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chapter 050掩護(1)
●════════════════●貴族的復興系列●══════════════●
賈麗娟帶著美慧在菱悅集團總部的各個部門轉了一圈,然後又給了美慧一些公司的基本資料讓她拿回家看,做完這些事便到了午飯時間。賈麗娟又帶著美慧去了員工食堂,並在食堂跟美慧一起共進午餐。
美慧的美貌本來就像陽光一樣耀眼,如今又由賈麗娟這樣重量級的人物親自陪同,加上美慧是新任的總經理秘書的消息被迅速傳開,於是美慧在還沒有走馬上任的情況下就已經成為了菱悅集團的熱點人物。
吃過午飯,美慧便以要回奇美公司跟吳儀芳交接工作為由跟賈麗娟告假一個下午,賈麗娟欣然應允。
離開菱悅集團的總部后美慧坐公交車回到奇美公司,她跟吳儀芳簡單說了說面試的情況,有意省略了跟杜鴻宇見面併發生衝突的部分,只說自己已經被菱悅集團錄用了,並對吳儀芳的鼎力推薦表示了由衷的感謝。得知美慧被成功錄用了,吳儀芳表示很欣慰,當她聽說美慧明天就要去菱悅報到上班后便立刻催促美慧簡單交接一下工作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早點回家為明天上班做準備,說第一天上班很重要,要美慧考慮周全一些。又說自己這幾天因為要收拾爛攤子很忙,所以不能給美慧踐行了。美慧則回答說那天在酒吧一起喝酒就算是踐行了,何況以後彼此又不是不見面了,她以後一定會跟吳儀芳經常保持聯繫的,吳儀芳聽后給了美慧一個很長時間的擁抱。
交接完工作收拾好東西離開奇美公司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三點鐘,美慧因為抱著紙箱不方便擠公交車,便直接叫了計程車回到了出租屋。想不到剛一進門,就聽見李冰藍在大罵鄭少寶。
「鄭少寶!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好上了?」
「你少在那兒糊弄我,這些日子,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你不是有了別的女人還能是什麼?」
「放屁!什麼工作忙,一個大廚有什麼可忙的?你當我是傻瓜嗎?想騙我,門兒都沒有!」
「少廢話!要不趕快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要不你馬上給我滾過來,不然的話別怪我李冰藍翻臉不認人跟你一刀兩斷!」
剛聽見李冰藍罵鄭少寶時,美慧還以為鄭少寶也在出租屋裡,可是聽了一會兒才發現李冰藍是在給鄭少寶打電話。
李冰藍罵鄭少寶的那些話,美慧聽著很刺耳,實在不想聽下去,於是忙回到自己的房間放下紙箱,迅速換上一身休閑裝,然後搬起放在牆角的畫架到露台上畫畫兒去了。
午後的陽光很好,只是被不知被誰家的屋檐擋住了一半,所以只有的一半的光線落在了露台上,使得小小的露台一半晴朗一半陰涼。美慧將畫架置於那一半晴朗中,然後隨手拉過露台上的一隻木凳在畫架前坐了下來。
當她用如潭水般靜謐和幽深的雙眸專註地望著空白的畫紙,她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張既令她心動難忘又令她不敢過分思念的臉。無需太用力地回憶,那張臉上每一個線條,每一點特徵都深刻在她的腦海里,尤其是他的眉眼和嘴唇,他別具一格的精神全都藏在那裡面。每當他的眉毛輕輕一挑,眼波一轉,嘴角掛起一抹邪笑,他所特有的讓人又愛又恨的壞壞的神情便會得到極充分的表達……
她從畫架上取下素描筆,開始情不自禁地在畫紙上勾勒那張臉的輪廓,然後又開始細細描摹他的眉眼、鼻子和嘴……隨著日頭漸漸偏西,他的素描像在她畫筆靈動的勾勒與描摹之下漸漸豐滿鮮活最終躍然於畫紙之上:那堅硬與柔和兼收並蓄的輪廓既圈禁著陽剛之氣亦蘊藏了溫暖之風,那動人心魄的眉眼既英氣逼人又痞態十足,那鼻子既挺拔又端正,那嘴唇既有正義的稜角又有邪惡的質感,那藏匿在嘴角的一絲壞笑令人又愛又恨……
望著畫紙上的他她不禁再次怦然心動了,心動緊接著帶來了相思,她竟然開始想念起他來。自那晚他強吻了她之後,他便沒再聯絡過她。儘管她一再強迫自己別對一個痞子刑警抱什麼期待,可是藏在潛意識中的渴望卻令她坐立難安。
直到夕陽的光線將小露台塗成了淡紅色,美慧才收起畫架回到了房間。將畫架放好之後美慧情不自禁地抓過放在床上的手機看了看,沒有未接電話,也沒有未查看的信息,她的心不禁被失落漲得滿滿的。她無力地坐到床上,望著牆角的畫架發獃,畫上的他正沖著她壞笑,而她的耳畔卻反覆迴響起杜鴻宇的聲音:「……你難道都不為你的貪官爸爸感到羞恥嗎……除了美貌、傲慢外加一個貪官爸爸你說你還有什麼?……」
她忽然開始悲哀起來,是啊,世人都是這樣以為的吧——她的爸爸是貪官,他是用貪污的錢把自己的女兒養大的!儘管她始終堅信自己的父親不會貪污受賄,但是世人會相信嗎?肖英俊會相信嗎?作為刑警的肖英俊如果知道了她的父親是貪官的話,他一定會因為她有那樣的父親而鄙夷和厭棄她的吧,想必會這樣的!她清楚地記得雷凱樂說過,當初肖英俊立志成為一名刑警並毅然決然地報考警校的原因就是他痛恨犯罪,他發誓這輩子都要跟犯罪份子死磕到底!貪污也是犯罪,他想必也會痛恨的吧!
想到這裡她不禁再次強迫自己要忘掉他,既要忘掉他的壞笑,更要忘掉他的強吻!可是她越是這樣強迫自己對他想念就越是強烈,她開始恨自己不爭氣,氣得都掉眼淚了。她一邊掉眼淚一邊看著畫上的那個他,越看就越想念,越想念就越生氣,於是她打開床頭的小柜子,隨手從柜子里扯出一條白色的單人床單,起身徑自走到畫架前面,負氣地將整個畫架蒙了起來。儘管畫像被雪白的床單罩住了,一點都看不見了,可是他的臉反而以更清晰更生動的樣子呈現在她的眼中,他彷彿就站在她面前,沖著她壞壞地笑著。她用力搖了搖頭,並用力閉上眼睛,他的臉終於在她的眼中消失了,然而卻以更加鮮活的模樣躍入了腦海,她轉身一頭扎到床上,她忍不住用拳頭用力捶打枕頭,氣得淚水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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