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城西觀音寺
有了溫老夫人的同意,明日出府就簡單的多了。
第二天剛好是個艷陽高照的好日子。
一大早,溫月嬌就在丫鬟們的拾掇下,打扮的好好的出府了。
有了上次被刺殺的事件,樓冬和樓春這次都有了經驗,暗地裡安排了幾個百花樓的人跟著。
……
大理寺卿吳丙先戰戰兢兢地在大理寺裡面轉來轉去,因為今天的大理寺來了一個特殊的重量級人物。
在大理寺天牢的最裡頭,一身便衣的慕容天賜在榮貴公公的陪同下,正坐在一張椅子上面,看著跪在面前的原西北總督陳元明,不發一言。而昔日西北大洲的地頭蛇—――西北總督陳元明此刻一身囚服,頭髮凌亂,鬍子拉碴,滿身髒兮兮地趴在天賜皇帝的跟前,早沒有了昔日的風采。他看著親自來大牢中看
他的天賜皇帝,雙目露出了一點點的期盼,也許天賜皇帝還念著舊情,也許天賜皇帝並不想讓自己死,也許……
可沒想到,天賜皇帝說出去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抖如篩籮,「陳愛卿,你應該知道怎麼說怎麼做。放心,朕會保證給你們陳家留住一條血脈的!」
說完這句話,慕容天賜就在榮貴公公的攙扶下離開了大理寺的天牢。獨留下戰慄不已的陳元明一人,慢慢地,只見這位曾經獨霸一方的西北總督留下了兩行清淚。天賜皇帝,你好狠的心啊!你這是要老夫一家人的性命來保全太子殿下么?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好歹青兒跟著太子殿下不會出事,只是希望天賜皇帝真的能遵守自己的
承諾,留陳家一條血脈。
哈哈哈哈哈哈~二皇子啊二皇子,你算天算地,算不到你的老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廢太子的打算吧!哈哈~這算不算自始至終你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哈哈哈~當晚天牢就傳來了陳元明自殺的消息,同時還有一封血書!上面清楚的交待了開採金礦的時間、進程,徵用的百姓和軍隊人數,以及每筆錢財的去處。同時陳元明再三表
明這些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太子殿下毫不知情,太子府的錢財都是自己孝敬給太子殿下的,被有心的人當成了污衊太子的證據……
當消息傳到了人二皇子的秦王府時,慕容千皓氣的一袖子拂掉了整張書桌上的所有東西,差點連桌子都掀翻了!能不生氣么?忙活了幾個月,信心滿滿的,不惜暴露了自己的大部分勢力,只為一舉能拉太子慕容千宇下台,沒想到最後卻是這個結果。好一個西北總督陳元明,果真是
個不怕死的。他反而倒是有點羨慕他那個太子哥哥了,能有這樣一個忠心不二的臣下。處在生氣邊緣的慕容千皓壓根忘記了,如果不是他們的父皇慕容天賜在這其中起著關鍵性的作用,就憑這次他們有足夠的人證物證,怎麼可能不傷了太子殿下的根基!果
然就是應了之前,只不過這次的「好爹爹」卻是你們的親爹!
直到很久后才反應過來的慕容千皓,那個時候已經是兵戎相見的時候了!
……
觀音寺坐落在城西,是一座香火很旺的寺廟。相傳一千多年前,虛空佛國樂土的慈航大師,觀看中原大地戰火紛飛,生靈塗炭,眾生都在無量苦中苦苦掙扎,慈航大師大慈大悲,決定下凡人間度化東土眾生。下界的慈航大師來到燕國國都薊城,投入已孕十個多月的王后的女胎中,降生為燕國的五公主「妙善公主」,由於妙善公主出生時,天象奇異,初時彩霞滿天仙樂繚繞,后又烏雲翻滾雷鳴電閃,這種天象令國人驚異,更被心懷不軌的壞人利用,加以謠言,準備迫害她。最後被五公主母親的產婆所救,偷偷地帶出了宮中。所以,出身高貴的五公主
是在薊城西郊的鄉野山村長大的。
妙善公主雖長在山野鄉村但從小就與眾不同,她聰明伶俐,識書達理。從小就慈悲善良,好施樂助,看到窮苦人,自己硬是不吃不穿也要把糧食、衣物施捨給窮人。五姑娘一天天長大了,美麗、賢淑、智慧、善良成了這一帶人的驕傲,五姑娘的名聲也越來越大,很多有錢有勢的鉅賈和官宦之家相爭來到三姑娘家提親,可五姑娘立志
不嫁。可是五姑娘的名聲和美貌不僅吸引了正常人家,也同樣吸引了地痞流氓。早就洞悉了自己前世今生的五姑娘,經常用佛語點化這些人。最後這些人都被五姑娘點化成善人
。奈何追求的人數太多,已經嚴重干擾到她的修行。為了避開這些追求者,五姑娘只好向父母表明心志,希望尋找一方清靜的地方,閉關修道。
她的養父養母皆知五姑娘是大有來歷的人,只好忍痛答應。
一日五姑娘在閉關打坐的時候,忽然夢見佛祖託夢,說她的親生父母,燕王和王後有難,讓她速去救援。
這個時候的五姑娘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
趕到燕國薊城的時候,果然如佛祖所說,皇宮的部分宮門已經被叛賊把守,燕王和王后隨時都有危險。
在叛賊誅殺燕王的最後一刻,五姑娘出現了,並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一劍。
燕國的叛亂最後被平反了,但是五姑娘卻犧牲了。
燕王和王後為了紀念五姑娘就在城西以五姑娘的形象修建了觀音寺廟。讓五姑娘常年得到香火的供奉。
……
觀音寺現任主持彌生大師,是響徹大越國的得道高僧。傳聞彌生大師今年已經不知道多少歲了,如今觀音寺的香火很旺,就是得益於彌生大師的神批。傳聞彌生大師自從獨立批命開始,沒有算錯過一卦,而且傳聞他還具體通
天改命的本領。每年能被彌生大師親自批命的不會高出十人,這也造成了觀音寺彌生大師一卦難求的景象。今天的溫月嬌與往常沒有多大的區別,出門前只是簡單的上了妝,並沒有什麼特殊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