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水瑤出事
齊明玉的語氣說到最後,隱隱的帶著幾分悲哀和無助。他竟然不知道蘇暖在上一世最後的那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人如果有讀心之術該有多好?
這樣他便能看清楚他的小姑娘遭遇了什麼,又在想什麼了。
只可惜,那種神仙術法並不存在。
眼看著蘇暖也快醒了,齊明玉沒在這亭子里多留,而是抱著她,去了東宮。又從東宮的地下通道,帶她往嬌娥殿里,她的房間而去。
等蘇暖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周遭漆黑一片。
而她,好像是被什麼人抱著。
男子身上的葯香十分熟悉。
「齊明玉?」蘇暖低聲問道。
黑暗中,蘇暖只聽到了他的輕笑:「是我,你很少叫本宮的名字,本宮很開心。」
神經病啊!被叫名字不是應該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嗎?
蘇暖只覺得怎麼都跟不上齊明玉的腦迴路。
「咱們這是在哪裡?」
「地下通道。」齊明玉道。
蘇暖頓時就不想再問了,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沒一會兒,齊明玉就爬上了台階,打開石板,又在蘇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舉著她的腰,將她送到了地面上來。
眼前的光有些刺眼,蘇暖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發現這裡,是她的嬌娥殿。
而齊明玉,則是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身上的青色蟒袍已經變得有些髒了。
齊明玉這人,長了一副神仙面孔。好看的很。穿著淺色的衣衫,看上去不食人間煙火。好看極了。只可惜,現在弄的狼狽。
蘇暖瞧著他這樣,就忍不住想笑。
「很開心?本宮剛剛若不是找到你們,你就要犯下大錯了。」齊明玉看著她,十分無奈。
「可你找到我們了,而且……三皇子應該不至於被我勒死吧。」
「的確不至於,他當時正想著要如何脫身,順便殺了你呢。到時候,你們只有魚死網破這一條路。不管是他死,還是你死,最終對你來說都只是壞處。
何必與他這種人認真?」
齊明玉的言語之間,滿是對三皇子的不屑。
蘇暖聞言,尷尬極了。
總不能說,是因為對方打算為了自己心上人出氣,而要毀了她的這件事,讓她想到了上輩子的齊明凡和陸月這倆賤人,然後一怒之下失去了理智吧?
見蘇暖不說話,齊明玉也不逼問。
只道:「暖暖,下次若是有什麼危險,不要獨身過去。能規避的,也不要橫衝直撞。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只要與本宮說,本宮自然會給你查的。」
齊明玉說道。
蘇暖心頭一跳。看著他 ,一臉茫然:「那殿下,為何對我這麼好?別說是因為你打算利用我。我不信。」蘇家有利用價值。
可她一早就說了想要和他合作,他也拒絕了。
「本宮不是與你說過?本宮心悅你。」齊明玉溫柔的說道。
蘇暖老臉一紅。
她咋就又提起這個了?
「本宮心悅你,想幫你,這是本宮自己的事情。今夜來,我是要兌現你對我的承諾的。」齊明玉說著,拿出了一個瓶子。
這瓶子通體琉璃,其中裝著紫紅色的液體。
如果按照現代的說法,那沒問題了,這是葡萄酒。可按他們的說法,這便是玉露。
「這玉露酒是本宮前些日子得來的,今夜明月當空,想與你共飲。」齊明玉說著,轉身便坐在了屋子中的椅子上。看著蘇暖。
眼神好似會勾人一樣。
蘇暖看的心中痒痒的。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齊明玉對面,排排坐等著喝酒了。
見她這樣,齊明玉笑的更是開心了。
早晚有一日,她會一點兒都不排斥他的。
齊明玉這人,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蘇暖看著他那雙修長漂亮的手,給她倒酒,忍不住將這所謂的玉露一飲而盡。隨著這一杯杯的酒。
只覺得所有的煩惱與恐懼,全都消散了一樣。
漸漸地開始腦子放空。
「這就醉了?」
齊明玉哭笑不得的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的蘇暖,又將剩下的玉露一飲而盡,而後將人抱到了床上。兩人倒在蘇暖的床中,他看著蘇暖。
眉眼微垂,輕輕的湊在了她的唇上親了過去。
半晌,他放開蘇暖,眼角都染上了一分紅意。摸著自己的嘴巴,齊明玉方才痴痴的笑開,給蘇暖蓋好了被子,才從那挖好的地道回了他的東宮去。
等蘇暖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剛好照入了屋子。蘇暖只覺得是頭疼欲裂,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這是什麼時辰了?
該死的!
昨兒個怎麼就沒管住自己跟齊明玉一起喝醉了呢?
確切點,怎麼就她一個人醉了!
今天不是說要游湖嗎?蘇暖思緒開始漸漸清楚,想到了昨天秋水姑姑說的今天淑妃要帶大家游湖散心。
說是游湖,也就是淑妃的第二日考驗了。
蘇暖想著,忙穿好衣服,洗漱之後出了屋子。
然而卻發現,這嬌娥殿里,並沒有誰出門的。天上的大太陽已經掛的老高,怎麼這是?
而外面的人看見蘇暖出來,看著她的眼神都十分的詭異,甚至隱隱的有些害怕?
「哎,也不知道水瑤縣主是得罪了誰,才會那麼倒霉的,這只是出去散個步,就一腳踩空掉進了枯井裡,毀了容。」
「可不是?那井邊上寬的很,怎麼就掉進去了?」
蘇暖聽著外面這些人竊竊私語。
水瑤縣主?
她被毀了容?
「蘇姑娘?」就在蘇暖還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只聽身後傳來了女子的喚聲。蘇暖聞言轉身,沈婉兒正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
「沈姑娘這是?」蘇暖心裡警惕。
「蘇姑娘,昨兒個我們與水瑤姑娘吃酒之後……」沈婉兒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蘇暖,她看見蘇暖出現在這兒心裡都覺得后怕。
不是說蘇暖應該被送到六皇子那,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怎麼這還?
「之後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我只記得我與你們飲酒之後醉了,你們帶著我去了什麼地方。再後來我就不記得了。不是你們把我送回來的嗎?」蘇暖笑盈盈的看著沈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