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祭奠這屈辱的一夜
喉嚨沙啞著,孟扉顫抖著嗓音:「小姐,對不起,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孟扉你想幹什麼?你敢!孟扉,你殺了他,殺了厲南驍!」
白姽嫿太天真,如果孟扉真能殺了厲南驍,他又怎麼會走向她?
厲南驍的胸前有一個隱形攝像頭,他轉過椅子,好整以暇地等著接下來的一幕。
「孟扉,你不能這麼對我,如果你敢脫我衣服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我一定會殺了你!」白姽嫿要瘋了,她的情緒本來就大起大落,想殺顧笙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想到她精心布置的一個局,竟然就這麼被厲南驍識破,現在她還要當著厲南驍的面,當著自
己最愛的這個男人的面被保鏢脫掉衣服侮辱?
不,她不能接受!
「孟扉,你給我住手!」
「孟扉——」
「小姐,對不起,我必須讓你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報仇!
白姽嫿穿的是裙子,拉鏈已經被拉開,她身上的繩子也被孟扉解開,孟扉很清楚,一旦自己解開了白姽嫿手上和腳上的繩子,厲南驍就會開槍。
厲南驍當年在特種部隊的事迹,他聽了太多。
這個男人對顧笙歌有多麼深情,對別人就有多無情和冷酷。
「厲南驍,你讓他停下來!」
「我那麼愛你,你非要這樣侮辱我嗎?厲南驍,你沒有心,你就是個冷漠無情的魔鬼!」
「放開我,你放開我——」
白姽嫿的叫聲完全沒用,厲南驍乾咳一聲,「孟扉,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孟扉猶豫著要不要把裙子脫下來,厲南驍這話一出,他不敢再猶豫,直接閉著眼睛往下一拉。
「啊——」白姽嫿低著頭,尖叫著!「全部脫掉,五分鐘之內,我看不到結果,那你們兩個都得留在這裡。」厲南驍移開了目光,他對白姽嫿的身材沒有半點興趣,這麼做,不過是為了給她一個教訓,最好是
讓她滾回帝都再也不敢撒野。
孟扉閉著眼睛,飛快地動作。
哪怕他再怎麼小心,粗糙的手還是碰到了白姽嫿敏感而又尷尬的地方。
這一幕,很旖旎,也很殘忍。颼颼的寒氣就在身上瀰漫著,比碎片扎入骨髓還要疼,白姽嫿哭不出聲了,她看到厲南驍嫌惡的側臉,想起他和對自己的無情,想起自己一次次送上門,他卻連碰也不肯
碰自己的冷漠,她咬著蒼白的唇,犀利而狠厲道:「厲南驍,你今日這般對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厲南驍冷冽道:「不這麼對我,我會更後悔。」
話落,他大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他一走,孟扉連忙給白姽嫿解開身上的束縛。
白姽嫿就這麼站在孟扉面前,什麼也沒有穿。
她抬手給了孟扉一耳光。
啪的一聲,在寂寞的深夜裡,格外刺耳。
孟扉低著頭,將手裡的槍遞給白姽嫿,再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我做了這種事,小姐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你以為我不忍殺你嗎?」白姽嫿猛地把槍抵在孟扉的胸口上。
孟扉一言不發,等著白姽嫿的動作。
許久后,白姽嫿突然把槍扔掉,一把抱住了他的身體。
「小姐,您……」
「要我!」
「你說什麼?」
白姽嫿將身上的衣服扔掉,指甲掐進了孟扉後背的肌膚里,語氣冷得讓人渾身哆嗦。
「我說,要我!」
在這荒涼而陰森的倉庫辦公室里,白姽嫿把她清清白白的身子送了出去,她隨便找了一個人,就這麼放縱,這麼瘋狂地感受著她從未感受過的男女之事。
這是痛苦的!毫無幸福可言。
身體上的快樂,永遠因為精神上的缺失僅僅只是一種身體的體驗。
她愛上了這樣瘋狂的感覺,可越是愛這樣的感覺,她就越是空虛,越是恨。
她和孟扉有多放縱、瘋狂,她就有多絕望、屈辱!
厲南驍,我白姽嫿發誓,我會用你和顧笙歌的血來祭奠這屈辱的一夜!
……##……
醫院裡,喬宓已經出來了,顧笙歌和厲北城趕到時,凌風守在重症病房外。
「喬小姐她……還好嗎?」顧笙歌試探性地問道。
「流產,失血過多,會一直昏迷下去。」
「一直?」顧笙歌輕呼一聲,「醫生沒說什麼時候能醒?」
「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她的命了。」
厲北城嘆氣道:「哎,真是好人沒好報,不過她也是傻,竟然聽凌沉的話,這麼害你,這下好了,害了自己。」
「你什麼意思?」顧笙歌不解。
「喬宓和凌沉是一對,設計殺害凌風,沒想到……」
「她並不知道凌沉想殺我,她只是單純聽凌沉的話,約我出去,給凌沉一個殺人的機會。」凌風說完,狠狠握著拳,「是她救了我,如果不是喬宓,躺在這裡的人就是我。」
「可如果不是她約你出去,你能出事兒?她又會為了救你變成這個樣子?在我看來,人做了壞事,不能因為她做了好事就該得到原諒。」
顧笙歌一腳踢在厲北城的膝蓋上,「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凌少,你全身都是血,不如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吧,我們幫你守在這裡。」
厲北城還想說點什麼,被顧笙歌冷厲的眼風一掃,他陡然想到自家大哥那威嚴的模樣。
這倆人可真像。
「凌少你去洗個澡,好歹換換乾淨,這邊有我們呢。」
凌風現在的確狼狽,醫院旁邊就有酒店,衣服都可以很快準備好,於是他暫時離開了。
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厲北城還有些委屈:「嫂子你剛剛乾嘛踢我,還踢得那麼狠。」
「喬宓救了凌風,是事實吧?」
「對啊,但是……」
「沒有但是。不管凌沉和喬宓想做什麼,到了最後一步,喬宓救了他。」
厲北城偏頭望著顧笙歌認真的神情,忍不住道:「那不管我大哥做了什麼,他都救了你,還不止一次,你又為何對他這麼無情?」
顧笙歌聞言,俏臉一白。厲北城以為自己還會挨上一腳,沒想到顧笙歌竟語氣自嘲而又悲哀地說道:「我知道他愛我,救我,可我不能為他停下我的腳步。厲北城,他越是救我,我就越是愧疚,我
希望他守住他的底線和尊嚴。他天生就是個貴族,從我第一眼見到他時,我就覺得他不該為了誰放下他身上的驕傲和尊貴,你懂嗎?」
「不、不太懂。」「其實我是最沒有資格說厲南驍不好,甚至不原諒他的人,但我也是最希望他做最初那個驕傲尊貴的厲南驍的人。」顧笙歌自言自語著,「我和他之間的阻礙太多,我們中間隔著很多秘密,很多無可奈何,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一起走到未來,我只能保證,我這一生都只愛他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