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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0 章 二周目

  這樣的男人,他居然也和安承一樣,被那個女人蠱惑了吧?若是她是什麼絕世美人,或者有過人的智慧也就罷了。

  但為什麼,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讓他們都情不自禁呢?安承不顧世俗眼光費盡心機要娶她,而不是當成一個玩物外室。

  榮赫更離譜,他身為一國之君,不僅僅和有夫之婦牽扯在一起,還是自己強取豪奪的,真是荒唐!嚴畫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她向來冷靜,這次卻差點忍不住在姜姜面前失態了。

  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難以讓人置信了,恐怕說出去別人都會覺得她是異想天開。所以今次嚴畫仔仔細細打量著姜姜,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當然光從外表上來看,嚴畫是看不出什麼的。只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過去她覺得繼母惡毒連帶著她的面容也可憎了起來。

  如今細細瞧她,她的確風韻極為動人,哪怕是自己站在她身邊,別人一眼注意到的恐怕也只會是她。自己的年歲小嬌嫩佔便宜,但也僅此這個優點了。

  她竟然被這個女人比下去了,但凡是女子,又有幾個不會在意自己的容貌呢?嚴畫從不認為比哪家閨秀差過,沒想到如今竟然比不上自己的繼母。

  女主的眸光讓姜姜有些毛骨悚然,她皺著眉頭道:「何事?」她就那麼盯著她也不說話,太詭異了吧?「母親,昨日發生了什麼?」

  榮然自然會將事情處理好,不會讓姜姜遭人詬病。他找的借口天衣無縫,別人也不會懷疑什麼。但嚴畫想到上一世榮赫和姜姜的牽扯,她就忍不住心口一緊,難道是三皇子做的嗎?

  原來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有了什麼嗎?嚴畫忍不住,就跑過來問姜姜了。嚴畫探究的語氣讓姜姜若有所思,女主雖然聰明,但也不至於會起疑,她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怎麼會這樣想?」姜姜一臉詫異。「難不成,畫兒認為我隱瞞了你什麼嗎?」姜姜意味深長道:「畫兒覺得太妃會說謊?」

  嚴畫也覺得如今的榮赫還沒有那個分量,能夠讓太妃娘娘為他圓場,但她本能地感覺這件事情不對勁。當務之急還是要應付眼前的女人,嚴畫連忙搖頭。

  「女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著母親在宮中過夜,畫兒心頭有些不安。」嚴畫說得誠懇,但她們兩之間的關係,誰不知道。姜姜冷哼一聲:「最好如此。」

  嚴畫鬆了一口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好糊弄。就這樣的女人,榮赫和安承究竟看上了她什麼呢?嚴畫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趙梨能夠得到那一切?是她搶了自己的皇后之位。

  嚴畫內心一凜,她不是個眷戀權位的人,但她想讓一切回歸正軌。她本應該和三皇子是相親相愛的一對啊,思及此,嚴畫也開始行動了。

  她認為這次自己搶佔先機,一定可以搶在姜姜之前,和榮赫相識相愛。姜姜倒是沒管女主的異樣,她從頭到尾都不怎麼將人放在心上。

  「你知道小看任何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吧?」出於某種心思,龍傲天竟然還好心地提醒了姜姜一句。「我知道啊。」

  姜姜當然知道,任何一個人物不經意間起到的一點作用,都可以壞了大局。「我這會兒沒功夫應付她,等我想讓她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的時候,我會好好招呼她的。」

  龍傲天冷哼了一聲,但願她到時候走運吧。姜姜剛回來沒多久,夜晚躺到床上,她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她越發放平穩呼吸,裝作自己睡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瞞過來人。

  但人究竟是誰,其實她心裡也有那麼幾個猜測。榮赫站在姜姜面前,靜靜地打量著她。虧得姜姜沒有睜開,不然的話,她就會知道榮赫的眼眸比今天嚴畫打量她的更讓人毛骨悚然。

  那裡面濃郁的墨色,看得人心驚。榮赫他不是個偏執的人,更沒有執念,這一切都是自從姜姜在他的龍床上死去之後才發生的。他當初將人搶了回來,也的確心虛,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為出格的一件事情。

  逼宮倒是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那是他一直以來的使命。他唯一真正想要的,想徹底擁有的一個人,只有她而已。不論他骨子裡多麼想要她,因為理虧,所以榮赫始終忍著,只是將姜姜禁錮在深宮。

  但榮赫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決絕,不給他一點希望。安承就那麼好嗎?榮赫想到這一點,眼眸還是忍不住一熱。姜姜總不可能是為了嚴尚書如此,所以一定是因為安承,因為自己比他晚了一步。

  這一次,他要搶在他前面,在她的心上留下痕迹。上天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他一定可以重新挽回,榮赫信心滿滿,哪怕事情的發展一開始就不在他預料之中。

  榮赫眼眸一眨不眨地直勾勾注視著姜姜,也就是他情緒不穩,不然的話,他早就該發現姜姜的不對勁了。都這麼久了,他怎麼還不走啊?還要看多久啊!姜姜忍不住抱怨。

  榮赫卻看得越來越精神,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朝她伸出手,卻停在了半道。榮赫的臉色閃過一絲掙扎,最終還是收回了手。

  她不喜歡的,榮赫眉目黯然道,他不想做她不高興的事情。然而,看著心上人恬靜的睡顏,瓷白的肌膚,殷紅的唇瓣,榮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上輩子將人搶回去,他什麼都沒做真是虧大了。尤其是想到安承和她什麼都做過了,內心的嫉妒更是焚燒了她。他捨不得對姜姜做什麼,上輩子卻著實在安承身上好好出了一口氣。

  榮赫半晌還是朝姜姜伸出手去,做賊似的輕柔地撫摸了她的臉頰一把。榮赫的動作很輕,停留的時間很短暫,僅僅只是這樣,就讓他心頭忍不住偷笑。

  榮赫回味著自己手中那觸感,滿足地笑了。榮赫本將人引過去就是為了以解相思之情,沒想到人沒見到,他哪裡按耐地住,這不就夜探香閨房了嗎?

  幸好嚴尚書不在這邊,不然的話,榮赫才是真的要吐血了。他想到這兩個男人,忍不住咬牙切齒。到底要如何光明正大地讓人她冠上自己的姓,變成他的人呢?

  榮赫知道這一天是遲早的事,但他等不及了,只想快點。榮赫最後深深看了姜姜一眼,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姜姜大舒了一口氣:「還好他不敢真的做出什麼來。」

  就上輩子榮赫敢囚禁她,足夠姜姜將他打入黑名單一萬次了,她最討厭不顧自己意願的人。但好在榮赫還沒有錯到底,他沒有真的強迫她,不然的話,姜姜恐怕第一個就要先搞死他。

  龍傲天倒是樂意見到姜姜翻車的情景,嘲笑道:「你這麼確定嗎?」「大人,你別想框我!」姜姜才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就心神動搖。

  姜姜以為皇帝會借著宮裡人的名義邀她去相會,沒想到他倒是玩了另外一出,讓姜姜刮目相看。皇帝在姜姜的莊子旁邊圈了一大塊地出來,建了一個新莊子,然後化身成了一個富商老爺。

  趙梨素日一年有足足小半年的時間是消磨在這上頭的,府里的冷清可見一斑。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倒像是姜姜養了個外室在外頭,然後悄悄地藉機出府和他私會。

  不得不說,榮然就是成熟體貼會辦事,每件事情都辦得那麼讓人舒心,到心坎上了。這主動權完全在姜姜的手上,她若是想了,就出府去莊子上,他接到消息自是會過來。

  以往姜姜出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嚴尚書在她身邊打轉的日子多了起來。嗯?他公事不忙了嗎?不可能啊。

  這個人就喜歡給自己安排很多事情,公務是忙不完的,他寧願整天埋頭在裡面也不願意看看後院女人。而且這背後,還有著女主嚴畫的影子,這就奇怪了。

  她怎麼看起來像是在撮合她父親和她,這可真讓人膽寒。不說自己這個繼母對她不懷好意,哪怕是相安無事,她也不可能會喜歡有人取代了她生母的地位的。

  素日樁樁件件,無不是這位大小姐在拐彎抹角地提醒趙梨,她只是個繼室,永遠都低原配一頭。姜姜也不著急,就看看這父女兩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郎君,近日得空?」姜姜坐在院子里輕搖摺扇,笑盈盈看著嚴尚書問道。嚴尚書並非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相反他年輕時舌戰群儒也不為過,哪怕如今在朝堂上也沒人敢輕易招惹他。

  只是的確是年紀大了以後。不像是年輕時鋒芒畢露,也沒有那股銳氣了。尤其是髮妻的離去,更是帶走了他身上的一股精神勁兒。嚴尚書輕輕搖頭,面色有些不自在。

  「夫人這些年為府里操勞良多,往日是我冷落你了。」他咳了咳,不看姜姜,面色竟然有些窘迫。這話嚴尚書說得不違心,只是沒這麼說過不習慣。

  嚴尚書的書房也只有嚴畫這個受寵的女兒可以隨意進出,幼時他更是對她細心教導,不同於一般閨秀。那日嚴畫特地到他的書房求見,面色凝重,對他深深一拜。

  他在嚴畫的面前是個慈父,父女之間從未如此嚴肅過。嚴尚書還以為她出了大事,著急地扶起她,沒想到嚴畫說的是姜姜的事情。

  「父親,母親時常看著院子出神,她嘴上不說,但心裡肯定是希望您能夠去陪陪她的。這些年,我看著父親形單影隻也過意不去,您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也好。」

  嚴畫那天對自己的父親說了不少話,但唯獨這一句話他記得最清楚。嚴尚書和繼妻的年齡差距不小,這樁婚事他給了她體面和尊重,他以為就足夠了。

  像是她這樣的小姑娘,那時候嚴尚書怎麼可能會到對方對他有什麼心思呢?嚴畫卻將這些年他不知道的都說給了嚴尚書聽,只有女子才最了解女子。

  嚴畫心思縝密,趙梨遠遠比不上她的七竅玲瓏心,她的心思是很容易被看出來的。若是主母之求當一個合格的主母,不奢求什麼的話,趙梨無疑可以過得很舒心。

  但正因為她對嚴尚書有感情,這就成為了她的弱點,時常被嚴畫利用這一點對付她。感情使她越發愚蠢了,正因為如此,嚴畫一直以來對待男女之情才如此慎重。

  若不是萬不得已,嚴畫也不會想將這個女人推給自己的父親。她當時最先想的是讓自己的父親休了她,免得她擾得家宅不寧。

  然而嚴畫想到,一直以來讓安承和榮赫困擾的,不就是她嚴夫人的身份嗎?如此一來,豈非便宜了她,讓她更加無所顧忌嗎?她也是女子,明白一個女人艾慕一個男人的心情,是不是趙梨在自己的父親這裡徹底失望傷心,才會和其他男人攪合在一起呢?

  若是自己的父親多關心她幾分,以她如今的心思,應該還會繼續放在他身上吧?而且她的父親那麼聰明,若是他真正注意了自己的繼母幾分的話,她哪裡還有什麼機會偷情呢?

  嚴畫越想越是如此,一舉數得,唯有如此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嚴尚書的確被嚴畫說動了幾分,心內對趙梨存有愧疚,所以才有了如今這一出。姜姜搖著扇的手一頓,眸光落到嚴尚書的臉上仔仔細細瞧他。

  「郎君說這話真心實意,妾身自然相信,只是,」姜姜頓了頓,唇角微勾道:「郎君愧疚是真,這補償.……」有些人,不就是知錯不改嗎?

  嚴尚書有些不習慣姜姜這幅模樣,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沒多少和女子相處的經驗,先夫人和趙梨都是溫柔賢惠的女子,至少趙梨以前是這樣,後來在嚴尚書面前裝也裝出這幅模樣來。

  這樣暗含諷刺的話語,他還是第一次面對。不過他理虧在先,哪裡會計較姜姜的態度?或者說嚴尚書對後院女子也算得上寬容,只要不犯到他的底線上,他都不會過多計較。

  嚴尚書抬起頭來看向她,他年紀不小了,但仍舊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他一板一眼的處事上分明暗藏著深思熟慮后的睿智,只是在男女之事上,他確實是沒什麼經驗。

  或許在朝堂上他是只老狐狸,也的確聰明過人,但顯然於風花雪月一途完全是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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