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盅蟲
第五百一十八章 盅蟲
陳氏微微頓了一下,然後低低地問,「月嬌丫頭啊……你……你肯定么?如果真是這樣,還有救么……」
「夫人……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肯定……肯定是晉王妃亂說的……」不想,溫月嬌還沒有回話,一邊的明嬤嬤又激動無比地開口了。
明嬤嬤可是忍了很久了!
這個表小姐果真還是不能對她抱任何幻想,瞧瞧…瞧瞧……這都說的是些什麼話,她可是天天都在夫人身邊伺候的,夫人的身子里怎麼可能會有蟲子呢,簡直是在天方夜譚!
溫月嬌知道她一時間口說無憑,大家不會這麼快就能接受的,但是這個明嬤嬤三番兩次沒有經過主子的允許就開始插話,實在是不太禮貌。
她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朱玉婷也從震驚中回過來神,她看著溫月嬌,緊張地問到,「月嬌,月嬌,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肯定是有辦法醫治的吧?現在……現在應該還來得及吧!」
就算不看在秦子榛的份上,單單陳姨,她也是十分喜歡的。在溫月嬌他們幾個去南旌國的時候,陳姨可是十分照顧她呢,尤其她才來事身體不好的時候,陳姨怕她孤單,天天都要去她的房間里陪伴她一段時間。聽到溫月嬌這麼說,朱玉婷也不淡定了。
因為好友的醫術到底怎麼樣,她是十分清楚的,既然溫月嬌這麼肯定,那就說明,陳姨的體內肯定被人下了那噁心的盅蟲,所以,她不像明嬤嬤還是懷疑的口吻,而是直接問溫月嬌有沒有治療的方法。
隨著朱玉婷的問話,屋子裡的人都把眼光投向了溫月嬌,就連一直持懷疑態度的明嬤嬤也是不例外。
溫月嬌也不拿喬,看著陳氏看過來的眼光,緊張中還帶著一絲絲希冀,溫月嬌直接說出了口,「有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明嬤嬤已經等不及了,她快要受不了這位表小姐的一驚一乍了,她就是想看看,這位表小姐,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溫月嬌始終覺得這個明嬤嬤就是太過於關心陳氏而已,所以一直沒有跟她計較,倒是陳氏自己,在明嬤嬤幾次三番的插話后,皺起了眉頭,拿著警告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不過,這個過程有點兒痛苦!」溫月嬌想到待會兒要做的「手術」,心中又是暗嘆一聲,她自己做的麻沸散始終沒有後世的效果,一會兒恐怕要讓二舅母疼了!
「怎麼個痛苦法……」陳氏現在已經不去懷疑溫月嬌的話了,因為自從溫月嬌按壓過後,她老是能夠感覺自己腿上不是隱隱作痛,就是一陣陣的癢,這滋味實在是不太好受,想到這,她便開口問溫月嬌,「還有,月嬌丫頭,原本我的腿是好好的,為什麼你按過之後我就能感覺到你說的那種感覺呢?」
明嬤嬤一聽陳氏的話,激動的立馬上前,褪下了陳氏的襪子,想要看看陳氏的「傷口」,其實,她真正想看的是,溫月嬌有沒有在她夫人的腿上動了什麼手腳。
可是當她掀開自己夫人腿上的襪子時,看到的還是陳氏那光潔的肌膚,就連那個紅點也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明嬤嬤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溫月嬌。
可是,溫月嬌像是一點兒都沒有看到明嬤嬤眼裡的懷疑一般,她微微轉過頭,看著二舅母陳氏,淡淡地回到。
「那是因為我喚醒了睡眠中的盅蟲。」溫月嬌淡定地說著,當然,屋裡幾個人的反應她也是看在眼睛里,「這種盅蟲被種進人體時候是十分弱小的,太大的話就會立即引起宿主的注意,從而暴露。所以,這些蟲子都有一個休眠期。短則幾個月,長的有幾年。休眠期,它們只是吸收宿主身上的一絲絲血精,量非常少,一般情況下不會引起宿主們的注意。」
「你剛剛把它喚醒了……所以它現在在吸食陳姨腿上的血肉?」朱玉婷終於聽明白了,「所以陳姨現在能感到月嬌所說的那種痛和癢?」
溫月嬌在朱玉婷說完之後,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大家都知道這個點頭是什麼意思,「那……」
朱玉婷還來不及感嘆,一聲驚訝的聲音就蓋過了朱玉婷的聲音,「那夫人會不會有事?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用說,這人肯定是明嬤嬤。
只是這個時候,陳氏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沒有時間管陳嬤嬤是不是逾矩了。她微微轉過頭,驚訝的看著溫月嬌,眼睛里也充滿了不置信。
「二舅母,不用擔心,這隻蟲子還太小,不具備繁衍的能力。我現在施針讓它繼續沉睡一會兒。至於徹底治療的法子,我一會兒再慢慢告訴二舅母。」
說完之後,溫月嬌就拿起隨身攜帶的銀針,直接在陳氏的腿上開始施針。
由於一路上有達忽拉這個病人,所以溫月嬌把自己該帶的東西都帶著在,包括那套銀針。
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幾息,三根長長的銀針已經進入了陳氏的腿中了。一邊的明嬤嬤看著那細細的彷彿泛著銀光的銀針,微微有些愣神,夫人一向身子不錯,除了才來西南時候的不適應,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情況……心中說不出的一絲感覺涌了上來,瞬間把目光轉向還在施針的溫月嬌身上。
等溫月嬌施完針,陳氏果然感覺好了很多,「月嬌,是不是施針之後,就好了?」陳氏心中有點兒開心地問著,那種痛癢之感終於消失了。看來自己的外甥女還是有幾下子的嘛。
可是,溫月嬌接下來的話,就讓陳氏的臉色微微一變,就連剛剛那才升起來的一絲高興之感瞬間也消失不見了。
「二舅母,這只是暫時的!月嬌剛剛按壓的時候,特意喚醒了那隻盅蟲,現在不過是施針讓它再次昏睡過去,但是並不代表二舅母就沒事了……如果再不處理,這隻蟲子就會如我所說的那般,在二舅母的體內慢慢醒來,然後吸食血肉,然後再繁衍……直到流變二舅母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