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明玉其人
蘇暖頓時的腳下 一個踉蹌,頭皮發麻!
琉璃湖?
王夫人?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琉璃湖根本就是個大型的相親現場吧?
琉璃湖是個人工湖,據說先祖皇帝最寵愛的妃子喜歡蓮花,可皇宮的蓮花她總覺得不漂亮。
先祖皇帝便命人尋了這城中最好的地方,種下蓮花,將本來的地皮,改造成了人工湖。
每年都會帶那位妃子過來。
後來,先祖皇帝退位,那位妃子也失蹤。
皇城裡人云亦云的。
這湖,被禁了一段日子。
等再開啟之後,便成了城中達官顯貴遊樂的場所。
而如今的長公主,要了這塊地方。她為人和善,又喜歡給人做媒。
這裡到現在,就成了一個大型相親現場!
但凡是皇城裡的達官貴人們,身邊有到了及笄年紀,束髮之齡的女兒公子,又沒尋到理想的結親人家,都會來琉璃湖。
琉璃湖半年宴一次。
若是說皇后的賞梅宴,是簡單粗暴的為了給她的親兒子選個最合適的皇妃的話,那麼這琉璃湖,就是貴人們給自己的兒女配對的地方。
蘇暖上輩子可是聽說過琉璃湖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會落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怎麼?你不願意?」蘇夫人見女兒沒動靜了,不滿的問道。
她真的是該給女兒找一個好婆家,讓她好好修養性子了。這麼下去,哪裡得了?
「不……願意的,不就是琉璃湖嗎?只要娘你不生氣了,去哪裡都成。」蘇暖果斷的說道。
蘇夫人見蘇暖這麼乖巧,心都快化了。
心中暗暗的埋怨女兒,怎的就這麼戳人心窩子。明明這麼乖巧,偏偏又……總是惹禍,讓她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
「行了,別貧嘴了,回去休息吧。要是病了,受苦的又是你。」蘇夫人雖然還是有些強硬,但是顯然已經不生氣了。
蘇暖這才徹底的鬆了口氣。
告罪之後,匆忙的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她忍不住猛地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
活著出來真是……太好了。
她還以為要被抄寫佛經了呢。
「小姐,夫人怎麼樣了?」棋兒一直在外面擔心的等著呢,見蘇暖出來,連忙詢問道。
蘇暖聞言,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自行體會。
她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去,今兒個的事情,仔細回想起來,也真的是一身冷汗。她只當這件事情是因為爹的下屬沒管教好。
沒想到……卻不只是那麼簡單。
要不是因為齊明玉幫了她一把,今兒個她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不但是不能給高運定罪,甚至還會傳出她蛇蠍心腸。
因為人家追求,就要置人於死地。
這名聲要是傳出去?
想想都瑟瑟發抖!
蘇暖不敢想。
京城裡,消息傳遞的是最快的。蘇家的事情,很快就已經是茶樓酒巷的談資,所有人都在感慨蘇侯爺的倒霉。
又想到那個高運,只覺令人髮指。
而與此同時的,在應天府的地牢里。
穿著紫色錦衣的公子,在牢頭的帶領下,到了關押高運的地方。
牢頭點頭哈腰的對男子道:「殿下,就是這兒了,這高運剛剛被帶過來,咱們還沒來得及用刑法呢。您看?」
能做牢頭的,自然是要有眼力見兒。
當今太子殿下親自過來過問,想也不用想,那是和這人有仇啊。
齊明玉聞言,紅唇微微勾起。
瞧著裡面被拷著枷鎖的人,笑的很是溫和:「就去拿來刀子,還有烙鐵吧。」
裡面的人一聽見這個,頓時尖叫了起來:「不要!」說著,猛地朝著齊明玉這邊爬了過來:「太子殿下,奴才沒得罪您啊。
求您放了奴才吧。」
男子居高臨下的望著趴在自己靴子邊的人。
眸光冰冷極了:「呵!記得拿一些鹽巴過來。」
牢頭當然不敢怠慢。
片刻就將東西都拿了過來,又勒令了兩個人過來,將高運給綁到了架子上去。
烙鐵通紅,齊明玉拿起這烙鐵,好看的眸子中,滿是水色。彷彿是見了這世上最好的東西一般,溫柔極了。他將通紅的烙鐵拿起來。
又瞧著高運。
歪歪頭,狠狠的將烙鐵烙在了對方的嘴巴上。
茲拉的聲音讓人連尖叫都發不出來。
只能瞪紅了眼睛,掙扎著。
齊明玉卻是輕笑了起來:「疼嗎?」
這人疼的都快沒了理智了,哪裡能聽得清楚齊明玉說什麼?
齊明玉卻是不管,只冷冷的看著他:「記得這份疼,下了地獄之後也給本宮記住了。亂說話,是要被割了舌頭的。
本宮尚不敢說心儀與她,你竟敢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辱沒她。」
齊明玉丟開烙鐵,神色陰沉不定。只一想到之前高家父子那副不要臉想要攀扯蘇暖,甚至想要毀了蘇暖名聲的樣子。
他便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想要殺了這人才好。
「殿下?」一旁的牢頭沒想到這烙鐵竟然是直接烙在了人家的嘴巴上,都是嚇了一跳。
齊明玉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晦色的情緒全部掩埋,只冷著聲線道:「本宮厭極了這人說話,割了他的舌,放上鹽巴。
讓他張長記性。多嘴的人,就該是這個下場。」
齊明玉的話讓牢頭也是一陣后怕。
這……這不是在警告他們不能多嘴嗎?
瞧著這位殿下的樣子,牢頭差點兒就給嚇哭了。
哪個多嘴啊。
「本宮回了,記得,今日本宮從未來過此處。」齊明玉冷聲吩咐。
「是,是!」牢頭連忙點頭。
齊明玉走時,只聽見身後傳來了高運凄厲的慘叫聲,不過只是一刻,很快便連聲音都沒了。他這才滿意的離開了此處。
京城裡,現在許多人都在好奇,聖上到底會如何處置蘇侯爺的事情。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侯府的自家人,也都是惶惶不安。生怕出什麼亂子。
而等蘇侯爺回來,卻已經是傍晚了。
人一回來,蘇暖和蘇夫人就都到了正廳去。生怕聖上真的就給判了罪。
蘇暖雖然覺得應該不會比上輩子嚴重,可聖上的心思,哪裡是這麼容易猜測的?「你們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