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未婚妻
厲寒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他滿腔的情緒無法發泄,他甚至是都不知道這是沖著誰去的。
姜姜回去之後就帶著侍女開始收拾行李,但其實她的東西幾乎都在淳于澤的寢宮裡。
姜姜一旦上了淳于澤的床,是沒有那麼容易下來的。
這些日子在行宮之中,厲寒還不知道,公主殿下和他的未婚妻幾乎是同吃同居。
如今姜姜身上穿的用的,也都是淳于澤的,還和他是同款。
淳于澤這點微妙的心思,或許一般的男人根本就察覺不出來也從不會往這方面想。
但他不是,淳于澤心思細膩得很,他只是下意識地讓自己的東西全部遍布姜姜的身上。
他光是看著,就極其舒心愉悅,更深層次的原因,淳于澤不會去深究。
來時還得姜姜好話說盡,她才能夠和淳于澤同乘一輛車,他對自己還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如今,不用淳于澤說,伺候他的下人自發地將她和姜姜安排在一起,準備給公主的東西都貼心地為她準備一份。
在行宮中的這些日子,淳于澤和姜姜都是這麼過來的,這些侍女都習慣了。
厲寒騎馬在外頭,他眼睜睜地看著公主殿下親昵地將他的未婚妻扶上馬車。
若是一男一女,親親熱熱的,儼然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厲寒:「.……」別人不知道,但他知道公主殿下本身就是男子。
厲寒握著韁繩的手一緊,他幾乎就要出口阻攔,卻對上了淳于澤冷冽的眸光。
厲寒所有的話都被淳于澤這道警告的眸光堵在了嘴裡,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他張了張嘴,無聲地呼喚了一聲殿下。
厲寒說不出,他究竟是因為未婚妻被公主殿下肆意親近,無視他這個未婚夫的存在,還是公主殿下因為他的未婚妻,第一次對他冷眼相待而傷心。
厲寒正細細品味著這其中的差別,沒等他回過神來,淳于澤就已經放下車簾,讓他誰也看不到了。
厲寒失落地垂下眼眸,但車裡的兩個人誰都沒有朝他多看一眼。這次淳于澤不僅給了姜姜笑臉,還直接挨著她坐下,兩個人親密得很。
他伸手將車上的茶水點頭端過來,拿起遞到姜姜的手裡。
「你前幾日不是覺得好吃嗎?多吃一點。」
淳于澤拿著一本書,根本就沒看,狀似不經意道。
姜姜詫異地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淳于澤就放到了心上,竟然還特地讓人在回城的車上準備著。
姜姜可真是高興,也不吝嗇自己臉上美麗的笑容,直接撲到淳于澤的懷裡緊緊抱住了他。
淳于澤一臉早就預料到的無奈神情,眼眸里卻滿是寵溺,雙手卻像是做了無數遍一樣,將懷裡的嬌人兒抱住。
「殿下,這會壓著你嗎?」姜姜躺在淳于澤身前,抬起頭柔聲道。
「不會。」淳于澤低頭看他,只差一點點距離,他就能夠親吻上她嬌嫩的紅唇。
淳于澤忍不住舔了舔唇,口水無意識吞咽著,眸光凝在姜姜的唇瓣上移不開。
她似乎毫無所覺,唇瓣在淳于澤的眼前張張合合,無意識地引誘著他。
淳于澤迅速端起旁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將姜姜嚇了一跳。
她嗔道:「殿下,怎麼喝得這麼急?你很口渴嗎?」
淳于澤眼眸飄忽著,身體渴心裡也渴,其實他就只是嘴上不渴。
「嗯。」淳于澤胡亂點頭,看都不敢看她。
懷裡的人兒那麼嬌柔,那麼香甜,彷彿天生和他的懷抱契合。
淳于澤的手忍不住緊了緊,他捨不得鬆開。
「殿下,我為你唱小曲兒吧?」
姜姜從淳于澤的懷裡抬起頭,興緻勃勃道。
淳于澤卻只能想到過來的路上,姜姜對他說的一句話。
她只為自己喜歡的人唱歌。多麼動聽甜蜜啊!
淳于澤的嘴角無可自已地上揚,他低頭輕嗅著姜姜的髮絲,一臉陶醉地點了點頭。
姜姜不在意他的小動作,躺在他懷裡輕輕哼唱了起來。
溫如月有一把不錯的嗓子,雖然比不上她自己的音色動聽,但唱個小曲兒也足以動人了。
姜姜低低的哼唱著,無意識的撩人,讓男人心痒痒的,包括車裡一個和車外一個。
厲寒騎馬緊跟在淳于澤的車架旁,之前來的路上是為了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全,不讓他出任何差錯。
雖然如今回去也是一樣,但厲寒心知他還有了別的心思。
他總是忍不住期待微風吹起車簾,好讓他能夠見一見裡面的情形。
他的未婚妻和公主殿下,此時會做什麼呢?
厲寒不知道他自己期待見的究竟是誰?或者是二者兼有?
正當他身心不屬的時候,厲寒聽見了從裡面傳來的嬌吟。
他心頭一顫,差點沒拉住韁繩。
這聲音厲寒聽出來是他自己未婚妻的,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失態。
他的未婚妻居然為別的男人唱小曲兒?這置他於何地呢?
厲寒知道這怪不得溫如月,那怪公主殿下嗎?厲寒不敢也心頭對他還有些其他思緒。
但他手上的韁繩卻是快要被他自己給大力扯斷了,儘管厲寒的情緒有些激動,但姜姜的歌聲他還是認認真真地聽著。
對裡面的男人或許是享受,但對外面的大將軍來說,卻是煎熬和歡喜交織著,他此生從未被這樣複雜炙熱的情感折磨過。
厲寒以為此生要和軍營為伍了,沒想到闖進了公主和未婚妻兩個意外。
這樁婚事厲寒不說沒放在心上,他該給溫如月的臉面也給了,但他心知肚明,不會成的。
皇帝不樂意見到,即使是成了,也終究會分離。
哪怕溫相棄暗投明,溫如月嫁給公主殿下都比嫁給的可能性大得多。
文武聯合,這不論是哪一任皇帝,都不可能想看到的。
哪怕她名義上是自己的未婚妻,其實她從來都不屬於自己。
厲寒黯然地垂下眼眸,但是,他好歹還頂著溫如月未婚夫的名義,又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視而不見呢?
厲寒做不到。實際上,他很清楚,他並不是被這個未婚夫的名義束縛者,究其原因,還是姜姜這個人。
回去的路上,對於姜姜和淳于澤來說就像是遊玩一樣,他們還嫌路程有些過於短了。
厲寒卻是一路眉頭不解,臉色沉悶,時常在背後一動不動地瞧著公主和姜姜,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在姜姜和淳于澤誰都沒被他影響到,也不主動上前和他搭話。
去了一趟行宮之後,相府千金和九公主肉眼可見地更為親密了,連厲大將軍都時常被她們兩人丟下。
這讓暗自期待看好戲的不少千金閨秀,都看不明白這是什麼發展。
怎麼好像是九公主和溫如月,手挽手不要厲將軍了?這可能嗎?她們不要她要啊!
姜姜回來沒多久,都還沒淳于澤見上一面呢,又被她的好姑媽叫到宮裡去了。
上次設計陷害淳于澤她沒得逞,侄女這個幫手還半路叛變,她會放過自己才怪。
雖說溫丞相肯定從中轉圜了,但以溫貴妃的小心眼,恐怕是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
姜姜立刻讓人去通知淳于澤,她相信宮中肯定是他的地盤。
淳于澤和姜姜分開的時候,還上演了好一出依依惜別。
兩個人在馬車裡抱著不鬆手,下車了之後,還手拉手走了好遠。
當然,淳于澤的情緒不會如此外露,都是姜姜小女兒情態畢露。
旁邊的人有的忍不住嘀咕,溫小姐怎麼像是拉著自己的情郎似的?她對厲將軍好像都沒有這樣過。
淳于澤又是受用,又是不舍,差點理智全無,想將人就這麼帶回宮去,帶回到他的寢宮裡去藏著,揣在他的心口才好。
她朝他仰頭嗚咽著索取疼愛,淳于澤摸著她的小臉,差點情不自禁低頭親吻她了。
回過神來之後,他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只覺得自己的行為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淳于澤的慌神周圍伺候的人連忙低下頭來,當做沒有看見公主的失態。
姜姜卻不依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公主,我還要好久才能再見到你呢。」
淳于澤這一回宮,自然是不能輕易出來的,姜姜也不可能隨意進宮。
他撇過臉咳了咳,低聲保證道:「不會太久的。」
這顯得自己像是個急於和情人私會的猴急男人,淳于澤有些無法面對他眼中無辜單純的姜姜。
「但我會很想殿下的,」
姜姜用著純真的聲音說著動人的情話,將淳于澤的心撩撥地春水泛濫。
「殿下你會想我嗎?」姜姜渴望地看著他。
淳于澤的眼眸幾乎柔和地能夠地滴出水來,他怎麼可能會拒絕這樣的姜姜呢?
「會的。」明明是以往羞於啟齒的話,面對姜姜這會兒他就自然地說出口來了。
姜姜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抱了抱他就歡快地回到相府去了。
淳于澤自然也將她的人手留了一些給姜姜,姜姜信任地看著他,毫不懷疑他會暗中安插釘子。
淳于澤不知不覺之中,早已經將溫丞相和姜姜分開了。
他注視著姜姜的時候,再也不會懷疑她別有目的了。
淳于澤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想起來,要防備溫相的女兒。
等到淳于澤給了自己回復之後,姜姜這才放心入宮。退一萬步講,就算這次溫貴妃沒其他心思,她藉機和淳于澤見一面也好。
正情濃的時候,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姜姜也從不在這方面委屈自己。
「月兒,許久不見,你出落得越發好了。」
溫貴妃保養得宜的面容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似乎最近皇帝的冷落和處罰,對她沒一絲一毫的影響。
畢竟是能夠在深宮之中廝殺又多年屹立不倒的貴妃,哪裡會這麼容易看穿呢?
「姑姑過獎了,您才是真的雍容華貴,威儀更甚從前呢。」姜姜掩唇笑道。
有的人缺什麼就會越稀罕什麼,溫貴妃一個妾室,卻最喜歡人將她誇成皇后。
果然,這話讓溫貴妃臉上的笑容加深三分。
「月兒在行宮遊玩的如何?九公主沒為難你把?」溫貴妃關切地看著姜姜問道。
「姑姑放心,月兒自是不會吃虧的。」姜姜和她打著太急,看誰先沉不住氣。
「哎,不是姑姑說,九公主怎麼就不知道避諱一點,哪怕你看不上,厲將軍也是你的未婚夫啊!」
溫貴妃知道自己的侄女痛點在哪兒,使勁兒踩,務必要再次勾起她對九公主的憤恨。
溫貴妃志在皇位,也不是非得和一個公主過不去,只是上次她吃了好大的掛落,進宮這麼多年還沒出過這麼大的丑,還被新人看了笑話。
若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溫貴妃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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