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帝都城外,三千里。
偌大的草原上駐紮著一個個帳篷,每一個帳篷上都插了旗幟,旗幟上都是自家門派的標誌。
其中有一個小蒙古包一樣的帳篷外,旁邊插著旗幟上是一根紫色的竹子。竹子之後有一片大山的背景,看不清楚畫面,透露著一股模糊美。
蒙古包里,凌悅然坐在桌子邊,端起杯子喝茶,一股溫熱的茶水慢慢從她的唇進入,沿著喉管,滑入肺里。
旁邊,心桃捧著一個茶壺,還未來得及放下,就急切地湊上前道:「哎喲,小姐,你可總算出來了!」
凌悅然進了爐鼎內一天一夜呢!
偏偏在凌悅然剛進入爐鼎后不久,阿箐過來找到心桃告訴她:所有春獵人士都集合完畢,現在將會前往鬼蜮結界邊界處。
心桃只好告訴阿箐,凌悅然臨時有事出去了,好不容易遮遮掩掩,才瞞過阿箐。
這一路上心桃都小心翼翼地捧著水金爐,生怕凌悅然突然從裡面出來了,會引起眾人的注意!
畢竟在浩渺大陸上,爐鼎雖不少,但是內部有無限空間、可以容人進入的爐鼎卻是極少。
也還好,直到傍晚時分他們駐紮在這裡,心桃駐紮好了帳篷,進入裡面休息以後,水金爐才有了動靜,凌悅然才從裡面出來。
此時此刻,凌悅然鐵青著臉,喝下一杯熱茶后,她才抬眸,目露兇狠:「該死的!」
「怎麼了小姐?」心桃懵懂地看著凌悅然:「莫不是那三個賤人惹得您不開心了?」
心桃口中的三個賤人就是秦荷、夏孤火和南宮玉卿。
她以為凌悅然進到爐鼎里,受了三個人的氣。
但凌悅然搖搖頭:「是那個殺千刀的小魔頭。」
小魔頭?心桃的眉頭一蹙,在想凌悅然口裡的小魔頭說的是誰。
很快,她想到了!
「小姐是說那個紅衣小孩……公子的孩子?」心桃的臉上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凌悅然狠狠地咬牙:「我真沒想到,這個該死的小賤人,居然能從爐鼎內摸到我的藏葯暗格,取走了我血液製成的凝丸!我說為何公子遲遲不回來……有了凝丸,公子就
算毒發,也可以撐上好幾天。」
當初製作凝丸,凌悅然不惜用自己的鮮血,加上許多仙草與霞風露才製成。為了保持凝丸的純度,凌悅然還差點失血過多……
若是被凌悅然知道,槿槿不僅拿了她的凝丸,還用來做實驗,她怕會氣得一頭撞死!「小姐莫要惱怒,就算那個賤種偷了凝丸,但凝丸總有用盡的時候……放心吧,小姐,只要公子身上,鈥冰印記一天不除,他就遲早會回到你的身邊……」心桃放下了手中的
茶壺,隨即轉身走到凌悅然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說道。
凌悅然深吸一口氣,認真地想了想心桃說的話,思忖半響……最後,慢慢地鬆開了咬緊的牙,點了點頭。
雖然氣得要死,但是心桃說得對,凝丸,總有用完的時候!她就不信公子會不回她的身邊!
「對了,小姐,你說去看那三個人,怎麼樣,探出他們的身份來了嗎?」心桃看見凌悅然不生氣了,趕緊出口問道,轉移她的注意力。
熟料,凌悅然聽見心桃這麼一問,她的眸色瞬間又幽深了幾許:「那三個人,當真狡猾!尤其是那個有一雙顏色不同眼睛的男子,太滑頭了!」
原來,當她進入水金爐鼎的一刻,看到的是三個人打成一團的一幕!
那個穿著紫紅色衣衫的女子,正追著那個異色眼睛的男子狠狠地打,一邊追還一邊氣憤地大叫著:「登徒子!」
而那個一身煙藍色長衫的女子,則是拚命地站在中間,伸出手攔著,想要勸架。
當他們發現了凌悅然的身影出現,三個人都是齊齊一驚,立刻警覺地站在了一起,一致對著凌悅然!心機深沉如凌悅然,自然不會一上來就亮出敵意,她看見三個人如臨大敵,臉上帶著微笑想要三人卸下防備。她告訴秦荷、夏孤火和南宮玉卿:是因為他們三個先夜闖她
的房間,她才會不得已把三個人關起來的。本來,凌悅然覺得,若是換了別人,聽見她這麼說,一定會站出來解釋:他們三個不是故意闖入,而是誤入……到時候,她就可以一步步套出他們三個的話,至少,可以套
出他們的身份!
誰知道,這三個人不僅沒有買賬,那個有著異色眼睛的人還故意東問西答,最後差點把她攪得暈頭轉向。
如今,她除了知道那個紫紅衣的女子名為秦荷,依舊是一無所獲。
最後,凌悅然只能這麼出來……
「小姐……稍安勿躁,只要他們仨困在咱們這水金爐內,還怕不說實話嗎?既然敬酒不吃,咱么就讓他們遲遲罰酒!」心桃唇畔上挑起一抹壞笑,意味深長地說道。
凌悅然立刻轉眸看她,隨即笑了,她伸出手點了點心桃的鼻子:「你啊!就是我的解語花!」
她明白心桃的意思,這水金爐是用來煉藥的。
如若三人在裡面「享受」一下被煉成藥丹的「美好滋味兒」……呵呵!她就不信他們三個能硬骨頭到幾時!
想到便立刻動手,凌悅然立刻拿出裝著三人的水金爐,同時她的右手手心升騰出一簇青焰來,當青焰跳動的一刻,凌悅然毫不猶豫地把水金爐放在了那焰心上!
這一秒!
水金爐底部的溫度,立刻升高!
水金爐鼎里,南宮玉卿坐在中間,秦荷和夏孤火分坐兩邊,靜默中,三個人感覺到自己所坐的地面上,溫度似乎越來越燙!
最後,夏孤火耐不住,一屁股跳起來:「一定是那個女人搞得鬼!」
秦荷和南宮玉卿已經是一身的香汗,她們穿的還是冬衣,此刻熱的恨不得把衣服都脫掉!可偏偏夏孤火這個男子在旁邊……
但夏孤火可不管那麼多,炙熱之中,他直接就低頭,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啊!」南宮玉卿一聲尖叫。「你幹嘛?又耍流氓嗎?」秦荷也捂著臉,但對著夏孤火,厲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