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癲癇

  三年前，因為一場事故，林言家庭遭遇巨變，家道中落以後，林言自認為他終生沒有報仇的希望，除非做出極端的事情，比如暗殺等一些手段。


  即便現在獲得智能手錶以後，林言有了機會，但也僅是具備機會而已，如果他不努力，機會也將化作泡沫。


  要扳倒h市市委書記葉無良一家子，林言還有很長一大段路要走，具有深厚背景的林沖有意要和林言交好，林言也樂得如此。


  如此簡單的三言兩語下來，兩人從合作者的關係也就很自然的變成了朋友。


  「這筆錢好久需要？」達到了目的，林沖微笑道。


  「越快越好。」


  「沒問題，等下我就去銀行匯款，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兩人聊得很開心，目的已成，沒有多呆下去的理由，兩人一齊向大門走去，果不其然，兩名迎賓小姐拉開門，綻放出一個美麗動人的笑臉，嬌滴滴的道「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她們完全是沖著林沖少爺的面子，兩名迎賓才這麼賣力，畢竟這年頭，寧願在寶馬車裡哭的女人不佔少數。


  想到以前朋友的話，林言面露古怪，表示很惋惜，沒有在裡面上個廁所再出來。


  林沖自然不會將目光投到兩女那裡，見林言怪異的表情，甩去一個疑問的眼神，林言笑而不語。


  「要不要送你一程？」林沖問道。


  「行。」


  林言打開車門，正要上車之際，習慣性的望了一眼四周，車前方二十米遠處，一個穿著花白掛衫的老頭牽著自家五六歲大小的孫女顫顫巍巍往家趕。


  小女孩扎著兩個牛角辮，走路蹦蹦跳跳的很可愛，老頭手上提著豆漿油條，顯然是清早出門買早餐。


  突然，老頭搖擺的雙臂抽動了兩下，不過他並沒覺有什麼不妥，繼續拉著孫女往前走，沒走上兩步，口裡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即使相隔這麼遠，林言依舊可以分辨出老頭尖叫聲似乎像羊叫一般。


  緊接著，老頭雙臂抽動，豆漿全部濺了出來，兩腳也不聽使喚，快速抽動起來，感覺有點像機械舞，卻比機械舞更加讓人毛骨悚然，他一下就癱倒在地，全身上下瘋狂痙攣著，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小女孩驚慌失措的看著這一幕，她根本就沒見過這麼恐怖的場景，自家的爺爺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小女孩抓著爺爺的衣角，大聲哭了起來，手足無措。


  周旁的路人也發現了她爺爺的不對勁，有人指指點點看熱鬧，也有人視若無睹的走過去，但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主動上前幫助，這就是社會的殘酷現狀。


  「怎麼了？」見林言遲遲不上車，林沖微笑問道。


  「救人。」留下一道不容置疑的聲音，林言毫不猶豫的甩開車門，邁開步子向小女孩和他爺爺倒下的地方奔跑過去。


  林言儘管不是好人，但這種事他能幫就幫，絕不會躲避，現在有了智能手錶，經歷過在溫馨酒吧救治張非的事後，他自信能夠在這種事上幫到人。


  電視上經常報道路人好心幫忙，後來卻被病人家屬狀告，林言知道，別說老頭和小女孩並不是這種誘餌，就算是又如何，林言承了司法局局長一個人情后，還真不懼這種事，司法局是幹什麼的，負責管理本市律師、法律援助工作和公證機構及公證活動，司法局局長總認識一些個有名的大律師，真打起官司來，有林沖在背後作證，林言穩輸不贏。


  一瞬間，林言便將顧慮給考慮到了。


  其實最重要的是，眼前發生的事勾起了林言心中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


  林言初中畢業放暑假期間，全家旅遊，私家車被葉無良的悍馬撞倒以後，悍馬車絕塵而去。


  私家小車卻被撞翻在地，林言被母親保護免受傷害，母親因此傷了眼睛，壞了身體，而父親卻被困在了駕駛位上，不得動彈。


  那時，林言聲嘶力竭，不要命的向四周行人瘋狂求救，喉嚨都啞了，可行人那種漠視的目光讓林言心沉到了谷底，遲了五六分鐘后，終於有名行人報警，打了120。


  就是因為這五六分鐘的時間，林言父親的命再也無法搶救回來。


  因此，林言此時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小女孩面對爺爺病發倒地后的驚恐無助，他不想災難再次重演，毅然幫助那名老頭。


  世人無情，而我有情，世人無義，而我有義，老頭必須救，這就是林言的決定。


  「沖少爺，我們開車還是？」賓士s600的司機詢問道。


  「下車救人。」林沖看清情勢后，決定幫上一把。
……

  這時，林言已經跑到了兩人身前，老頭全身上下都在抽搐，口中有了鼓氣泡的趨勢。


  「爺爺，醒醒，醒醒啊，媚兒要你醒來，不要嚇媚兒了。」小女孩只知道搖晃著爺爺的身體，哭哭啼啼，卻不會向周圍求助。


  「媚兒乖，媚兒不哭，哥哥來幫你救爺爺。」林言摸著小女孩的腦袋，讓她先鎮定下來，迅速思考如何抑制老頭的病情。


  媚兒眨著帶淚的大眼睛，望著陌生的林言，怯生生的說道「哥哥一定要救救爺爺。」


  「恩，媚兒站在一邊，看哥哥救爺爺。」林言邊說邊將雙手放在了老頭的身體上，輕微使力制止老頭的痙攣，但不敢太過用力，如果過分用力可造成老頭身體骨折和肌肉拉傷，反而會增加病人的痛苦，媚兒已經聽話的站在了一邊。


  林言快速向智能手錶詢問道「小小言，快給我查，他患了什麼病，然後將緊急救護措施傳進我腦袋。」


  「收到，探查中。」


  透過林言的雙手，智能手錶隨即湧入一股能量迅速掃蕩一般的進入老頭身體中。


  兩秒鐘一過，小小言的聲音響在林言耳中「患者病症查清，現在將所有相關資料傳進宿主腦海。」


  緊接著，大段大段的記憶快速湧入林言腦海。


  這名老頭患的是一種叫做『癲癇』的病，俗名也叫『羊癲瘋』常常被人們稱作『抽風』，此病乃是由腦神經元過度放電而導致驚厥與抽搐。


  現在老頭緊閉雙目，全身抽搐正是這種病症。


  林沖也跑了過來，蹲下身子，詢問道「需要我幫忙嗎？」林沖當初早已從溫馨酒吧李嚴總經理口中得知林言會急救手段，因此才向林言問道，而他身後那名司機正拿著電話快速撥打120急救電話。


  羊癲瘋病人發作往往是一瞬間的事，這時老頭的嘴巴里正快速吐出白沫，臉色也被逼成青紫色。


  林言見林衝過來幫忙，趕緊道「幫我扳開他的口，不要讓他咬傷舌頭，他發羊癲瘋了，小心點。」


  「恩。」林沖聽了后，也不嫌老頭口臟，直接用兩手拉住他的牙根，不讓其閉合。


  羊癲瘋病人發作后，一般只能等待他腦內神經元過度放電回復正常，慢慢蘇醒，不過林言並不想這樣等待，如若不好，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會由此逝去。


  心念一轉，林言向小小言問道「智能手錶中的tr能量能夠抑制病情不？」


  小小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