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結伴做丫鬟
次日清晨
??小紅娘一蹦一跳直奔著程府左邊氣宇軒昂眼如銅鈴的石獅子後—花葉蘭而去。她拍了拍花葉蘭的肩。
??當花葉蘭抬起頭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笑嘻嘻的露出兩個小虎牙看著她。
??小紅娘開口充滿暗示性地道：“你也是來程府當丫鬟的嗎？”
??花葉蘭剛睡醒還有點懵，一臉迷惑的看著小紅娘。
??小紅娘看她不明白便進一步的解釋，“我聽說程府現在正在招丫鬟。”
??花葉蘭終於明白過來，對呀！隻要進了程府，還愁見不到小孩嗎？
??這次她連忙回答小紅娘，“對，沒錯，我就是來當丫鬟的。”
??對於花葉蘭的上道，小紅娘深感欣慰。
??於是，就有接下來了這一幕。
??王媽聽從管家宋閆的吩咐準備去黑市買兩個丫鬟回來，剛開門就見兩個女娃站在門口。
??一個身穿紫藍色衣裳長相明媚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身穿紅衣圓嘟嘟的十三四歲模樣。
??兩人一唱一和的訴說著自己悲慘的身世，什麽兩人自幼喪母，家中繼母凶悍想將她們姐妹二人賣給村裏六十多歲的地主做妾，迫不得已兩人隻能出逃，聽說程府正在招丫鬟所以特來自賣為奴，一是尋求庇佑，二是能夠自食其力不被她人輕賤。
??王媽可是老人精了，幹了那麽多年的活計，見過那麽多人輕易便識破二人，就單那衣服也不似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布料。
??隻是她看那兩個女娃不像是歹人，隻當是誰家的小姐和家人鬧別扭離家出走。等吃到外麵的苦頭也就會回家了。
??但是，就這麽放兩個女娃在外麵也不安全，反正也是要買丫鬟的，這樣也省了她的事，也能積點德。所以她也就沒拆穿她們，讓她們如願了。
??兩人在內心竊喜計劃成功，熟不知早就被人識破。初來人間的小紅娘和初入人世的花葉蘭畢竟是沒有經驗呀。
??等入了程府，王媽才對二人說，“你們要做的就是伺候西廂的老夫人，那可是大人的娘親，你們可要小心伺候。”
??聞言花葉蘭忍不住小聲嘀咕：“什麽娘啊，就知道欺負小孩。明明就是一個老妖婆。”
??王媽在前麵走邊說著府中規矩是已並沒有聽見她的嘀咕聲，隻是小紅娘在聽到她的話的時候眼裏閃著奇異的光芒，嘴角上揚。
??如果現在有九重天上的人在這裏，就一定會趕緊離開。因為隻要小紅娘露出這個表情就表示她要搞事情，有人要遭殃了。
??一陣風飄過熟悉的花香味溢出引得小紅娘打了個噴嚏，而花葉蘭也被那滿園的夜蘭香吸引了目光。
??花葉蘭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那滿園齊放的花。
??並不起眼的院子裏麵卻種了滿園的夜蘭香，再沒有人比她還要熟悉那花了。
??冥冥之中她已經知道了院中之人就是她朝思夜相的人兒。
??此時，書房內程文緒的心髒突然傳來一陣悸動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筆，那墨渲染了已經寫好的“緣”字。
??王媽走著走著便聽見身後沒了聲響回頭一看，卻見那兩個小丫頭都站在大人的院子前不動了。
??王媽提高嗓門出聲提醒道：“那是我們大人的院子，沒事不要到這來，特別是別碰這片花，上次有個仆人弄死了一株花就被趕出府去了。”
??花葉蘭回過神來，“為什麽大人要種夜蘭香這種花？”
??王媽歎了口氣，“唉，聽說大人自小身邊便陪著一株夜蘭香，從不枯萎。當大人高中後就派人去程家老屋想要把那花帶來身邊，誰知侍衛回來報栽種那株夜蘭香的花盆已經四分五裂，花也不見了蹤影。所以，大人就種了這片夜蘭香……”
??後麵，王媽說了什麽花葉蘭都再也聽不進去了。原來他沒有忘了她，原來他真的有回去接她了。
??花葉蘭內心一陣雀躍連日來的奔波尋找之累仿佛都成了甜，絲絲浸入心田。
??小紅娘見花葉蘭又愣神不由輕輕拉扯了她一下，示意繼續跟著王媽往西廂去。
??哼，隔著塵緣鏡她看著程文緒繼母已經很不爽了，沒道理不讓她從一下善。
??心裏盤算著小九九的小紅娘眼睛不停的轉著，黑白分明的眼眸亮的驚人。
??書房內
??程文緒的心髒恢複了正常的跳動仿佛剛剛的悸動都是假象，而那副字卻是毀了。
??程文緒撤下了那張紙，歎了口氣重新換了張紙繼續寫著，隻是心中少了些什麽。
??自從小花不見了後，這個世上仿佛再也沒有值得他動容的事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麽。
??以前的想法一下子變得那麽可笑，在朝堂一日越是感到為官的悲涼。一切都不是他最初想象的模樣，他以為自己可以改變什麽，其實能保持自身不被同化就不錯了。
??朝堂之上有幾人是為天下百姓著想，又有幾人清正廉潔，權利使人扭曲了心性。
??他不欲沾染卻已深陷其中，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最幸福的時候是在老家每日讀書砍柴喂食的日子，還有晚上與小花一起曬月亮的日子。
??沒有人知道小花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麽，那是他內心中最純淨的一部分，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有些人事物，一旦在心裏放的久了，生了根了，等到分離的時候就會連著血肉，說不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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