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我能是誰?
溫月瑩直直地看著溫月嬌,「相信姐姐是不會在皎月軒把妹妹怎麼樣的吧!」
溫月嬌聽到溫月瑩的話卻是笑了,「妹妹想多了,這青天白日的,姐姐能把妹妹怎麼樣呢?」
聽到這裡,水青水綠這才福了一禮,退了出去。溫月嬌看到這裡,知道溫月瑩應該是有事要單獨跟自己說,也對著一邊伺候的凌兒和樓冬說道,「你們兩個也出去,凌兒你去看看秦嬤嬤在忙什麼?叫她晚膳給本小姐弄一
道豆腐羹,本小姐好久沒吃到了,今日倒是想吃的很。」
「是~!」兩個丫鬟領命下去,溫月嬌的身手她們可是一清二楚的,可不怕二小姐能把自家小姐怎麼樣。
凌兒還很細心地把大廳的門給帶上了。
「妹妹,現在可以說了吧!」看著已經沒有丫鬟、瞬間安靜下來的大廳,溫柔地笑著對著一邊還站著的溫月瑩說道。
「姐姐,不是我來說,而是你來說吧!」溫月瑩還是這副樣子,一副要溫月嬌交待清楚的樣子。
溫月嬌終於有點兒不耐煩了,「妹妹,你來到皎月軒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叫我怎麼說?從何說起?」
「呵呵……」溫月瑩冷冷一笑,「從何說起?那就從你什麼時候開始裝糊塗說起!」溫月瑩看著還是一副不肯鬆口的溫月嬌,當下也失去了與她周旋的耐心,一股寒冷地光從她的眼睛中迸發出來,「沒想到姐姐才是隱藏最深的人!姐姐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裝
糊塗的呢?是在秦夫人死去的時候?還是在秦嬤嬤被趕跑的時候?還是在二皇子殿下第一次來府中的時候呢?」
「裝糊塗?此話怎講?」溫月嬌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望著微微有了怒氣的溫月瑩。「姐姐,明人不說暗話,可是姐姐你剛剛說的!妹妹就是想知道,姐姐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謀划的?或者說,姐姐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三皇子殿下的?還有,姐姐到底還要偽裝到什麼時候?不對,應該是自從二皇子殿下解除了與姐姐的婚約之後,姐姐就開始不再偽裝了吧!」溫月瑩想到溫月嬌自從解除了與二皇子殿下的婚約以來,做出的
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更加覺得自己心中想的完全沒錯。溫月嬌以前肯定是故意裝糊塗的,要不然怎麼解釋,好好地一個人,會從那般痴傻、任人揉捏的樣子,變成現在這麼的精明。還有,誰會在對一個男子動心那麼多年之後
,說忘了就忘了!這不是溫月嬌偽裝的,難道是換了一個人么?可是溫月瑩盯著面前這個女子,那眉眼,那身材,那相貌,除了現在的膚色比之前她娘在的時候溫潤白皙了許多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沒有變的,溫月瑩肯定這個人肯定
是她的那個曾經響徹京都的「三無草包」姐姐沒錯。
這麼一想,溫月瑩盯著溫月嬌的眼神就更加地不善了,一個人竟然能偽裝的這麼久,那這個人該有多可怕啊!溫月嬌這才反應過來,溫月瑩到底說的是什麼,相比較之前一次,溫月瑩上皎月軒時的猜測與懷疑,溫月瑩這次是明顯地在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斷,那就是溫月嬌早就與三
皇子殿下有了勾結,所以才一直裝傻賣糊塗,讓慕容千皓主動退了與她的婚約。
想到這裡,溫月嬌就是想到了被她和王嵐萍聯合害死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溫月嬌當下冷冷一笑,迎著溫月瑩的目光,毫不畏懼地說。
「就是你想的那樣,你又能怎麼樣呢!」
溫月瑩聽到溫月嬌沉著有力的話之後,卻是嚇的連連後退,沒想到溫月嬌竟然承認了,當下伸出右手,直直地指著溫月嬌,「你……你……」「我什麼我?」溫月嬌此時也站了起來,迎著後退幾步的溫月瑩,微微向前走幾步,一雙深幽的不見底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溫月瑩有點驚慌失措的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
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既然妹妹這麼認為,那姐姐我就承認了,免得總是讓你這般猜來猜去的,不好。」聽到溫月嬌的話,溫月瑩明顯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是一抬頭就陷入了溫月嬌那雙清澈的卻又讓人捉摸不透的眼,一時又分辨不出溫月嬌說的到底是真話還
是假話。「你?你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變的呢?或者說,你是從什麼時候起才停止了偽裝的呢?」說道這裡,溫月瑩自己首先愣了愣,她陷入了曾經的回憶中,在記憶中努力搜尋著
溫月嬌性情大變的時刻……對了,退婚聖旨!是從退婚聖旨開始的!溫月瑩好像找到了什麼強有力的證據一樣,眼中露出了絲絲的興奮,「溫月嬌,都到這種地步了,你就沒必要再跟我裝了吧!從二皇子殿下的退婚聖旨到達府中的時候,你
接旨之後的反應就開始奇怪了。」「要是以前,別說接到退婚聖旨,就是二皇子殿下來府中,對你不加理睬,你都會難過上好大一會兒,用茶飯不思來形容也不為過了,怎麼反而接到了退婚生殖的你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溫月瑩這個時候終於有清晰的頭腦來思考這件事情了,之前,她都是被溫月嬌的外表和賜婚於二皇子殿下的喜悅給沖昏了頭腦,再加
上心中一直不把這個「三無」草包姐放在眼裡,所以才會被她矇騙了這麼長時間。「有問題的一定是你!你到底是誰?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溫月瑩想到這裡就覺得一絲絲寒意從腳底瞬間涌到了心上,她變得有點語無倫次,
顫抖著問面前這個既熟悉,又彷彿太陌生的人。溫月嬌冷冷一笑,這個時候知道怕了?可是,真正的溫月嬌早就已經被你們給害死了。想到了那個無辜逝去的生命,溫月嬌的眼神里迸發出了一絲冷意,「我是誰?我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