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 一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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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卻也情不自禁,只是抱著姜姜親親摸摸的,也不敢做其他,寧願自己憋著難受。
畢竟是經歷過男女情愛的人,他再也回不到以前心如止水的心境了。
而另一邊,姜姜和安承都不知道,還有另一個人將這荒唐的一幕盡收眼底。
榮赫最近不怎麼和嚴畫聯繫了,看樣子是準備放下。
他鬆了一口氣,沒有想象中的難受,與之相反的卻是嚴畫。
她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她從來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男人都靠不住,比起這些,她更想抓住自己能夠抓住的。
以往都是榮赫出現在她的面前,是他不斷向自己靠近,從來都不用自己費心做什麼。
而一旦榮赫決定斷了之後,嚴畫就發現他真的徹底從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再也沒有他的一絲痕迹。
若不是嚴畫還保留著以往他曾經送給自己的東西,恐怕當真會以為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臆想罷了。
如此反倒是讓嚴畫心中越發放不下榮赫,也越發認清楚了自己對他的感情。
這一切榮赫一無所知,這些年該做的他一件也沒忘。
並非他真的多麼想要那個位置,而是身在皇室,身處他這個尷尬的境地,他沒有退路。
榮赫想活,還想活得好好的,也想為自己的母族報仇,他只能更進一步。
榮赫暗中做了很多,表面上碌碌無為的三皇子私底下實則滿是雄才大略。
然而,榮赫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見到嚴夫人和安世子私會。
他都不想用這個詞,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榮赫的身子僵硬在原地,遲遲沒有動彈,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也不想相信。
姜姜和安承?這怎麼可能呢?這兩個人怎麼可能牽扯到一起?
他們一個是嚴畫的繼母,一個是她的未婚夫,瘋了嗎?
更何況,安承可不是素有美名嗎?世家公子的典範,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荒淫的事情來?
然而,那剛剛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眼睛瞎了不成?
緊緊貼在嚴夫人身上的男人不是安承,和她舉止親昵的不是他嗎?
榮赫的拳頭死死握住了,尤其是他發現了自己的關注點之後。
他本應該唾棄安承,為他這層正人君子皮下的齷齪而憤怒。
可是,榮赫更在意的居然是他和姜姜的親密,他不能對她做那種事情,他都還沒有做過呢。
這個想法從榮赫的腦子裡劃過,讓他悚然一驚。
有些東西越是逃避,反而越是讓他印象深刻。
榮赫這般聰敏的男人,哪怕是毫無男女經驗,他也不至於遲鈍至此,不過是他不想面對罷了。
榮赫的眼眸忽暗忽明,更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安承都能夠做的事情,他為什麼不能做?
比起安承和她的禁忌身份,他這算得上什麼啊?
榮赫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彷彿這樣就能夠名正言順地佔有人了一樣。
為何不能呢?榮赫深深地凝視著姜姜,眸底是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深沉佔有慾。
他生來尊貴,以後也也不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要什麼何須如此忌憚?
不僅僅是出於身份的考量,或許以前榮赫還會在意自己和姜姜之間的差距,顧忌她的想法。
然而,在見到她和安承的私會之後,嫉妒和怒火佔據了他的腦子。
他又何必想那麼多呢?她耐不住寂寞,安承可以,自己為什麼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些安承有意無意給她透露了些事情有關,姜姜也嗅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滋味。
嚴府的下場倒是不必擔心,女主肯定是站在男主那邊的,嚴府肯定是有功之臣。
或許正是因為這事兒,兩府默契地將嚴畫和安承兩人的婚事暫且按下不提。
嚴畫鬆了一口氣,不然的話,她不知道要找什麼借口推諉。
她越來越認清楚自己的心意,也知道榮赫此時在做什麼,會有多危險,她卻還是忍不住朝他靠近。
「唔!」命婦入宮覲見,在經過花園裡的假山石的時候,姜姜被人捂住嘴巴拖了進去。
這皇宮之中誰來這麼大的膽子對自己下手?這個男人除了榮赫姜姜不做他想。
雖然如此,但這也的確怪嚇人的,讓姜姜掙扎地更加厲害了。
「老實一點,不會要了你的命。」榮赫一把將人壓在石壁上沒好氣道。
其實他已經很控制自己的力道了,卻也還是顯得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至少比起安承差遠了。
榮赫將人翻過來,就對上了姜姜的冷臉,她對他可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榮赫想到了姜姜在安承懷裡的千嬌百媚,醋缸立刻就打翻了,一開口就是好大一股酸味。
怎麼著,難道自己還比他安承差嗎?
所以陰陽怪氣的話就那麼說出口了:「夫人只偏愛安世子,難道本皇子入不得你的眼嗎?」
姜姜可不慣著他,哪怕榮赫話語里透露出的信息量巨大,但她是那麼容易就被威脅到的人嗎?
「殿下要入我的眼?」姜姜諷刺得勾起唇角:「你和安郎比這個,可真是會讓我誤會的啊。」
姜姜依舊淡定地和榮赫調笑,這和他預料的反應有些不對,但榮赫此時顧不得這個,關注點在另一方面。
「你承認了?」榮赫壓低了聲音,臉色著實是不好看。
姜姜如此坦蕩,是因為她認定了安承嗎?越想就越讓榮赫心裡不好受。
姜姜眨眨眼眸,理直氣壯道:「這有什麼不好認的?」
榮赫眼眸瞪大,一臉驚奇地看著她,一直以來的認知都搖搖欲墜。
明明是這般艷麗的容貌,卻每每莫名展露出一種純真和嬌憨,姜姜注視著眼前這張芙蓉面忍不住讚歎道。
「你,這,」榮赫語塞,倒是讓姜姜心軟了一瞬,像是自己欺負了他一般。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難道她還真的不怕鬧得人盡皆知?
或者說,她就是鐵了心想和安承在一起,毫無顧忌?
這麼一想,榮赫又差點將自己酸死了。
「殿下會說嗎?」姜姜榮赫逼近,讓他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
「怎麼,你是覺得我不敢嗎?」榮赫咬牙道,他覺得自己被小看了。
或許這個女人就是有恃無恐,以為他會心軟嗎?
但其實榮赫還真沒想將這件事情捅出去,不說同屬一個陣營,他根本就不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
就算不考慮利益相關,榮赫也不想讓姜姜面臨千夫所指的處境。
他自己想做的都是幫人將事情悄悄捂住,不讓人發現。
正是因此,榮赫才越發感覺憋屈,明明是她自己偷情,為什麼他還要趕在後頭生怕她被人發現?
姜姜輕笑一聲,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彷彿看透了榮赫所有的偽裝。
她的眸光讓他戰慄,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榮赫壓下心口的悸動,深吸一口氣道:「你真那麼喜歡安承?」
到底榮赫還是將這件事情問出口了,他看似不在意,實則耳朵都豎起來了。
姜姜一眼就看穿了少年的心思,她覺得他可愛,但也僅此而已了,她暫時還沒有想做點什麼想法。
「殿下怎麼這麼關心這個?」事實上,姜姜和誰攪合在一起,都不關他的事情。
「安世子是國之棟樑,我可不能讓你禍害他。」榮赫說得義正言辭。
「我都已經禍害了,殿下要拿我怎麼辦?」
姜姜的氣息都噴洒在榮赫的臉上,讓他的臉頰染上緋色。
榮赫眼眸閃躲著,有些不敢看姜姜。
「嗯?殿下你說啊?」姜姜越發逼近,讓榮赫的呼吸都有一瞬間喘不過氣。
「說話就說話,人別靠那麼近。」榮赫居然伸出手輕輕將姜姜往後一推。
疼自然是不疼的,但姜姜倒是真的驚訝了。
榮赫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臉上竟然出現了慌亂無措。
姜姜靠得太近了,榮赫感覺不妙,他腦子都無法思索,話都說不利索了。
然而,她遠離了,他也不舒服,甚至是此番情景,讓他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我,我,」難道還要他道歉不成?
「殿下,你到底有何事?」姜姜甩甩袖子,也不繼續和他繞圈子了。
難道她生氣了?這讓榮赫越發無措。
明明朝政上再艱難的事情,榮赫都應對的遊刃有餘,偏偏在姜姜面前生澀地很。
這麼一鬧騰,榮赫也徹底忘記了自己找她究竟有什麼事,或許,他就僅僅只是找個借口見見她而已。
榮赫臉頰染上紅暈,艷色更勝三分,尤其是他此時美眸瀲灧,更為惑人。
榮赫這般情態,估計只有姜姜見過。
他的美色的確賞心悅目的,但姜姜也不打算繼續耗費時間。
「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姜姜敷衍地向榮赫行了個禮,準備轉身離開,卻被他拉住了手。
「慢著。」剛一拉上去,榮赫的手反而先抖了抖。
掌心的嬌軟和滑膩,讓他像是被燙著了一般,榮赫下意識地想鬆開手。
然而,他動作一頓,卻更加用力地握緊,與之相對的是他越來越熱的耳根。
榮赫面上故作平靜,只是不去看姜姜的眼眸。
姜姜沒有反抗,只是轉身靜靜地凝視著他,這就讓榮赫的心跳越發不平靜了起來。
「你且等些時日。」榮赫鼓起勇氣道。
姜姜挑挑眉,怎麼這些男人都是一個說辭啊?有那個時間,她幹什麼不好啊?
為什麼要她乾等著呢?若是之後還想再續前緣也未嘗不可,但要她為他們守著可就沒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