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靠自己

  「怎麼可能。」李元怪叫起來，兩團黑色的棉花，根本就不是他所聯想的無線耳機。


  「這棉花是黑色的，肯定有古怪。」李元一驚一乍，拿起桌面上的棉花，將外面的黑棉刨開，結果裡面什麼都沒有。


  女監考老師遞給李元一個「這下你滿意了吧」的眼神，要她不去驚擾林言，結果他自己卻去揭發林言，反倒惹得一鼻子灰，活該！


  林言一直冷眼旁觀，譏笑看著當小丑賣弄技藝的李元，倍兒有趣。


  「好了，認真答題吧。」女老師制止了繼續發展下去的可能性。


  李元卻並不打算放過林言，惱羞成怒問道「這位同學，你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在耳朵里塞棉花，而且是黑色的，難道戲弄老師很好玩？」


  「我用這個堵耳朵，就是因為你總是在我旁邊走來走去，弄出噪音影響我答題的思路，至於用黑色的棉花，為什麼我要告訴你，就比如我今天穿了紅色的超人內褲難道也要告訴你？」林言的聲音不大，全考場的人卻都聽見了，發出竊竊的笑聲，這位考生挺風趣的。


  李元心中那個難堪啊，臉皮死命的抽搐，被林言反駁的徹底的沒有了脾氣，正待再說時，外面的流動監考老師走了進來。


  「發生什麼事了？」


  李元想說話，被林言搶先一步「報告監考老師，這個李元老師是我們學校的，他平時就看我不順眼，如今第一堂考試，他就一直在旁邊折騰我，我要投訴他。」


  這時，一旁的考生也忍受不住李元的沒完沒了，加上看林言又對眼，幫腔說道。


  「還讓不讓人考試啊？沒完沒了的。」


  「不是說交叉監考嘛，怎麼一個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在同一個考場。」


  「快點解決了，讓那老師走吧，我還要高考呢。」


  「出去說好不好，我還要考清華大學，為h市爭光。」


  有了第一個人開口，頓時其他人都鼓噪起來，抱怨聲響遍整個考場，同學們的目標一致，要求李元立刻滾蛋。


  「都安靜下來，考場禁止喧嘩。」流動監考老師維持秩序。


  監考老師對林言說道「你先答題吧。」然後向李元招了招手「李老師，你和我出來一下。」


  李元猶如深閨怨婦一般幽怨看了一眼林言，在一片抱怨聲中，慫拉拉走出了教室，這一次和林言的較量，以完敗而告終。


  受不了李元那眼神，林言打了個冷顫，隨即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坐下來繼續抄作文，李元早點走還走運了，繼續斗下去，只會死的更難看，林言耳中帶的兩團棉花就是故意陰他的，李元背後有關係又怎樣，照樣被林言一個窮小子耍得團團轉。


  走廊上，傳來李元壓抑音量的驚呼聲「什麼，讓我換考場，我不同意。」


  「剛剛考場二十多名考生對你的抱怨，你也聽到了，我覺得有必要這麼做，而且這個考場是有人特意關照了的。」流動監考老師冷冷道「你和那名考生有恩怨，有打賭，昨天就傳開了，我建議你在考場外去解決，否則出了什麼事情，就憑一中你那個當學生主任的叔叔也保不住你。」


  「我……」李元還想辯駁，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說出了一大串道理也是那麼的軟弱無力。


  「走吧，換個考場，和我走，我去安排。」流動監考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接著，走廊外便沒有了聲音，想必李元只能乖乖的接受現實了吧，林言心情大好。


  抄完腦袋中的作文，林言隨即檢查了一遍所有的答案，以及有沒有出現錯別字等情況，然後他整理好考卷，在眾人崇拜羨慕的眼光下，再次睡覺了。


  如果可以提前交卷的話，林言早就閃人了，現在卻只能按規則辦事。
……

  鈴鈴鈴。


  「考試完畢，所有考生起立。」廣播內傳來嘹亮的聲音。


  林言被驚醒，聽話的站了起來，拿上文具袋，隨著人群走出了考場，留下考場的老師收取學生的考卷。


  走出門后，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回過頭來，竟然是班長李含可。


  李含可不滿的質問道「林言，你怎麼在考試中睡覺啊。」


  林言摸了摸後腦勺，笑道「這不，題目都做完了，就睡覺嘛。」


  「好吧，怕了你，以後可不許睡覺了，高考基本上人生可只有一次機會。」李含可眸子暗淡了一下，她知道林言在考試中睡覺也是迫不得已，他一個年級成績墊底的人，難道還指望他做出正確的題目，至於抄別人的答案，對於李含可這種好學生來說，更發無法想象，被老師發現了，會被禁考的。


  「嗯，好的，以後考試不睡覺了。」林言很聽話答道。


  這時，林沖、劉亞以及鍾元走了過來，林沖向林言打了個招呼，林言點點頭算是回應。


  「我就先走了，我父母還在校門外等我呢，記得下午考個好成績回來。」李含可揮舞小拳頭，象徵性的鼓舞一下林言，便走了，她見到了林沖三人，雖不知道另外幾個不學無術的人找林言有什麼事，但絕對不會是商量憂國憂民的好事情，她和林言是好朋友，那是建立在家境差不多，且三年同為同班同學，平日互相幫助的情況下，至於林沖那種壞學生，李含可連敷衍一下都不願意。


  「不錯嘛，找了個挺漂亮的女朋友。」林沖笑著打趣道。


  「找我幹什麼？」林言直接問道，他和林沖現在只是合作關係，並不是朋友。


  劉亞看到林言不給面子，一臉不爽「肯定是看你的答案是否正確，那個盤口，你要分三十的紅無可厚非，但我們也得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考出650分，作弊手段是否有沒有可能被監考老師發現，要我們這麼盲目相信你，你也得拿出讓我們信服的證據。」


  說話時，劉亞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上了選擇題所有的答案，不過被遮攔住了，林言看不到。


  「好吧，選擇題答案是a、c、c、b……十五題的上聯是『羨慕嫉妒恨』下聯是『寂寞空虛冷』.……閱讀題是……」


  林言很配合將腦中記下的答案說了出來，隨著林言一個個答案說出來，劉亞三人臉上開始是不屑一顧，然後逐漸僵化，到了最後是震驚在原地。


  「哦，對了，作文要不要我背一遍給你們聽。」林言笑著說道，不過看見三人獃滯的表情，看來是沒有必要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林言走之前拍了拍劉亞的肩膀「記住，考試要靠自己，有時候作弊傳來的答案並不是正確的。」


  過了許久，林言已經消失在視線中，三人才漸漸回神。


  劉亞震驚道「沖老大，林言那小子除了兩道選擇題答案與我們不一樣以外，好像閱讀題和那個對聯的答案比我們收到了答案還要精闢的多誒？」


  「難道我們那兩道選擇題是錯誤的？這樣的話，要不要聯繫一下，讓林言背後作弊的人員傳答案給我們？」鍾元似乎在為自己能考更高的分，提出了一個誘人的意見。


  林沖拍了一把腦子並不靈光的鐘元「操，沒聽說他是自己做的嘛？白痴，他怎麼給我們傳？」


  鍾元摸了摸腦袋，委屈嘟囔道「我也就是說說而已，至於這麼大怒氣么，林言以前不是和我們一樣成績年級墊底嘛，為什麼我們就不能靠自己做出來……」


  林沖「.……」


  劉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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