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醉一回,就愛一回?
「看見你,我就想起你每次故意侮辱我的畫面,元徹,我夏星辰也不是可以任你欺負的,希望你能自重一點!」
元徹氣得牙痒痒的,臉色再白又有什麼用?
夏星辰這個女人簡直毒舌得要命!
「夏星辰,你給我記住了。」他每次受辱都是在顧笙歌的面前,人性,就好像是一種複雜的鎖鏈,你越是想要掙脫,越是掙脫不了,而元徹的人性就體現在,明明顧笙歌是個壞女人,至少在他的眼裡
是如此;明明顧笙歌不值得他關注,他不該如此浪費時間在她身上;可他……偏偏每次都會忍不住。
顧笙歌懶洋洋地踱著步子上樓,徑直進入了一間書房:「剛剛你的表弟來了,被我罵了一通,氣走了。」
「也只有你才能氣走他。」男人背對著她,目光依舊在屏幕上掃視著。
「你不生氣嗎?」
「為何要生氣?」
「我剛剛罵了他一通。」
「我知道。」
「那你還……」
厲南驍不知她為何糾結這個,不由偏頭,劍眉下的眸子一片沉靜,「歌兒,你在擔心什麼?」
「他、畢竟是你的表弟,還是元邑集團的少東家,是圓桌的成員代表,我這麼做……會不會把你們之間的關係給惡化了?」「原來是在擔心這個。」他起身,握住顧笙歌的手,「元徹這個人是有點囂張,但還是知道分寸的,他之所以每次都在你面前失了風度,是因為他對你很好奇,甚至是……傾
慕。」
「傾慕?」
「對,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厲南驍灼熱的眸,迸射出格外刺眼的光芒,「你是我見過、也是他見過最獨特的女人。」
「你、你別誇我了,我這人一誇吧,就會飄起來。」
「這是事實。」厲南驍高深莫測道,「我只是沒想到,他那麼忙,居然會抽時間來你這裡找我,看來這裡並不是我見你和兒子最安全的地方。」
「你想怎麼樣?」
「為你們搬家?」
「搬家?」
「我在物色一套房子,你上班很近。」
「然後?」
「兒子住在你的隔壁一套房子。」
「為什麼?」
「掩人耳目。」厲南驍深深望著她,眼底滿是認真,「事關你和兒子的安全,我不得不謹慎。」
「你是知道了什麼嗎?」
「我來見你,決定在這裡陪你,就意味著我白天不能出去,不能露面,不能讓任何人見到我在這裡,否則我們的計謀就毀了,明白嗎?」
顧笙歌哪裡是矯情之人?
「都聽你的。」
「真乖。」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很是滿意,「去陪兒子午睡吧。」
「你還要忙?」
「嗯。」
這是個成功男人。顧笙歌不斷告訴自己,她不能打擾他,不能成為拖他後腿的累贅。
眯了眯眼,顧笙歌歡喜道:「那好,我去睡啦!」
元徹沒回戈斯頓莊園,櫻落等了他一天,他都沒有出現。
他去了緋色纏綿。
獨自要了個包間,還要了一大桌子的酒,酒的種類各不相同,他就這麼一路往下灌,每一種都嘗嘗,就是希望自己醉一點,這樣才能認清楚自己的心思。
他發誓,他絕不是為了夏星辰那個女人!
厲南驍知曉他的行蹤,從他進入緋色纏綿起,厲南驍心中就有了主意。
元徹喝了個爛醉如泥,但越喝,腦子就越清楚。
他把桌子上的酒喝去三分之二時,終於有個人進來了。
坐在地毯上,腦袋靠著桌子,大屏幕還播放著恐怖片《荒島驚魂》,這氣氛真是詭異的很。
仰起頭,眯起眼,視線有些模糊,他愣了幾秒,實在是看不清楚來人,但覺得長得像一個人。
「你來給我道歉的?」
「道歉?」
「難道你不是來道歉的?那你走吧。」
黎寶兒不大清楚元徹是怎麼了,厲南驍說他心情不好,可能是近期工作壓力大造成的,讓她來緋色纏綿看看。
這來看是看了,但是這人,好像不是工作壓力大。
「你希望誰給你道歉?」
「你啊。」
黎寶兒蹲下身去,仔細與他對望著,「元徹,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才喝醉了呢。」
「喝醉的人,都會否認自己喝醉,走吧,我送你回去。」黎寶兒不想和他廢話,尤其是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她心裡憋屈的很。
「我不走!」元徹反手握住黎寶兒的手臂,力氣很大,黎寶兒掙扎了幾下都沒成功,「夏星辰,你再不給我道歉,我真記恨你了。」
夏星辰?
黎寶兒渾身一僵。
「你說誰?」「你還想否認是不是?我問你,你來找我,是後悔了,內疚了,還是因為你發現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糟糕,我壓根沒有關注過你,我找你只不過是為了厲南驍,才不是為了
你。你就是個自戀的女人。」
「你才不值得我浪費心思呢。」
元徹說話糊塗的很,邏輯都不太清楚了,他拿著半瓶酒,喝了幾口:「你罵我也就罷了,居然還說我喜歡你?呵呵,我要是真的喜歡你……你會怎麼樣?」
黎寶兒咬著唇,眼睛里漸漸溢出了淺淺的濕潤,「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我就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元徹的眼睛眨了一下,彷彿想要認真看清楚面前的容顏。
看不清,整個視線都是模糊的,但耳朵沒問題,聽的真切:「我喜歡你,你會喜歡我?」
「你說呢?」「你喜歡的男人,是厲南驍。我知道,你和厲南驍相愛,我是厲南驍的表弟,我一開始厭惡你,是因為我怕你害了厲南驍,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麼說我,這麼不把
我放在眼裡。」「哎,我就是犯賤,可我有什麼辦法?我控制不住。明知你心裡的人是厲南驍,可我還是一次次去挑釁你,你說得對,我去找你不是為了厲南驍,我沒有這麼冠冕堂皇的理
由了,我去找你,就是因為我想去找你,我不得不要一個借口,一個理由。」
他握緊黎寶兒的手,滿臉通紅,眼裡也布滿了傾慕之色:「夏星辰,就讓我醉一回吧,我醉了,就能把自己當做是你喜歡的男人了。」
黎寶兒的眼淚,吧嗒落在了元徹的手背上。
「你哭了?你是不是太感動了,嗯?」他傻傻說著,還蹭了蹭黎寶兒的肩膀,這動作矯情又幼稚,偏偏成為最傷人的利器,讓黎寶兒連哭都不敢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