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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子嬰設局

  董卓在蘇麟這邊又耽擱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見到了子嬰,子嬰此時正一手撐著下巴迷迷糊糊的犯困,聽到宮人來報說董卓又來了,便是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不是上午才走麽?怎麽的又回來可是銀子的事情辦妥了?”


  “額……並沒有……”


  董卓一臉為難的實話實說,子嬰則是不耐煩的說道:“那你回來幹啥!?”


  董卓:“啟稟陛下,臣還是因為工地的事兒……有一條白蟒盤踞於宮內,匠人們都嚇得不敢動手了,人們都說那是……那是始皇帝陛下的魂魄所化,一時半會兒我們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臣特來請視陛下!”


  “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


  “哦……”


  子嬰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該從長計議,董卓啊,你就先留在城裏吧,明天朕會召開一次朝會,把這件事情放在朝堂上進行庭議,你可將近日所聽所見盡數曰來,好與大家一同商討出一個解決問題的法子……”


  “是,臣告退……”


  董卓恭敬的退出禦書房,而後子嬰伸了個攔腰,端起一杯茶水下了肚,而後走到白欲等人所辦公的帷帳旁,眾人見子嬰來視察,紛紛低頭頷首,子嬰示意大家不要拘謹,便走到白欲身邊說道:“白卿家,忙著呐?”


  “陛下……”


  白欲恭敬的低頭,子嬰此時將他桌子上的書卷挪了挪位置,在一旁坐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商量個事兒唄?”


  “陛下請講……”


  老頭子發揮了自己一向不管你說啥,反正我先答應了的作風,讓子嬰沒法調他的不是,隨後子嬰朝著周圍的人擺了擺手說道:“寡人與白大人商討國事,無關人等退下!”


  在屏退了眾人之後,白欲問道:“究竟何事能讓陛下如此神秘?”


  子嬰笑道:“也沒啥要緊的事兒,能借國庫點兒錢麽?”


  “陛下可是在說笑?”


  “你看朕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麽?”


  子嬰對白欲服軟,說道:“舉國上下誰人不知白大人你家資頗豐,又何況你我兩家早已結為連理,幫寡人渡過難關就是在幫國丈大人你自己,不是呢?”


  這句國丈大人把白欲叫的一個舒坦喲,但白欲也不是三歲小孩兒,就這麽著便被子嬰糊弄過去,故而擺手說道:“陛下太看的起老臣了,如今國難當頭,老夫那點兒家底子又能給我大秦帶來什麽呢?何況那麽大的窟窿,不是一個人能補得了的!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


  “話不是這麽說的,朕知道你白老爺子是個有謀略的人,公伯也時常向朕提起老爺子你的一些往事,如今朕也就不跟你打馬虎眼兒了,實不相瞞,昨天朕夢到祖龍爺爺了,他將朕譴責痛斥了一番,不許朕拆毀阿旁宮,若強行違背天意恐動搖秦之根本,所以便隻好偃旗息鼓,哎,寡人也想明白了,秦國變不得,都是和珅那個家夥狂妄自大,大言欺人,才使得寡人鬼迷心竅……以後秦國複興,還是要仰仗國丈大人你啊!”


  子嬰這話無疑是給足了白欲麵子,白欲此時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哦?陛下嚴重了,臣是秦臣,自當該為國效力,何況,臣之孫女隻是陛下後宮中的一介美人,臣怎敢以國丈自居呢?”


  白欲這一副話裏有話的樣子讓子嬰頓時學著賣乖,故而拍了拍手,一個宦官捧著道聖旨前來,子嬰隨手接過,而後遞到白欲麵前,說道:“但如果是有了這道聖旨呢?白大人你這一聲國丈可還當得?”


  白欲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聖旨,不由的為之心動,那是封自己的孫女白靈兒為皇後的聖旨,要是這道聖旨頒布之後,那對於白家而言將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麽王,孟,蒙,李,這些大族在白家麵前怕是都要矮一頭!

  不過白欲這麽大歲數了,雖然內心十分激動,但卻也知道,任何東西都會在暗中標號價格,如此殊榮怕是會讓自己費力不少,因此問道:“陛下,您有話就直說吧,犯不著拿一道聖旨來逗老臣,這樣反倒是讓人覺得老臣為國盡忠隻是為了圖謀推崇靈兒當皇後才這麽幹的!”


  “那好,朕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子嬰正色說道:“你也看見了,如今始皇帝顯靈,後宮的太監宦官都敢議論寡人,說寡人是嬴氏的不肖子孫,說朕連王宮都守不住,又何以守天下?哎,這些天真的是把朕愁死了!所以便想請白大人幫幫寡人”


  “陛下想要微臣怎麽幫?”


  “簡單,白家隻要捐出錢糧,讓寡人應對過如此難關,寡人自當會銘記大人恩德,像穆公供奉白家先祖一般供奉白大人,子嬰必以救命之恩對待大人全家……”


  子嬰說罷拱手低頭,白欲連忙擺手說道:“別別別,陛下使不得,陛下折煞老臣了,隻不過,如今秦國所需錢糧數目太大,老臣縱然有心也是無能為力啊……何況白家也不是老臣一人說了算,還需與族中長老商議方可給陛下答複,您看這樣如何?讓老臣先回家中召集族老商討會議,議出個結果之後在向陛下容稟,您看如何?”


  白欲說的十分得體,這也是在子嬰意料之中的事情,故而表示理解,著履起身,相送白欲於宮門之外,衝著他用那滿懷期望的眼神說道:“白大人說的也對,寡人就等著大人的好消息!”


  “那臣先告退了,陛下,外麵天涼,還請留步!”


  白欲不愧是老狐狸,雖然是明擺著想敲詐子嬰一筆,但卻還不忘君臣之禮,此時的他在心中一定對子嬰非議紛紛,不過子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冷笑道:“老狐狸,朕都這般卑躬屈膝了,不怕你不入局!”


  “來人,叫王琮王大人來禦書房!”


  “是!”


  於是乎子嬰又把王琮請來,用同樣的話語對其說了一遍,王琮沒有白欲那般沉穩,子嬰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他眼中閃爍的野心,這正是子嬰想要的,如此精妙之局,連白欲都上鉤了,王琮果不其然,也是說回家中與族老商議之後在給他答複,子嬰督促他時不我待,王琮連忙點頭稱是,不過白欲到底是個老狐狸,出了宮門並沒有走,憑借他多年的政治經驗,他還是嗅到了一絲不尋常,故而留在大臣們等候上朝的午門內的偏房靜待消息,果不其然等來了王琮!


  此時的王琮聽說自己的女兒能封後了,別提心中有多酸爽了,就連那略微佝僂的腰板也挺的比值,到哪兒都散發出一股王霸之氣,這股飄飄然的感覺讓人不禁想到了飛向田野的蒲公英,但是這股子爽勁直到遇上了白欲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喲,王大人,氣色不錯啊,中午的時候你還是一副愁眉苦臉,怎麽現如今是這般的神色自然,可是遇到了什麽喜事?”


  “哈哈哈,喜事談不上,不過確實是好事臨近!白大人啊白大人,或許你是對的,子嬰小兒如今是黔驢技窮,窮途末路啦,他為了籌集軍需錢糧,竟然要尊我為國丈,哈哈哈哈!”


  見王琮笑的如此得意,白欲心中頓時有了譜,感情這個子嬰是急病亂投醫,兩邊都想討好,竟然如此的朝秦暮楚!


  白欲搖了搖頭說道:“子嬰小兒是不是還說,要封你家二閨女王璿做皇後啊?”


  “喲,白大人是未卜先知?厲害咯”


  “未卜先知個屁!”


  白欲淬了一口唾沫,說道:“你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老夫之所以能猜到,那是因為子嬰小兒先前把對你許諾的東西早就對我說了一遍,無非就是想要我們白家捐糧捐錢!”


  “啊?!”


  王琮先是一驚,而後頓時戒備的看向白欲說道:“可即便如此,白大人,子嬰之所求無非是秦國對六國的一戰之力,而我們王家所求是製霸關中,這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就相當於我花錢給我閨女買個皇後的名頭了,怎麽……白大人莫不是要與我爭吧?”


  “愚蠢!”


  白欲懶得根王琮一般見識,卻不料王琮倒是先擺起了國丈架子,把手背後去挺了個大肚子,說道:“放肆,怎麽跟國丈說話呢?平日裏我敬你是老臣,而今我女兒也是陛下的美人,我們王家並不輸你白家多少!你要在敢在言語上放肆唐突,修怪我跟你翻臉!”


  “王琮啊王琮,一個皇後的位子就讓你這般原形畢露!?”


  白欲哭笑不得的說道:“子嬰小兒奸詐,能不動聲色的除掉趙高,便也能不動聲色的做掉我們,到時候家產盡數充公,你這個國丈就去地底下去做吧!你想想看,為何子嬰小兒會如此這般大方?還不是為了挑撥你我兩家的關係好從中作梗!你明不明白!”


  於是乎王琮又被白欲教育了一遍,這才回過神來,畢竟身居高位,他的反射弧雖然比白欲長了很多,但並非分不清好賴,經期一番點播,他瞬間覺得背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連忙說道:“啊?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般,那我們又該如何應對呢?況且,況且我早已誇下海口答應了皇帝,如今可叫我進退兩難,這可如何是好啊!”


  “別急,會有辦法的……”


  白欲說道:“隻要你我兩家枝連氣節,咬住牙關不鬆口,那子嬰小兒也奈何我們不得,我們不妨思量著如何在這件事情上狠狠撈他一筆,怎麽樣?”


  王琮縮了縮脖子,朝白欲身邊湊了湊,問道:“這……莫非大人有了良計?”


  白欲瞥了一眼秦宮的方向,說道:“良計談不上,但肯定是便利你我的絕妙好招!今天晚上去望德樓,老夫請客,把你家的幾個主事也都叫上,咱們共同議出一個法子來!”


  “如此最好!”


  於是乎這兩個臭味相投的人又走到了一起,共同去了望德樓,但是這一切很不都逃不過子嬰的耳目,他們剛走就聽得刑道榮來報,說是兩位大人在望德樓大擺筵席,宴請豪門賓客無數,要請子嬰定奪是否將其拿下!

  隻見刑道榮說道:“啟稟陛下,您剛宣詔全國尚儉,他們就這般奢靡,怕是公然與王法作對,若不跟除簡直天地不容!末將請命帶兵捉拿他們!”


  刑道榮如今有子嬰做靠山,說話辦事底氣十足,不像曾經那般動不動就原形畢露,不過子嬰卻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叫他們去折騰便是了,他們就是想試探寡人的態度罷了,隻可惜有些人總是搞不明白自己的器量多少,便以為能夠翻江倒海獨掌乾坤……不過是徒增笑耳”


  子嬰說的輕描淡寫,讓刑道榮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故而張口問道:“可是陛下……他們這般做可是在打您的臉啊,若是姑息,以後您在百官麵前的威信可就大不如前了……”


  “道榮,你會做湯麽?”


  “啊?”


  刑道榮不解的看向子嬰,不明白議論朝政為何會扯到此等庖廚之事,故而說道:“末將不懂!”


  “那朕今天就教教你!”


  子嬰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拿起一杯酒來走到他的跟前,這是之前秦二世胡亥嬉戲遊樂的酒池肉林,但如今的酒池灌滿了墨汁,懸掛肉林的架子盡數懸滿了秦劍,寓意不言而喻,就是為了警示自己,警示百官,警示天下!

  不過這並非是刑道榮這等武夫看的懂的地方,隻見子嬰說道:“這做湯啊,講究火候,火候不到,眾口難調,火候過了,事情就焦……就像這一池的墨汁,你覺得,他們容得下寡人杯中的水酒麽?”


  “額……道榮不知”


  “你品,你細細品!”


  子嬰說罷將酒杯隨手丟在墨汁裏,而後指給刑道榮看,並且問道:“酒在杯中是酒,那它進了墨池就什麽也不是!並非是酒水不好,而是……這墨池根本容不下它,你現在還能找到先前我倒下的酒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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