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死之前的成全
第503章 死之前的成全
再強大的男人,心中也有不肯割捨的執念。
顧笙歌她,就是厲南驍的執念。
「錯了。」厲南驍的眼底,閃過一道殺意,「我要你幫我勾引的人不是皇甫淵,他,我還用不著你來幫我對付。」
「那你想讓我幫你勾引誰?」
「先出去吧,你需要梳洗打扮一下。」厲南驍不知想到了什麼,放開流影,率先出去了。
他的腳步,帶著幾分踉蹌的慌亂。
他不要流影勾引皇甫淵,但流影的話說對了,皇甫淵是他最大的敵人。
不管是身份、權勢、背景,還是別的,只有那個男人,才能讓他真正從內心深處忌憚,不安。
他一次次救了歌兒,歌兒的心裡,真的會留一個位置給他嗎?
她會不會愛上那個男人?
一想到這裡,厲南驍的心口泛起一陣抽搐和痛苦。
不,他不準!
陽光之下,他的臉是那麼的蒼白,而那雙原本漆黑的眼睛,因為心底極度的恨意和殺意、不甘,漸漸布滿了猩紅的猙獰。
流影在他後面出來,當感受到這溫暖的陽光時,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
這笑意,來自光明與溫暖。
她看向前面那道冷漠的背影,心頭的那些愛意和佔有慾,全都消散殆盡。
她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真的對這個男人動了心。
但她不後悔和顧笙歌爭奪男人,爭奪一切,因為顧笙歌那樣的女人太好運了,她一定要讓顧笙歌倒霉一次。
這一次,她不就成功了嗎?
……
夜風襲來,陣陣涼爽穿透窗戶。
被關在房間里的男人,眼神凌厲而鋒銳,他緊盯著那一步步走來的女人,目光帶著些許的寒氣。
女人穿得很少,在這微涼的夜裡,給人一種柔弱之感。
她看著被捆綁在沙發上的男人,重重嘆了口氣。
「我終究是不忍心殺你。」她開口,臉上浮現了無奈之色,隨即過去解開了那繩子。
眯起銳利的眼,展昭沉聲道:「你親自來救我,不怕被人知道嗎?」
「怕誰知道?」
「你以為我不清楚抓我的人是誰嗎?我和他有著天大的仇恨,他不會放過我的!」
女人搖著頭,淺淺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說了,我會救你出去。我們走吧。」
「走?厲南驍他肯放我走嗎?」
「你知道是厲南驍做的?」
「我也知道你會來救我。」展昭一字一句道。
他突然握住了女人的手腕,目光深邃而灼熱的盯著她,「你的心裡還是在意我的,對嗎?」
「我沒有,我只是想來救你。」
「顧笙歌,你終究,捨不得我死。」
顧笙歌沉著眸,冷冷道:「展昭,你放開我,否則我真的不客氣了。」
「你準備怎麼不客氣?把厲南驍招來嗎?」
「你——」
展昭突然捏住了顧笙歌的下巴,目光深深道:「你可還在意那個男人?」
「你胡說八道什麼?再不走的話,厲南驍真的要來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展昭,我想知道你在這裡,再簡單不過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顧笙歌一點本事也沒有吧?」
展昭眼神一閃,隨即按住了顧笙歌的後背,強勢的抱住她。
「你幹嘛?」
「沒什麼,只是想抱抱你。」展昭扯了扯嘴角,閉上眼,那副滿足的模樣,彷彿他真的得到了他最想要的。
「你知道嗎,你害我失去事業,失去未來,也失去了對權勢的渴望,而我什麼也不要你的。」
——什麼也不要你的。
展昭的嗓音,是那麼的低沉。
他好像知道了點什麼。
「顧笙歌,也許遇見你,是我展昭的劫難。如果我能早一點遇見你,早一點對你動情,或許事情就不會演變成今天的結局。我承認,是我殺了夏邑航,是我給他下藥,想要嫁禍給厲南驍,因為我想讓你和厲南驍感情破裂,我希望你們成為敵人,這樣的話,你就能與我合作。你知道么,我很看重夏氏集團,但是後來,我更看重的是你。」
「展昭,你……」顧笙歌掙扎了一下,想要把他推開。
「你別動,聽我說完。」展昭緊緊摟著顧笙歌的腰肢,他閉著眼,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道,「在買下夏氏集團的時候我就想過,會不會是你騙我,也許這是你的一個計謀,可我後來還是說服了我自己,因為我讓你親眼看到過厲南驍的殘忍,看到過他的無情和自私,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一定不會為了一個心裡只有仇恨的男人放棄夏家的一切。」
他哽咽了,嗓音里,湧出了顫抖和不安。
「可我錯了。我這輩子沒有算錯過什麼,唯一算錯的,是你對厲南驍的真心和堅定。那個男人明明已經背棄了你,可你卻偏要繼續愛他,為他犧牲一切,你、值得嗎?」
顧笙歌沒有說話,她的身體僵著,不知該做什麼好。
那雙月牙眼中,沒有一點點情感的變化,唯一有的,就是那覆蓋了一層冷漠的情意。
「不,我現在已經明白,他不是我最好的選擇。既然他放棄了我,那我也沒有必要繼續和他在一起。」
「你如果真的意識到這一點,該有多好。」展昭的話語,越發的古怪。
他突然一用力,把懷裡的女人按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
「顧笙歌,如果我要死了,那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得到你。」
顧笙歌愣住,在展昭漆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容顏。
這張美麗、精緻,有著令人著迷的魅力的容顏。
「你、真的想得到我嗎?」
展昭目光灼灼,嗓音沉沉,「是,我想得到你。」
顧笙歌突然勾起了嘴角,主動摟住了展昭的脖子。
「我成全你!」
她的話音一落,展昭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最為原始、最為熱切的索取。
他是真的想要她,哪怕結局是死亡。
這個房間里,一股曖昧的氣息不斷地瀰漫出來,在外面懸挂著的那輪冰冷的月亮下,站著一個英挺而神秘的男人。
他那冷硬的輪廓,昭示著他的冷漠和無情。
看了眼手腕上的名貴手錶,他突然對著身後黑暗的一處,「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