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他的三世之約,是她
「誰才是賤人,誰偷了誰的身份,顧小姐再清楚不過。」顧笙歌緩緩收回手,覺得掌心有些發麻,這一巴掌打得很爽快。
看著新娘子臉頰上清晰可見的五個手指印,心中更是爽快。
厲南驍很少看到顧笙歌咄咄逼人的一面,此時看見她掌摑自己的新娘子,他性感的薄唇竟不自覺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來。「你、你胡說八道,我才是真正的顧笙歌,你就是個冒牌貨!」新娘子咬牙道,她環顧一下四周,「你們大家看清楚了,這個女人大著肚子整容成我的樣子來冒充我,還想勾
引我的未婚夫,你們大家給我評評理啊,這個女人是不是個瘋子?」雲巍皺著眉,「顧小姐,我的未婚妻只是來提醒一下厲少當初給的承諾,既然無法兌現,就不要輕易許諾。至於你們的訂婚宴……呵,說句實話,我和我的未婚妻著實不是
很在意。」「你的未婚妻?」新娘子聞言,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指著顧笙歌的大肚子,「你都已經懷了雲巍的孩子,幹嘛還不要臉地來勾引南驍?你說你是顧笙歌,你真的是嗎?顧笙歌
可沒有這麼不要臉!」
「你說的對,顧笙歌不會這麼不要臉。」顧笙歌扯了扯嘴角,偏頭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厲南驍,「厲先生,打擾了。祝你幸福!」
厲南驍一把拽住顧笙歌的手腕,「歌兒!」
「南驍,她不是顧笙歌,我才是,我才是你的歌兒,你看看我,我才是。」新娘子想要把厲南驍的手拉回來,誰知厲南驍一個反手,明明沒怎麼用力,新娘子卻跌倒在地。
「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南驍,南驍,我們的孩子……」
新娘子捧著肚子在地上翻滾著,那嘶聲的痛苦哀嚎,一眾人聽了皆是一陣寒顫。
「她懷孕了?」許朝晚的聲音響起。
厲南驍眼中閃過厭惡和殺意,瞥向地上翻滾的未婚妻時,竟有種煞氣凜然的氣勢壓過去。
然而,一道更加凌厲的視線鎖定了他。
他轉頭,「歌兒,你聽我解釋。」
啪!
顧笙歌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所有的委屈和忍耐都發泄出去。
「厲先生,我不是你的歌兒,我是雲巍的未婚妻,我叫Bertha。」她主動挽起雲巍的手臂,「我們走吧。」
雲巍點點頭,體貼地扶著她出去。
「歌兒,你……」厲南驍被元徹攔住,「不準追上去,這裡那麼多人,今日的鬧劇很快就會傳出去,難道你還想當個落跑新郎?」
「你放開我,元徹,你放開!」
「她不是你的顧笙歌,她是Bertha。」元徹怒道。櫻落剛安排了人把新娘子「顧笙歌」送到醫院去,對厲南驍道:「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真正的顧笙歌,現在你要做的,是保住你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這孩子畢竟是你的,不是
嗎?」
厲南驍的眼神,陡然凌厲狠辣,「不是!」
他強勢推開了元徹,徑直走向了大門處。
「厲南驍,你站住!」厲封霆滄桑威嚴的吼聲,制止了厲南驍。
「爺爺。」「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但你已經沒有資格了。你沒看見她肚子那麼大嗎,那是雲巍的種。還有,笙歌跟了你三個月,這個孩子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她沒有告訴你,只是想
給你一個驚喜,我告訴你,如果我們厲家的子孫出了什麼事兒,我不會原諒你。」
厲北城和許朝晚紛紛勸道:「爺爺,您別這麼說,大哥他不是故意的。」
「厲南驍,你今日若是敢踏出這裡的門,今後就別再叫我爺爺了。」
厲封霆話一落,雙眼泛白,呼吸急促,眼看著就要倒下。
「大哥,爺爺他不好了。」
厲南驍抬起的步子,在這時停住。
……##……
「好好的一場盛大訂婚典禮,就這麼被你毀了,你心裡歡喜嗎?」
捧著碩大腹部的清絕女人彎了彎眉,「我只是成全你。」「成全我?也對,看見厲南驍那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見他眼中的痛苦和嫉妒,我剛剛真是爽死了!」雲巍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盤,狐疑的偏頭道,「你打他的那一耳光,真真讓
我意外。」
「做戲做全套,何況我是真心想打他。」顧笙歌冷漠道。
「你真心想打他?」
「雲巍,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我叫夏星辰,不是顧笙歌。」
與厲南驍相愛的女人,是顧笙歌。
想要和厲南驍許下三世之約的,依舊是顧笙歌。
「Bertha,我真沒想到,你的心可以狠到這種程度。」
「我也沒想到,你的報復如此幼稚。」
雲巍斜睨著顧笙歌,「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那個女人是白姽嫿,對嗎?」
「你、你知道?」
「只有一個女人最恨我,一忍不住就會罵我賤人。」顧笙歌閉著眼,回想著在宴會廳的那一刻,她道,「沒想到她居然未死,還成為厲南驍的未婚妻,呵呵,真是諷刺啊。」
「我也是才知道她就是白姽嫿,你不想知道她是如何逃出監獄的嗎?」
顧笙歌輕嘆:「說起來她也是可憐人,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不該為了自己的執念就殺人。」
「我以為你會控制不住,揭穿她。」
「用得著我揭穿嗎?」顧笙歌反問了一句。
雲巍越發看不懂顧笙歌的心思了,他沉默了許久,才道:「厲南驍一定會來找你,你要見他嗎?」
「見,怎麼不見?外公不是希望我利用厲南驍進入MK么,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沒有資格不同意。」
這話語中的強勢和冷冽,即便是雲巍,也莫名心驚。
……##……
「我們來晚了,訂婚典禮已經結束了。」故意延誤了飛機的烈元峯一臉的懊惱,小心翼翼打量身側的女人。
看著空無一人的宴會廳,安盈冷笑道:「就知道會來晚。」
「啊,你知道?」
「烈元峯,你說那個女人就是當初死在監獄里的白姽嫿,我信了,我跟你一起來御城,希望揭穿白姽嫿的陰謀,你卻延誤了飛機,你在耍我。」「我怎麼會耍你呢?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媽臨時給我安排了個小任務,不然我不會延誤飛機的。」烈元峯無辜地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