去喝吧!”
易安卉看著他手中的牛奶,有點疑惑,“你上次給我咖啡,這次給我牛奶幹什麽?而且我吃過早飯了。”
柳琛不知該如何收回,隻能將牛奶塞進她的手裏,“拿去吧!我對牛奶過敏,別人不知道給了我這個。”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
“沒什麽,趕緊上去吧!工作要遲到了。”
她一說完就跑開了,趕緊上了頂層,左寒對著她微微一笑,“少夫人早,早些準備好資料給總裁吧!”
易安卉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牛奶給了左寒,“這個給你喝了!”
左寒接過牛奶,“謝謝少婦人。”
她坐下看著一天的行程安排,緊鎖眉頭,這麽多要今天完成,也是醉醉的,況且今天還要早些下班回家吃飯。
可是有些東西是無法拒絕的,隻能加快速度去完成。臨近中午時分,易安卉起身去了廁所。
她對於廁所還是心有餘悸的,畢竟上次在這裏吃過虧,她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卻不料依舊摔了。
等她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門口那裏早就被倒了洗手液,地麵本就是瓷磚,加上洗手液,穿著高跟鞋不摔就怪了。
她吃痛的從地上做起來,腰上傳來的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幸虧的是沒有骨折,不然估計終身都得在床上度日了。
這時,從角落裏走出兩個人,她們的嘴角帶著微笑,濃妝豔抹的臉,咋一看還以為是風塵女子,這是她一直以來對她們兩個的印象。
易安卉看著她們,用手支撐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地麵真的太滑了,而且就這個一塊地方。
她懊惱的咬了一下嘴唇,引來兩個女人的諷刺,“呦,看不出來咬嘴唇倒是咬的挺誘人的,想必平時也是這麽在總裁的麵前做吧!”
其中一個女人走到她的對麵,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長長的指甲掐進她的皮膚,“看你也沒啥背景,竟然能直接空降做總裁的私人秘書,說,到底是什麽原因。”
易安卉不恥的一笑,“你們現在是在對我屈打成招還是想逼迫我說什麽呢?但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天真!”
她的一番話徹底激怒了那個女人,“你最好管好你的嘴,現在你可是在我們的手上,輪不到你在這裏猖狂。”
她“哈哈”一笑,“你真傻!你把我弄成這樣,我回到辦公室豈不是又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嗎?”
那女人眼睛一動道:“你若敢說什麽,你必定不會好過,你最好自己明白!”
那兩個女人看時間差不多了,正準備走,另一個女人卻開口道:“下次我不想看見你和柳琛站在一起的樣子,不然,不要怪我!”
聽完兩個女人的威脅,她算是看清了這個世界的悲涼,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身體,扶著門站了起來,但腰部傳來的疼痛還是很強烈。
她用左手扶住腰部,右手扶著牆壁慢慢的走回辦公室,左寒看見這一幕,趕緊上前,卻還是晚了一點。
從廁所到辦公室有一段路是沒有牆壁的,她強忍著走路,還是在快到座位的時候摔倒了。
不過,令她萬幸的是,辦公室那邊是鋪有地毯的,摔下去並不是特別的疼。左寒趕緊扶起她,“少夫人,你怎麽了?剛才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易安卉尷尬的一笑,卻沒有說出原因,隻是說了一句,“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你先扶我起來吧!我坐一會就好了。”
左寒將她扶到座位上,易安卉一坐下就感覺疼痛感更甚,頭趴在桌子上靠了一會,實質是哭了。
她不是不怕痛的人,但更讓她心寒的是,她為什麽要承受那麽多。空降並不是她願意的,隻是這麽安排,她沒有辦法拒絕。
等井祺軒走出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她竟然在睡覺,敲了敲桌子,“上班時間,你竟然睡覺?”
但她依舊沒有抬頭,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他就鬱悶了,要平時早就抬頭了,今天是怎麽了?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左寒到他身邊說道:“總裁,剛才少夫人摔了一跤,現在在休息。”
井祺軒聽到這句話,將她的頭強行的抬起,“你聽不懂人話了嗎?幹嘛不抬起頭!”
但當他看見她已哭成淚人的時候,詫異了一下,卻不知道該將自己的手放到何處,他不能看見女人在他麵前哭泣。
但這次,他卻變了,他蹲下身,放緩口氣,“哭什麽,很疼嗎?”
易安卉不知是著了魔還是瘋了,竟然主動撲到了他的懷裏,抽泣道:“好……疼!”
他顯示詫異了一下,然後伸手撫摸著她的後腦,“我帶你卻醫院拍個拍子,別哭!有我在。”
這次,她哭的更凶了。他也不說話,任由她哭,即使淚水打濕了衣服,他依舊靜靜的抱著她。
左寒看到這一幕,不禁欣慰一笑,轉身離開辦公室。井祺軒看她一直哭,拍了拍她的背,“我帶你去醫院。”
易安卉沒有拒絕,任由他抱著她走到了停車場,“能站嗎?”
她點了點頭,他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去。易安卉用手抹了抹眼淚,這回真是夠狼狽了,竟然在他的麵前哭了。
他一路上聯係了醫生,一到達醫院就直接走進了VIP室,她怎麽從來都不知道醫院還有這種地方,這回算是長見識了。
走進來的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但看上去卻很精神,他上前打招呼,“李伯父,這是我的妻子,她今天腰部受傷,麻煩您幫她看一下。”
他和藹可親的看了眼她,她微微一笑。然後他將她扶起來,讓她趴在床上,李醫生很快就進行了檢查。
沒過一會就走了出來,井祺軒正在等待結果,“小井,放心,她沒什麽大礙,隻要這段時間不要用腰就行,你呢也好好克製住。”
井祺軒自然是知道話裏有話的,點了點頭,“謝謝李伯父,那我就先回家了。”
他走進去,將她抱起,跟李醫生道謝之後就驅車回家。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車子裏的氣氛很是尷尬。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他終於開口道:“今天的傷和上次的傷是同一個人所幹的吧!”
他的口氣沒有疑問,而是肯定。易安卉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而就是她這一秒鍾的遲疑,卻讓他更加肯定。
易安卉看這條路不是井家的路,而是回家的路,不禁問道:“不是說要會井家嗎?怎麽回家了?”
“我已經和爺爺說了你的狀況,爺爺說讓你在家休息,晚上我一個人過去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和爺爺說一聲,我下次再回去看他,然後和母親說一聲對不起。”
井祺軒“嗯”了一聲,目光注視著前方,她垂下了腦袋,直到到家,他將她抱進房間。一進房間就要掀起她的衣服。
她反射性的抓住衣服,“你要幹嘛!”
“不掀開你腰部的衣服,我怎麽幫你上藥?難道你還想這麽疼著?”
易安卉得知是這樣,便鬆開了手,任由他給她上藥,隻是這樣的姿勢真的有些不太對。
他將藥輕柔的上好,用他自己掌心的熱量將藥揉進她的腰部,雖然還是會有些疼,但好在他這次又輕輕的吹著風。
幫他上好腰部的藥,順便看了一下她上次的就傷,滿意的一笑,沒有留下傷疤,但對於傷害她的人就沒這麽幸運了。
從井祺軒離開辦公室後,左寒就被安排去看廁所的監控,她們以為在裏麵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她們錯了,因為在頂層的廁所有安裝針孔攝像頭,這並不是為了幹什麽,而是為了防止類似的事件發生卻沒有證據可尋。
要看這個攝像頭的內容必須是要經過批準的,畢竟是女廁,要不是萬不得已是不會查看的。
左寒看著畫麵上的那一幕,心中不禁捏一把冷汗,“這幫人竟然這麽囂張,這麽對待少夫人,難怪少夫人會疼的哭了。”
硬生生的摔倒在地麵上,想必連男的都會感到吃痛,更何況是女的。他將這段視頻給了井祺軒。
等井祺軒上完藥並沒有直接回井家,而是去了書房,打開視頻,看著畫麵上發生的一切,手不禁緊緊的握緊,眉頭更是緊鎖。
他拿起電話,“左寒,這件事情你替我處理掉,我不想在公司看見這兩個人。”
左寒接到命令定是不會拒絕的,一掛了電話便行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