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目的沒有達到

  其實這也不能怪老夫人偏心，畢竟溫月嬌已經很多年沒有服侍在身邊，對於常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溫月瑩和溫月泰還是偏愛多點的。


  溫月嬌也不惱，只是低聲應是。


  大家又在表面一片祥和聲中聊起了京中的趣事，不一會兒就快到午時了。


  老夫人累了，端起了茶盞！王姨娘識相地帶了一雙兒女出去了。溫月嬌落後了幾步。


  臨出門口忽然又折了回來，余氏很驚訝，「你這丫頭，還有什麼事么？」


  「祖母，剛剛一進來忘記了，早年聽說您手腿關節一到陰雨天就疼痛，之前是月嬌不懂事，沒能好好孝敬您。這次月嬌親手做了護膝護肘，裡面加了雷公藤、芒硝、草紅花和細辛磨成的藥粉，月嬌自己試過了，可以緩解疼痛，祖母不妨試試。」溫月嬌恭敬的看著余氏。


  老夫人看著並不整齊的針眼，慈愛的笑了笑，親手縫製的就是孝敬的體現，老夫人很高興地收了。不過詫異的問了一句，「月嬌什麼時候懂醫術的？」


  果然會問這個，不過溫月嬌早就想好說辭了。


  「祖母，自從娘親去世之後，月嬌經常會有些小傷小病，又不好老是麻煩姨娘請大夫，剛好小時候在皎月軒的閣樓里看見過醫書，月嬌好奇就翻看了一下，裡面有許多小方子，就和凌兒搗鼓，用平時的月例和典當了娘親生前留下來的首飾買了點草藥，所以這幾年下來，月嬌也稍微懂點醫理。當然，月嬌也知道自己是和外面的大夫是沒法比的。」


  這就是在變相的告狀了，溫月嬌的意思很明顯，小時候沒人疼沒人愛，還動不動被後娘欺負，有了傷病都不請大夫，任由自生自滅。說完，卻低下頭，一臉害怕被責罵的表情。


  因為在古代，醫學被很多大世家看不起，尤其是閨中女子更不讓學習。溫月嬌其實在賭，賭老太太對這個嫡孫女還有多少愛憐之意。賭贏了，皆大歡喜，賭輸了，她也不損失什麼。


  老夫人聽了溫月嬌的話，精明的眼睛轉了幾轉，也知曉了這些年溫月嬌過得多不容易，再加上剛剛親手縫製的護膝，心中頓時生出憐愛之意，更加不捨得罵她了，只是微笑著說，「醫者，仁人也。難得你有這份心。至於其他的，誰敢說咱們丞相府的嫡小姐壞話。嗯，對吧？」說完看向身邊伺候的余姑姑。


  余姑姑笑著說，「老夫人，別人都會說我們大小姐有仁愛之心！說我們宰相府教的好！」


  「就是，哈哈！」老夫人被余姑姑逗笑了，轉過身愛憐的摸了摸溫月嬌的頭，「午膳就在這裡用吧。不過老太婆我這裡一直都是素齋，就怕你吃不慣。」


  「謝謝祖母，祖母肯留月嬌吃飯，月嬌就很開心了，怎麼敢有其他之意。」


  一品素鴨、美味素魚、齋菜素三鮮、全幅素什錦，還有一盅素湯。個個精緻美觀，還沒嘗就讓人忍不住吞口水，幸好溫月嬌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