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一周目
「你真就這麼好心,只是單純地開個賞花宴?」龍傲天懷疑道。
他總覺得姜姜要搞事,心裡頭總有些不安穩。
雖說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龍傲天就告訴自己不要再管姜姜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她一開始就那麼浪,逼得他不得不出聲。
「我能做什麼啊?看著這些花骨朵兒一般的女孩們,你的心情難道不會變得美妙嗎?」
姜姜欣賞的眸光一一掃去,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你以為我是你嗎?又不是色中餓鬼,有什麼美妙的?」
姜姜眉目一揚,不贊同道:「大人,您想到哪裡去了,怎麼能這麼說呢?」
「這就像是欣賞一朵花兒,哪裡牽扯到了其他呢?」
姜姜這麼一說,倒顯得他心思多齷齪似的,讓龍傲天心頭憋氣。
女主不管多麼低調,她都註定是人群之中的焦點,也總有炮灰不會放過她,一定要針對她的。
這後院里除了繼母看嚴畫不順眼后,她的庶妹嚴語也對她的未婚夫虎視眈眈。
就算是姜姜不搞事,她也不會放過她的。
」嗯,你知道了什麼?」龍傲天的態度讓姜姜察覺到下面肯定有一出大戲。
「你自己看吧。」姜姜嘟嘟嘴,她吹著清風看著比這滿園的鮮花更為嬌嫩的少女的面容,心情正好,可不想有人破壞。
龍傲天不會無的放矢,沒多久好戲就上演了。
「母親。」花園裡有一個少女站起身朝姜姜走過來。
她面如芙蓉,神態嬌弱,惹人愛憐。
「叨擾母親,攪了母親的興緻,是女兒之過。」
她聲音輕輕柔柔的,讓人聽著舒心,眉目含情,讓人不忍心責怪。
「實在是有一件要事,女兒不敢獨斷,只能求助母親。」
哦呵,這做派姜姜知道是誰了,說實話不看她的心思,其實挺賞心悅目的,當然在女主眼裡這個庶妹是面目可憎的白蓮花。
這聲調,姜姜就知道這裡頭准有事兒。
「哦,是什麼事啊?」姜姜斜靠在座位上,顯露出幾分慵懶的風情。
有的閨秀不經意間往上首瞟了一眼,不知為何卻突然臉紅了起來。
這位嚴夫人看著怎麼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女子看著都受不了,更逞論是男子了?
聽說她不受寵,看來尚書大人真是個不愛女色的。
姜姜明知道嚴語不懷好意,但還是順著她的意思走了下去。
說起來這本書中所涉及到的內宅女子鬥爭,其實姜姜還真沒怎麼碰到過,她有些好奇。
「你難道在大王宮中沒有見識過嗎?後宮應該更加激烈才是啊。」龍傲天不解道。這有什麼好奇的,姜姜應該體會深刻才是。「沒有啊,誰敢對我不敬?不要命了嗎?」
姜姜還是新人剛入宮的時候,女尤強盛,一般人也不敢惹。
大王又正寵她,誰敢在他的興頭上觸霉頭?
沒想到她後來直接封后了,更是地位超然,冒犯王后的下場她們不敢嘗試,畢竟後來黎王越來越殘暴了。
龍傲天:「……」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她這實在是有些幸運過頭了。
鬥來鬥去或者爭奪寵愛什麼的,對姜姜來說是不存在的。
所以後來她還能有心思膩了黎王,想另換一個相好的。
」母親。「嚴語的神色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為難,小眼神卻一個勁兒地往自己的嫡姐身上飄去。
」畫兒。」安慧擔憂地緊緊握住了嚴畫的手,她這庶妹向來不安分,對她哥哥的覬覦就沒斷過,如今肯定又要使壞了。
嚴畫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用擔心,嚴語在她看來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姜姜可就見不得這做派了,冷聲道:「既然你說不出,那就不要說了。」
「母親!」嚴語著急地喚了姜姜一聲。
以往明明母親應該是樂見其成的,如今她怎麼不配合她了?
「事關姐姐清譽,語兒不敢說。」
嚴語越是這般遮遮掩掩的,反倒是越發像是在為嫡姐遮掩她的醜事。
「嚴語你是什麼意思?好大的膽子,竟敢污衊嫡姐!」
安慧沉不住氣,當即怒喝一聲。
嚴語正等著她呢,她瑟縮著身子,像是害怕極了,倒是顯得這位侯府小姐盛氣凌人。
嚴畫看出來了庶妹的險噁心思,眉頭厭惡地皺起。
「妹妹,究竟是什麼你盡可大大方方地說出來,姐姐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嚴畫這般落落大方的得體態度,反倒是讓人對她心好感。
嚴語的唇角不著痕迹地上揚了一瞬,為難道:「既然姐姐這般說了,那妹妹就讓人進來了。」
嚴語嘆息了一聲,看著嚴畫的神情像是同情又像是憐憫。
姜姜興緻缺缺,她還以為是什麼呢,沒想到就是幾個女孩的唇槍舌劍,這種戲碼有什麼有趣的?
龍傲天難得和姜姜站在了同一條線上:「沒錯,真是無聊至極。」
「這可是你給我選的世界啊。」姜姜又沒有自主權。
「我哪裡知道會這樣啊?」龍傲天選的可是大受歡迎的話本。
嚴語吩咐侍女帶進來一個男人,形容粗鄙,比這府里的下人都不如。
姜姜不用看,都知道接下來會如何發展了。「這是我母親,嚴府的當家夫人,你有何事,大可如實稟告。若是弄虛作假,不說母親,我也繞不了你。」
嚴語這番做派也倒是讓在場的幾位夫人暗暗點頭,這庶女倒並不是上不得檯面,也有幾分處事手段。
嚴語見縫插針地表現,為自己謀取好名聲,這舉動不錯,若是她沒懷著那幾分惡毒的心思就好了。
嚴畫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靜靜看著,讓嚴語心頭有幾分惱怒,彷彿她的把戲都被她看穿了。
呵,這位嫡姐向來看不上她,待會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看她還能不能端著自己大小姐的架子。
「夫人,小人和大小姐情投意合,還望夫人成全。」
他朝姜姜咧嘴一笑,給她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哦天哪,這妹妹可真是狠,找人也不走心點,找個這麼磕磣的,噁心誰呢?」
「反正是把你噁心到了。」龍傲天有幾分幸災樂禍。
男人這話一出,滿堂皆驚,無法置信!
嚴畫放著好好的安世子未婚夫不要,會和這樣的男人苟且?
」胡言亂語!「安慧氣得都漲紅了臉,第一個跳出來為嚴畫抱不平。
這大小姐和這男人都不僅僅是雲泥之別了,這讓人如何相信?
男人呵呵一笑,越發顯得猥瑣難看。
夫人小姐們,小的不敢說謊,大小姐還有定情信物在我這兒呢!
「說著男人就從懷裡拿出一條手帕來,上面綉著嚴畫的名字。
嚴語本是想弄個貼身肚兜的,無奈嫡姐院子管得密不透風的,弄條手帕都費了好大的勁兒。
這種女兒家的東西落到一個男人的手上,本就說不清,在場眾人神色變幻莫定。
對安承有心思的小姐們巴不得坐實嚴畫的罪名,局勢朝著向她不利的方向發展了。
一般閨秀碰到這種事情肯定又羞又氣,腦子亂得很,更別說是好好處理了。
但嚴畫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旁邊的閨蜜都快要急哭了比她更像是當事人。
嚴畫不屑親自開口,她向自己的侍女眼神示意,她當即站出來厲聲喝道:」好個大膽的小賊,竟然攀誣大小姐,前不久院子里的綉娘丟了一條做給大小姐的手帕,原來是在這兒呢。」
這手帕上的花樣和嚴畫的女紅並不一樣,說明不是她親手做的。
下人做給她的東西,人多眼雜的,丟了也不稀奇。
男人顯然是和嚴語通過氣了的,做出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像是說錯話了不小心暴露了真相,連連附和丫鬟的話。
嚴畫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依舊沉得住氣,丫鬟再次問道:「你說是大小姐給你的,是何時何地?」
男人說了個日子和地方,顯然是嚴語打聽好了嚴畫的行蹤布置多時了。
「哦,既如此,那你說說,我是如何同你情投意合的啊?」嚴畫淡淡開口問道。
她臉色如霜,從氣勢上壓倒了男人,讓他心畏懼,這個大小姐好生厲害。
嚴語給男人編了個故事,卻不會說到具體細節,被嚴畫連番追問,男人說的越多破綻也越多。
嚴畫任憑男人如何說,都毫不羞澀,鎮定自若。
有的夫人嫌她毫無羞恥,卻也有人讚賞她大氣從容。
姜姜這會兒倒是靜靜地看戲,和龍傲天絮叨著。
「接下來難不成還有很多場嗎?」他們兩都有些心累。
「沒錯啊,整個都是女主打怪升級的過程,反正總有人針對她,再被她打臉!」
「我幹嘛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啊!」姜姜受不了。
「難不成你以為這是民風開放的女尤和黎國呢,男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姜姜撇撇嘴,那可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女主的確有幾分手段,男人被她逼問地滿頭大汗,眼眸閃爍,快要編不出什麼話來了,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
最後男人咬牙道:「大小姐,你我一片情誼,我本不願如此,是你逼我的。」
男人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噁心模樣,然後大聲說道,在嚴畫的閨房裡藏著他們兩往來的書信。
嚴畫心頭一凜,眸光如劍射向了嚴語,卻見嚴語眼眸裡帶著笑意,臉上卻狀似為她擔憂。
」大膽,若是沒有你當如何?」嚴語看著為嚴畫說話,卻擺明了要去驗證男人這話的真假。
「沒有小人任憑處置!」男人越發擲地有聲,倒是真像那麼回事。
嚴語有備而來,嚴畫手心微微出汗。
她朝侍女看了一眼,侍女臉色有些著急,這會兒回去查看院子也來不及了。
「母親,您看,為了還姐姐一個清白,就命人去查看一下她的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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