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讓他心疼
「因為……沒有必要了。他們,已經被我全部殺死了。對!我不僅殺了他們,我還將他們的魂魄都吸了出來,束縛在百嬰陣里,作為那些嬰兒的陪葬!」
……
此時,不遠處,偷聽的槿槿打了個寒顫。
她娘親可真狠啊!
縛魂在百嬰陣里,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那些人,天天要忍受百嬰嚼肉的痛感,而且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百嬰嚼肉的痛也許是痛中的一種極致。但最關鍵的是……留著這些人的魂魄,既讓他們每日每夜每時每分的痛著,又看不到希望……娘親啊,你!真的可以!
不過嘛……
槿槿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捋了捋自己身上的小雞皮疙瘩,隨即歪著腦袋想:她才不會同情那些人,那都是他們活該的!
至於槿槿身旁的月修羅,只是眯眯金眸沒有說話,這一切,槿槿太小不知道,但他卻早已親眼所見了。
……
「染兒……」帝夜冥心疼地捧著林染月的臉,氣息變得緩緩的,小心翼翼就如同她是一個易碎的玻璃一樣:「也好!讓你親手虐過這些人,也許你才會好過……」
林染月淺淺地勾勾唇,但是眸色中看不出笑意:「我這五年基本上就是這麼過來的……還有一些比這還要凄慘的故事呢!你要聽嗎?」
比這還要凄慘!
帝夜冥的瞳仁狠狠一縮,眸光立刻變得陰鷙了:「還有比這還凄慘e的?」「有啊。」林染月聳聳肩,往後退了一步。她看著帝夜冥,帶著嘲諷的語氣道:「槿槿生下來以後,那些正道人士還對槿槿下殺手,她出生第二天,一口奶都沒有喝……月修羅出去給她找牛奶,我虛弱地就跟死屍一樣躺在鬼火地獄蓮宮的床上,熟料,有一個門派的人,潛入了鬼蜮,來偷槿槿,當他們看見我半死不活地在床上,當時就把我活
埋……」
「別說了!」突然,帝夜冥迅速地走上前來,一隻手拉住林染月的手,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小嘴,不讓她再多說一個字。
「唔!」林染月掙扎了一下,可是當她抗拒的目光落到了帝夜冥心疼而又陰暗的臉上,她深吸一口氣,最終選擇不說了。
就這麼寂靜了半響。
遠處,看著帝夜冥捂著林染月的小嘴,槿槿默默地抬起手放在嘴邊上,偷笑了三聲:「嘿嘿嘿……」
雖然娘親在說悲慘的過去,可是看見爹爹捂住娘親的嘴,她就不難過了,反而覺得很粉紅!
誰知,還沒笑完呢,一隻大手就狠狠地敲在了她的小腦袋上:「笑個屁!」
是月修羅!
他的金眸瞳仁中盪過了一絲無奈的神色,最後忍不住一記爆栗敲在林炆槿的小額頭上:「熊孩子!」
熊孩子是月兒經常用來說槿槿的。只要槿槿一給她闖禍,她就這麼說槿槿。久而久之,他也學會了。
「哎喲!」槿槿捂著小腦袋,痛呼一聲,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刻捂住嘴巴,還往林染月的那個方向偷瞄了一下!
原來!她是怕自己痛呼的聲音太大,打擾到了爹爹和娘親的交談。
月修羅低眸看了看自己眼裡的這個熊孩子,她滴溜著小眼睛,轉得跟個小大人似的,他無奈地勾唇,最後忍不住伸手一把抱起來槿槿。
這個熊孩子啊,才不熊呢!聰明著呢!
槿槿見月修羅把自己抱起來,也不反對,小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露出兩隻黑亮的眼鏡,繼續觀察著她爹和她娘的互動。她看見,帝夜冥捂著林染月的小嘴巴半響,才放開,涼唇迅速地在林染月的唇畔上啄了一下。林染月驚了一下,同時又被他吻得頭往後一仰,差點沒摔倒,但帝夜冥及時
從腦後扶住了她的腦袋。
四目對視,林染月本想推開他的,可是觸及到他的黑眸一秒,她又好像沒力氣了……最終她幽幽嘆了口氣,聲音小得像一隻螞蟻:「可不可以……別糾纏我了。」
「為什麼?」「你看看這些正道人士為了抓了我,殺了我使用的這些骯髒的手段……其實我每一次都是身處極端的危險。而每一次的化險為夷,我都在慶幸,慶幸什麼你知道嗎?」林染月
咬著唇,輕輕地開口。
「什麼?」
「慶幸我早就推開你,否則恐怕會連累你,與我一起承受這些災難……唔唔!你!」
林染月的話沒有說完,帝夜冥很快就封住了她的唇,他的面色平靜,這是陰鷙過後的寧靜,彷彿在宣誓著什麼……
暗處。
看見爹爹和娘親親吻起來,槿槿「哎呀」一聲捂住了臉。
但是她胖嘟嘟的小手指透出個縫子,剛好可以看見……槿槿邊偷看,邊呵呵地傻笑。
「哎呀你個頭!」
頭頂傳來月修羅冷冷的聲音,槿槿立刻放下手,不解地抬眼看月修羅。
這一瞬間,她發現臭老月的眼裡有一絲冰封的隱忍。
槿槿一怔!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這個魔神,為什麼會出現這個表情。
他追逐了娘親那麼久……保護了娘親那麼久,甚至娘親口裡那些危險是他一起渡過的,可是……他卻還沒能走進娘親的心裡。
槿槿的眉頭抬著,若隱若現小大人的慧黠光澤。
一秒后。
她的唇掀開,手也迅速抬起,捂住了月修羅的金眸,同時說道:「呀呀呀!非禮勿視,你也別看!」
她肉呼呼的小手掌就覆蓋到月修羅動人的金瞳上,一下子就遮住了他世界里的光明。
月修羅身線猛地一緊!他沒想到槿槿會這樣……但很快他心裡一股暖意流淌。
槿槿這小傢伙,是怕他難過,所以遮住了他的眼睛吧!
看來這些年,沒白疼這個小傢伙!
雖然不是親生女兒,卻要親似親生女兒!
於是月修羅任由槿槿這麼捂著眼睛,耳畔聽著帝夜冥和林染月的對話……
同一時間,帝都城內。
「話說大猩猩你是不是有病啊!玉卿也只是看見那個女子往這個方向走的。你能確信這樣就能找見這個女子嗎?」夜色中,秦荷掐著腰。
真是被夏孤火給打敗了,他聽自己說了染月的事,又聽南宮玉卿說了粉衣女子的事,睡不著了,可他半夜睡不著,幹嘛拉著她和玉卿出來當夜貓子啊……她很困的好不好?
秦荷正在埋怨。突然夏孤火站在一家客棧的門底下,表情詭異地對著秦荷:「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