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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敞亮堂的房間只余兩人喘息聲,米白色的窗帘虛掩著,熾熱的日光被阻擋在外頭,這時,一陣刺耳的鈴聲劃破了這一室的靜謐,江瑾言接起,"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一怔,"幹嘛,吃槍子兒了?"江瑾言瞧了眼床上的人舉著電話走了出去,聲音清冷,"說。"

  沈君成乾笑兩聲,"聽說嫂子過來了,哥兒幾個這不是著急么?晚上老地方見哈。"

  江瑾言微滯,隨後輕聲道,"知道了。"

  等他再次走進主卧,傅蔓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發獃,他收起電話,斜倚著門框盯著她瞧了一會兒,緩緩道:"餓了么?"


  傅蔓側頭瞧他一眼,右手將頭髮捋到耳後,"還好。"

  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不言而喻。江瑾言無奈的勾笑,慢慢朝她踱了過去。


  床墊下險,身側被一股熟悉的清爽氣息的包圍,他湊過去,在她側頰處輕啄了一下,"我混蛋,不要生氣好不好?"

  傅蔓抬眸瞧他,眼神清澈無波。


  ***

  皇城vip包間。


  溫為東攬著文靜的腰肢躺在沙發上,狹長的桃花眼掃過包廂一角的鄧嘉立,眼底濃濃的戒備讓文靜哭笑不得,"行了,看看人身邊那妞,那身材,你少在那兒把人當假想敵。"

  溫為東不悅的蹙眉,"聽你這口氣,怎麼有點酸味啊。"

  文靜無奈笑了聲。


  沈君成笑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東嫂,別理他,這傢伙心眼兒就跟針尖那麼點兒大。"

  溫為東臉色一黑,狠揣了他一腳,"滾蛋!"


  文靜斂了笑,湊進沈君成耳邊悄悄問道:"沈公子,你怎麼把沈大小姐也帶來了?"


  "諾,上次家裡安排他們兩相親,說什麼也要跟來瞧瞧那太子妃啥能耐把她PK了唄,我姐好勝心強,什麼都要跟人比。"沈君成連連嘖聲。


  鄧嘉立舉著酒杯遠遠的聽著他們大鬧,淡淡笑了聲,算是打了招呼。


  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頭打開,江瑾言攬著傅蔓出現在包廂門口,她一身飄飄長裙,墨黑長發披散及背,臉色微微泛著紅,眼神羞赧的望著眾人。


  "喲喲喲,這是嫂子吧?"沈君成率先上前朝著傅蔓伸出手,傅蔓抬頭瞧了眼江瑾言,握住。沈君成便拉著她的手仔細的端詳了會兒,"噢噢噢,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那個考駕照的?"隨後又補了一句,"駕照考出來了?"

  傅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江瑾言不動聲色的抽回傅蔓的手,"摸夠了么?"


  沈君成訕笑著鬆開,"嫂子,我叫沈君成,你可以叫我沈公子。"

  傅蔓淡笑著點點頭。


  溫為東攬著文靜上前,"這是我老婆,文靜,我們上次見過。"

  眾人紛紛起身。


  一名妝容精緻的女子踩著高跟鞋朝他們踱去,"你好,沈佳佳,君成姐姐。"

  傅蔓淡笑著握住她的手,"你好。"

  江瑾言沉眸,眸光不悅的掃過邊上的沈公子,沈君成頓覺脊背一涼,一股逼人的寒氣從心底滋生,乾笑了兩聲。


  冗長的開場白終於結束,傅蔓在心底稍稍鬆了口氣,身側的江瑾言緊了緊扣著她的腰肢,俯身湊進她耳邊,道:"很累?"

  傅蔓搖搖頭,"還好。"

  "要是累的話跟沈公子說一聲,我們早點回去。"傅蔓忙罷手,"不用不用,我沒事。"

  "哎——我說你們兩要甜膩回家大把時間,出來玩的就撒開手的玩兒啊。"沈君成湊過來,說完還拉著傅蔓的手說個不停,"嫂子,說實話,要不是我哥下手快,那天之後我都找人打聽你了。"

  傅蔓尷尬的奮力掙開被他牢牢拉住的手,臉色微微泛紅,眼色不安的瞥了眼江瑾言。


  江瑾言沉眸,盯著沈君成,溫為東一把拎著他的領子就走,"你丫喝多了吧,凈撿胡話說。"

  傅蔓見著他被溫為東拎小雞似的輕鬆的拎了起來,嘴上憋著笑,邊上傳來一道壓抑的男音:"沈公子很可愛吧?"


  傅蔓點點頭,"嗯,很可愛。"

  江瑾言心中頓窒,起身:"去下洗手間。"傅蔓點點頭,看著他僵硬的背影,狐疑的微皺眉頭。


  ***

  江瑾言洗完手出來便看見門口倚著一道嬌俏的身影,沈佳佳面色潮紅,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這架式估摸著喝多了,面無表情道:"請讓一下。"

  沈佳佳兀自一笑,"不讓。"

  江瑾言蹙眉,語氣漸冷,"有事么?"

  沈佳佳往前探了一步,小披肩已經脫了,雪白的肌膚袒露無遺。她笑著湊上去,"你弟弟放我妹妹鴿子,你又放我鴿子,這筆帳怎麼算?"


  江瑾言不著痕迹的往後退了一步,淡聲道,"抱歉,這事是我欠考慮。"

  沈佳佳笑的越發肆意,臉色紅潤,步子都有些不穩,搖搖晃晃朝他走去,"嗯,所以打算怎麼補償我?"


  江瑾言勾唇,"你想要什麼?"


  沈佳佳媚眼一勾,領口又往下拉了拉,露出深溝,柔若無骨的雙手搭上他的雙肩,"想……要.……你.……"


  江瑾言面不改色,神色自如的往後退了一步,冷聲道:"沈佳佳,才喝一杯就撒酒瘋?"


  "那可不是普通的酒。"沈佳佳輕笑了聲,猛然一個探身往前欲攫住他的唇,江瑾言沉眸往後退去,卻恰巧抵上了洗手台,只能擋手推了一把,沈佳佳腳跟不穩直直朝地上摔去,江瑾言見狀又蹙眉伸手拉了她一把,沈佳佳復又直直朝他身上撲去。


  "好啦,我這不是替你女朋友試探試探你的心是金剛鑽呢還是琉璃石呢?少臭美了,我沈佳佳還愁找不到男人,女人有時候需要點刺激,你那一個勁兒、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的那套已經沒用了。"沈佳佳笑了笑。


  ***

  兩人回到包廂的時候傅蔓已經被他們灌的差不多了,江瑾言不悅,疾步走了過去,探了探她發燙的臉頰,沉聲道:"誰灌的?"

  眾人面面相覷,不吱聲。傅蔓一把推開他的手,拿起酒杯將沈君成拉近懷裡,"我們接著喝,你剛剛說什麼來著?吹,對,吹一瓶。"

  沈君成瞅著江瑾言鐵青轉黑的臉色,嚇的酒醒了大半兒,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珠,顫著手奪下她手裡的酒瓶子,訕笑著沖江瑾言道:"哥,真不是我灌的,你問東子,是她剛剛洗手間回來就搶著我的酒瓶子喝,攔都攔不住。"

  江瑾言眸子漸沉,聲音緊繃,"搶你的酒瓶子?"沈君成忙罷手,"我就喝了一口,不不不,我沒喝過。"

  眾人嘴角憋著笑看著他越描越黑。


  直到上了車,傅蔓嘴裡還在喃喃自語,"沈公子,接著喝。"

  江瑾言鐵青著臉神色緊繃的一腳踩下油門,車子便如離弦之箭駛上道。


  傅蔓身子倏然往後仰去,隨即不悅的蹙眉咒罵一聲,道:"靠,會不會開車啊!"


  這下,他連唇角也沒有一絲弧度。


  江瑾言沉著臉將她抱上去,剛剛才將她放到床上,便接到方芝的電話,"瑾言,明天阿辰婚禮別忘了,聽沈公子說你帶女朋友回來了?明天一起過來?"


  "嗯,到時候再說吧,她有點害羞。您先別告訴爺爺。"江瑾言盯著床上輾轉反側,春丨光大泄的女人,喉頭一緊,道。


  "行。那到時候再說。"又仔細叮囑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傅蔓揮舞著小手不斷推搡著自己身上的長裙,弔帶已經褪到了肩后側,小臉泛著紅光,眼底嬌媚,嚷道:"好熱.……熱.……"


  江瑾言微微眯了眯眼,俯身禁不住含住她微啟的唇瓣,"嗯,那就脫了。"

  傅蔓抬眼瞧著他,小嘴一厥,"不脫。混蛋。"

  江瑾言直接覆身上去,含著她的唇摩挲起來,隨即游移到她頸窩去,深嘬了一口,"你都看見了?"

  覆蔓被他的熱氣噴的難受,晃著腦袋要躲開,腦子一片空白,"看見什麼?"


  江瑾言瞬即含住她小巧的耳垂,來回逗弄,勾唇道:"沈佳佳。"

  傅蔓側頭盯了他一會兒,在腦海中思索沈佳佳這個名字,隨後,點點頭,"嗯,看見了,沈佳佳和江禽獸在打啵兒。"

  江瑾言頓了頓,嘴唇游移到她白皙的頸子處,吮吸了一口,"然後呢?"

  傅蔓酒意上頭,大腦一片空白,歪著腦袋仔細想了想,"然後我就回包廂跟沈公子吹瓶去了。"

  "誰教你吹瓶的?"江瑾言蹙眉。


  傅蔓兀自一笑,"鍾易寧。"

  江瑾言臉色頓黑,強壓下心底的不悅,問道,"以後不許吹瓶,女孩子吹什麼瓶。"

  "鍾易寧就喜歡。"她眼底那抹未名的情緒教江瑾言看了心一沉。


  他扣著她纖細白皙的雙手高舉壓在頭頂,問道:"我是誰?"


  傅蔓眨巴著漆黑的瞳孔,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江禽獸。"

  江瑾言眉頭舒展,勾唇欲吻下去,卻聽見她又喃喃道,"我的擋箭牌。"

  作者有話要說:在外頭,手機碼的,晚了一點,乃們別嫌棄,明天估計也要這個時間,18:00左右,嗯,愛你們。


  PS:我居然掉收藏了?!啊啊啊啊,我先去死一死!!看來是太親媽了!!手賤了怎麼辦了,啊啊啊。


  以後會時不時寫一些小劇場放在作者有話說給乃們看,蔓蔓最後再作一下,啊哈哈。


  PS:扒住褲腳,別走阿,乃們看下去咩,婚後才是重點咩。


  好啦潛水黨、真愛們在哪裡?快來安慰我,大拇哥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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