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 聖旨拿來
那等到自己進府的時候,恐怕整個秦王府都在別人的掌控之中了,那自己進府還能有什麼用?到時候自己豈不是要受制於別人,還右王妃?恐怕到時候自己才成為了沒權
沒位置的小妾吧!豈不是一切都晚了!「不可能的!二皇子殿下是不會不要你的。」因為慕容千皓還想要他這個宰相的支持呢,他是不可能主動放棄丞相府的。溫華言一邊安撫著溫月瑩,不過他說出的話,自己
都沒有什麼底氣。因為,他想到了上午慕容千皓來的時候那閃爍的眼神。當時他還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忙碌的他一直沒有深想。如今想來,恐怕是二皇子殿中早早地就想到了王嵐萍的喪
事會影響瑩兒與他的婚期。不過,就是不知道二皇子殿下心中是怎麼想的。「爹!可是……可是就算瑩兒之後進了秦王府,恐怕……恐怕府中也早就脫離了瑩兒的掌控了!那瑩兒這個王妃做的還有什麼意思?嗚嗚……」溫華言的安撫並沒有能夠讓溫
月瑩安心,反而,溫月瑩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最擔心的事情,這也是溫華言目前最擔心的事。按照陳家的情況來看,既然天賜皇帝已經下旨了,陳子夫肯定是不會做出什麼違背聖旨的事情來的。那陳家肯定會把陳清顏嫁進秦王府的。要不然好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
,還是被二皇子殿下給那個了,又有誰敢明目張胆的上前把她娶回家做正室夫人。
所以,按照溫華言對陳子夫的了解和分析,這個老狐狸最後肯定會放棄太子,而選擇支持二皇子殿下的。所以,現在和陳子夫比的就是一個快字。「瑩兒,不要急,既然整個相府都把勝算壓在了二皇子殿下的身上,爹爹肯定不會讓你受到委屈的。如今……如今只有一個辦法!」溫華言一邊安撫著溫月瑩的情緒,一邊說
著。
「爹爹,什麼辦法?」溫月瑩抬起了淚眼,滿臉希望的看著溫華言。「那就是要快!要趕在陳子夫的孫女嫁進秦王府之前,進入秦王府。要主動掌握秦府的一切!」溫華言看著眼前的溫月瑩,鄭重的說著,這個女兒也許是自己下半生能否達到富貴巔峰的最重要的籌碼了。只要她一舉拿下秦王府的主動權,等到二皇子殿下榮登大寶之後,那溫月瑩可是實至名歸的皇后,而自己……而自己就是萬人之上的國丈,
甚至可以封侯,福澤後代,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情啊!
想到這裡,溫華言就是一個激動。頭腦也在不停的運轉,想要解決此事的辦法。
要快……要快!怎麼樣才能快呢?溫月瑩隨著溫華言的話,腦子也在高速的飛轉著……
忽然,書房裡的二人都停了下來,都彼此對望了一眼。
他們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答案。「爹,要不這樣吧……反正我娘臨去世前的狀態又沒有外人知道,如果……如果我們對外宣稱……」溫月瑩說到這裡,抬起頭,有點害怕的望著溫華言,因為畢竟她現在說的
話,可謂是大不孝了。可是沒想到,溫華言竟然接了溫月瑩的話,「如果,對外宣稱這是你娘臨走之前留下來的遺命,要你不必守孝,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可以出嫁了,那你不得不遵照你娘的
遺命,反而不是不孝,還是孝道的表現,恐怕就連陛下也不會阻攔的!」溫華言陰沉著嗓音,低低地說出了溫月瑩沒有說出的話。
說完之後,兩人都是長久地沉默了一番。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終於都下定了決心。兩雙神似的眸子里都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光。
溫華言更是趁著夜色黑黑的時候,低調的、避人耳目的去了慕容千皓的秦王府。誰也不知道慕容千皓與溫華言在書房裡說了什麼,只知道月上枝頭的時候,溫華言又悄悄地離開了秦王府。不過,與來的時候不同,此時溫華言的臉上可是掛滿了滿意的
笑容。
……
大越皇宮中,天賜皇帝的御書房裡。原本特別嚴肅的地方,卻是傳出了一陣陣歡快而又舒暢的笑聲。
是誰敢在天賜皇帝的書房這麼放肆呢?
榮貴公公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天賜皇帝,不禁暗自的搖搖頭。都一把年紀的了,發出這樣的笑聲真的好么?他在糾結作為天賜皇帝身邊最得寵的公公,要不然悄悄地提醒天賜皇帝一下。畢竟這樣的笑聲實在是太影響天賜皇帝形象了
。不過,幸好,整個御書房的人都被他提前趕走了!
沒錯,這個大笑的主人,正是大越皇宮的主人——天賜皇帝。
而讓他大笑的原因,正是站在御書房裡除了榮貴公公的另外一個人——三皇子慕容千燁。
原因是這樣的,自從在百花樓聽了秦子榛的話之後,慕容千燁越想越覺得可行。
自己幹嘛非要問嬌嬌婚期呢?雖然嬌嬌再怎麼地與眾不同,但她畢竟是女子啊……哪裡有女子會主動提出自己的婚期呢!
於是,趁著大年三十除夕夜還沒有到來,匆匆忙忙地趕進了皇宮,把忙碌了一年好不容易能夠休沐幾天的天賜皇帝又給拽了起來。
不過聽完慕容千燁話,天賜皇帝卻是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露出了一絲絲的欣慰。
「三兒,看來你是真的長大了啊……」天賜皇帝摸了摸鬍子,一臉欣慰的說。
慕容千燁卻是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一點點的羞惱,「老頭兒,廢話怎麼這麼多?快點,聖旨拿來吧!我還趕著出宮呢!」
原來,慕容千燁真的是到宮中來跟天賜皇帝索求婚期的聖旨的。「三兒,這件事是父皇應該做的。只是,父皇希望你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以大越國為先,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而搭上整個大越國的黎民百姓!」不知道怎麼地,天賜皇帝忽然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話,好似意有所指,又好似在交待著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