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以理服人
係統:叮咚,和珅武將技詭辯發動,降低目標杜濟5點智力值,當前杜濟屬性如下
智力:82
武力:66
統帥:80
政治:72
就在眾人驚愕之際,卻見和珅不緊不慢的看向杜濟,沉吟片刻,中氣十足的說道:“杜濟你說我是奸臣,那你就是忠臣了?我並非儒生,但也對儒家典籍仰慕不已,貴派聖哲荀子著有《臣道》一篇,所謂‘人臣之論:有態臣者,有篡臣者,有功臣者,有聖臣者。內不足使一民,外不足使距難,百姓不親,諸侯不信,然而巧敏佞說,善取寵乎上,是態臣者也。‘”
“和某人輕言微,初來秦地隻立得些許寸功,不敢以功臣自居,但也是恪守本分,謹遵臣道,一不諂媚蠱惑君主行大奸之事,二不結黨營私為己謀利,三沒有篡權亂國勾結叛賊……你這奸臣的帽子扣的有點早吧?如果我是奸臣,那你是什麽?先別著急回答我,想好了在說!”
和珅此舉有種像總經理管教自己手下不聽話的總監一般,但就算少了5點智力屬性,杜濟的水平也在準一流和二流人才之間來回徘徊,當即說道:“你這就是在詭辯,簡直就是答非所問,還說不是奸臣!你不是奸臣是什麽!”
此時子嬰左眼盯著數據之眼的屬性欄,見杜濟的限定技能圖標在瘋狂閃爍,生怕他一個技能砸在和珅腦袋上,故而也是為他捏一把汗:和珅,你挺住啊!
“和某不過是在朝堂之上說了一兩句解決府庫財政問題的法子而已,就被你指責成是奸臣?那我問你,趙國名將廉頗守長平三年而不足以退秦兵,是忠臣還是奸臣?張儀合縱連橫以秦地濮陽換取上郡十五縣是忠臣還是奸臣?遠的不說,商鞅變法,得罪老秦士族背負了盡百年的罵名,他是忠臣還是奸臣?以我看來,為臣者,當善其謀,不管是上中下策,都要盡本分,是,你們儒生要正君道是忠,但我作為大秦相國明臣職就是奸了?豈不聞當初孫臏圍魏救趙之策?依照杜博士的說法,怕是這孫臏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奸之賊,圍魏救趙也就圖一樂兒,真家夥還得靠著嘴皮子說,把魏國說跑了是麽?”
和珅說罷一副老子有理你愛咋咋地的模樣,讓杜濟一時語塞,說道:“你……胡說八道,這根本就不能混為一談!”
“哦?那咱們說點靠譜的!”
和珅乘勝追擊道:“眼下秦國賬冊總數有多少你知道麽?我告訴你,算上今天募捐到的30萬石糧食,以及減去各個州郡邊防的開銷,咱們還有一千萬石糧食,若是精打細算,撐過今年倒是沒問題,可是明年呢?後年呢?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現如今關外有賊寇曾言‘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你當我們還跟以前一樣?能夠一年收獲到兩千萬石的賦稅?別傻了,如今關內的土地不如南陽三川二郡,每畝可產糧3石粟,若去殼留穀實際產量恐怕還要在砍一刀,而關中除去封賞給貴族的土地以外隻有千頃,何況我們大秦往年遷徙了40萬人口去往中原,這些損失的民力讓我們秦國的生產根本不足以恢複昔年的榮光,差不多能恢複到慧文王時期的錢糧賦稅都要經過將近一年的休養生息……”
“那麽請問杜先生,若是換做是你,你又會怎麽做?”
“我……我不知道,俗話說的好,在其位謀其職,我並非出將入相,這些事情我又如何能夠知道?!”
杜濟的氣勢很明顯若了幾分,此時和珅乘勝追擊道:“那好,今天我和珅就把話撩在這,朝堂之上,誰能想出比現在還要好的辦法,那我立馬辭去相國之位回齊國繼續以抄書為生!”
“胡鬧!”
子嬰此時見眾人的情緒逐漸平複,故而才敢插嘴說道:“你們這般吵嚷像什麽樣子?當這裏是菜市場?和珅,你還欠朕一個富饒的秦國,你走不得!還有杜濟,和珅他也隻不過是說說,但凡策略籌劃都有上中下三策,和珅這個主意朕也是需要考慮,又不是非得答應,何況……大家站在大殿上這麽多人,讓和珅一個人唱獨角戲未免冷清了些,杜濟,不妨你說說,若汝為相,當以何策製定計劃讓秦國渡過危機?”
“這……”
杜濟陷入沉思,而後說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們隻要上下團結一心,量我等有誌正義之士,必定能攻克種種磨難,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山東六國奸賊到時候也隻會畏懼我大秦天威對陛下俯首帖耳,賊人不戰自退……”
杜濟說這話越說越沒有底氣,子嬰看的出來,這家夥就相當於是讀書時負責搞氣氛的學習委員,公司裏的人力資源,偶爾讓他們活躍活躍把這攤死水攪和混了到也好,但是就這樣任其攪和怕是這鍋湯就得炸!
“團結一心?”
子嬰歎息道:“杜濟,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趙括的人?”
“當然知道,趙國馬服子,於長平統軍,敗於武安君白起……”杜濟似乎除了一腔熱血,對自己的才學還透著一股迷之自信,像是背書一樣的把趙括的生平事跡背了出來,子嬰連忙擺手道:“停,朕不是叫你背書的,朕隻是想告訴你,趙括驕縱,隻知道紙上談兵……杜濟你雖然有一片忠心,但是僅憑一腔熱血,救不了秦國,退下吧!”
“陛下!”
杜濟高呼道:“臣之忠心,日月昭彰,天地可鑒,所謂‘忠言逆耳’啊陛下!陛下!”
“哎,蘇麟,請杜大人出去吧!”
“是!”
“等等!”
“陛下還有何吩咐?”
子嬰朝著蘇麟擺了擺手,他走過來,子嬰附耳說道:“把他帶到墨池劍林,好生招待莫要怠慢,說朕待會兒會繼續和他探討這個問題,說話的時候客氣點兒!”
“放心吧陛下,您禮賢下士,卑職定然也不敢就此懈怠!”
見他這幅信誓旦旦的模樣,子嬰心想:誰禮賢下士啊,你蘇麟,一個智力65,武力75,政治30,統帥60的小白板,要是在減少一點所有屬性,那自己身邊還就真的無人可用了!
不過這話也不能道破,子嬰擺手說道:“去吧!”
隨後蘇麟把杜濟“請”出了大殿,這才安分了不少,不過被他這麽一攪和,無疑是打亂了子嬰與和珅的部署,子嬰此時繼續說道:“那麽繼續剛才的問題,相國說的這種方法,其實朕覺得可行,但方才杜濟所說的又不得不防,究竟有什麽方法能夠既解決了國庫問題,又能保證新分封的王不背叛大秦呢?”
子嬰故意往這個話題上引,順帶點了一下和珅,和珅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說道:“這個臣早已有了籌劃,並且標好了地圖!”
說罷和珅命人將地圖擺在中間掛好,子嬰也裝模作樣的以為是頭一次聽他講述此國之大計,白欲此時與王琮小聲議論道:“王大人,看明白他們是在幹什麽了麽?”
“不清楚!”
王琮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咱們不是商量好了麽,隻捐五萬,在多了統一咬住沒錢,我覺得今天這事兒啊,是皇帝小兒給咱下鉤子,白大人你可千萬不能咬啊!”
“放心,老夫心中有數!”
兩人說罷相視而笑,便也加入了圍觀地圖的人群,實際上二人是各懷鬼胎,畢竟兩人也看出了南陽土地的肥沃,以及三川險礙的重要,倘若這子嬰不是下鉤子,而是真的沒錢了窮的想要賣地,那這買賣還是可以做的!
於是乎兩人進上前來,見和珅說的頭頭是道,尤其是把後世囚徒困境的那套理論放到現在讓兩地的藩王互相製衡,可以說其思維早已超前了這個時代好多,但至少看來是個穩妥的法子,雖然有抵禦六國進攻的危險,但是在這些真證有錢的貴族老爺們看來,能用錢糧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隻要有錢糧那就可以募兵,況且打下來的徒弟可以完全算與自己的,並且不需要在繳納意外的賦稅,這條看起來真的很誘人!
隻不過……
5成的賦稅似乎有些多啊……
不過南陽是天下最肥沃土地之所在,其沃野千裏,又是楚國舊地,其重鎮宛城防禦堅固,且多強弩尖矛儲備,到目前為止還是看不出有任何敗績,或許……接過這個攤子能在這亂世之中有一方作為也說不定啊?
至於三川郡就更是不得了了,乃是秦人東進後設置的第一個郡,在後來並吞六國的戰爭中發揮過重要作用,乃是控魏製趙的要地,誰拿下三川,便占據了東方戰場的主動權,別人打你需要渡黃河、伊河、洛河(三川被此三河縱橫分割,況且地理位置絕佳)而這些河流都是三川郡的內河,你可以選擇渡河迎戰,也可以選擇在敵軍渡河時迎頭痛擊,乃是秦國東出的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