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聖人之中，算計第一
第37節 聖人之中，算計第一
起初天地萬物如混沌雞子，其中孕育一物。便是巨人盤古。盤古因開天闢地而力竭身亡。氣成風雲，聲為雷霆，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四肢五體為四極五嶽，血液為江河，筋脈為地里，肌肉為田土，發髭為星辰，皮毛為草木，齒骨為金石，精髓為珠玉，汗流為雨澤。
「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左眼為日，右眼為月……」徘徊在各個世界之中，暢遊四方神系。萬蠱混沌聖人，卻只將念頭集中在這一句上。
「盤古身死，元神化作三清。乃是先天聖人。精血則化作十二位大巫，先天本能便有大神通。只可惜先後身隕，再也不存了……」
……
「放棄吧！」通天教主對他說，「我們身為聖人，便要遵循天道大勢，無可違逆啊。如今我身在鈞鴻老師身邊，某些心思早就淡了。」
蠱聖人冷笑道：「也許吧。」
……
「道友近日觀摩我紫霄宮，卻是有何心得？」聖人老子身居重雲當中，俯身含笑問道。
蠱聖人朗聲一笑，伸手一展，一座宮殿的模型便在虛空展現出來。
三清之首的老子，頓時大驚失色。指著這座宮殿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這是遁去的一，這是天道規則的破綻！蠱聖人，你莫要造，莫要造。」
蠱聖人將模型收入掌中，心中暗暗嘆息。
……
翻滾的雲海當中，一壺酒，兩尊神。
蠱聖人舉杯，仰天長嘆道：「聖人遵天道，有七分天性，三分人性。而我蠱聖人卻有七分人性，三分天性。寂寞乎，寂寞也……」
酒神狄俄尼索斯在一旁豪飲，嘟囔道：「東方有句話說的真好。今朝有酒今朝醉，老大，你醉了也！」
「是啊，我醉了……」蠱聖人收斂的眼帘之中，精光卻越來越盛。
……
神明不朽，無盡無窮的歲月卻只能讓蠱聖人心中的某些執念，更加的深沉。
終於有一天，當蠱聖人遇到一位年輕的神，終於讓他下定了決心。
「你就是聖人？！我要挑戰你！」在蠱聖人的腳下，一位小小的下位神舉著通紅的機械鐵拳，叫喧著。他的語氣之中有奮勇，有怒火，還有害怕和恐懼。
「哦？你這個小小的機械神靈卻是有趣！為什麼不像其他的機械同類，感情為何如此的豐富？」蠱聖人的心，有些微微的波瀾。
他伸出一指，頓時就將面前的機械神靈完全擊潰。大量的金屬部件漂浮在宇宙之中，而其中聚集著機械神明的神火面具，也在此刻散發著上下起伏的光，忽大忽小，顯出其極不穩定的情緒。
蠱聖人被逗笑了：「你這個小傢伙，感情卻很豐富。也罷，你若能讓我輸上一招，我便放了你。並且歸還你的青銅至尊面。」
金屬部件如乳燕歸巢，重新集結成機械神靈。他早無退路，青銅至尊面同樣關乎著他成就至尊的唯一途徑。
他只好強作蠻勇，道：「讓我心寶金剛大尊贏上你一招，聖人你失算了也！」說著，身子一陣形變。變作一幢機械塔樓，炮火宣洩、激光洶湧。
蠱聖人只是一指，便將他重新擊潰成零部件。
金屬部件再次組合，這次變作一座巨型宇宙航母。各種戰鬥機單位、高達單位蜂擁而出。
蠱聖人再一指……
72個變幻之後，這位心寶金剛大尊再無言語。只是懸浮在空中，定定地看著蠱聖人。
蠱聖人卻已經摸清楚了他的根底，再一指下去。心寶金剛大尊免不了全身緊張地蜷縮起來。但是他受到的攻擊來源只是一張面具。
「啊，青銅至尊面！」心寶金剛大尊抱著蠱聖人屈指彈來的證道至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這個時候，蠱聖人的聲音徐徐的傳來。只聽他緩緩言道：「這件青銅至尊面並不能讓你真的登上機械神靈的巔峰，小傢伙。至尊、超神、聖人，都是不朽無敵的存在。為何這位青銅至尊反而隕落了呢？我可以向你指明一條真正的通天坦途。只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走？」
「啊，你要扶持我成為至尊嗎？我知道你們對北方神系一直忌憚有加。但是如果你要打著扶持我，讓我成為機械世界的內患的主意。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一旦我成就至尊，我便是和你平起平坐的身份。絕對不會受你的鉗制！」心寶金剛大尊大聲地呼喝道。
蠱聖人意味深長地道：「小金剛，你難道還沒有察覺出我們之間的共同點么？」
得到他的提示，這位機械下位神靈終於猛然驚覺，指著蠱聖人驚呼道：「啊，原來你也是……不過，這並不足以構成我對你信任的依據！」
蠱聖人嘆息了一聲，再次開口道：「沒有我的幫助，你真的能夠成就至尊果位么？要知道北方神系是至尊最多的神系，足足有13位啊……」
沉默，無盡的沉默。
「唉，你是對的。蠱聖人，教我如何去做吧。」心寶金剛大尊忽然嘆了一口氣，語氣蕭瑟至極。
蠱聖人展顏一笑，突然對心寶金剛大尊伸手一指，後者的身子再次潰散。保存著神火的面具也被剝離出來。
「沉睡吧，沉睡吧。將心中的情感收斂起來，只留下計算的冰冷麵具。當你的情感再一次蘇醒的時候，便是成就超神之時……」
蠱聖人意味深長地預言著，同時他將那面青銅至尊面收入懷中。而心寶金剛大尊的神火面具，則被封印起來，任其隨著宇宙亂流胡亂飄去。
……
數不盡的時光流逝，終於有一天。
七忿天尊突然被一物砸到頭頂，他頓時暴跳如雷，大聲咒罵道：「至尊在上！究竟是哪一個混蛋往蟲洞里亂丟垃圾的……嗯？這個面具是？！」
罵聲戛然而止，然後猛然轉變成滔天的喜悅。
「至尊在上！想不到我七忿天尊也有時來運轉的一天。這枚面具如果沒有看錯，乃是一位隕落的機械神明的神火面具！哈哈，從此以後，我便不是七忿天尊。而是八忿天尊！哈哈哈……」
再然後……
「你終究還是不聽我的勸告，將這件東西造出來了。」老子看著蠱聖人，深深的嘆息道。
「閑話少說，無限神系就是世界的蛀蟲！絕不能任其發芽。」說著，這位北歐神系的神王奧丁便悍然發動攻擊。
通天教主苦笑著，對蠱聖人說道：「道友，托你的洪福，我算是重新執掌誅仙四劍了。」
「可惡啊……剛剛製造無限神殿時，消耗太多的力量了……」108星辰神魔王面對這通天教主擺出來了誅仙劍陣，暗嘆一聲，隨即大喝道，「你有誅仙劍陣，我也有星辰戰意圖！來比一比吧！」
果實大惡魔皇環顧四周，猖狂大笑：「東方六聖，西方三神王，還有南方的諸位超神，嘿嘿嘿，有意思……」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么？」女媧娘娘含著淚光，掏出江山社稷圖。
面對鈞鴻，即使強如蠱聖人之流，也得無奈苦笑，束手當場道：「超神之上，果然還有更上一層的究極境界！鈞鴻，你比我強。這一次我認輸了。你來封印我吧。」
鈞鴻強忍心中的一絲不安，嘆息道：「蠱聖人，你號稱聖人之中算計第一。卻終究敗在自己的野心之下。天底下能壓制你的容器不多，不過我獨獨有這麼一件。造化玉碟，召來！」
「你以為結束了么？不，一切才剛剛開始。命運的齒輪也被我調撥開來，這是一場史無前例的豪賭，也是一場包含天下的棋局。」想到這裡，蠱聖人面容含笑，任由造化玉碟攝入封印。
再然後……
十數年前，無限神殿。
「哇啊！這是哪裡，我的夢中世界嗎？！」少年胡飛從冰涼的地面上驚得坐起。在他的眼前是緩緩轉動的神文巨書。
現在……
天上天，神仙之所，天庭。
「殺啊，為我們死去的巫族兄弟們報仇！」
「沖沖沖！我的妖怪大軍，數千年的恩怨就在此了解吧！」
「讓我們龍族來制霸天下！」
……
一**的衝殺聲，刀劍撞擊聲，法寶轟鳴聲，都灌入胡飛的耳朵里。此時這位七彩神軀的小巨人，卻安步當車，徜徉在玉砌雕欄的天庭勝景當中。
「這些巫、妖、龍、鳳，甚至還有鬼將，反叛的閻王。這都是蠱聖人安排的棋子么？天庭之中托塔李天王目前掌控紫霄宮，位於現世。楊戩、蓮花三太子等重要戰力，也被機械神系拖住。天庭正是有史以來最空虛的時候。嘿！」
胡飛仰望天空，銀河之上，有一處散發著耀耀銀輝的玉盤。
「昔日盤古身隕，演化天地。他的左眼化為太陽，右眼化為月亮。這兩顆星，正是其精華所在。如今真正的大巫早就不存！太陽之上也有金烏縱橫，只有月亮，才是我此行的最佳目標！」
思及於此，胡飛再不遲疑。頓足飛身，化作一道七彩長虹，從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