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來自火星的男人
覓畫回過神,望著前方這道讓人心安的身影,她想,我現在還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我也沒有資格喜歡你,甚至連暗戀都不可以,但我會把心中的這份悸動藏起來,等我成功了,我會正式告訴你:厲墨寒,我喜歡你。
因給了自己一個目標,覓畫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許多。
想要成為優秀的自己,想要得到喜歡的人,想要完成自己的夢想,不努力,你只能做白日夢!
她不會做白日夢的。
「小心台階。」厲墨寒突然停下,很自然的扶住了覓畫的手臂。
覓畫的心跳再次加速,不過這一次她已經能很快平復下來,把這當做是厲墨寒的紳士風度。
厲墨寒的紳士風度還是第一次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體現呢,要是覓畫知道,肯定又要心臟砰砰跳了。
「謝謝厲總,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很不一樣呢。」
裝修很古樸,看起來也很簡單,不過客人倒是不少。
厲墨寒帶著她到了裡面的院子里,然後跟著服務員走進一間裝修很古老的包間,「這裡是我和石御偶然發現的,菜式都很普通,但是味道很不錯,這家老闆很神秘,應該就是故意開這樣的一家菜館,吸引大眾的視線吧。你想,在這樣一個生活節奏如此之快的城市裡,還有一處鄉間小菜館的寧靜和雅緻可以讓人暫時休息,誰會不被吸引呢?」
覓畫聞言,瞬間明白過來。
「那這家小菜館的老闆也太聰明了,這是獵奇,對嗎?」
「算是吧。」
厲墨寒把菜單遞給覓畫,讓她點菜,覓畫想推辭,卻聽到厲墨寒道:「我吃什麼都好,女士優先。」
她的心裡莫名甜滋滋的,哪怕只是這男人的紳士風度,她也覺得歡喜。
至少他沒有討厭自己嘛。
點了幾個小菜,和厲墨寒吃飯的時候,覓畫一直小心保持著淑女形象,儘管她今天穿的非常休閑。
厲墨寒吃東西的時候十分優雅,而且不怎麼說話,氣氛很安靜,但兩人都沒覺得有什麼尷尬的,彷彿他們在一起吃飯是多麼正常的事,也不需要任何的客氣和寒暄。
一頓飯吃完,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我送你回去。」
「好。」覓畫點點頭,很乖巧的跟著他。
把她送回了山水公寓,覓畫有點緊張地邀請他,「厲總,要進去喝杯水嗎?」
厲墨寒神色微微一凝,望著她泛紅的臉頰,他的眼底飛快閃過一道熱烈的光芒。
「嗯。」
覓畫緊張到手心裡都是冷汗,這個男人跟著她一起進來,他是知道這裡的風格適合覓畫的,但他……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風格。
望著覓畫融入在這樣溫暖的畫面中,厲墨寒對暖色系的裝飾也沒多麼討厭了。
他旋身坐在鬆軟的沙發上,靠著一個鵝黃色的靠枕,好整以暇的打量著手忙腳亂去燒熱水泡茶的小女人。
「厲總,你等一下,我去換個衣服。」
「嗯。」
厲墨寒看到茶几上放著厚厚的一疊資料,他眯了眯眼,這是劇本?
閑暇之際,他拿起幾張,列印出來的劇本上有魏麗一開始給她的標註,但她後期又用筆在上面寫了很多,比如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比如演的時候要注意哪些細節。
眼底的讚賞越發的濃烈,厲墨寒知道,他沒有看錯人,這個女孩的學習能力很強。
希望她明天可以順利。
「厲總。」覓畫一走出來,就看見厲墨寒手裡拿著自己下午列印出來的劇本,不由尷尬起來,「我怕明天應付不來,就想多看看,寫一寫,這樣能增加記憶和理解。」
「這個辦法不錯。」厲墨寒把東西放下,「你這身衣服也不錯。」
她選了一套淺藍色的連衣裙,休閑,清爽,就像洋溢著大學氣息的青春少女。
覓畫被他誇讚了好幾次,以為他就是這樣隨口就鼓勵人的男人,也沒有往深處想,關鍵是現在的她時刻提醒著自己,她和這個男人還有很遠的距離,她不能胡思亂想,暫時先做關係好一點點的朋友也是好的。
想到這裡,覓畫十分淡定的去把茶給泡好,「這是麗姐給我準備的雨前龍井,我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就將就一下?」
厲墨寒知道她在夢幻國度是學過烹茶的,對她的手藝還是比較欣賞,「我都喝的慣。」
坐在他的面前,覓畫疑惑的打量著他。
「怎麼?」
「厲總,你真的不忙嗎?」
厲墨寒想起還在加班的石御,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不忙,公司的很多事都不用我親自處理。」
「我記得石總說過,他特別的忙,是因為你不忙嗎?」
她狡黠的笑意就這麼靜靜的流淌在眼角,厲墨寒幾乎看呆了。
從小到大,他見過最好看的女人,就是他的大伯母,顧笙歌。
其次是他的母親,還有老大的老婆,皇甫苒苒。
可到了現在,他發現覓畫笑起來竟然比大伯母還要好看幾分。
「對,他把我的事都做了,他是個合格的副總裁。」
輕輕捂著唇,覓畫笑道:「我已經想到了石總現在可憐的樣子。」
「你和石御怎麼會認識的?」
「上次去見王總,在路上見過他,他還和我說過話呢。」
覓畫對那個年輕幽默、親切感十足的英俊男人還是很有印象的,可她現在露出的這種笑意,還有這樣輕快的神色,無不讓厲墨寒心裡泛起一陣苦澀。
看樣子,她對石御的印象很深刻。
「厲總,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先回去了。」
厲墨寒臉上的溫和徹底被清冷取代,他站起身,頭也沒回的就走了,態度十分堅決。
覓畫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好端端喝著茶呢,怎麼突然就要走?
難道是她提起石御的時候,說錯了話?
可仔細回想,她明明什麼都沒說錯呀。
覓畫不知道,有時候男人才是來自火星的,思維邏輯完全不在一個點上。
車子呼嘯而過,覓畫還是沒想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麼就生氣了,可她又不能問別人,哪怕她現在已經很相信魏麗了,但她和厲墨寒的關係就好像一個微妙的秘密,誰也不能說的秘密。
躺在床上,覓畫久久不能入睡,腦子裡全是那個男人冷漠離開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