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幕天席地,意亂情迷,傅君卓
第17節 幕天席地,意亂情迷,傅君卓
混沌投影和本體,乃意念相通,共為一心。故本體的決定,便是投影的決定。兩者並不矛盾,只是可能因為位面晶壁的作用,有些延遲作用。
胡飛的混沌投影暗忖:「叫我攻略位面,捕捉美女來充為信徒。我倒是駕輕就熟。但是叫我負責開創武神教,我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啊。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還是先去會合傅君卓,然後查探整個世界的發展先。」
原先的投影3號,已經插手大唐雙龍傳的劇情。並為了攻略傅君卓,和其聯手,抗衡宇文化及。只是當時投影3號還沒有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雖然有神武魂,但是實力不足,導致了傅君卓重傷落水。
胡飛只得跳入江水之中,將奄奄一息的傅君卓救上了岸。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便遁入附近的山林之中,搭了一間草棚,細心照料傅君卓。博得了對方的好感。剛要進一步行動,便被公會的演算天機流給找出來。一番大戰之後,被封印住。最後被本體所救。
如今胡飛重返大唐雙龍傳的世界,第一個目的地便是無名山林之中的草棚。他知道傅君卓一定還在苦苦等候著他。
這個時候,天空下起了雨。
江南的雨,霧霧蒙蒙,細如牛毛,飄渺如煙。傅君卓盤坐在草棚之中,看著棚外淅淅瀝瀝的雨,心中亦不免泛起憂愁的漣漪。
幽幽的深谷,在此時顯得清靜陰冷。傅君卓的心中只塞著一個身影。
他高大而又威猛,魁梧而又健美。眼若晨星,面目堅定。即便是面對宇文化及亦是毫不懼色,一往無前。更多的是,在床榻邊上對自己的溫柔如水。她不相信他會拋下他一去不返。
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奇怪。在這短短的數十天內,她認了兩個漢人兒子,把情結系在了那位中原男子身上。
「一定有什麼原因絆住了他。一定是這樣子的。」心中如此安慰自己,傅君卓決定要等候著胡飛的到來。餓了吃野果,渴了喝山泉。更多的時候,她在練功。
在中原,自楊廣即帝位,多次遠征域外,又窮奢極欲,廣建宮室別院,四齣巡辛,濫征苛稅,弄得人民苦不堪言,乃至盜賊四起,各地豪雄,紛紛揭竿起來,自立為王,隋室已無復開國時的盛況。
傅君卓亦是戰亂的受害者。所不同的是,她比之其他孤兒要幸運得多。她的學武資質,被其師傅采林洞悉,收為徒弟。
因此傅君卓的武功,便是傅采林所傳的「九玄**」。
九玄**,始於一,終於九,除了傅采林之外,從沒有人練至第九重**。傅君卓原先亦不過是練到第六重而已。
但是經過和宇文化及一戰,她死裡逃生,藉助胡飛的氣運轉危為安。從必死的命運中脫困。使得她的人生格局有了嶄新的氣象。居然福至臨心,將其修為提拔一層。從第六重推上了第七重。
「師傅自幼將我培養成刺客。此次教我來中原,也是為了試劍,提升修行。我現在修為提高,本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為甚心中卻只有濃的化不開的憂愁呢?」
傅君卓輕觸黛眉,白雪肌膚,秋水瞳剪中是滿眼的蔥蘢蒼翠。山谷中不知名的雜樹,一片接著一片,一從戀著一從。
遠眺,山谷的線條優雅中帶著蒼紫的暮色,靜靜地躺在綠陰起伏的春野。傅君卓看得痴了,便覺得山巒如波濤一般流動,彷彿向著她撲面而來。
似乎是山巒的起伏,帶來了一個人。
他劍眉星目,身材健美魁梧,鼻翼挺直,眉宇間是最堅定的鬥志。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樣的人,有著自己的行為方式,絕不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
這是一個有意志果斷的人。這個人正是胡飛。
他從暮雨中走來,群山都好像為其隨從,亦步亦趨。飄渺的雨簾,山谷的蒼翠欲滴,一切柔美的江南,都好像在反襯出他的強硬線條,他的果敢狠辣。
便是傅君卓,都看得痴了。
她知道這個男子的形象,如同沙漠戈壁般硬朗。但是這種強硬線條包裹著的是比江南之水更溫柔的溫柔。在這一刻,她亦明白了自己的情義。這些天的等待終於有了結果。
這樣的結果,不僅僅只是胡飛的回來。更是傅君卓心中的那顆愛情種子發芽生根,結成了一顆情果。
她終於知道,自己愛上了胡飛,並且不可自拔,深陷泥潭。
所以當胡飛踏入草棚時,多少天等待的光陰並沒有化成怨懟,轉而是一句宜嗔宜喜的話。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就好像是妻子等待著出外遲歸的丈夫。
「嗯。出了點意外,累得君卓在這裡久等,讓我心裡難安,始終一直都惦記著你。」胡飛的嘴角綻放出一絲笑意,明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眸定定地盯著傅君卓看。其中的情意濃的化不開。
但是傅君卓的性格大膽活潑,承受住這樣的目光。並且以深深地思戀,對視著胡飛。她的那雙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韻神韻。
胡飛並沒有打傘,綿綿不絕的細雨打濕了他的頭髮、衣服。更顯得肌肉賁發,帶著男兒的鋼鐵豪情。
傅君卓的心也不禁砰砰地亂跳起來。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澎湃的情感流動,她從盤坐的草席上忽然站起,一頭扎進胡飛的胸膛,緊緊地抱著他。心中發誓,此後一定牢牢地跟隨著他,叫他再也累不到自己苦等守候。
胡飛的胸膛,帶著濕意和溫暖。繼而她感覺到一雙強健的手臂包攏起自己。一隻手箍住自己的腰肢,另一隻手卻在不老實地上下遊走。
傅君卓嚶嚀一聲,粉霞攀爬上臉,一時間春景明媚,艷如朝霞。
胡飛乃是混沌神軀,比之神力之軀,更顯得耐力十足。不過他照顧傅君卓的身子,僅僅只是從上半夜大戰到下半夜,臨到拂曉,便自收手。
不過,饒是傅君卓武功長進,多年鍛煉,也不堪征伐。被胡飛放過之後,立即沉沉睡去。雲鬢散亂,皓齒丹唇,好像是一副海棠秋睡圖。
兩人相擁而眠。直至中午,傅君卓忽感肚中飢餓,顯然是昨晚體力消耗太大,野果山泉也支撐不住了。她從沉睡中悠悠醒轉,立即發現自己置身在胡飛的臂彎之中,胡飛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自己,頓時幸福和憂愁一齊攀上她的心頭。
「你瞪著我看做什麼?」傅君卓將柔嫩光滑的身軀緊緊地貼在胡飛身上,嬌嗔道。
「嘿。」胡飛一口霸道的深吻吻上,雙手遊離,直至將傅君卓撩撥得喘不過氣來,這才是鬆口放手。
他精力旺盛,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都可以。傅君卓欲拒還迎之時,他卻及時收手,拍拍粉臀,道:「過猶不及,君卓與我一齊走吧。」
傅君卓睜著一雙大眼睛,嬌麗無雙,好奇地問道:「要去哪裡?」
胡飛朗笑一聲:「我知你是武林三大宗師傅采林的弟子。你此次來中原,不就是要找人試劍,提升修為么?我亦有師門要務,正好一起上路。每過客棧,翻雲覆雨豈不美哉?哈哈。」
「想的美!」傅君卓白了胡飛一眼,伸出手指掐住後者的腰肢,輕輕一扭。
「嘶……」胡飛配合地倒抽一口冷氣。
……
「揚州城此時是不能去的。不過順著長江而走,村鎮中客棧、酒館還是有的。」胡飛暗忖道。
他看著傅君卓靜靜地穿上衣服,將遮陽斗笠的輕紗垂下,手持寶劍,重新恢復一副英姿颯爽的絕美神秘姿態。一邊欣賞,一邊則在打算將來:「出去后,得立即打聽寇仲和徐子陵的下落,好知道我錯過了什麼。我現在和傅君卓乃是情侶,他們又認了傅君卓叫娘。不知道這兩個小強見到我,會不會改口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