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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未婚妻

  這事兒擱誰身上不難受啊?親眼見著自己的未婚妻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

  換個有血氣的男人都不能忍,更何況厲將軍是男人之中的男人。

  但偏偏他不得不忍,因為他們的主人的真實身份不能暴露,如今對外是個女人。

  這種情況,幕僚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簡直是聞所未聞啊!

  他也只能夠在心底為厲將軍嘆息了一聲,真是倒霉!

  淳于澤對上厲寒看過來的晦澀眸光,他毫不退縮。

  以往或許他對厲寒有些心虛,但不知最近為何越發堅定了起來。

  即使是厲寒的眸光落到他們身上,淳于澤的手也不慌不忙地輕拍著姜姜,輕哄著他。

  淳于澤看向厲寒的眸光帶著警惕,或許他心裡還沒想清楚,但他的行動已經幫自己做出了選擇。

  厲寒的心中越發苦澀,他趕忙低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異樣。

  出門的時候,幕僚同情地拍了拍厲寒的肩膀。

  他們還不知道在行宮的時候,姜姜和公主同吃同住,甚至是還一同沐浴了。

  然而,光是公主回到宮中的這短短時間內,他們已經見證了厲大將軍的未婚妻是如何和他們的主人親密地同進同出的。

  挽手摟抱都是小事,還動不動就相互餵食搽汗。

  知道淳于澤真實身份的人,都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在他們的眼裡,厲寒的頭頂似乎都可以種草了。

  厲寒這頂綠帽子戴的著實有些冤,若是其他男人或許人盡皆知有些丟臉但還大可以譴責,偏偏是男扮女裝的公主。

  無人知曉卻這頂帽子越帶越嚴實,厲寒難道還能讓自己的未婚妻不和公主親近因為會給他戴綠帽子嗎?說出去都只會覺得他有病。

  等人離開之後,淳于澤低頭看了好一會兒姜姜的睡顏。

  他百看不厭,還越看越歡喜,甚至是情不自禁地伸手輕輕觸摸了一下她嫩滑的小臉。

  那種柔嫩的觸感直直地刻印在了淳于澤的心底,讓他臉上的柔情更甚。

  淳于澤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女人如此牽腸掛肚。

  但這種滋味實在是美好難忘,他上癮了,也不想戒掉。

  「月兒,月兒。」

  明知道姜姜聽不,淳于澤卻依舊忍不住一邊撫摸她的臉頰,一邊柔情地喚著她。

  越是叫姜姜的名字,他心中的情愫就越來越濃烈,似乎就要從他的胸口之中溢出來了。

  直到最後,一句「我的月兒」也就那麼順理成章地喚出來的。

  明明是自己叫的,聽在淳于澤的耳朵里,卻還是讓他愣怔了好一會兒。

  他的月兒?這幾個字在他的心中掀起了巨浪,彷彿一直以來縈繞在他心頭的情緒讓他終於明白過來了。

  原來自己從始至終,求的只不過是這四個字嗎?

  淳于澤的心頭砰砰砰直跳,努力壓抑自己,唇角卻依舊忍不住上揚。

  他注視著姜姜的眼裡的情意再也無法剋制住了,濃密地醉人。

  正當淳于澤俯身朝姜姜面上湊過去的時候,厲寒煞風景的聲音又再次響起來了。

  「臣有事覲見公主。」

  厲寒的聲音低沉壓抑,似乎在艱難地隱忍著什麼。

  淳于澤:「.……」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厲寒是自己的剋星。

  他想要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每次他好不容易和她親近一點,厲寒就總是那麼及時地打斷了他。

  淳于澤深吸一口氣,壓下身體的情動,強忍著對厲寒的不耐,戀戀不捨地起身下床。

  「厲將軍,你有何事?」

  怕吵到姜姜,淳于澤特意走遠了一點。

  厲寒直視淳于澤,這一次這麼無所顧忌。

  淳于澤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很不高興。

  但想到還躺在自己床上的厲寒的未婚妻,他還是忍了忍。

  厲寒以往一直想好好看看公主的面容,但這舉動太過無禮,厲寒不敢如此放肆。

  在知曉公主的真實身份之前,他每看一次就會臉紅心跳得厲害,根本不敢不多瞧。

  知道了淳于澤的真實身份之後,厲寒是有些無法面對。

  理智上他清楚地知曉公主是個男人,但他一日不脫下女裝,就總還是會讓厲寒忍不住對他有些綺思。

  所以他還是不敢多看他,生怕自己不小心冒犯了他。

  如今他堂堂正正地打量著他,卻沒想到是因為自己的未婚妻,厲寒的心中別提多複雜了。

  以往他從未想過和自己的未婚妻如何,他想的也不過是到時候就會解除婚約,各不相干的兩個人。

  不過是在婚姻期間,他要多照顧她一點罷了。

  但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夢中有了這位未婚妻的影子,公主的身影漸漸被取代。

  以往厲寒最是不耐煩這些嬌滴滴的閨秀,總是敬而遠之,生怕重一點就會弄哭了她們。

  雖然姜姜依舊嬌柔,但卻讓厲寒心神蕩漾,原來呵護嬌花的滋味這般美好。

  厲寒有些食髓知味,他甚至是期待起和姜姜的婚後生活了。

  但現實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都是男人,公主的眼神他明白。

  之前在行宮的時候,公主還沒有表現地這麼露骨。

  但自從回宮之後,他就再也無所顧忌了,或許是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他想要她,想要自己的未婚妻。

  厲寒的拳頭緊緊握住,他不知道內心激烈翻滾著的情緒究竟是因為什麼,所以他站在公主面前,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淳于澤卻不耐煩,他也想告訴厲寒的事情,說完了就可以早點回去陪伴他的嬌嬌了。

  「厲寒,本宮有事要和你說。」

  淳于澤這話卻讓厲寒心頭一凜,或許不用他多說什麼,他已經知道他想說的究竟是什麼了。

  厲寒呼吸都屏住了,他的身體都是抗拒的,但也無法阻止淳于澤將它說出口。

  「我想你應該知道了。」

  淳于澤對厲寒沒什麼愧疚的情緒,他的神情也很平靜。

  「我要她。」只有在說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厲寒才能夠從淳于澤的臉上窺見一抹柔情。

  他心頭一震,卻不知道是因為淳于澤的話,還是他臉上此時的神態厲寒久久沒有說出話來。

  淳于澤也不催促,只是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或許也對她有些不一樣,但不論婚約,總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淳于澤用他自己的邏輯說服了厲寒,那紙婚約,不論是在厲寒眼裡還是在淳于澤的眼裡,都形同虛設。

  厲寒沒說話,但他內心的堅持早已經搖搖欲墜。

  他本沒想過和淳于澤爭女人,也不覺得自己會有勝算,不提外部環境,就說他的未婚妻對他沒什麼感情,厲寒不是個喜歡勉強女人的人。

  「那溫相呢?」厲寒自我嘲諷了一下,沒想到未婚妻都要易主了,他還要替那姦夫和她考慮他們之後的發展。

  淳于澤聞言面色不變,胸有成竹地哼了聲。

  「那個老狐狸,最是精明不過了,根本不用擔心。」

  溫貴妃這些日子和溫丞相起了嫌隙,她對他的不滿他不是不知道。

  若是姜姜在宮中差點被三皇子強迫的事情傳到他耳里,溫丞相怕是要被氣得吐血。

  不僅僅是心疼女兒,更是要被三皇子蠢哭了。

  這種人,就算是登上皇位也坐不穩,溫相怎麼可能會想將溫氏一族綁在這條破船上呢?

  更何況,除了內里朝政的黨派之爭,對外溫相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為民為國做了不少事。

  哪怕沒有姜姜,如若溫相肯投誠,作為一個英明的君主,淳于澤自然也會不計前嫌的重要他。

  溫相或許早就想擺脫溫貴妃和三皇子了,一個深宮無知婦人,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只是矮個子里拔高的,他再也找不出其他皇子了。

  如果這會兒淳于澤的橄欖枝遞過去,他不相信溫相不會接住。

  果然就如同他原先預料的那樣,雖然震驚,但溫相快速想清楚了利害關係,毫不猶豫地投誠。

  尤其是想到這陣子女兒和九公主的親密,看來一個皇后他們家還是跑不了。

  有了溫相的幫助,淳于澤比原先更快更順利地繼承了皇位,沒有和厲寒在一起經受的那麼多波折和苦難。

  他的身份終於大白於天下,這樣的經歷必定是會讓民間諸多傳頌,而野史上肯定也會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比起這些,淳于澤男扮女裝期間做下的功績更讓朝臣滿意。

  不說有厲寒和溫相的鼎力支持,就算是看在這些份上,有的人想反對也找不到什麼理由。

  皇后嫡子,能力出眾,還有比這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嗎?

  淳于澤和厲寒還有溫相忙碌了好一陣兒,到底是大事兒,就冷落了姜姜一些日子。

  以往黏黏糊糊的兩個人,倒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了。

  淳于澤思念至極,卻不得不先忙完手中的事情,才能夠更快地去見他心中的人兒。

  更重要的是,淳于澤心頭也煩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姜姜。

  先前他忙碌還有時間逃避,如今卻不得不面對了,他也忍不了相思之苦想見她。

  到底是這樣的變故,溫貴妃和三皇子被收拾了,貶斥到了一處窮山惡水的封地上,但這其實已經比他們原來的結局好多了。

  淳于澤擔心姜姜住在宮裡有危險,也擔心危急時刻顧不上她,就派人護送她回了相府,還留下了精兵保護她。

  這些日子姜姜一直住在自己的院子里,連溫丞相都見不到身影。

  終於忙完了之後,淳于澤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這小院。

  只是他在院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躊躇著不敢進去。

  這天底下,也只有在姜姜面前,才會讓淳于澤有這種害怕複雜難言的情緒。

  淳于澤來得很早,朝陽高高掛起,但他磨蹭到了夕陽快要落山的時候,都還沒有進去。

  一整天姜姜沒有從院子里出來,膳食自有侍女送進去。

  她知道淳于澤就在外面,但她沒有搭理她,看誰撐不住。

  淳于澤別說吃飯,連口水都沒喝。

  也不是相府的下人敢苛待這位只差舉行登基大典的新君,而是他不理會。

  終於在天黑之前,淳于澤深吸一口氣,踏進了小院。

  沒人敢阻攔他,淳于澤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一般,輕輕打開房門。

  映入眼帘的便是佳人倚窗的消瘦背影,看著惹人憐惜極了。

  這只是淳于澤自己的錯覺,他許久未見姜姜,總覺得她瘦了過得不好。

  她的背影看起來也孤寂極了,這一定是因為自己不在她身邊,她吃不好也睡不好。

  這麼一想,讓淳于澤心頭對姜姜更為憐惜。

  他剋制不住,情不自禁地快步走過去,從身後將人緊緊抱進自己的懷裡。

  「月兒,我來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淳于澤將臉埋進姜姜的髮絲里,滿是柔情地嘆息道。

  「您言重了,我是該喚您公主,還是陛下呢?」

  姜姜沒有回頭,但她在淳于澤抱上去的時候,也溫順得很,身體沒有絲毫排斥。

  淳于澤不知道姜姜這是什麼意思,但他絲毫不敢大意。

  「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我們之間何須客氣?」

  淳于澤的語氣甚至是帶上了一點討好,讓姜姜忍不住輕哼一聲。

  她從他的懷裡轉過身來,冷眼瞧了他一眼:「你騙得我好苦啊。」

  這話讓淳于澤心頭一緊,難受地很。

  但他仔細瞧姜姜臉上的神色,卻又沒多少怨怪之色,讓他鬆了一口氣。

  「是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都行。」

  淳于澤說著就要拿起姜姜的小手,朝自己臉上拍去,被姜姜阻止了。

  「你這人真是!」姜姜朝淳于澤嗔了一眼,但眼底分明已經沒多少怒色了。

  淳于澤歡喜之情溢於言表,姜姜從未見到過他這般開心神色。

  因為身份的掩藏,儘管他眉目間張揚,但眸底時常有壓抑之色。

  姜姜喜歡逗弄他,希望他能夠輕鬆愉悅一點。

  「月兒,你真好。」

  淳于澤眉目含情地凝視著姜姜,那情意燙得人心底發熱。

  他忍不住一把將人高高舉起,有些得意忘形了,讓姜姜沒好氣地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

  淳于澤已經徹底脫下女裝,換上了一身錦袍玉冠。

  他著女裝時艷冠群芳,換上男裝卻是溫潤貴氣的玉面郎君。

  面容不變,他的氣質和舉止的形態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就足以讓一個人的形象天翻地覆了。

  姜姜欣賞地打量著他,也真是難為淳于澤這麼多年的偽裝了。

  他要裝得這麼像,肯定是下了不少的功夫的。

  見姜姜眸底的驚艷,淳于澤忍不住自得的翹唇。

  他自一開始就知道,姜姜很是喜歡他的容貌風姿,他不經意間的舉動她時常看著出神。

  淳于澤心中其實不確定,姜姜是不是只喜歡女裝模樣的他,換上男裝之後她還會喜歡嗎?

  他心中忐忑不安,但在姜姜面前沒有露出來。

  見到她此時的神色之後,淳于澤吃了一顆定心丸,歡喜都要從心尖溢出來了。

  然而,或許他也被姜姜寵壞了,明知故問道:「我穿男裝好看嗎?」

  這話問出口,淳于澤還是有些羞澀,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眸。

  姜姜卻大膽地拉住他的手,握得緊緊的,將他的臉抬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道:「好看,這俊俏的小郎君,以後就是我家的,是也不是?」

  淳于澤羞澀卻又激動,巨大的歡喜在心中炸開,情意涌動著。

  「嗯。」他回握住姜姜的手,堅定地點頭。「一輩子都是。」

  姜姜卻突然狡黠地笑了笑:「不,應該還有一個。」

  姜姜的話讓淳于澤心頭疑惑,但看她的神色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寵溺地問了下去。

  「是什麼?」姜姜踮起腳尖,嬌花似地粉嫩唇瓣湊到他的唇上,讓他眼眸幽深,喉結滾動著,眸光黏在上面不動。

  淳于澤被姜姜撩得腦子都迷迷糊糊地,就只聽她紅唇微張,輕輕吐露出幾個字。

  「還有一個美嬌娘啊!」

  淳于澤恍然大悟,卻一臉柔情脈脈,他抬手摸了摸姜姜的小臉:「你若是喜歡,以後我還穿女裝給你看。」

  「只給你一個人看。」淳于澤湊到姜姜耳邊低聲道,輕輕柔柔地讓人心底發癢。

  姜姜臉上春意更甚,她抱著淳于澤眼看著就想和他親熱一下,沒想到人就突然不見了。

  「大人,大人,你給我出來!」這是姜姜第一次這麼氣急敗壞地。

  龍傲天像是扳回了一成,別提笑得有多得意了。

  「呵呵,怎麼了啊?」他幸災樂禍道。

  「你為什麼這個時候突然將我抽離了?」姜姜氣憤道。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嗎?」龍傲天模仿著姜姜平時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無辜語氣。

  姜姜拳頭都握緊了,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欠揍,只可惜自己打不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厲寒:我最喜歡的男人和我最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了哈哈哈

  好了這個世界結束了,下個世界是豪門闊太的死亡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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