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厲南驍心頭的恨
男人的吻,炙熱而瘋狂,霸道而專制。
他要把她口腔里的呼吸全部帶走,他要讓她的腦袋裡只有他的名字,只有他的眼睛,他的感情。
不知過去多久,顧笙歌差點暈倒在他的懷裡,他抱著她,用嘴唇認真而溫柔地梳理著她的秀髮,喊著她的名字。
「你要嚇我多少次才肯罷休?」
顧笙歌竭盡全力抵制住他的誘惑,雙手推攘著他,「你別這樣……厲南驍,你聽我說,我……」
他哪裡會聽她說?
……
事後,她癱軟在他的懷裡。
握著男人的手,她的語氣,冷靜得有點可怕。
「你早知道厲北城的計劃,是嗎?」
「你上次來問我的時候,我不知,是後來才知道的。」
他沒有說謊,此時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月牙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這麼說,你知道厲北城想幹什麼?」
「他要做的事,與我要做的事,截然不同。不過他既然做了,我便不會阻止。」
「那他如果傷害黎寶兒,你也眼睜睜看著?」
「歌兒,你不信我?」
男人的眸底,浮現了受傷之色。顧笙歌心頭莫名的酸痛了一下,她吸了吸鼻子,避開男人灼熱的目光,嚴肅道:「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朋友再次受到傷害,僅此而已。我不知道你和厲北城想幹什麼,我也不
清楚元徹和櫻落結婚的目的,我只知道,我不想參與到這些計劃中,我更不想讓黎寶兒為你們的事情付出代價。」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還有呢?」
他盯著她的紅唇,好像盯著獵物般霸道。
顧笙歌有點害怕,不敢觸碰他的目光,只得道:「這件事不要牽連黎寶兒。」
「你想帶她走?」
「所有人都認為她死了,你可知,是誰告訴我她已經被厲北城害死的?」
「展昭。」男人不疾不徐,吐出這個名字,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那麼的認真,小心。
顧笙歌咬著牙,「展昭知道你們的很多事情,你就那麼肯定,他會上當?」
「我的目標不是他。」
「什麼?」
「歌兒,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好好照顧炫炫,嗯?」
炫炫……是了,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她怎麼能為了他,為了別的事,不顧自己的兒子呢?
「我真的很怕炫炫會成為你我的弱點,成為別人攻擊我們的利器。就好像現在的黎寶兒那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厲南驍。」
厲南驍聞言,面色凝重,「我會給炫炫找個安全的地方,在一切穩定下來之前,我不會讓他有事。」
「你早已想好了?那我呢,你是想讓我退出這場爭鬥,還是為你而戰?」
「歌兒。」他的語氣里,夾雜著些許的無奈,「你想怎麼樣呢?」
他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柔聲問。顧笙歌的心口,好像被灌鉛般沉重,她捏著拳,周身都是男人的氣息,鼻息之間,也瀰漫著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閉上眼,她凝神道:「我想要你平安,我想要你放下仇恨
。」
「不可能!」厲南驍抱著她的嬌軀翻身,他下,她上。
哪怕他是在下面的那一個,而她,依舊是被壓制著的。
「厲南驍,哪怕是為了我和炫炫,放下那些仇恨,你也不願嗎?」
她真的不想看到厲南驍有朝一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毀了他的人生。
「是展昭和你說了什麼嗎?」厲南驍極其敏銳,直言道。
顧笙歌的手掌,輕輕蓋住了他胸膛的左側,「他和我說了很多,可我都不信,我只信了一句。」
「你信了什麼?」
「我信,你是我逃不過的一場劫,在愛與恨中,你已經迷失了。」
「你覺得我迷失了?」
顧笙歌默。厲南驍摟著她,語氣越發的冷厲,「歌兒,你不是我,在我六歲的時候,我親眼看到父母的慘狀,如果他們真的只是意外,我不會一直追查,如果他們的MK是真的不能存在
於這個世界和體系,我不會重建MK,如果不是有些人步步逼近,一次次想要我的命,我也不會反擊。」
他的凌厲語氣中,夾雜著嘆息:「你從未經歷過生死懸崖的逼迫,你也不曾看到過血腥和殘忍的畫面,你自然不知道我心中的恨。」
當初她只是看見了安迪為救她而死,便如此瘋狂,那自己呢?
顧笙歌的眸,陡然睜大。
眼底布滿了忐忑和擔憂。
「這麼說,你勢要報仇?」
「報仇,不容放棄。」
顧笙歌深吸口氣,「好,無論你選擇什麼,我都會支持你。我會花心思把夏氏集團握在手裡,只是我接下來的有些事,便不需要你來插手了。」
「你要做什麼?」他的手一緊,按住了顧笙歌的腰。
「做你想不到的事。」顧笙歌美眸閃動之際,竟有著讓厲南驍都覺得心悸的精光一閃而過。
……##……
厲北城上完了葯,很是憤怒地嚷嚷著要找顧笙歌算賬。
櫻落收拾藥箱,柔聲道:「不管她做了什麼,厲少都會寵著她,護著她,你想找她算賬,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櫻落姐姐你知道的多,你教我,要怎麼樣才能找顧笙歌算賬?我被她打成這樣,如果不是我大哥在場的話,我早就還手了。」
「顧笙歌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她才沒什麼身手呢,我都是讓著她的,不然她早就被我打殘了。要不是我大哥在,我直接把她從窗戶那兒扔下去。」
「真的只是因為厲少嗎?」
「當然了,那個女人也就只能打打別人的耳光。」
櫻落沉吟了一會兒,高深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教訓教訓她。」
「什麼辦法?」「她最在意的,不過是兩個人,一個是厲少,還有一個就是她的兒子,如果你能把她的兒子偷偷綁了,她一定會急得發瘋,等她著急一段時間,你再把孩子還回去,她下次
就再也不敢得罪你了。」「那孩子……是我大哥的吧?我哪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