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今天你做我的情人
御城,時間不短不長,已過了兩個月。
厲南驍一如既往地化身怪獸,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厲北城勸了好幾次,他也不肯停下這飛快的生活節奏,就連凌風出馬,也沒用了。
想到自家大哥再次因為準嫂子墮落,化身怪獸,厲北城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想到自己昨天收到的結婚請柬,他的心裡更不是滋味兒。
「許朝暮的婚禮……顧笙歌會參加嗎?」厲北城喝了口酒,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問道。
正在那邊擦桌椅的女人聽到這話,動作停頓了幾秒,隨即從善如流道:「不清楚,姐姐沒有告訴過我。」
「你要去參加嗎?」
「嗯,姐姐讓我做伴娘。」
「伴娘?呵呵,看來她還真是放下了啊,也不生你的氣了?」
許朝晚沉默了幾秒,淡淡道:「姐姐永遠是我的姐姐,她不會不要我。」
聞言,厲北城不知哪兒來的一股氣在胸腔里洶湧轉動著,他咬牙道:「是啊,她永遠是你的姐姐,為了你,她連我都能不要!」
她不說話。
厲北城大聲道:「過來給我倒酒。「
「二少,你今天已經喝很多了。」
「老子高興!」
目光落在許朝晚雪白的皓腕上,厲北城的神思有點暈眩。
抬眼看著她這張和許朝暮有七分相似的臉頰,他的心頭更是悶悶的,熱熱的。
或許是酒精發作的關係,厲北城竟不受控制地拉住了許朝晚的手腕。
「二少,你做什麼?你喝醉了。」
「二少,你放開我,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你是許朝晚,不是許朝暮!」
他還能把她們兩姐妹分清楚,說明還沒有很醉。
「你做什麼?」
「我問你,我在你們姐妹的眼裡,是不是個風流成性的混蛋,嗯?」
許朝晚不解地回望著男人有些迷茫的眸,她的心突突跳了一下,趕緊移開目光:「我、我不知道,我沒這麼想過。」
「沒這麼想過?那現在呢,我現在讓你想,在你心裡,我厲北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許朝晚被他強勢地掐著腰肢,她逃不掉,只好糾結著說道:「在我眼裡,你是個英俊、幽默、能幹、風流的男人,儘管你的外表很狂傲不羈,可我能感受到你內心的熱情和
善良,你……」
「閉嘴!」
厲北城慌了似的,立刻叫停。
許朝晚不解,「二少,你……」
「我讓你閉嘴你沒聽見?」他一怒,猛翻身,將許朝晚狠狠壓在沙發上。
許朝晚幾乎呼吸不過來,一半是被他壓的,一半是緊張的。
厲北城直勾勾地打量著許朝晚,嘴角翹起一抹嘲諷而又揶揄的弧度,「你還是很喜歡我?」
許朝晚的臉,火辣辣的。
「許朝晚,你知道我對許朝暮做過什麼嗎?」
許朝晚的手心冒出許多冷汗,就連面色也難看起來。
「那天晚上她為了還我給你的一年資源,竟然把身體給我了,呵呵。」
「所有人都知道,我厲北城是個風流男人,你覺得我會放過她?」
「你可知道,那天晚上我們……」
許朝晚的臉色慘白如紙,顫抖著毫無血色的唇,「你、你別再說了,別說了!」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不說了。」
「我求你。」
「呵,真聽話。」厲北城一下起身,拎著桌上的酒瓶上了樓。
許朝晚的身上空空的,彷彿剛才她深愛的男人壓著她只是一場幻夢。
她閉著眼睛,狠狠吸了口氣。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要告訴我你和姐姐的事情?」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她口口聲聲說著不在乎,可指甲還是掐進了手心。
厲北城走到樓梯口,聽到她隱忍的哭聲,他英俊的臉龐頓時陰沉如水。
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他該做的都做了,在許朝暮的身上印下他厲北城的印記,一次次地想證明她許朝暮是屬於自己的,可許朝暮那心死如灰的臉不斷沖入他的腦海……
他一點感覺也沒有,一點性致也提不起來。
最後一步,他始終邁不過去。
不錯,許朝暮為了「報答」他對許朝晚的栽培,為了徹底和他斷絕關係,她在自己面前脫了衣服……
他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為了得到許朝暮,碰了她的身體,可那一步,他試了很久,也做不到。
他厲北城向來驕傲,儘管身邊女人無數,換女人的頻率很高,可他從不強迫女人。
許朝暮眼中的淚,讓他想起自己的原則。
他在那個房間呆了一夜,次日一言不發地離開。
從此,他和許朝暮兩不相欠!
那麼……許朝晚呢?
這個女人欠了他,還是他欠了這個女人?
余飛說,許朝晚救了他,許朝晚對他的愛有700cc,那自己對她的利用和同情又是多少cc?
這一夜,無論是厲北城還是許朝晚,都沒有睡著,他們都在回顧著無奈的過去,回顧著蒼白的愛情。
……
許朝暮的婚禮,精緻、熱鬧。
許朝暮是「唯愛」試婚所的總監,能力一流,這個婚禮就是她親自設計安排的,就連請柬都出自她手,可見她對這場婚禮的重視。
今日的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化著精緻的妝容,宛如天邊純潔神聖的仙子。
江辰一襲白色西裝,英俊溫雅,站在許朝暮的身邊,兩人竟有幾分夫妻相。
厲北城一大早就下樓,看到在做早餐的許朝晚,他怒吼道:「沒準備?」
這個明明對任何女人都溫柔的風流公子,偏偏對許朝晚這樣一個柔弱的女人大呼小叫,怒火衝天。
許朝晚的手抖了抖,「準備、什麼?」
「今天是許朝暮的婚禮,你不去?」
「……你要去?」
她和姐姐說好,十點以後再去的,現在才七點。
「人家請柬都發給我了,我當然要去。馬上去準備,今天你做我的情人。」他的強勢和霸道,讓許朝晚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