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莫名反應
秦安晏話音剛落,辦公室一片寂靜,靜到都可以聽到呼吸聲。過了很久,井祺軒才從辦公桌離開,看著外麵的天空,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秦安晏看著這個背影,微微一歎息,這樣的背影他很熟悉,這是她離開時,他的樣子就是這樣。
看著這樣的情況,想起下午自己還有通告要趕,就匆匆的離開,“有空帶嫂子來我拍戲的地方玩。”
井祺軒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吧!秦安晏走出辦公室,看到易安卉埋頭在趕文件,他趴在辦公桌上,“嫂子,下次有空再來看你,加油!”
易安卉這才發現秦安晏,抬起頭看著他,“不要叫我嫂子,叫我安卉。有時間一定去,見偶像怎麽會放過。”
秦安晏開心的一笑,“我就喜歡叫你嫂子,而且我很喜歡你,他要是對你不好,我怕一定幫嫂子。”
易安卉知道他口中的嫂子是什麽意思,並沒有多問,隻是他對自己這麽好確實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秦安晏看她愣了,伸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嫂子不相信我的話嗎?我真的喜歡你,更希望你能讓他走出心魔。”
“心魔?他真的有病啊!原來我沒有猜錯。”
秦安晏噗嗤一笑,“嫂子,你真是可愛。我下午有通告就先走了,有空記得來找我,陪吃陪喝陪玩。”
易安卉點了點頭,這麽好的機會怎麽會放過,必須去。等秦安晏離開後,易安卉又埋頭苦幹。
心裏不禁罵道:“萬惡的資本主義者,就知道剝削我們這種人。”
臨近中午,易安卉去了一趟洗手間,發現裏麵有不少人都忙著補妝,而她純粹就是來上廁所的,所以,就走了進去。
但外麵的人又豈會這麽想,惡作劇的念頭隨之而來。不是因為別的,隻是誰讓她不禁是空降公司,而且以來就是總裁的貼身秘書,這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求的事!
易安卉完全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隻是當她要開門的時候,一桶冷水撲頭蓋臉的倒了下來,雖說已值夏季,但突如其來的冰冷,還是讓她驚呼了起來。
雖然這些把戲很陳舊,但她們就是看中總裁的弱點,總裁非常不喜歡,自己的秘書衣衫不整和不整潔。
得逞後的她們早就離開了廁所,但易安卉被潑完冷水才發現,門也被鎖住了,她懊惱的跺了跺腳。
幸虧門不高,加上她本身的身高就不矮,更加幸運的是井祺軒給自己買的鞋子是一雙恨天高,這樣她一伸手就能碰到門邊。
一用力,就上去了,隻是下去就要吃苦了,本想滑下去的她,一個不小心,硬是活生生的摔了下去,疼得她都快哭了。
過了好一會,才勉強的從地上站起來,從鏡子中看了看自己,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了。
她想快點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但無奈回去的路被堵住了,往另一邊走的話必須闖過她們的樓層。
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往那邊走,否則,井祺軒肯定又要找自己的麻煩。她低著頭,走過她們辦公的地方。
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看戲的表情,對她們說是看戲,對易安卉來說這是一種侮辱,甚至是恥辱,眼眶不禁被淚水所包圍。
更有女人大言不慚的說道:“這不是新來的秘書嗎?怎麽這麽狼狽啊!需不需要給你件衣服換換?”
易安卉並沒有理會,她隻想快點走過這條路,這樣她就不用聽到這些嘲諷和侮辱了,不然,自己肯定會承受不了。
但可能是太專心走前麵的路,導致忽視了腳下的路,一個女人把腳伸了出來,一腳就將她給絆倒了。
她已經很痛了,現在又摔了,痛的她眼淚都下來了。但她不能被發現淚水,因為接受到的不止是侮辱了,可能是恥辱了。
但她忍,因為她遲早有一天會加倍的要回來,強忍著痛,走到了辦公室,趕緊坐下。
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但沒有備份的衣服,出去買更是不現實。看來悲催的隻能捂一天了。
到了中餐時間,井祺軒終於是走出了辦公室,但並沒有看她一眼。易安卉看著她的背影,不禁心酸。
若是換成程煜,自己的處境就不會變成這樣了吧!仔細想想,已經三年沒有見程煜了,不知道他過的怎麽樣。
想著想著不禁濕了眼眶,後悔嗎?是的,她後悔,如果當初她沒有同意,現在她應該已經和程煜結婚了,或許已經有了孩子。
但現在的一切都成了幻想,想象總是美好,現實總是殘酷。她拿出手機,看著相冊中的唯一一張照片,不禁淚濕衣襟。
或許是累了,她竟然睡著了。連他回來都不知道,而這回井祺軒剛好看了她一眼,發現竟然在睡覺。
剛想去敲辦公桌,卻看見了她手機中的照片,“程煜。”認出來後,他走進了辦公室。
井祺軒關辦公室的門非常的重,聲音驚醒了睡著的易安卉,她醒來什麽都沒看見,隻是她知道自己睡著應該是被發現了。
看看時間,已經是12點,自己的中飯還沒有吃,也不知道吃什麽。更可悲的是自己沒錢,就算有一張卡,但她不想用。就這樣餓到了下班。
今天萬幸不需要加班,她走出公司,發現自己的身體異常的熱,而且外麵還在下雨,這讓她很無奈,自己沒有帶傘。確切的說是什麽都沒有。
柳琛看著進退兩難的她,走過去,遞給她一把傘,“這麽大的雨都不知道備一把傘嗎?”
易安卉看著麵前的傘,這種驚喜的感覺溢於言表,“謝謝,你真是我的貴人,每次我有事你就出現了。”
柳琛微微一笑,“沒什麽,下次記得帶傘,這段時間已經進入了梅雨季節,天氣無常。”
易安卉點了點頭,對著他微微一笑。而這一幕被井祺軒看在眼裏,不禁冷笑,“笑的這麽燦爛,是想gouyin誰嗎?”
柳琛看雨越下越大,不禁問道:“需要我送你回去嗎?這麽大的雨,打車很難,公交車很擠。”
易安卉趕緊拒絕,要是讓他送自己回去了,豈不是就被知道他和她的關係了嗎?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沒關係的,我再等等走,雨應該會變小。你也說了天氣無常。”
柳琛看她這麽說也就不再問什麽,向停車場走去。易安卉則默默祈禱雨變小,這樣就可以好走一些。
雨終於小了一些,易安卉拿著柳琛的傘走到了公交車站牌,但最可悲的是自己不知道井祺軒家做那個方向的車。
就在萬分苦惱的時候,一輛藍色的保時捷停在了自己的麵前,“上車!”
這口氣就像三年前他對著她說“下車”是一樣的!易安卉乖乖的坐上了車,車子飛快的行駛著,而她也越發覺得這世界感覺在轉一樣。
二十分鍾後,回到了井家。爺爺早已在餐桌入座,易安卉和井祺軒走過去,坐在位置上。
井宏遠看著易安卉關心的詢問道:“安卉,昨天沒有回家,工作很忙是吧!但不用這麽拚,今天多吃一些。”
易安卉看爺爺貼心的將菜夾到自己的碗裏,但卻提不起食欲,反而想嘔吐。但她還是強忍著吃了下去,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
終於將碗裏的東西都吃完了,易安卉趕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到房間,就將東西吐了出來。
井祺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倚靠在門邊,“才回國幾天,不會是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了吧!”
易安卉白了他一眼,“請不要隨意的汙蔑別人!”
洗漱了嘴巴,想走出房間,但頭突然一陣眩暈,感覺前麵都黑了,身體在不停的往下倒,累的閉上了眼睛。
井祺軒看倒下的易安卉,伸手接住的刹那,不禁咒罵,“傻嗎?發燒了都不知道!”
但井祺軒並沒有忽視一點,她的衣服全身都是濕的。據他的觀察,這是反常理的,因為她一天沒有出辦公室,晚上又有傘,全身都濕了是不可能的。
隱隱的他隻能想到一種可能了,但這個前提是趕緊褪去她的衣服,降溫,再這樣燒下去肯定會燒糊塗。
家裏並沒有女的傭人,母親又不在,隻有他幫忙褪去衣服了。他將她的衣服快速的褪去,當看到她的身體後,那些大塊的淤青吸引了他的視線。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用熱水擦拭了她的身體後,叫了醫生,在這之前還不忘幫她擦酒精降溫。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出這麽反常的行為。
井宏遠知道她發燒後,很是擔心,一直看著醫生處理完了才回房休息。而井祺軒也一直想著醫生的話。
“少夫人身體虛弱,需要好好的調理一番。而且現在並不適合要孩子,井少爺這點需要明白,得少夫人的身體調理好了才可以考慮才是。”
井祺軒看著床上的女人,拿起化淤青的藥,幫她一點點的上藥。因為剛才是男醫生,所以,並沒有讓他處理。不知出於什麽,他就是不想讓別人看他的任何一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