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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七章 葉歡之死

  第一百零八章知林言者,非肖成超莫屬

  悍馬車爆炸的瞬間,林言便想到了這肯定是張鬼一伙人趁著他進入忘情洗浴中心找人時,派人專門安裝的炸彈。【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


  看】


  好狠毒的心思,不用猜,這定是悠說道「同學們啦?怎麼教室都空了。」


  肖成超「」


  「下課了了,趙班的意思我已經傳達了,佳人有約,我就先閃了。」肖成超收拾好書本就想開溜,他昨天已經和王小丫說好了,今天一起出去壓馬路,順便和王小丫培養培養忠貞不渝的感情。


  「趙班找我幹啥?你知道不?」


  林言好半天才能正常思考,沒辦法,睡得正香被人叫醒,遇見脾氣火爆的人都可以動刀子了。


  「那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趙班肚裡的蛔蟲,我猜肯定是言哥哪裡惹得趙班生氣了,回家哄哄就行了,不礙事。」肖成超露出了一臉曖昧的笑容。


  林言直接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滾,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誒,你還別說,我這人一直都是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不奉陪了。」


  肖成超打了一個招呼就拿著手機屁顛屁顛跑出了教室,直接將林言留在了教室中。


  林言揉了把臉,眼睜睜看著肖成超離開教室,也沒阻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他一個人也樂得自在逍遙,只不過林言又頭疼了,每一次趙班找上他准沒什麼好事情,趙班又患了那啥選擇性遺忘症,指不定她早就忘記自己是哪一號人物,現在叫自己去辦公室可能就是看自己上課睡覺,去進行批評教育的。


  這時教室中有一名材料二班的女生卻沒有急著離開教室,見教室中相熟之人走得差不多了,她鼓起勇氣走到了林言的身旁。


  「那個,林言,中午你有空嗎?」女生脆生生的問道,不過聲音不是柔軟的糯米音,也不帶磁性,而是中性聲音。


  林言轉頭一瞧,這不是魏蜇姚嘛,曾經送了一封情書給自己的女生。


  「中午啊……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空。」林言支支吾吾的說道。


  撲哧……

  見到林言這樣顫顫巍巍如臨大敵的看著自己,魏蜇姚一反緊張之色,反倒大大咧咧的笑了出來,感覺自己在林言眼中就是怪獸一般的角色,她難道就有這麼可怕嗎?


  魏蜇姚心中升起了調戲林言的想法,就像當初在北屋山調戲教官一樣「我知道,你沒空,你待會就要去辦公室接受趙班的批評了,是不?」


  今天的魏蜇姚同樣是一副中性打扮,永遠都是一副沒長大的假小子形象。


  林言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對,對對,你說的正是這個理。」


  魏蜇姚看到林言逗趣的表情又很沒抵抗力的笑了,林言才發現其實魏蜇姚笑起來也是很美的,怎麼以前就沒發覺呢?

  「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其實我中午有事,就是想來逗你玩,走了。」


  魏蜇姚的目的沒有達成,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也走了。


  教室中的人走的也差不多了,其他班下節課在這間教室上課的人也稀稀落落的走了進來,林言也清醒了七七八八,最後抹了一把臉,帶著點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氛,林言大步一邁向著老師辦公室走去。


  帶點兒小忐忑,帶點兒小期待,林言敲了兩下門,便推開門,輕車熟路的走到了趙靚穎的辦公桌前。


  此時趙靚穎仍在一心一意的整理著桌前的文件,也不搭理林言,先把他晾在一旁。


  林言低頭看去,都是些授課的教案,兩眼一黑,反正他是看不一丁點兒懂,讓他感覺到可惜的是,趙靚穎胸前深深的事業線再也看不見了,被兩粒黑色扣子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這間教師辦公室,有四張辦公桌,不過辦公室內只坐著兩名女老師,其他兩名老師有可能正在授課還沒回來,或者上午壓根就沒課,抑或是三四節有課,已經提前到達了教室。


  在林言進來前,另外一名女老師還抬頭看了林言一眼,見林言眼露決絕之色,心知這是趙靚穎喊來訓話的學生,便低下頭繼續整理文件。


  大約三分鐘過後,那名女老師喝了一口水,拿起了一本教科書和若干教案便走出了辦公室,看樣子是準備上課去了。


  期間趙靚穎連正眼也沒瞧上林言一下,依然忘我的工作著,也沒讓林言坐在遠處的沙發上,估計是在考驗林言的忍耐力。


  「我忍了。」林言睡了兩節課,精氣神又上來了,趙靚穎的小手段暫時打擊不了他。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外面都響起了上課鈴聲,趙靚穎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放下桌頭的文件,抬頭看掛在牆壁上的大鐘,恍然發覺林言還在這裡,做出突然記起的樣子。


  「喲呵,你還和我裝。」林言看著趙靚穎的表情,心中直樂。


  趙靚穎敲著手上的圓珠筆,打量著林言,冷冰冰的說道「林言同學,知道我喊你過來幹什麼嗎?」


  「不知道。」林言不解的搖了搖頭。


  趙靚穎對林言的裝瘋賣傻無可奈何,正要說出原因,教師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走進來一位帶著金框眼睛,衣冠楚楚的年輕教師,劉仁。


  這不是冤家路窄嘛,趙靚穎找上他沒好事,如今劉仁看見林言,更加沒好事發生。


  早知如此,林言說什麼也不會來教室上課了。


  第一一零章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咧

  昨天上午在教室中,林言和劉仁兩人打賭,劉仁輸了,林言強迫賴賬的劉仁當著材料一班和材料二班的學生喝下了一盒子的粉筆水,使得劉仁面子大失,老師的威嚴不再。


  這種被打人臉損面子的梁子一旦結下,不搬倒另一方,劉仁絕對不會罷休。


  今天上課期間林言雖然迷迷糊糊的在夢中,但是卻隱隱約約聽見前邊有人小聲交談著昨天劉仁吃粉筆灰出糗的事。


  這樣將一名老師得罪了,估計劉仁正在尋思著怎麼找回場子呢,林言從不認為所有人的心思都是寬容大度的,尤其是劉仁還長著一雙鬥雞眼的情況下,看誰不爽就斗死誰。


  劉仁走進辦公室,立刻向趙靚穎打著招呼「趙老師,在教訓學生啊?」


  在劉仁的主觀印象中,林言天生就不是一個好學生,而壞學生來到辦公室,自然就是被老師批評的對象。


  趙靚穎朝劉仁點點頭,沒有答話,算打了招呼。


  劉仁對她有意思,她自己何嘗不知道,可劉仁這種人不是趙班盤中的菜,只好冷淡處之,望他知難而退。


  如果兩人不是同在一個辦公室上班,趙靚穎都懶得搭理。


  劉仁見好就收,立刻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旁,他的辦公桌正好在趙靚穎的後邊,抬頭就可以站著的林言和趙靚穎的倩影,他放下書本,好整以暇的端起了茶杯,看著心中的女神是如何教訓林言的。


  見劉仁不再打擾,趙靚穎沉吟兩秒,隨後望著林言說道「以後上課不要遲到了,你父母供你學費來讀書,不是讓你浪費大好時光的。」


  林言只想趙靚穎早點教訓完畢,他好離開,立刻點頭「趙班,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遲到了。」


  林言暗地裡想著,以後趕不到的課,直接打道回府,這樣的話就不會遲到了。


  在一旁看好戲的劉仁不甘寂寞了,插嘴道「趙老師說的很對,林言同學,你一定要認真聽老師的教導,其實我們每天拿著死工資,上課完成教學任務就行了,趙班完全沒有必要喊你過來,這樣做也吃力不討好,之所以找你來談話,她也獲得不了什麼好處,完全都是為你著想罷了。」


  劉仁自認為這馬屁拍得滴水不漏,怡然自得。


  「還有,每一節課老師所講的都是重點,別的學生都在認真傾聽,你既然來了課堂,就要認真聽課,而不是上課睡覺。」趙靚穎繼續公事公辦的說道。


  劉仁摸了摸被他梳理齊整的公羊胡,若有所思,看來這個林言很狂嗎,自己的課上課睡覺就罷了,連趙靚穎的課都睡覺,想到這裡,他露出笑容,又插嘴說道「趙老師,你知道為什麼你這個學生上課睡覺嗎?」


  「無論什麼理由,學生都不允許上課睡覺,這是對老師的不尊重。」趙靚穎強調了一句。


  劉仁冷笑道「林言同學之所以上課睡覺,那是因為上課的內容都懂了,他覺得沒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看來這個學生還是挺聰明的嗎,趙老師你完全不必要替他擔心。」


  林言望著劉仁那副嘴臉,心中冷笑,果然是給自己惹麻煩的,他在原地聽就可以了,插什麼嘴啊,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嘛。


  難道他嫌喝粉筆水還沒喝夠,想讓著自己再給他灌一次?

  趙靚穎聽了劉仁的話,直盯盯的望著林言說道「劉老師說的可是真的?」


  林言哪會承認,萬一趙靚穎又不相信,反而出幾個題目考察林言,林言還難得頭疼,立刻答道「沒有,上課睡覺是昨晚太累了,學習意志不堅定,抵抗不住睡神的召喚。」


  「昨晚?你昨晚幹什麼去了?」趙靚穎打破砂鍋問到底。


  林言望著趙靚穎如秋水般的眸子,四目相對「趙老師,這屬於私人生活,你沒權利過問吧,況且我做的那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很累,很苦,但是我已經習慣了。」


  趙靚穎聽著林言正兒八經的說出這番話,再想到昨天清晨發生的事,或許,似乎,一個想法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林言因為昨天早晨自己的一番話,他熬夜了,看著林言深陷的眼窩,無神暗淡的眸子,她有點揪心。


  林言之所以上課睡覺,都是因為自己,而自己卻還來責怪他,想到這裡,趙靚穎有種心痛的感覺。


  這也無怪乎趙靚穎的想象力如此出奇,主要是林言那句「況且我做的那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太具有誤導意義了,林言昨晚進行的事對於在學校教導學生來說的老師本來就是天方夜譚,所以林言才掩藏不說,但加上了趙靚穎豐富的想象力,以及女人對敏感性的捕捉,她這樣想也是非常在理的。


  看到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劉仁暗嘆一聲糟糕,趙靚穎可是他盯上已久的獵物,絕不能讓趙靚穎迷陷入林言小子的糖衣炮彈中。


  劉仁咳嗽了兩聲,喚醒了有趨勢越陷越深的兩人,義正言辭的說道「林言同學或許你有什麼困難,直接說出來,讓老師聽聽,興許能夠幫上忙也不一定。」


  劉仁這般大義凜然的說著,眼神中卻沒有流露出這麼高的思想覺悟,完全是為了打斷兩人深情凝視。


  林言經這一打擾,心中暗罵劉仁不知好歹,這不是攪人好事嗎,不過卻暗暗心驚,自己現在對美女的抵抗力越來越弱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他可是有半個家室的人。


  林言略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赧然道「如果趙老師找我來只是為了要我注意這個事,我想我能夠克服一切困難,下次不會再遲到了,如果趙老師沒有其他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趙靚穎也轉過頭望著手中的圓珠筆,不發一言,剛才她失態了。


  林言見趙靚穎無動於衷,煞有其事整理了一下衣領,向辦公室門外走去。


  走到門邊,林言回頭看了一下,劉仁正在小人得志的笑著,對於林言沒有回答他的話,也不介意,似乎奸計得逞,而趙靚穎仍然低頭轉著圓珠筆,林言不再停留,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聽見關門的聲音,趙靚穎猛地一下驚醒,再看旁邊已無林言的身影,拿著辦公桌上一張a4紙就追了出去。


  劉仁唰的一下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先不說他追了趙靚穎一年毫無結果,單單在他心目中,林言這個新來的學生就值得趙靚穎如此在意,他心裡就不平衡了,槓桿天平嚴重的傾斜直接導致的就是他畸形的嫉妒心理。


  再加上林言昨天讓他損了臉面,現在全系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他喝粉筆水的事情,所有人看自己的表情帶著點幸災樂禍,他對林言的怨恨就加大了。


  不整死林言,他劉仁也他**的太孬種了,劉仁緊緊抓著辦公桌上的紙張,狠狠捏成一團,那個恨吶,傾盡五江之水……

  林言離開辦公室大門沒多遠,門打開,走出了拿著一張紙單的趙班。


  趙靚穎說道「林言,你等等,有件事要和你說一下。」


  林言回頭,原地等待趙靚穎過來,問道「趙班,還有什麼事嗎?」


  趙靚穎把a4紙張遞給了林言,說道「你先看看,這是化工院下達的,為了豐富大一新生的課間生活,鐵饏大學即將舉行籃球比賽,必須以院為單位,每個院都有一個名額,上面化工院的領導不知道我們大一新生哪個班有潛力,所以提前舉行選拔賽,本來這件事是要找肖成超這個體育委員的,但是你和他是一個寢室的,正好去通知他,讓他組織組織我們班的男同學,務必把化工院唯一一個名額給我搶到手。(請記住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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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靚穎想要在擔任班主任期間出成績,像這種榮耀就是最好的證明,臉上公事公辦,沒有了剛才的嬌柔作態。


  林言一邊聽趙班講話,一邊認真的看著a4紙張所寫的內容,經趙靚穎這麼一說,他點頭「我一定完成趙班下達的任務。」


  「這可不是我下達的任務,這是為咱材料二班爭奪榮譽,你們只許勝,不許敗。」趙靚穎開心的握緊了拳頭。


  這時,辦公室內又走出一人,正是劉仁,向著他們這邊走來,落在林言眼中,明顯就知道劉仁這貨是來打探情況的。


  林言虛與委蛇道「劉老師,幹什麼去啊?」


  「上廁所。」劉仁盡量顯得自己比較親近學生,雖然他和林言有了恩怨,但表面上還是要做得一團和氣,體現他的大度嘛,他果真向廁所走去,看兩人公事公辦的樣子,看來並不是自己所想的打情罵俏。


  言轉向趙靚穎說道「趙班,我會轉告肖成超的,沒事我就先走了啊。」


  趙靚穎點了點頭,回辦公室去了。


  林言也向廁所走去。


  劉仁和林言一前一後走進的廁所中,劉仁認為上課期間沒人會來,直接站在了尿池上,打開褲拉鏈,準備放水。


  不巧這時林言走了進來,向劉仁點了點頭,站在旁邊解開拉鏈,同樣準備交水費。


  嘩啦啦的水聲一響,林言倍感舒服,關了一上午的水閘還不開閘泄水的話,只怕要決堤了,這也是林言急著從趙靚穎那走出來的原因。


  習慣性低頭一看,下意識的往左一瞥,林言看到了一隻小泥鰍,正慢吞吞的吐著小水泡。


  林言不禁長嘆一聲,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咧。


  第一一一章尿池驚魂


  記得林言曾經看過一本閑書。


  它上面有這麼一段話:


  男人的肚量不是與生俱來的,但也有可能是先天註定的。


  肚量不與男人的長相,是否高大威猛,矮小瘦弱有關,卻與男人底下那根話兒大小形狀的息息相關,並且唇齒相依。


  伴隨著人一天天長大,人的肚量也會一天天增加。


  但總有一些發育不良的人,那話兒不長不短,不粗不細但卻與那人的肚量大小有著密切的聯繫。


  以前林言認為看到的這番言論純粹是歪理邪說,糊弄未成年人健康純潔的糟粕思想,不過林言瞥見劉仁那根像小泥鰍的話兒后,才覺得這簡直他**就是無上精闢的真理。


  林言心中怡然自樂,難怪自己的肚量這麼大咯,原來這並不是偶然,一切都有著決定性因素在裡面。


  想到這裡,林言臉上露出了絲絲笑容,沒敢笑出聲來,他已經當眾打過劉仁一次臉了,再來一次,就是罪過了,當然,真要算起來的話,林言早已罪孽深重慣了。


  想到小時候下鄉在泥巴地里捉泥鰍的場景,林言忍不住笑了出來,很細微的一聲嗤……不過仍被劉仁聽見了。


  自家人清楚自家事,劉仁臉色一變,心知林言笑的是什麼,小泥鰍放乾淨水珠后,收緊褲腰帶,指著林言,沉聲問道「林言,你笑什麼?」


  唉,又被他盯上了。


  林言只是想到小時候快樂時光而已,看樣子肯定是被劉仁誤會了,因為林言撇他二哥時正好笑了出來。


  林言一時想不到好的謊言,只得誠實回答道「劉仁老師,我想到了小時候在鄉下抓泥鰍的場景,泥鰍那種小身板,滑不溜秋的,泥鰍沒抓住,倒惹了一身騷的場景,所以就笑出來咯。」


  泥鰍,他笑我二弟是泥鰍


  林言後面的解釋劉仁全然沒聽清楚,本來自家的二弟就小,人從小自卑畸形,劉仁特意找准上課期間來上廁所就是為了不被人發現,偏偏碰到了林言,而且他還肆無忌憚的說這個。


  劉仁只覺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就往上冒,恨不得直接活生生的掐死林言,只不過劉仁拿兩人的身板一比較,劉仁還是覺得和他講道理比較好。


  本來屁大點事,劉仁非要揪住林言的笑容不放,也就變成了這樣,究根追底,還是劉仁心理的原因。


  劉仁臉漲得通紅,怒聲喝道「林言,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林言早已拉緊的褲子,摸了摸頭,故作不解的說道「劉仁老師,你是什麼意思啊?我沒有什麼意思啊。」


  林言這話說得連自己也給繞了進去。


  「好啊,你還和我裝,走,和我去院主任辦公室理論去,你這個小兔崽子,反了天你。」


  劉仁突然拽住林言的胳膊就往外扯,猶如發了失心瘋一般,本來劉仁就自卑,他覺得林言用含沙射影的方式嘲笑他,僅剩的自尊心讓他徹底出離憤怒了,不找林言要個說法,面子上拉不下來。


  林言一看這還得了,本來自己好心好意的解釋,遭到他惡意的誤會,劉仁就突然變成一條瘋狗,見人咬人,而且他那剛沾了尿液的手直接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這怎麼可以

  林言可是有輕微潔癖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把手一摔,便讓劉仁鬆開了手。


  林言說道「要去你自己去,別拉著我,我才沒功夫和你閑耗,不要像一條瘋狗見誰咬誰。」


  林言氣沖沖的說完,就走出了廁所中,揚長而去,他才不願意將時間耗在和劉仁扯皮的功夫上,有這功夫,和美女聊聊天愜意得多。


  可是劉仁本來是站在尿池的石階上的,一隻腳站立,一隻腳騰在空中,抓住林言胳膊太過用力,卻還是被甩了出來,重心瞬間不穩起來,加上地面潮濕,左右兩邊晃蕩了幾下,還是沒穩住,一個釀蹌,一股腦兒摔進了尿池中,黃澤的水液濺了一身。


  林言撒下去殘留的尿液還未沖盡混合著清水沾濕了劉仁一身,刺鼻的味道恁的難聞。


  劉仁的眼睛也摔了下去,撿起來后,劉仁又一把摔了下去。


  「唉。」


  劉仁臉現無邊的悲憤之色,憤然罵道「林言,你這個混蛋,社會的渣滓。」


  只不過林言已經走遠了,聽不見廁所里咆哮怒吼的聲音。


  後來劉仁連教學樓都不敢多停留一秒,一路逃跑一般的跑回了教職工宿舍,路上遇見學生都低著頭,而學生看見這位神經兮兮的大叔也都走得遠遠的,因為他身上那股子味道就像從尿坑裡出來的一般。


  劉仁暗自慶幸沒有被化工院的學生髮現,否則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可真是這樣嗎?

  有一個物理學院的學生給劉仁遠遠的拍了一張特寫,並且附上以下文字:全身上下被水淋濕,透露出一股尿騷味。


  此名學生整理后群發給了手機上大一新認識的好友,其中不乏大一化工院的學生,恰巧那名大一新生也上過劉仁的課,於是乎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漸漸的一名男老師掉進尿池的流言蜚語在鐵饏大學傳開了。
……

  劉仁掉進尿池的事,林言不知道,至於後面照片被人瘋傳的事,林言也沒了知道的理由。


  上午睡了兩節課,林言也有勁頭了,充滿了幹勁,走出化工樓后,就尋思著有什麼事可干。


  他先給李含可打了一通電話,囑咐她最近別出門,就算一定要出門,也得小心點,看看是否有人跟蹤她,如果有人跟蹤,立刻打電話告訴林言。


  昨天沒抓到張鬼,林言害怕這傢伙會狼心狗肺的找自己身旁親近的人來施展報復行動,雖說禍不及家人,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張鬼都狼心狗肺了,還有什麼事是干不出來的。


  趙靚穎交給了林言一個任務,在班上組建一支籃球隊,林言不敢懈怠,出了化工樓后就給肖成超打了個電話,可惜後者正說在和三位妹子交流人生感悟,說是新認識的,並說那三位妹子不是本校學生,如果林言過來可以考慮勻一個給他。


  林言破口大罵,肖成超簡直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惦著店裡的,林言見過花心的,但是卻沒見過像他如此花心的。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林言要他報出地名,便匆匆趕了過去,至於是商討籃球隊的事宜,還是和三位水靈的妹子探討人生哲學問題就只有林言自個兒心知肚明了。


  地點在鐵饏大學的運動場,偌大的操場上是一個四百米的環形跑道,旁邊錯落著上千個座位,每年校運會都會在此舉行。


  林言還未走下台階,便看到環形跑道中間站著肖成超和三名女子熱絡的聊著天,還有一名林言不認識的男子,正背對著他,給三名女子拍照。


  現在正值熱夏,三名女子都穿得很少,與大腿平齊的黑色短褲,上身各自配搭著一件粉色t恤,胸前秀著各種可愛的圖案。


  「這個死超子,也不喊我一聲,要不是趙班交待了任務,我還被他蒙在了鼓裡。」


  林言罵了一句,快速下著階梯向他們那走去。


  不一會兒,林言只和肖成超差著十米距離,肖成超看見林言過來,高高的揮著手,沖著三名女生說道「待會給你們介紹我一個哥們,很勇猛的那種。」


  「拍照,趕緊的,別想著偷懶,拍完這組照片,然後說話,你們都是要當明星的,別耽擱工作。」


  那名舉著徠卡v-lux3相機的男子正專心致志的眼睛看著相機顯現出的畫面,心無旁騖的說道,三名女子不敢再說什麼,肖成超也只得向林言揮了揮手,示意他稍微等一等。


  哪知林言聽了男子的聲音,先是遲疑的走到男子身旁,打量了幾眼,這名男子給了林言似曾相識的感覺。


  肖成超在後面作出阻止林言亂來的動作,林言沒當回事,突然記起了這名男子,大手突然拍到了男子的肩膀上,而男子正咔嚓的快速連拍著,早上太陽早已炎熱,手心冒出了汗珠,自問能完全拿住相機也沒做什麼保護措施,被林言這麼一攪弄,手一抖,相機直接砸在了地上。


  男子大怒,還未回頭,罵罵咧咧的聲音就嘣口而出「我艹,哪個不開眼的混球,打亂老子的雅興。」


  「楊威,怎麼著,連我林言都不認識了,不會這麼健忘吧?」


  林言開心笑著出口,男子回頭,望著三個月不見的林言,愣了一愣.

  這還是以前自己在溫馨酒吧認識的那個瘦小子?以前的林言瘦不拉幾,渾身上下沒一點肉,現在眼前這人渾身上下宛若一股精鋼,肌肉虯結,處處透露著精光。


  如果女人有女大十八變來描述,那麼此刻的楊威只想說士別三月,男子大丈夫定當刮目相看。


  「你是林言?」楊威不確信的問道。


  「是啊。」


  「哈哈」楊威突然歇斯底里哈哈大笑起來。


  林言也跟著開心起來,當日楊威南下,兩人離別時,雖然楊威留有號碼,但被林言弄丟了,一直沒聯繫上,卻在這種巧合下相遇了。


  楊威笑了兩下,正兒八經道「哥們,你別逗了,林言在哪裡,讓他來見我。」


  林言「我真是林言。」


  楊威做出孫猴子狀「我還是齊天大聖,你信不信?」


  林言「」


  弄了半天,楊威壓根就沒認出林言。


  第一一二章冤家路窄

  (第三更完畢,求各種支持,小王在很努力打造故事。)

  楊威一時沒認出林言,林言也沒多大驚訝。


  自從得到智能手錶后,林言就開始了自己人生中的的二次發育,身體長個了,變魁梧了,經歷過s計劃的磨礪后,林言的聲音也變了,氣度也變了,如果不是常期站在林言身旁,只怕誰也不知道他是誰。


  林言也不怪楊威沒認出他來,醞釀了很久,林言說道「楊靈兒是你妹,你在溫馨酒吧當了三年領班,把所有在你手下做事的人都帶壞了,而且你和我一起抓過李元的奸,走之前你說你以後要去做個攝影師,說是照相,而且我彈奏鋼琴,還是你鼓勵的,事後你說想看我出糗,最重要一條,你穿得肯定是紅內褲,你說要避邪。」


  楊威聞言,雙手搭在林言肩膀上,左瞧瞧,右看看,突然大手一拍大腿「喲呵,還真是你這小子。」


  接著,楊威給了林言一個狠狠的擁抱。


  林言笑著回應「怎麼又認出我來了?」


  楊威說道「還是沒認出你,不給你把我的壞事都說了出來,想不認識都難咯。」


  林言「」


  擁抱後分開,楊威又仔細端詳了林言一陣,末了,搖搖頭「還是認不出來。」


  「」


  林言有種深深的挫敗感,連楊威都認不出來自己,豈不是說身份證上的自己和本人不像,這樣去銀行搶劫的話,也不怕暴露了?


  楊威異地遇故人心情大好,大手一揮,說道「今天不拍寫真了,我要和老朋友聚一聚,你們該幹嘛去,幹嘛去。」


  三名女子雖有不滿,但也只能唯唯諾諾點頭。


  肖成超自來熟的湊了上來,伸出手自我介紹道「威哥,我叫肖成超,言哥的小跟班。」


  楊威和他握了握手,另眼相看著林言「混得不錯嘛,連跟班都找了,我可還沒有跟班。」


  「呵呵,他就一幫我洗襪子的,算什麼狗屁跟班。」林言笑罵了一句。


  「走吧,一起去外面坐坐,吃個飯,三個月不見,想和你好好聊一聊。」楊威拉扯著林言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林言拿出趙靚穎給他的紙張,遞給肖成超「趙班交待你,在我們班找出五個人組一支籃球隊,上面寫的非常清楚了,自己去辦吧。」


  肖成超聽了一臉苦瓜相,說道「我會去辦成的。」


  然後肖成超向楊威擠了擠眼睛,眼神略微向著三名女子那裡瞥了瞥。


  人精的楊威哪能不懂肖成超的意思,對著那三名女子說道「現在公司裡面對那批日曆的照片趕得及,今天我是沒功夫拍了,肖成超,你們也認識,他也會拍,你們讓他拍,拍好了連著相機一起送到公司就行了,當然給你們的錢這次加倍。」


  肖成超立刻說道「完全沒問題,交給我就行了,一定辦好。」


  三名女子聽了臉露喜色,猛點頭,說不出話來。


  林言捶了肖成超一把,便和楊威離開的運動場,向著鐵饏大學外走去,至於後來肖成超怎麼操作就不關他倆的事了。


  兩人走到了鐵饏大學附近一間茶館,開了一間包廂,點了一壺雨前龍井,便相互談開了。


  林言率先說道「楊威,我說你不會真去當了一名照相師吧?」


  以前林言是稱呼楊威為楊哥的,不過短短三個月經歷過許多事後,林言成長了,再也不是以前那顆青澀的果子,連稱呼也變了,不過兩人更加親近起來。


  楊威答道「沒,不過我卻從事這個行業,偶爾客串一下照相師而已,給美女拍拍寫真集什麼的,小日子就這樣過了。」


  林言點頭,看來楊威還真把這當成一份事業了。


  「對了,我走了以後,李元那小子最後裸跑了沒?如果不是家裡老頭子喊我回去,那麼好的場面怎麼可以放過,幾乎可以放進我的個人珍藏了。」


  「跑了,我考了個h省的省狀元,而且那天又抓住他的把柄,他能不跑嘛。」


  楊威深深看了林言兩眼,好奇的問道「這三個月你幹什麼去了?氣質和外貌變化這麼大,連和你相處了三年的我都認不出來。」


  顯然,這個疑惑早就逼在楊威心裡很久了。


  「不方便說,涉及軍隊機密,不過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我現在有多牛言從懷中掏出了少校的軍官證給楊威看。


  「喲呵,還是秘密編製,不錯嘛,比我那幾個哥哥混得強多了。」楊威一眼就認出了林言少校軍官證的不一般。


  不待林言疑問的看著他,楊威自顧自的說道「既然你連這種秘密的東西都告訴我了,我也把我的家底透露一下,華夏曾經有四大開國上將對不對?」


  林言點頭,陳述道「山河林家,炎黃秦家,京都王家,南海楊家。」


  這四家人都赫赫有名,算起來再加上自己的猜測,林言每一家的人都似乎見過了,林家人和自己是本家就不多說了,炎黃秦家,當初參加s計劃時,林修武就說了秦方便是秦家人,而京都王家,自己一個寢室的王小瘦看樣子不是王家的人也差不了多少,而接下來的猜測自然是從楊威著手。


  林言指著楊威大吃一驚道「莫非你就是這南海楊家的人?你是楊瘋子的什麼人?」


  楊瘋子本名楊霸天,很粗俗的一個名字,不過當初就是他抗住了華夏半邊天,和義父林天華的名氣相當,都是林言崇敬有加的軍中巨擘。


  楊威很滿意林言的表情,點點頭「不錯,我就是楊瘋子的直系孫子,在我們家那一輩排老2。」


  「楊老2……楊威。」林言喃喃自語「這名字都不怎麼好。」


  楊威「」


  楊威想到了一件事,不確定的問向林言「聽我家老爺子說,最近林天華收了一個義子,也是姓林,名字和你一樣,我想問一下,是不是你啊?」


  這時,開水爐的熱水已被煮的滾燙,林言並不言語,先給兩人各自泡了一杯茶,神神秘秘。


  「你倒是快說啊。」楊威心中已經想到了答案。


  林言神秘一笑「叫聲言叔來聽聽。」


  林天華和楊霸天是同輩,老一輩的**戰友,林言是林天華的義子,楊威卻是楊瘋子的孫子,按照輩分,楊威確實應該叫林言一聲言叔。


  楊威到嘴的茶水差點沒燙掉他半層嘴皮,大罵一聲「靠,還真是你小子,以前你還要管我叫哥的,現在卻變成叔叔了,唉.……」


  楊威在一旁噓吁不已,人生還真是變幻莫測,昔日小弟都成為叔叔級別的人了,還讓不讓人活啊。


  林言嘴角抿著龍井,微笑不語。


  楊威在一旁長吁短嘆,要他喊林言為言叔,一時間還真拉不下臉來。


  林言略微說道「我不勉強,就一個稱呼問題罷了。」


  楊威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林言不堅持,他也不計較了「言叔好。」


  「乖,回頭叔叔給你買糖吃。」林言笑著說道。


  「」


  兩人嬉笑了兩句,楊威突然變成了正正經經的樣子,問道「聽說你治好了林老爺子的怪病?」


  言點頭,林言也不奇怪楊威會知道,畢竟兩家的長輩當年是親密無間的戰友。


  「這是我聽我家老爺子說的,他身子骨也不好,喝了許多年的中藥也不見好,上次老爺子從林老爺子口中聽到了你的名字,就一直念叨著想喊你過去治病,都一個月了就是遲遲不見動靜,我看老爺子那身體狀態,都有點擔心,不如你去治一治?」


  「好,現在就去?」林言準備起身。


  楊威一把拉住了他「先喝茶敘舊,老爺子一時半會又不會死,不著急。」


  楊威就這性子,看到別人比他還著急,自個人當事人反倒不著急了。


  兩人又亂七八糟的胡說了一通,有了林天華和楊霸天這層關係,更加的親密起來,什麼事都說了。


  林言也將自己一些秘密身份說了出來,引得楊威大讚離奇厲害,身懷絕技的少校特種兵,林天華的義子,今年的省高考狀元,神乎其神的醫術,任何一樣單獨拉出來都可以讓人震驚了,可偏偏這些光環全都套在了林言身上。


  如果林言不是楊威的好友,他都想利用自家勢力喊國家特工將林言抓回來,進行切片研究了。


  相比於林言,楊威這個軍三代也是個離經叛道的人物,有著父輩幫他鋪墊好的軍隊路子不走,偷跑到h市當一個薪水不足三千的酒吧小領班,而且一干就是三年,而後又跑到江海市利用家裡的資源開了一家影視工作,給急於出名的模特之流的人拍寫真,弄海報什麼的。


  到現在他都和家裡鬧翻著,如今要帶林言回家替楊霸天治病就是想緩和家裡的緊張關係。


  林言聽了后,這個忙一定要幫。


  兩人從自家的事,談到了國家周邊局勢,又談到了當紅明星和地區新聞趣事,大半個華夏都談遍了,兩人還意猶未盡。


  直到肚皮傳來咕咕叫的聲音,兩人才起身向飯店走去。


  打開包廂房門,林言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心中暗嘆,真是冤家路窄啊。


  第一一三章破百風與林言

  (抱歉,一一二和一零九的章節名一樣,是小王疏忽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淪為林言階下囚的悠轉轉的醒來,睜眼一瞧,這裡荒郊野嶺的,不由脫口而出「這裡是哪呢?這裡並不是環球影視公司,司機在哪,我要投訴他,投訴。」


  回答楊威的卻是一個響亮的耳光,三名看戲的漢子冷笑的望著楊威。


  一名漢子又踹了楊威一腳「哥們,看清楚了,這裡並不是環球影視公司。」


  「那這裡是?你們又是?」楊威仍舊沒能清醒過來,喝酒喝得神經遲鈍了。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


  「你被綁架了。」一名漢子抓著楊威的衣領狠狠的說道,一隻鐵手也在楊威肚皮那裡黑虎掏心掏了一拳。


  他們這會兒哪像綁架的,看樣子卻像足了楊威的隨身保鏢。


  嘔


  胃部劇烈震蕩,加上酒精反胃的作用,楊威一下子便把中午吃的都吐了出來,正好全吐在了他正面漢子的身上,吐了他一臉。


  刺鼻難聞的氣味沾滿了漢子的一身,要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兄弟們給我揍他。」


  被吐了一身的漢子惱羞成怒,一雙鐵拳劈頭蓋臉向楊威打去,而另外三人卻並沒有聽他的話,楊威和他身上兩人那樣臟,嘔吐物沾了一身,萬一弄髒了身上的衣服就不好了,而且他們認為自家兄弟對付一個醉鬼沒有一丁點問題。


  他們很想笑,他是自討苦死,如果不是他剛才那一拳,這位被綁架的人並不會吐出來,有時候顯威風也要找對人。


  被漢子打了幾拳后,楊威酒也醒了大半,趁著被打的期間,楊威看清了現場環境,他知道自己被綁架了,雖然腦袋還有點暈,但相比於剛才不省人事的樣子已經好了百八十倍了。


  被三名漢子包圍,一人拳打腳踢,楊威選擇了還擊,他打不過林言那種怪胎,對付這幾個小混混還是沒問題的。


  腹部蓄力,楊威突然一腳猛地踹向前方對他任意施為,發泄亂打的漢子,然後原地蹦跳起身,在三名圍觀漢子愣神的期間,一個高踹腿踢向猝不及防的一名漢子。


  楊威的武力雖不及林言,但楊家再怎麼放縱楊威,武力值還得達到一定標準才能讓楊威出去亂闖,楊家的威風可不能隨意墮落。


  兩腳一出,那兩名中看不中用,外強內乾的漢子就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另外兩人看了大怒,跑到捷達車內操出了傢伙。


  這還了得,被一個醉鬼收拾了自家兄弟,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實卻告訴了他們,即便是打盹的老虎也比狐假虎威的狐狸來得強,只是三招,楊威就將剩下的兩人收拾了,四名漢子躺在地上呻吟著無力再戰。


  即便收拾了這綁架的四人,楊威的處境變得更壞起來,本來一車難見的星海路突然從另一車道駛來了三輛白色麵包車,駛到楊威這裡的時候,紛紛停了下來,從上面下來了十多位拿著武器,身著黑色背心的漢子,一群人快步向他這裡走來,一看就是四人一夥的。


  「糟糕,這群人他**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好像沒糟蹋哪家的閨女吧。」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逝,楊威知道不能拿自己的短板和別人的長板相比,他可不想一對十,車輪戰他也受不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楊威快速向著道路旁的雜草跑去。


  「站住,還跑我就開槍了。」後面傳出一聲憤怒的大吼,他們不能允許到手的魚兒就這般跑掉。


  楊威回頭正看見一名拿槍的漢子正在瞄準他,譏笑了一聲,他還真不怕這群人會開槍,等他躲進了草叢中,就如魚入大海,難尋蹤跡。


  而且能出動這麼多人來綁架他,肯定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他們應該知道楊威的真實身份,楊威權當這人只是恐嚇他罷了,畢竟楊家的背景擺在那裡,如果他被人開槍打死了,楊家的人一定會揪出幕後真兇。


  不過楊威考慮錯誤,這群人是張鬼派來的,他們只認得楊威和林言認識,也只知道楊威是林言的好朋友,抓住了楊威就能將林言引過來。


  啪


  這個念頭還未在心中轉完,後面槍聲就響了,不過沒打中楊威,打偏了一點,子彈從楊威臉邊擦過,驚出了他一聲冷汗。


  「擦,他**的,還來真的。」


  楊威更加不敢停留,一步躍進了草叢內。


  後面十幾人破口大罵,不過同時卻追了上去,這可是他們老大的老大交待的任務,如果過來接人的簡單任務都給搞砸了,以後想在老大面前出人頭地就難咯。


  哪知,在楊威躍進草叢的同時,一直毫無動靜的草叢突然晃動,一個猶如閃電般的影子竄進到楊威身前,在所有人都沒看清楚影子動作的情況下,只聽見楊威悶哼一聲,倒在草叢中暈了過去。


  接著,楊威被一名光頭大漢提了出來,這名健壯的光頭正是破百風。


  「破哥,破哥。」十幾名大漢臉頰發燙,恭敬的喊著那名光頭。


  破百風一把將楊威扔在了地上,擦了擦手,掃了一眼眾人「一群廢物,將他帶回去,晚上安排人聯繫林言,要他給我一個說法,殺了龍陽,我要讓他知道,這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二名大漢齊齊躬身答道。
……

  夕陽落日,太陽的金邊光輝籠罩在天邊,舊的一天快要落下帷幕。


  叮鈴鈴,叮鈴鈴。


  擺放在林言耳邊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睡夢中的林言被吵醒了。


  林言睡眼迷糊的接了起來「喂,你找誰?」


  話說不過兩句,林言睡意全無,猛地從床上一躍而起。


  林言眼中爆發厲芒,閃動著精光「你說什麼,楊威在你們那裡,叫他過來接聽電話,否則讓我如何相信你。」


  對面應林言的要求,傳出稀稀鬆松的聲音,似乎走過了幾處地方,接著便傳來了楊威的聲音「言叔,小威子找你喊救命來咯。」


  林言聽著楊威洪亮的聲音,甚至還帶有打趣的意味,知道綁架之人並沒有過度虐待楊威,楊威的心理也很好,看來被綁架也不是一兩次了,都快成老手了,才能把綁架當作如逛街一般輕鬆寫意。


  「你小子,要麻煩我來救你了,就喊言叔,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林言罵了一句。


  不過沒等到楊威回話,電話另一頭直接響起了張鬼的聲音,陰森森的「言哥,你的好哥們在我這裡,想要他不缺胳膊斷腿,完完整整的回來,你今天獨自一人到洪秀維修廠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撕票了。」


  張鬼這話說得聲色俱厲,彷彿林言不來,他就真如此做一般,事實上確實如此,他們這群人為了達到目的往往不擇手段,殘忍無下限。


  「鬼哥,看在你喊我這麼多句言哥的份上,我勸你一句,千萬別動他,否則你有十條命也不夠用。」林言向張鬼發出警告。


  「他是誰?他有什麼神秘身份?」張鬼覺得林言話中有話。


  林言不著急的說道「有些人是註定不能綁架的,很顯然,你們綁架的那個正是其中一員。」


  綁架的反而被被綁架者的朋友給唬了,這算什麼事呀,這時的張鬼顯然就被唬了,見到林言鎮定無比的樣子,覺得林言在訛他,對著手機咆哮道「**的,言哥,你他**唬誰啊,老子張鬼就是被嚇大的,總之晚上九點,洪秀汽車維修廠看不到你人,就等著撕票吧。」


  張鬼說完,一氣呵成的按下了掛機鍵,吐了一個唾沫,憋在心中的一口悶氣也釋放的差不多了,他在林言手上一直吃了虧,現在吼得林言啞口無言,心中爽透無比。


  林言見到電話中斷,搖了搖頭,希望在自己未到洪秀汽車維修廠之前,楊威不會受到非人對待。


  這時,宿舍房門打開,肖成超兩手提著盒飯走了進來。


  「言哥,誰有十條命也不夠花,說來聽聽?」肖成超放下盒飯,好奇的問道,顯然,未進入宿舍前,他聽見了林言大聲咆哮說出的話。


  「不該問的別問,對了,小瘦和大胖呢?宿舍裡面沒見他們人。」


  林言沒有回答肖成超,這些事也沒有必要告訴肖成超,對於一個校園學子來說,鮮花,美女,課堂,遊戲才是他生活的全部,而不是如何學習拿著刀子和人護砍。


  肖成超說道「吳瓊請他倆去吃飯了,據說吳瓊認你作乾哥哥,就請了小瘦和大胖兩個可憐蟲一起吃個飯,其實我猜吳瓊真實的目的應該是想從他們口中打聽你喜歡什麼,然後送你一份禮物,畢竟認哥哥在我們這兒是要送禮的,否則以後乾哥哥不對她好怎麼辦。」


  林言點頭,看來吳瓊有心了,只是他這個哥哥做得不稱職,壓根就沒想要護送禮物。


  林言打開了盒飯盒蓋,已經開吃了,一份蔥煎蛋,一份香乾炒肉,不豐富,對於剛醒來的林言卻是格外香,他食指大動。


  「誒,別搶,我還沒吃晚飯呢,剛買回來的晚飯。」肖成超趕緊拿起一個食盒開吃起來,生怕林言多吃了,他也不提林言說的那個十條命也不夠用的話題,完全遵守林言不該問的不問的準則。


  見到林言只吃飯,不說話,肖成超無聊的問道「你認了吳瓊為乾妹妹,不會是真的想『干』妹妹吧。」


  肖成超那個字的音咬的很重,想讓人聽不出來都難,眨著眼睛看向林言。


  林言吃下食盒最後一粒米飯,眼神一亮,大聲說道「對了。」


  「還真讓你我猜對了,你這個想法,讓我怎麼說你好呢。」肖成超無心的玩笑之語,想不到竟然猜對了,沒看出來,林言竟然打著這樣的心思。


  林言一直都沒搭理他,放下食盒,雙手一拍,從床上拿起手機后,打開宿舍門就走了,連招呼也忘記和肖成超打一聲。


  其實剛才林言壓根不知道肖成超在對他說什麼,吃飯的時候一直都是在考慮怎麼救出楊威。


  孤身闖入虎穴,這點直接被林言排除了。


  林言昨天去過洪秀汽車維修廠一次,他不想再去第二次了,鬼知道今晚張鬼又會派多少人守在那裡,昨天能夠完好無損的跑出來,不代表今天同樣也可以。


  既然他們綁架的是楊威,那好,林言就將這條消息直接告訴林家,再從林家的途徑通知楊家,最終聯繫最近的江海市警備區,從裡面調出軍人空降到維修廠拯救楊家的寶貝孫子。


  想到這個點子,林言直接撥打了電話,林言聯繫上了林老爺子,先和他寒暄了幾句,然後說明了來意,;林老爺子勃然大怒,並說他會立刻通知楊家,沒過五分鐘,傳說中的楊瘋子給林言打了電話,並且希望林言救出他的寶貝孫子,並說楊家已經和江海市警備區的司令員打了招呼,任由林言調兵遣將,務必救出楊威。


  林言掛了電話后,望了一眼冒頭的月亮,今晚有了軍人強大的火力加入,張鬼和悠抽上一口,辛辣的煙味在肺部繚繞,腳踩油門,林言駕著麵包車向維修廠緩慢駛去。


  林言不敢一人獨闖虎穴,才撥打了林老爺子的號碼,告訴他楊威被綁架了,最終楊瘋子利用自己在軍隊中的影響力調撥了十人來協助林言,幫助救出楊威。


  有了裝備精良的十人小隊作為強力後援,林言心中大定,這次去維修廠必定全身而退。


  十五分鐘過後,晚上八點四十五,還有十五分鐘就是張鬼定下到來的時間,林言準備等上一會兒,再行動,此時藏在耳中一個不起眼,看起來像耳屎的袖珍耳機傳來信息。


  「禿鷹小隊一切準備就緒。」


  林言說了一句「原地等待消息。」


  隨後林言駕車向洪秀汽車維修廠駛去,十五分鐘時間,禿鷹小隊已經從兩千米外到達洪秀汽車維修廠外潛伏起來了,林言不再耽擱,害怕萬一晚點了,張鬼等人惱羞成怒,讓楊威身上少了一個零件就不好了。


  駕車趕到洪秀汽車維修廠前五十米遠的樣子,林言停下車,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立刻有在外守候的小弟迎了上來,打量了林言幾眼,其中一人說道「跟我來吧。」


  林言跟著兩人走到了維修廠大門前,這裡有四人把守著。


  其中兩人二話不說,上前準備搜身,林言阻擋了一下,一人冷言道「防止你帶武器進來,這是鬼哥吩咐的。」


  林言看這架勢,心知不讓他們搜身,他們是不會讓自己進入的,而且這時的林言是來談判的,談崩了雙方才會動手,林言也不可能現在就動手,萬一張鬼等人惱羞成怒,撕票了怎麼辦?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言攤開雙手,任由兩名小弟在他身上佔便宜。


  果不其然,其中一名小弟在他身上搜到了那把手槍,除此之外並沒有搜到別的東西,至於林言耳中的袖珍通話一體機被兩名小弟當做了耳屎,而沒有搜查出來。


  這時,一名小弟拿出對講機講了幾句,紅袖汽車維修廠的大門打開了,林言沖著幾人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走了進來。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規化了,整得像見國家領導人一樣。


  林言嘲諷一般的思考著,門口卻看見張鬼和葉歡在一旁等著林言的大駕光臨。


  「言哥,跟我來,我老大要見你。」張鬼冷著表情向林言說道,葉歡在他一旁一言不發。


  「好的。」


  林言跟在張鬼身後,不過他已經看見坐在洪秀汽車維修廠正中間的光頭破百風了。


  破百風正大刀金馬正在一張青木椅子上,旁邊燒著一壺水,壺中水燒得滾燙,嗡嗡作響,他怡然自得的打量著走過來的林言,其身後站在身著黑衣的墨心。


  這次,並沒有像昨天動用兩百人那樣大張旗鼓的招待自己,只有區區三十幾人,像昨天一般,所有人如出一轍的打量著林言這頭過江猛龍。


  不過今天招待林言的人卻換了一個等級,不再是張鬼,而是張鬼的老大破百風。


  待林言走到旁邊,破百風站起身,手指著旁邊另一張椅子,說了一聲「坐。」


  林言也不客氣,坐在了擺放在旁邊的側椅上,等待著破百風的下一步招待,現在他是客人,破百風是主人,客隨主便。


  這時破百風不說話,一隻溫軟如玉的手也不用抹布阻隔,直接拿起了滾燙的水壺,旁邊早已有了兩隻裝了茶葉的茶杯,他手一彎,熱水從半米高的地方,傾瀉而出,一滴不漏倒進了茶杯中。


  他放下水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試試這安溪產的鐵觀音怎麼樣。」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則我先動。


  看破百風這樣子,好像壓根忘記了自己綁架了林言的好友楊威,不過他沒說,林言也不會急不可耐的要求他們放人。


  林言不動神色,端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說道「不錯。」


  破百風喝茶的同時,聽到林言這樣評價,滿意的點點頭「這是我跑到安溪找一位當地八十歲安溪老茶農炒的,他與鐵觀音打了一輩子交道,炒出來自然不錯。」


  破百風放下茶杯,手一招,一名小弟立刻湊到他的身旁,破百風說道「去把那位朋友放下來,總是綁著成何體統。」


  小弟唯唯諾諾,迅速向著維修廠內二樓跑去,老大的指令不可違抗。


  在小弟爬上樓去通知的期間,林言和破百風一言不發,心有靈犀的只品茶,不說話,不過兩人的目光卻一直聚焦在那名小弟身上,似乎在等待楊威放下來后,在談論兩人之間的恩怨,或是招攬。


  那名小弟跑上樓梯,正要開門的時候,嘭的一聲,門突然快速的打開了,直接碰中了那名觸不及防的小弟,使他從五米的高度的樓梯上摔了下來。


  接著林言就看見門口出現了楊威的身影,他全身上下鼻青臉腫,看樣子破百風的手下沒少招待。


  林言略微意外了一下,想不到楊威還可以做出自救措施,不過他也僅此而已,闖出了那道門,如果沒有林言到來,還是得被逮回去,下面三十名打手畢竟不是擺看的。


  那名摔下來的小弟腦袋碰地,直接昏了過去,旁邊無所事事的打手小弟立刻圍了上去,似乎要為兄弟報仇。


  林言旁邊的破百風見到出了如此狀況,眼中也詫異了一下,接著揮了揮手,大聲說道「讓他下來。」


  得到老大命令,所有人蠢蠢欲試的心態都停了下來,讓開了一條道。


  遠處的楊威顯然也發現了坐在維修廠正中的林言,他知道林言是來救他的,可是沒想到林言是單槍匹馬的過來,中午的時候他還和林言說好了,喊軍隊的人來這裡給繳了,看來林言忘記了。


  不過楊威還是慢騰騰的走到了林言身旁。


  「沒事吧?」林言問了一句,看著楊威腫起來像是熊貓的眼睛,他就想笑。


  楊威攤開雙手,朝林言笑了一下,無所謂的道「對我下黑手的人都像那小子昏倒了,你說我有沒有事。」


  看到楊威還有心思開玩笑,林言也就不擔心他了。


  破百風望著兩人云淡風輕的樣子,直接開門見山道「林言,我請你這名朋友過來喝茶,只是想喊你過來聊一聊而已,沒辦法,聽我老弟說,你很忙一直沒空,出於下策只想到這個方法了。」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混?」


  破百風看著林言,等待林言的答覆,眼神誠懇,一點也不計較林言殺了龍陽的事實,人上人者,做事總是這般出人意料,龍陽死了,再也沒有一絲利用價值,而林言的利用價值卻是無限。


  很簡單的一道選擇題,對於破百風來說,一點都不難選擇。


  兩方相互對視,等著林言最終的答案,空氣在此刻凝固起來,是言和還是開打,全在林言一句話之下,可以想象,林言說不的後果。


  正如大家所想的那樣,沒有半分猶豫,破百風問出的那一秒,林言給出了答案。


  「沒興趣。」眼睛眨也不眨,林言給出了答案。


  對於這個答案,破百風神情沒有一絲變化,反而沖林言善意一笑「ok,你可以和你同伴走了。」


  「可以走了?」楊威不確信的問了一句,他不相信破百風費了這麼大力氣,目的沒有達成,就這樣讓他們兩人輕鬆簡單的走了。


  「走吧,都下了逐客令了,別不知好歹。」


  林言說了一句,拉著尚不相信的楊威向洪秀汽車維修廠外走去,楊威弄不明白破百風意思,索性不去弄了,隨著林言向外面走去。


  轉身的那一刻,林言用所有人都看不清的口吻下,輕聲說道「計劃行動。」耳機中也傳出若不可聞的聲音「明白,禿鷹小隊開始行動。」


  然後兩人在所有人注視沒有阻攔的情況下,向門外走去。


  「林言,替我向龍陽問好。」破百風在身後突然丟了一句在楊威看來莫名其妙的話,他壓根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林言回頭沖著破百風內斂一笑「會的。」


  接著兩人繼續向外面走去。


  破百風眯起眼睛,看著林言的背影,陰狠一笑,把手往前攤開,在他身後一直密切注視著動態的張鬼將手伸進懷中掏出一把手槍無聲放在了破百風手上。


  栓


  這是手槍打開保險的聲音,破百風手槍向林言瞄準而去。


  這一刻,所有人的動作都彷彿延遲了三十個百分點。


  說時遲,那時快,聽到打開保險的聲音,林言眉毛聳動,早將心提到嗓子眼的林言大吼一聲「閃開。」


  楊威在同一時間被林言推開,林言的身子也向旁邊撲去,幾乎同時,槍響出膛,破百風毫不猶豫的開槍了。


  (向香港九十年代黑道影片致敬,這個經典場景就是電影裡面常放的,有感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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