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愛情和自由的選擇
元徹看起來是個淡然冷靜的人,更是個不太把男女之事放在心上的大老爺們,可他真正愛了,就不會再放下。
厲南驍嘆氣道:「你既然那麼愛她,又為何不肯給她個公道呢?」
「我還不能給她,但這個公道,我是一定會給的。相信我,相信我……」
「我不是黎寶兒,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也別和我說這些話。」厲南驍把他放在沙發上,坐在一旁,點燃了一根煙蒂,開始吞雲吐霧。
他以前不愛抽煙,可後來壓力大,就戒不掉了。
與其說是戒不掉,其實是不想戒。
他自制力何其強大,要真想戒,那絕對是可以戒的。
元徹被他的冷漠和淡然刺激到了,咬牙切齒道:「我都已經失戀了,你居然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你不擔心我嗎?」
「你都要結婚了,我再擔心有什麼用?」
「你、你……你不是自詡聰明,看事明白嗎?我看你啊,就是個糊塗蛋!」
「元徹,你今晚如果想醉死在這裡的話,就繼續激怒我。」
厲南驍的語氣,很是冷冽,元徹也不敢繼續放肆了。
「你能找到黎寶兒的,對嗎?厲南驍,你一定可以找到她,實在不行,你就為我去找一次顧笙歌吧,顧笙歌一定知道黎寶兒在哪裡,我只想找到黎寶兒。」
「你不是要結婚了,還去找她幹嘛?」
「我是要結婚了,可我要結婚的對象是她。」
「她都已經毀容了……」
「不準再提這件事,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事兒。毀容又怎麼樣,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哪怕是毀容了,我也要娶她。」
「可她不會原諒你,就是因為你的懦弱,才會讓她受了那麼多苦,你覺得她會嫁給你?」
「我……」
元徹說不出話了。
厲南驍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邪魅的挑眉,看著他:「元徹,你只有一個機會了。」
「什麼機會?」「櫻落做了什麼你都清楚,黎寶兒承受了什麼你更清楚,黎寶兒要的不是自由,而是公道,只是這個公道你給不了,至少你現在給不了,她對你死心,也是不想連累你,懂
嗎?」
「所以?」
「所以你得把公道給她,並且讓她知道,她不是你的拖累。」
「你以為我不會這麼做嗎?」
「你一個人這麼做,很難成功。」
「你的意思是……」
「元徹,有些事情瞞著我,對你來說未必是好的。」
深吸口氣,元徹盯著厲南驍冷峻的側臉,這一秒鐘,他覺得自己都沒那麼醉了。
「你、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知道你的計劃,也知道你想做什麼。」
厲南驍見他不說話,又道:「我可以把黎寶兒的住處告訴你,我還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黎寶兒沒有走,她還在帝都。」
元徹猛地站起身,沒想到這一站,反而把自己的腦袋給弄暈了,他跌倒在地毯上,卻還是很激動興奮的看著厲南驍,「你說真的?黎寶兒真的還在帝都,她還在帝都?」
「我說的自然是真的。」厲南驍斜睨著他,「再這麼醉下去,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表弟了。」
「你放心,我不喝了,不喝了,我還要去見她呢。」
元徹剛興奮完,又開始害怕了,「她不想見我怎麼辦?」
「你真是……沒出息。」厲南驍丟給他三個字,再也不管他了。
元徹在套房裡自言自語,一會兒笑,一會兒愁,殊不知他和厲南驍剛剛的對話,都已經傳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耳中。
安盈關掉了設備,輕嘆道:「其實他看起來像是個紈絝,但對你還是很真心的,否則也不會日日放縱自己,夜夜到緋色纏綿買醉了。」
此刻的黎寶兒,滿眼的淚水,就連臉頰上,也布滿了淚痕。安盈沉聲道:「這是顧笙歌讓我做的,她說,選擇走,還是留,都是你的自由,她只是不希望你錯過你一直想要追求的東西,因為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
經歷了這麼多事,黎寶兒的腦子都是亂的,不過安靜了這幾天之後,她也想了很多事情,甚至想了自己和元徹的未來。
冷靜下來的她,覺得那麼對待元徹,未免太不公平,可她不知道元徹的心思,她也不知道她在元徹的心裡是那麼的重要。
「他剛剛說,他要和櫻落結婚?」
黎寶兒吸了吸鼻子,哽咽著問安盈。安盈撫著自己的肚子,高深道:「對啊,他要和櫻落結婚了,你這一走,他傷心欲絕,自然就給了那個女人可乘之機,要想讓那個女人失望絕望,就得把元徹搶回來,這樣
的話,那個女人失去她最想要的,就是最好的懲罰了。」
黎寶兒捏緊了拳頭,語氣冷厲道:「那個女人傷害了我,還害了無辜的人,現在居然還想得到感情和婚姻,她做夢!」
「對,要的就是這種勇氣和氣勢。」安盈輕輕笑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嗯?」
黎寶兒點點頭,「謝謝你,安盈。」
「舉手之勞,如果你真要謝的話,就謝顧笙歌吧。」
「嗯。」
黎寶兒就在緋色纏綿,只是她的臉還沒有恢復,也還沒去做整容手術。
現在的她,戴著面紗,可即便隔著面紗,也能看見她的傷,只是沒有那麼清晰罷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面紗弄好,按照安盈給自己的房間號,還有密碼,直接去了元徹所在的那個房間。
元徹開心夠了,就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他察覺有一雙手抱著他,好像額頭上、嘴唇上都還有一股馨香的氣息,那氣息是那麼的熟悉,蝕骨。
對了,就是他和她蝕骨纏綿時,那種惑人的氣息。
元徹想要睜開眼看看是不是她回來了,只可惜,眼皮太沉重,哪怕他再想正眼,也是徒勞。
「寶兒,寶兒……」
他呢喃著她的名字。
嘴唇上的溫熱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滴很咸很鹹的液體。「奇怪,難道是我在做夢嗎?」元徹閉著眼,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