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嘲諷
「暖暖贈與,本宮如何會摘下來?」齊明玉說的認真,笑的好像是個傻子。
蘇暖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我開玩笑的!殿下把這步搖還來!說著,蘇暖便蹦起來要將步搖摘下來。可人卻是後退了一步。
「可本宮卻是認真的。」
呵呵!
誰家的太子殿下會戴著太子妃的步搖出門?
他怕不是瘋了。
齊明玉也覺得自己是瘋了,看著蘇暖,他便覺得十分的開心。
就在蘇暖還打算將步搖給摘下來的時候。
外面傳來了元寶公公的聲音:「殿下,太子妃,時辰差不多了,欽天監那邊已經在催了,說是公主生辰莫要耽誤了。」
齊明玉臉上笑容收斂了一些。
擺了擺身上的衣服,便道:「我們去金雀樓吧。」
蘇暖點頭,盯著他的步搖還是一回事兒。
齊明玉卻是將她的頭擺正,不讓她來看。
齊明玉帶著蘇暖出屋。
元寶就看見了自家殿下腦袋上的步搖,差點兒沒笑出聲來。可想笑之後,反應過來又覺得驚悚。
殿下他不會真的打算戴著這玩意去給公主辦宴會吧?
那豈不是要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可……殿下瞧著竟然還挺開心的?這步搖是女子之用,該不會是太子妃的吧?元寶想著,就瞧見了自家殿下讓他尋出來的這桃花簪。
只覺得自己是真相了。
頓時的,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呵呵!這要是打擾了殿下的興緻,妥妥的又要去掃東宮的。他可不想。那幾日把他給折騰的,都要以為自己會死了。
「殿下,奴才已經按著您的吩咐,將金雀樓各處都把持住了。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元寶跟在齊明玉與蘇暖的身後,恭敬的說道。
這可是自家殿下第一次讓他做這麼大的事兒。
齊明玉聞言,笑了:「是嗎?只可惜,總會有人讓你出問題的。」
「啊?」
「沒什麼。你且去吧,本宮這便同太子妃一起入金雀樓。」齊明玉淡淡的說道。
蘇暖只覺得,這宮中最慘的下人,絕對就是齊明玉身邊的元寶了。
「殿下討厭元寶公公?」等人都走了,蘇暖才好奇的問道。
「怎麼會?他伺候本宮很是盡心儘力,本宮如何會討厭他?」
「那殿下怎的總是欺負元寶?」蘇暖更是好奇了,既然不討厭,怎麼就欺負人呢?
「因為他不會說話。」
齊明玉想到這陣子元寶那個蠢貨說錯了的話,就恨不得再懲罰他一頓。
蘇暖沉默了。
總覺得是永遠都無法理解齊明玉的腦迴路。
兩人再度到了金雀樓的時候,這金雀樓中,可就不像是剛剛只有那麼兩個人了。此時的樓里,言卿卿,還有三皇子,五皇子,安康郡主,沈婉兒都在。
甚至連多日都沒見到的徐安寧竟然也來了。
而皇室中,九皇子,六皇子也都已經在。
還有一些與宗室有關係的貴女們,都在已經在列。
見到蘇暖她們過來,眾人都是忍不住看著齊明玉和她,確切點,是看著齊明玉的頭。
那頭上的步搖,實在是惹眼。
在場的人今日都是見過了的。
如今瞧著,誰還能不知道,這步搖是蘇暖的?
瞧著蘇暖頭上又換了簪子。這太子殿下未免也太寵著蘇暖了吧?
言卿卿之前說羨慕嫉妒,本是說給安康郡主聽的。可眼下看著蘇暖,心中卻是忍不住真的起了嫉妒。一樣為女子,一樣要嫁給皇子。
怎的她就能得了一切好的?
太子殿下雖然說不受寵,可好歹是太子。
身份是在那兒的。
竟然為了蘇暖,戴上女子的步搖?
若是換做三皇子,呵!
他如今不再給弄兩個賤人回府上,那就是對她再好不過了!
心中怨懟,言卿卿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她可要比安康郡主聰明多了。只看著而已。
五皇子此時正心煩意亂呢。眼睛不斷的看著安康郡主身側被打的臉上紅腫的陸月,心疼的想要將人帶走,可又擔心會惹怒了安康郡主。
讓陸月更是不能好過。
只能這麼忍著。
眼下見到齊明玉與蘇暖進來,又見齊明玉頭上的簪子,他便忍不住邪火道:「皇兄這是去了哪裡啊?怎的頭上還多了女子之物?
莫不是想要做女子了?要是這樣,那可真是糟糕了啊。這當今太子想要做個女人?傳出去不是貽笑大方?」
「五皇弟,身為皇子口無遮攔,你的腦子,莫皇祖母身邊的那隻貓給吃了?」齊明玉淡淡的看著九皇子,不屑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
五皇子面色陰沉。
齊明玉卻是笑了:「安孝帝與皇后伉儷情深,皇后因生病而茶飯不思,安孝帝為皇后扮作女子模樣,哄她吃飯。後有大文豪讓妻子為其畫眉。
以是和睦。
怎的如今本宮不過是與自己未來的太子妃換了簪子,便在你的口中,成了如此難以入耳之輩?」
齊明凡面色陰沉:「皇兄真是好口才。」
「是皇弟你說話欠考慮了。」
齊明玉與齊明凡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倒是讓不少的豎起耳朵,紛紛好奇,這太子殿下莫不是真的如外界傳聞的一樣,與皇后和五皇子鬧翻了?
不然的話,往常太子殿下可都是讓五皇子說一不二的主啊。
若是真的,日後這朝堂怕是真的要變了啊。
「太後娘娘駕到!」
外面,忽然的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喊聲。
「這是怎麼著了?如此的熱鬧?哀家在外面,便聽著老五與明玉爭吵了。」太后同李嬤嬤入了這金雀樓,笑呵呵的看著兩人。
在看見了齊明玉頭上的步搖之後,笑的也就更是開心了:「你這孩子,倒是對太子妃一片痴心。」
「多謝皇祖母誇獎,孫兒喜歡太子妃。只不過五皇弟卻是對孫兒這般,有什麼誤解,還以為孫兒要去做女子。」齊明玉溫和的說道。
太後面色一沉,不滿的看了一眼齊明凡:「怎的?你自己不懂咱們宗室里過往的事情,卻還要無知到來笑話你兄長不成?你母後到底是怎麼教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