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擇日封后
第574章 擇日封后
厲北城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放心,只要我大哥能醒來,我保證再也不提那個名字了。」
鳳酒酒看了他一眼,「你沒有想過去流影閣把顧笙歌的骨灰要回來嗎?她畢竟是厲家的人了。」
「這種時候,誰還顧得上那個呢?況且流影閣那麼神秘,連我爺爺都強烈反對我們再去和那個勢力有任何牽扯,現在……哎。」
「這麼說,MK也交給你了?」
「我和我表哥元徹在管。」
其實他們已經把MK的全部資金都拿出來,準備平復這次的經濟危機了,只是不知道總統先生那邊會不會和他們一起配合。
鳳酒酒沒多問什麼,只是轉移了話題:「星辰苑是個不錯的地方,很安靜,很適合養傷。」
「我大哥沒受傷,只是容易吐血。」
「這就是傷。」
厲北城狐疑的看著鳳酒酒:「鳳小姐真的能醫好我大哥嗎?」
「自然。」
「我那小侄子也不知道在哪裡,如果我大哥看到他的話,也許就沒那麼痛苦了。」
「等厲南驍醒了以後,我就會把他帶到御城來。」
「你說什麼?」厲北城瞪大眼睛:「你知道我那小侄子在哪裡?」
厲宸炫在鳳酒酒的身邊,這件事只有顧笙歌自己知道。
鳳酒酒淡淡瞥了他一眼,覺得他果真如傳言那般,一點也不嚴肅,穩重。
「自然是知道的。」
「那……」
「放心吧,等厲南驍醒了,我就會把他帶回來。」
「多謝!」
厲北城心中知道,這個鳳酒酒和自家嫂子顧笙歌的關係肯定不錯,否則嫂子也不會把炫炫交給她。
嫂子一直都是個生了玲瓏心竅的妙女子,只是天妒紅顏,竟然讓她就這麼……
想到這裡,厲北城嚴肅道:「我大哥最大的心結就是他之前不聽我嫂子的勸,執意要去爭權奪利,之後還因為各種誤會傷了我嫂子的心,且還、還……」
「還親手殺了顧笙歌,是嗎?」鳳酒酒語氣莫名道,眉眼間,凝聚著濃濃的惋惜。
深吸口氣,厲北城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個女人已經猜到了一切,他說多一個字,都是多餘的。
一路再無話。
流影閣。
貝諾望著匆匆趕回來的女兒,眼神莫名的盯著她,「肯回來了?」
「爹地,鬼先生把顧笙歌藏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我沒有看到顧笙歌?」
「藏?那是他的女兒,他需要藏嗎?」
「可是……」
「傾媚,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問,顧笙歌在哪裡,我想去看看她。」
「如果我告訴你,她已經化成了骨灰,你也去看?」
「當然要去。我這心裡還是把顧笙歌當做朋友了的,如果是我的話,我絕對做不出她那樣的決定。她用她的一條命,換了三方、不,四方勢力的安寧。」
「你說的是厲南驍、皇甫淵、白擎,以及咱們流影閣?」
傾媚點點頭,坐在了貝諾的身邊。
眼睛微微泛紅,她輕輕道:「爹地,您說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呢?顧笙歌她懷著孕呢,可惜那孩子……」
「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如果不這樣做的話,Z國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就連其他國家都會因為Z國的內亂而受到其他的影響,哎,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現在只希望鬼先生能夠理智一點。」
「他怎麼了?」
「失去女兒的他,不知還會不會繼續發動那些暗中的攻擊啊。」
「您的意思是,他還沒有放棄拿到Z國的大權?」
「你可知道,當年夏月是怎麼死的?」
傾媚點點頭:「知道啊,不是說,夏月是被她的親生父親夏邑航殺死的嗎?為此,顧笙歌還恨了夏邑航多年。」
「不錯,夏月的確是被夏邑航殺死的,可是……真正操控這一切的人,是他。」
「鬼先生?」
「如果不是他那個時候執意要引起大戰,夏月不會離開,更加不會去找夏邑航,而夏邑航也是因為受到了蠱惑,才會殺了自己的女兒。」
與其說夏月是死在了夏邑航的手裡,不如說她是敗給了自己最愛的男人。
「這個顧笙歌的性子,真是和當年的夏月一模一樣。」貝諾感慨道。
傾媚輕呼一聲,嚴肅道:「那鬼先生再次看到自己的女兒出事,他也還要孤注一擲嗎?」
「他這輩子都在執著那件事,如果不做到的話……」貝諾苦笑了一聲,語氣莫名道,「顧笙歌已死,傾媚啊,你就不要再提到她了,免得他生氣。」
「可是……」
「好了,你不是擔心厲南驍嗎?怎麼不在御城那邊守著?」
「我擔心也沒用,厲南驍似乎因為親手殺了顧笙歌的關係,不肯醒來,他呀……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在失去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誰又不是這樣的呢?」
貝諾這話,莫名的夾雜著幾分悲哀的味道。
傾媚嘆了口氣,失望難過之餘,竟也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沅國。
「王,南大小姐懷孕了。」飛月激動地朝著那個坐在高位上的男人報告道。
男人那冷酷的眉眼微微動了動。
他從來都不想讓別的女人給自己生孩子,但是上一次她逃走之後,他就改變了主意。
那一次,他的確沒有避孕。
想不到只是那麼一次,他就有了孩子。
這個孩子來的這麼巧,會是她嗎?
「你親自去把南風接到王宮裡來,擇日封后。」
封后。
這兩個字從那薄涼的唇畔而出,飛月愣在了原地。
王終於願意接受南大小姐了?
可他的心裡不是一直惦記著另外一個女人嗎?
雖然心中疑惑,但飛月還是老老實實下去辦了。
雷霆就在暗處,看到他如此神色,心中不免難過。
他轉身出去時,碰見了皇甫溟。
「我哥還沒緩過來?」
「嗯,王這個樣子真可怕。」
「我去看看。」見雷霆這個神色,皇甫溟也是心有不安。
皇甫淵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自從顧笙歌死了之後,他回到沅國就很少說話,除了處理政事,他基本上都不露面的,整日就把自己關起來。
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窗帘被皇甫溟拉開,陽光從外面照進來,坐著的男人還是沒有一點反應。
他雖然睜開眼睛,但皇甫溟覺得他已經睡過去了。
現在的他,就好比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