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秦太師慎言
「娘……還不請月嬌和殿下進去,怎麼能堵在門口呢?」秦子榛的聲音又再一次傳了過來。
吳氏輕輕地拍了一下手,看著溫月嬌和慕容千燁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殿下,月嬌,真是的,你看我,真是老糊塗了……趕緊裡面請,裡面請!」
溫月嬌對著身後的徐姑姑交待了一聲,「姑姑,後面的禮物就麻煩你了!」
「王妃放心,老奴知道怎麼做!」
徐姑姑回完溫月嬌的話,就轉身向後走去,指揮著丫鬟小廝把另一車上的禮物全部搬進秦府。
而前面,慕容千燁和溫月嬌已經進了秦府的大門。
拜見了秦老夫人之後,二人就分開了。
慕容千燁自然是和秦靜風還有秦家的三位公子去了前院的書房。
而女眷們,自然都圍著溫月嬌去了後院。
女人們在一起聊得無外乎是那幾個話題,幸好溫月嬌還是能融入秦家的氣氛中的,因為她打心眼裡比較喜歡秦家的人。
但是男人們的書房裡,此時的氣氛卻是有點緊張。
「殿下,沒想到隱藏的最深的竟然是三皇子殿下!」一進書房,秦靜風就命令下人全部退下,不僅如此,還派了一個暗衛在門口把手著,不然任何人靠近。
然後,對著慕容千燁來了這麼一句話。
慕容千燁坐在主座上面,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繼續喝著自己手裡的茶。
「不知道秦太師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嘴角微微上翹,卻是讓人感覺不到他的笑意。相反,還在話中聽到了一絲絲冷意。
說完這句話之後,更是那那雙手深邃的眸子望向了一邊的秦子榛。
秦子榛正沉浸在自己父親話語所帶來的驚訝中,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卻不想,又遭到了慕容千燁的懷疑。
當下更是著急的想要蹦起來,望向慕容千燁的眼睛里充滿了委屈似的。
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他的爹爹會說出這樣的話,好不好!
「爹,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今日不就是月嬌表妹的回門宴么,為什麼要弄得這般緊張?」秦子榛還想繼續插科打諢糊弄過去,話語中不乏帶著一絲絲的試探。
「殿下想必肯定知道老臣說的是什麼!又何必在這裡裝蒜呢?」秦靜風卻是對秦子榛的話語絲毫不在乎,還是睜眼直直地看向一邊繼續喝茶的慕容千燁。「老臣之前不知道,只是不想參與到皇家的事情當中,並不是代表秦府沒有那個能力!只是,不想看著自己唯一的妹妹留下來的骨血,會成為皇家鬥爭的犧牲品,所以這才
……」秦靜風說著說著,竟然聲音之中有一絲絲地哽咽,如果可以,他才不會把自己的外甥女許配給皇子。
知道自己失態了,秦靜風微微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繼續說道,「殿下,老臣也只是查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哦?小事情?」慕容千燁頭也不抬地低語一聲。
忽而,抬起頭,看著整個書房其餘的父子使人,嘴角上翹,微微一笑,「那是什麼樣的小事情竟然讓一向穩重的秦太師說出剛剛那番不穩重的話呢?」「殿下,老臣對陛下的衷心,天地可鑒!老臣之所以這般質問殿下,只是希望殿下有朝一日能好好守護月嬌那個孩子……畢竟……畢竟她吃的苦太多了!」秦靜風原本知道慕
容千燁並不是表面那般紈絝不馴之後,還委實開心了好一陣子,不過真的冷靜下來,可就沒有那麼的欣喜了。如今的大越國,雖然表面上還是三國當中國力最為強盛的,但是身為太師的他,早就比常人有更敏銳的危機意識。大越天賜皇帝已經年老,而如今的太子殿下……不是他們做老臣的有什麼異心,實在是太子殿下沒有治國理事之才。而二皇子殿下,不管哪個方面都比太子殿下出色很多,最關鍵的野心也不小,他肯定是不願意臣服於太子殿下
之下。更別說,還有那些存有狼子野心的大臣和皇親!如果不能處理好儲君的事情,那對於大越國來說將會是滅頂之災。但是相比較大越,北邊的赫連國,剛剛經歷過新舊王更替,最動蕩的時期已經過去,反而國內擰成一股繩子。南邊的南旌國,國主雖然也是年邁之際,但是南旌國的皇室
向來簡單,大臣子民一般都比較單純……秦靜風一直在為大越的未來擔心……想到這裡,他不覺得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轉而情真意切地對慕容千燁說,「殿下英明,想必殿下比老臣更早地時候就察覺出來大越國的內憂外患了吧!不說遠的,就拿最近的西北青莽山之事來說!一個收斂錢財,貪得無厭,一個心狠手辣,棄百姓於之不顧。這樣的人一旦成為大越的國主,恐怕大越的命
數……」
「秦太師,還請慎言!」慕容千燁皺著眉頭打斷了秦靜風的話!慕容千燁當然不是兄友弟恭,為慕容千宇和慕容千皓說話。雖然秦靜風說的可都是實話,可是這些話可不能從他的嘴裡說出去,要是真被有心人聽去了,這可不是一個他
三皇子的身份就能救下的。但是秦靜風聽到了慕容千燁的阻攔,卻沒有絲毫的不在乎,反而面上無所謂的笑笑,「殿下,我們秦家一向忠於陛下,忠於大越,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不過,殿下的關心
,老臣卻是不勝感激。」
慕容千燁也實在是沒有精力與秦靜風饒這麼多圈子,他微微一凜神色,看向秦靜風,「秦太師拉本王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秦靜風心中一動,終於問了出來了。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此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臉上的表情跟進來的時候別無兩樣,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了他有些
不耐煩。秦靜風轉而看向自己的幾個兒子,然後一個眼神之後,呼啦啦地一聲,三個大男人全部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