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配不上尊貴的厲二少
「許朝暮,欺人太甚這四個,我應該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你。我真心待你,一心想追求你,得到你的芳心,為了你,我連異性都很少接觸了,你說你不喜歡我風流,我改了。你不喜歡我的大少爺脾氣,我改了。你希望你妹妹在娛樂圈順風順水,我親自盯人給她看劇本、選角色,現在呢?她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了,你就不需要我這個踏板了
?」
越說,厲北城心口的怒火越是堵得慌。
他咬牙道:「許朝暮,我特么在你你眼裡是不是就一傻子?想利用就利用,想丟就丟?」
他在大哥那裡要了假期,想陪她走走看看,誰知她卻在琢磨嫁給別的男人。
他真是太蠢了!
「我聰明一世,沒想到居然被你一個別有心機的女人玩弄在手心裡,許朝暮,你夠厲害的。」許朝暮猛地起身,俏生生的臉頰上滿是寒氣,「厲北城,你以為你是無辜的嗎?當初是誰主動找上我的?是誰說過不會強求我的?你說我們是朋友,可你剛剛這番話里,你
把我當什麼了?用錢包養的情人,還是利益換來的寵物?」
厲北城沒想到許朝暮會這麼說,他微微滯了片刻。
「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不存在開始,也就沒有結束。厲北城,我許朝暮是個自由人,我的戀愛和婚姻,都輪不到別人來做主,包括你厲北城。」
「許朝暮你……」
「我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我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厲二少。」許朝暮拎著自己的包,準備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厲北城握緊了她的手腕,力氣大得她的骨頭都要被捏斷了,她忍著疼,轉頭,無情地看著男人急切的眸:「厲北城,放手!」
他被她這樣無情冷漠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震,竟真的放手。
許朝暮離開了,帶走了他全部的目光和理智,也帶走了他今晚來到這裡的期待和歡喜。
留下的,只有木木然的厲北城一人。
許朝暮飛奔出去,開著車就一陣狂飆。
眼淚跟斷了線似的,不斷落下,她控制不住這眼淚,更控制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看到他,聽到他那些質問的言辭,她怎能視若無睹?
突然,前方的車子開了大燈,許朝暮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眼前一晃,她連忙把剎車踩到底,方向盤打死,往右邊的人行樹撞去。
「啊——」
劇烈的震動,讓她暈眩過去。
在徹底失去理智之前,她彷彿看到一張俊逸而風流的臉,他那雙自帶多情蜜意的桃花眼,正含笑看著她……
厲北城。
許朝暮的思緒,結束於這個名字。
……
「朝暮出車禍了?」顧笙歌接到電話,嚇了一跳,「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好的,我馬上過來。」
顧笙歌正要出門,前台小張又送來了一束玫瑰百合,「夏總,這是您的花,還有卡片。」
這幾天,小張送花來總經理辦公室都已經成為習慣了。
顧笙歌頓住腳步,「花插在花瓶里,卡片給我。」
「好的。」
顧笙歌拿著卡片,上面依舊只一句話:
每天一種語言,都是一個意思:一生只愛一人。
一生只一個吻。
這個男人,以前她怎麼沒發現,這男人的骨子裡還有浪漫和死纏爛打這種特質?
小心地把卡片放進隨身攜帶的包里,顧笙歌從電梯直接去了停車場。
顧笙歌趕到醫院時,好不容易找到許朝暮所在的病房,正要進去,從門的小窗戶那裡看到厲北城就在病房裡,她猶豫了片刻,選擇暫時不去打擾。
許朝暮的車禍沒什麼大礙,安全氣囊及時彈出來,護住了她,不過她還是有些暈乎乎的,所以醫生要求她觀察兩天,沒事了才能出院。
厲北城很愧疚,認為許朝暮昨晚的車禍和自己有關,他從進來到現在,說了幾句話,許朝暮都沒搭理他,於是他更加愧疚了。
「昨晚的那些話,是我胡亂說的,我當時太生氣了,我沒想到……」
「和你無關。」許朝暮冷冷道,「二少爺如果沒事的話,可以走了,我想休息。」
「朝暮?」
「你別留在這裡了,一會兒我男朋友要來看我,若是看見你在這裡,他會誤會的。」
厲北城的愧疚,因這句男朋友化作憤怒,「你還是不肯和他分手?」
「哈哈,真是好笑,我憑什麼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與我待我極好的男友分手?」許朝暮別開眼,故意嘲諷道。
深吸口氣,厲北城咬著牙,「在你眼裡,我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她的默認,越發刺激著厲北城的自尊和驕傲,還有他這一年來的深情。
他捏著拳,狠狠砸在床頭的柜子上,「許朝暮,你夠狠!」
他本來氣急,準備走,誰知眼底突然閃現了一道精光,他突然咧開嘴,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許朝暮隱約覺得不對勁,正要說話,他高大經瘦的身軀突然覆了上來,她的紅唇微微一動,便被他緊緊貼著。
這是……她和他之間的第二次吻。
第一次,是在她意識不清時,那也是她的初吻,哪怕是到了現在,她也還清楚地記得那個吻的溫度和味道。
這一次,她的意識清晰,卻不敢深入去想。
她推攘著厲北城,奈何雙手被他輕易地控制住,他的吻是那麼的強勢、霸道,火熱中,夾雜著溫柔。
房間的氣溫,越來越高。
外面,突然響起了顧笙歌的聲音:「朝晚,你別走啊,朝晚!」
朝晚?
許朝暮的理智突然回籠。
她狠狠咬了一口厲北城的唇,美眸怒瞪著他,「你是故意的?」
厲北城的眼底閃爍著高深的精光,反問道:「你覺得呢?」
「厲北城,你這個混蛋!」
厲北城得意地揚起下巴,手指捏了捏她的臉頰,「我還有更混蛋的呢,許朝暮,別惹怒我,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的新郎。」
他的警告,比地獄的撒旦還要可怕。顧笙歌站在門口,厲北城一出來就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