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厲少的執念,是病!
姜紅顏猶豫了會兒,大聲道:「厲少,夫人一定會回來的,您、多保重。」
這兩次見到厲南驍,他的身形一次比一次瘦削,臉色也一次比一次差,再這麼下去,還沒等夫人回來,他已經倒下了。
厲南驍聞言,轉過身來,目光柔和的看著姜紅顏,「去做事吧。」
踩著二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襲紅裙的姜紅顏步履從容地離開了花園。
她走了好遠,才敢回頭看向那個令人著迷的男人。
他的俊美,他的果斷,他的深情……全都是打動女人心思最好的武器。
生活過得張牙舞爪,光陰逃得匆忙狼狽。
每一日的思念,都比昨日更深一些。
一個月的時間,又不見了。
元徹說,這是執念,也是病。
厲南驍瞧著在那邊玩積木的厲宸炫,嘴角揚起些許苦澀,「我願意一直這麼病下去。」
「我倒是希望你早點痊癒。你現在一點也不像從前的你了,我總覺得現在的你做事畏畏縮縮,顧頭顧尾太過了。」
「我現在不是為我自己而活,我還要為我的妻子,我的兒子。」
黎寶兒端著茶水過來,臉上的疤痕已經不見了,雖然現在的容顏和以前比起來有幾分不自然,也沒之前那麼好看了,但還是比頂著個傷疤到處跑的好。
「厲少,喝茶。」
「兩個多月了,你們去M國了嗎?」
「當然去了,我帶寶兒去見了我爸媽,他們都很滿意。如今我爸帶著我媽去環遊世界了,偌大一個元邑集團,全交給我了。」
「你不喜歡?」
「當然不喜歡,我還是喜歡自由,喜歡和寶兒到處走走。」
「沒出息。」
元徹哼了一聲,「如果顧笙歌在你身邊的話,你肯定就不會這麼說了,你會比我更……」
元徹被黎寶兒狠狠推了一下手臂。
他立即反應過來,歉意地看向厲南驍。
「無礙。」厲南驍靠在沙發上,閉著眼,「你知道沅國嗎?」
元徹聞言,不由瞪大眼睛,「你說的是世界南部的那個神秘國家?」
黎寶兒不解,「什麼神秘國家?」「南部存在一個神秘的國家,其實就是一個部落,只是這個部落的面積還算大,因此成立了一個國家。他們國家的領導人不是主席,也不是總統,更不是什麼首相,而是…
…王。」
「這不是和英國的國王差不多嗎?」
「不不不,這個國家的王,就相當於主宰。他們也有自己的法度,只是這個國家從不與外界接觸,即便出來,也只是為了和外界通商,或者是獲取一些新的科技發明等。」
「這個國家是不是很窮?」黎寶兒猜測道。
這麼閉塞,肯定和閉關鎖國差不多。
在這二十一世紀,閉關鎖國,這不是明擺著貧窮嗎?
厲南驍看著這對夫妻對話,一直不曾插言。元徹一本正經地否定了黎寶兒的猜測,「正好相反,這個沅國富得很,遍地都是黃金,還能時時出口鑽石,能夠和甜蜜合作的國家,都是大國,但是合作前提是保證這個沅
國的秘密不被人知道,也得保證交易的保密性。」
「黃金和鑽石?」
「東西都是物以稀為貴,這東西就好像石油一樣。」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元徹聳聳肩,「都是聽我爸說的,當初的MK有幸接觸到一點這個沅國的生意,只可惜後來……」
MK里的成員,來自全世界的大財團,知道沅國的消息一點也不奇怪,但真正接觸,卻從未有人做到過。
厲南驍淡淡道:「沅國向MK拋了橄欖枝。」
這話一出,元徹和黎寶兒同時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厲南驍。
「真的。」薄唇輕啟,厲南驍不自覺握緊了手心,「沅國的王在一個星期後會到帝都,與我們見面商談合作之事。」
「這麼快?什麼時候的消息?」
「今早。」
元徹大吃一驚之後,驚喜得快瘋了,「我一定要見見這個神秘國家的王,能和這個國家的人接觸,那可是一種榮耀啊!」
「富庶昌盛的國家很多,不止這一個。」
「但是神秘低調還盛產黃金和鑽石的國家,卻只此一家啊。」元徹反駁道。
厲南驍的手心,冒出些許冷汗,「元徹。」
「怎麼了?」
「我有種預感,這次沅國的人主動找MK合作,和她有關。」
元徹眨巴下眼睛,「她,誰?」
是誰的本事這麼大,竟然能讓沅國主動找上MK?
「歌兒。」
……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老爺子,您這咳嗽一直都不好,咱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去,不過是個小小的咳嗽,不用大驚小怪。」
「可您這幾個月來,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不如……」
「顧琛已經送回去了吧?」
衛管家聞言,不解道:「送倒是送回去了,老爺子,您改變主意了?」
「顧琛知道的東西不多,暫時留著,興許今後可以作為對付厲南驍的棋子。」
「厲南驍……」衛管家的臉色微微難看,「這些日子咱們總是被厲南驍打壓著,偏偏他又不逼死咱們,這是什麼意思?」
「他要我後悔。」夏邑航沙啞著蒼老的嗓音,冷笑自嘲道。
「他要您後悔?」
「衛林啊,這幾個月來,我的確是有些後悔了。」夏邑航嘆息道,「就算她知道是我殺害了她的母親,可我與她,畢竟是血脈親人,她不會出賣我的,你說對嗎?」
衛林低著頭,不知該怎麼回答。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當初您不就是怕那萬一,幾乎不曾深思熟慮就下令要追殺星辰小姐的嗎?
眯了眯眼,夏邑航自嘲道:「我想了好久,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要是那個時候我不殺了她,我也還是能繼續操控她的。」
「老爺,您的意思是……」
「再想辦法讓她忘記一次不就是了?或者用藥,或者用催眠,總是有辦法的,你說呢?」
「這……倒是可行,只是星辰小姐已經去了多時了,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用了。」
「厲南驍一直不肯相信她死了,你信嗎?衛林,你覺得……她死了嗎?」
衛林搖頭,道:「老奴也不敢說得太肯定,只是當時那情形,即便是厲南驍,怕也難以活著回來吧。」
「也許那個丫頭的運氣好呢?再者,她已經恢復了身手,說明我當初對她的培訓她也想起來了,也許、也許她自救了呢?」衛林這個時候不敢多說什麼,更加不敢揣測夏邑航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