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女子騎兵 全體狗刨
司徒寒輕笑,「正是,既然老子是一隻虎,咱們就想辦法推一隻綿羊兒子登上大位,比如有點兒娘里娘氣的堯柏思,能省卻不少事。」
她曾親眼看到那孩子被黑炭兒和北冥瑜合夥兒取笑時,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毛筆,摺疊收拾好正在寫字的白紙,然後又端走硯台,把桌子清理乾淨后才趴在桌上開始哭了起來!這讓她看得一頓呆,好眼瞎啊有沒有?她是發現那孩子其實性子很軟,又好哭鼻子,但沒想到能娘到這種程度……
「如果駕崩時還未立太子,就更改其臨終口諭?」司馬睿道。
「所以,你的人,要混到堯真基身邊,職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成為其最信任的貼心人,萬一他死前留有遺詔或死時立詔,主動權也會掌握在你的手裡,想立誰就立誰,想讓哪個絆路石死,他就得死。」
司馬睿微微蹙眉,「更改遺詔,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他不可能只讓我們的人一個人在他身邊,將這麼重大的事托給某一個人,臨死都會宣詔信任的幾大重臣託付叮囑。」
「每個人都有能被人所迫的把柄,即使沒有犯國法,也有他的心理弱點,就看你的人攻破他人心理防線的本事。實在不合作,也可以直接給他兩條路選擇,合作的話,活命,保地位,陞官;不合作,別說辛苦得來的官位沒了,連命也不會有了。是聰明人,都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司馬睿凝視著她,「寒兒,若不是你希望過和平的日子,懶得動心思,你就是個很可怕的對手。即使沒有我做的這一切,你也早就在各國安插耳目了。」
「三歲時,我是曾有過這種考慮,但我不是皇帝,也不是丞相,更不想打仗,何必費腦子耗精力?現在,又有你這個現成的資源,雖然沒有自己人用的方便,但只要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行。他們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人,沒什麼區別嘛!」
「寒兒終於親口說出這般信任司馬睿的話了!」
「我本就信任你啊,是你自己到一處彙報一處,搞得好像我在遠程監視著你一樣!唉!」司徒寒說著,搖搖頭。
「並不是怕你疑我,只是想讓寒兒知道睿睿的每個行程,知道睿睿沒有偷懶,更沒有招蜂引蝶!」
「噗!」司徒寒笑,「你想得太多了!」
「寒兒這是不在意我被人強搶了去?你要知道,西北的女子可是大膽得很,而我又沒有武功傍身!」
「大名鼎鼎、心思縝密、詭計多端的司馬丞相若是被人搶了,那定是心有所動、半推半就,我又何必去擾人好事?不如順水推舟加以成全。」
「詭計多端?寒兒,你這是——」
「誇你呢!」司徒寒快速介面。
「看來我若是被人擄去,你當真不會去救了!」
「你是心甘情願享艷福去了,我救什麼救?別讓人家小兩口兒齊心合力打斷我的狗腿!」
司馬睿聽著那不在意的聲音里似乎夾雜了一絲絲酸溜溜,終於滿意了。「寒兒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為夫就算咬舌自盡,也會為寒兒力保貞潔!」
「噗!」司徒寒噴飯了。
再說,為夫?為什麼夫?為誰的夫?
司徒寒翻了個白眼兒,「我臉皮厚也就罷了,我不長鬍子也就罷了,因為我是女子,可你卻真是臉皮厚得連鬍子都長不出來!」
司馬睿不惱不氣,「寒兒說自己臉皮厚,若睿睿不比你的厚點兒,如何能與寒兒相稱相配成一對?」
這樣解釋也行?司徒寒無語。
吃完飯後,司徒寒道:「讓人把碗碟兒收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去找劍無塵,讓他明日帶人去挖水池。」
「挖水池?」
「嗯,訓練女兵用。」
司徒寒說完就走,沒有做太多的解釋——她很忙!
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越在高位的領導人越不願意多說話,一是沒必要什麼事都向下屬交待清楚,二是事情太多,腦子太累,不想多話,只想讓他們按令行事,別問太多為什麼,反正自己的出發點是為民,不是害民。
劍無塵坐在那兒看著面前桌上的圖紙,學著司徒寒的腔調兒,「就是挖個大坑唄!」
司徒寒的眼睛向上翻了翻,什麼叫挖個大坑?埋人啦?
「帶人照這個面積大小和深度挖,池底和池壁都要鋪上最結實的石頭或青磚,池周蓋上圍牆,裝上大門,配備守衛室,再蓋上幾間換衣室。我最多給你三個月時間全部完成,需要多少人隨你要,人員由穆將軍調配。」
「好,我明日就去找他商議。」
司徒寒點點頭,轉身就走。
「寒兒!」
司徒寒無奈回身,明知故問:「還有事?」
「多待一會兒可好?無塵也多日未見寒兒了!」
這傢伙又是想討吻了!司徒寒乾脆自己走過去,直接俯唇而上,兩人瞬間就緊緊被彼此灼熱的呼吸包圍,劍無塵微仰著臉在她的唇上探索著、纏綿著,總在換氣的間隙里呢喃一句:「留下。」
江湖中內心狂傲的劍無塵,只在自己的寒兒面前低聲細語,一聲聲「留下」表達著他對司徒寒的渴望。
司徒寒離開他的唇,定定看著那雙依然令人神迷的紫色雙瞳,「無塵,我們,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你已經娶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君,有何不可?寒兒,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與你互相擁有,讓你成為我劍無塵的女人!
司徒寒嘆息一聲,抬手撫上他的眼角,「無塵,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絕不是不想要你卻還霸著你不放。若你能等,拿下西風中部城池之後,我便給你你所想要的一切!若不能等——」
「我能等!」劍無塵迫切地打斷她,他不想聽到從她口中說出不能等後面的半個字!
「無塵都等了這麼多年,寒兒又一直在我身邊,倒也不急於一時。只是寒兒,我怎麼沒聽你說過要拿下西風國中部城池?」
「這是我與百里默的約定,一旦我為他定下國家大勢,不再被三面受敵所擾所憂,他就允我辭官放我歸隱,從此不再過問朝堂之事,我就能與你逍遙於江湖山水或隱於田園,這也是我回來后對三州如此拼力建設的原因,我要從這裡斜插過去,而不是真正從中部起頭兒。」
「真的?」劍無塵驚喜,可轉眼又憂慮,「西風國中部可不是那麼好拿下的,寒兒,這麼危險……」
「別擔心,你忘了我是誰?武器變態啊!等你把游泳水池建好,就替我準備製造新武器的事宜和原材料,我也該開始動作了。」
「好,寒兒放心,我定會在三個月的時間內完成水池建造任務,再與寒兒同心協力為攻打西風做準備!」
「世間唯無塵對寒兒真心實意,從不耍任何心計,腳踏實地為寒兒著想、為寒兒分憂!無塵!」司徒寒輕輕呢喃著吻上他的額間,「為了離開朝堂,為了真正獲得自由,我們還要一起努力,寒兒會製造出新的武器,爭取儘快結束戰爭達成目的。所以你今晚也要好好休息,後面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做。」
「好,無塵聽寒兒的!」
「嗯。」司徒寒又輕輕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便轉身離開。
她今日等於是對劍無塵做出了最後承諾,可司馬睿那邊怎麼辦?她又該如何開口跟他說?畢竟他也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
司徒寒伸手敲了敲額,煩惱到頭疼!
一個月後,著一身鑲銀邊兒白色長袍、腰系銀色腰帶、換紅瑪瑙簪為銀簪的司徒寒出現在女子教武場。
「巧方,一切是否都已準備好?」
「回將軍,已全部準備好,女兵們也已集合完畢,就等您一聲令下。」
司徒寒邊聽他說邊往賽場走去。
「參見將軍!」五百女聲。
司徒寒並不多話,直接道:「考試程序早已貼出,你們應該已有所準備。今天上午的武考就一種:繞場五千步長跑比賽,評比方法很簡單,誰最先到達,誰就拿第一名,共計出前十名。休息后,下午文考。廢話不多說,都拿成績來說話!巧方,開始吧!」
「是!」巧方轉身對她們大聲道:「按分配好的五十人一組,分十次,每次評出一人,計十人!第一組,準備!」
司徒寒坐了一整個上午,看著女子們你追我趕,也發現那些落後於人的女子中,有的爆發力其實不錯,如果換成一百米快速衝刺短跑,應該沒問題,尤其是那個濃眉大眼的鮑史楠,因為沒經驗,她把自己的爆發力全用在了起跑之後,幾個呼吸間就把所有人甩在了身後,可越到後面,越後繼無力,已經跑不動了!
比賽過程中,還有幾個女子雖然明知無法拿到名次,還是堅持小跑著甚至走也要把比賽里程走完!
每個人身上都有各自的優點和缺點,為將者,就是發現士卒們的長處和短處,用其所長,避其所短,這樣的話,就沒有不可用的兵!
司徒寒問著立在一旁的穆將軍,將那些無法得冠卻表現出其它優良品質女子的名字一一記錄下來,她要把這些作為綜合素質的依據,並建立女子人才庫檔案,以備後用。
五千步跑下來,名次也都顯而易見地立即出來被巧方記錄,女子們已顧不得歡呼,因為所有人都累得像死狗,無法蹦跳嚷嚷。
司徒寒下令:「巧方,中午給她們加菜,要有魚有肉。飯後休息,申時文考(下午三點)!」
「是!將軍,那中午您……」
「老規矩,和她們一起吃。以後這樣的問題不用再問,不論是男兵軍營還是女兵軍營,都是去軍營食堂和他們一起吃飯。」開小灶搞特殊,會拉遠士卒們和她的心理距離。
「是,將軍,卑職明白了!」
午飯時,司徒寒端著碗走到了長跑冠軍的桌前,同桌的人一看鎮國大將軍竟然要和她們同桌吃飯,個個驚喜不已,忙不迭地讓位。
「都坐下都坐下。長跑第一名,傅輕燕?」司徒寒含笑看向那名身高近一米七的高個兒女子,她是十組中的第一名里跑得用時最短的。
「是,將軍!」傅輕燕站起來。
「坐下坐下!」
「是!」
「表現不錯,輕燕今年多大了?」
「報告將軍,標下今年十九歲!」
標下,沒有軍中職銜的普通士兵在將領前的自稱;末將,是大將軍以下的各級將軍在主將面前的自稱;而卑職,是將領以下職官在主將面前的自稱,如校尉、都尉。
「個子高,知道用勻速跑,還很有毅力,看你中途摔了一跤,應該摔傷了吧?是否擦藥了?」
「沒事兒,這點兒擦皮的小傷,過兩天自己就好了,俺是農村人,皮糙肉厚,沒那麼嬌貴。謝將軍對標下的關心!」
司徒寒拍拍她的肩,鼓勵道:「好好表現,希望你在後面的比賽中也能拿到好成績!」
「謝將軍!將軍,俺沒姐姐,俺覺得你就跟俺親姐姐似的!」
旁邊的女子悄悄撞了撞她的胳膊,跟將軍攀親,也不怕別人恥笑你?
司徒寒笑了笑,「那就把我當成姐姐!不過,你這兩條大長腿,嘖嘖,長得我都看不懂!」
腿長需要看懂什麼嗎?眾人疑惑!
司徒寒隨後又看向大家提高聲音道:「進了軍營,我們大家就都是親姐妹,團結互助,不分彼此,像一家人一樣!」
「是!將軍!」眾人停下口中的咀嚼,一臉喜氣,齊聲應道。
司徒寒離開那張桌子,邊往回走邊道:「雪如龍,風如虎,半日不穿冷得苦;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所以不耽誤大家了,都繼續吃飯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比賽!」
整個餐廳的進餐氛圍因為大將軍,變得更加愉快。
下午三點鐘,已緩過勁兒來的女兵們開始進行文考,白紙和筆墨已全部準備好。
提前到達的司徒寒直接進入正式話題:「第一道題:軍法軍規;第二道題:你認為如何做一個優秀的好將領;第三道題:西北軍屯的實際意義;第四道題:騎兵對步兵的優勢。」
都是具有現實意義的實際問題,弄懂這些,她們才能真正向前發展,才能明白她的各項舉措背後的含義。
「就四道題?」部分女子驚訝。
「就四道題!你們目前若能把這四題答出精品,就足夠了,以後若要官職升級,就要學習懂得更多的東西,也才會有新的考核內容。四道題自寫自答,能想到多少寫多少,不限字數,但限兩炷香時間內完成。偷看她人考卷或竊竊私語者,取消文考資格。巧方,點長香!」
「是!」
待巧方長香點燃,司徒寒一聲「開始!」,幾位女子就開始奮筆疾書,后三題需要時間邊想邊寫,但軍法軍規卻是最熟悉的,先寫下來再說!
司徒寒正坐前方,穆將軍和巧都尉分立後方兩側,形同監考。這一進入文考,司徒寒感覺不對勁了!
等考試時間結束,通過考試現場的情況,又當面快速地簡單翻看了五百張考卷,司徒寒才醒悟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會寫字的大部分是官家小姐或富商之女,而那些只會吟詩作畫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是不要的,眼前這五百人,百分之九十八來自郊區農村,她們大部分沒有長期接受教育,根本寫不出幾個字!
難怪只有十人左右筆不停墨地寫著,而其她女子寫了一小會兒就皺眉苦臉不動了!
司徒寒蹙眉,既然巧方說她們早己背得滾瓜爛熟,說明她們肚子里是裝了貨的,只是寫不出來罷了!
是她思慮不周,疏忽了這個重要問題!想了想,看著她們道:「為了給無法執筆作答但腦子很聰明的人一個機會,本將現場提問,說聲開始后,你們搶答,已經完整答卷者不參與,大家聽明白了嗎?」
除了已答題的女子,所有人都喜出望外,大聲答道:「明白了!」
「誦出部分軍法,開始!」
「報告將軍,戰前各部按要求部署自己的部隊,並向主將報告明白,違令者斬;士兵排陣的疏密絕對服從長官,違令者斬;士兵在作戰前,前後左右等的各種行動要隨旗幡所指,違者斬;戰陣中一部受敵,余部不進救者斬;無軍令妄行陣間者斬;吏士向騎兵陣馳馬者斬;前進時有後退者斬……鮑史楠搶答完畢!」
司徒寒這話音剛落,她就站起來快速接上了,還有禮有節,看來不識字的人,記憶力卻都超一流兒!
司徒寒很滿意,微笑點頭,「答得很好,坐下。第二道搶答題,騎兵對於步兵的優勢,開始!」司徒寒冷不丁地打亂考卷順序進行穿插提問,以考驗她們的反應能力。
「報告將軍,騎兵比步兵跑得快,我們可以組成騎兵隊沖入敵軍前方陣營或周邊陣營中砍殺,等他們主力一撲上來,咱就跑,反正咱跑得快,他們攆不上!等他們轉身回去,咱們再衝過去殺一通,殺完再跑,反反覆復,一點點兒的把敵軍活人變成一堆死肉!向軍欣搶答完畢!」一名女子迅速站起,語速也奇快。
司徒寒點頭,「你說的正是馬上部隊——騎兵得天獨厚的優勢——機動性,而且是全軍機動。」只不過沒有文化,表達能力差點兒,但通俗易懂地說出了精髓。
全軍激動?哦,將軍好有想象力,這樣打擊敵人,的確是令人激動!
「答得很好,可以坐下了。」
身高只有一米六、叫向軍欣的女子卻道:「不過將軍,標下覺得騎兵也有缺點。」
「哦?說說看?」司徒寒驚訝,她居然還能想到這一層?
「是,標下覺得不能只用騎兵一種,得和其它兵種配合著用。而且,騎兵團在野外作戰行,但是攻城恐怕不行。」
司徒寒看著她,緩緩笑了,「沒錯兒,攻堅戰正是騎兵最大的短板。哈哈,向軍欣是吧,希望後面的比賽,你能有更多的表現!」
「是,將軍!標下一定竭盡所能!」
後面的時間裡,司徒寒又提了另兩道題,雖然答得不夠全面,也沒有足夠的深度,但都有人起立回答出一些,已經不錯了!
接下來的第二天開始,是弓馬騎射與標槍、臂力等項目的比賽,加上第一天的長跑和文考以及后加上的一百米衝刺短跑,一共用了三天半。等所有數據資料全部到位,司徒寒開始親自從考卷與實賽結果中挑選親定基層小領導,又根據她們表現出特長進行分類,像男兵一樣,身材矮小的女子執短兵器練習近戰;身材高些的女子執弓弩練習遠戰;臂力強的女子執旌旗;體力較弱不能直接參加戰鬥的,就讓她們做女子軍的雜役後勤……
五百名女子集合在場中,五百雙眼睛緊張地看著巧都尉,他的手中,正是鎮國大將軍親自書寫的任命名單,辛苦訓練了一年,這是對自己努力的最高檢驗!
據說男兵的訓練都是由穆將軍具體負責,大將軍只是給出新的訓練方法、提出訓練與比賽要求,也時常去檢閱,但卻從未這樣全程陪同、連夜擬定結果,可見大將軍對她們這隊女子軍的高度重視!
司徒寒能不重視么,如今身份揭穿,整個軍隊就她一個獨大丁女子,但這並不是太重要,因為她從未覺得因為女子身份而孤單。更重要的是,她是想通過這種手段整體提升一點兒女子的社會地位,使她們不再被奴役,不再對丈夫低三下四,不再一味被婆婆壓迫而一輩子低頭彎腰導致心理變態再回過頭壓迫自己的兒媳婦。
招募女兵根本不是多需要她們去打仗,更不是為了榮譽而去送死。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讓這個世界男女平等,但利用手中的權力、盡自己所能讓她們以後的日子好過一點兒應該還是能辦到的,起碼在家裡能獲得一點兒話語權,而不是一說話就被訓斥為多嘴或婦人之見,毫無尊嚴可言。
「第一組組長:傅輕燕!第二組組長:長孫元敏。第三組組長:前台霞……」
每念出一個名字,人群中就有一道壓抑著的低聲歡呼,不是自己為自己歡呼,就是來到軍營后結成的好友的歡呼。到十名組長姓名報過後,該是百人隊隊長了,沒有成為組長但心懷希望的人更為緊張。
「第一百人隊隊長:鮑史楠!」
「到!」鮑史楠一聲興奮的大叫,她很聰明,不能「啊!」,她就「到!」,反正她要表達發泄一下。
巧方搖搖頭,繼續道:「第二百人隊隊長:魯含夢。」
「到!」魯含夢見鮑史楠沒有被批評訓斥,也學她大叫著答應一聲。
「第三百人隊隊長:遲瑞雪……」
連鎖效應下,五名隊長全都卯足了勁兒大喝一個單字音!
「下面,公布五百人女子軍都尉!」
氣氛更緊張了,部分女子已經手握成拳,尤其是全程筆答文考卻還沒被選為組長或隊長的女子。
「五百女子軍都尉:穆清流!」
「卑職謝大將軍!謝巧都尉!」穆清流立即屈膝半跪行了個軍禮,毫無得意忘形之態,謙卑而穩重。
「啊!啊!」幾名女子圍著一名皮膚並不白晳的中等個兒女子身邊歡呼起來!
「清流,清流,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
「就是就是,清流的學問最好,不,是穆都尉!」
「對對,穆都尉樣樣比賽都在前三名,又教我們怎樣快速記住軍法軍紀,咱們的大將軍眼光好准!可真是選對了人!」
「嗯哼!」巧方重重咳嗽了一聲,現場立即安靜下來,「等一下再恭賀慶祝吧,大將軍有令,增設副都尉一名!」
啊?啊!全場要樂瘋了,這表示其中一個人還有希望,而且是僅次於都尉的職位!
「副都尉:向軍欣!主抓騎兵事宜!」
「卑職謝大將軍!謝巧都尉!」弓馬騎射第一名的向軍欣道。
「卑職謝大將軍!謝巧都尉!」其她被授予職位的女子們集體以標準的軍姿行禮道謝。
「其她人不要氣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你們的特長都被大將軍親自記錄在檔案中,以後會有你們發揮自己獨特作用的時候!以後女子徵兵每年都會有,所以會有新人加入軍營,你們便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前輩,有義務去教導她們!各組長、隊長、都尉若官升一級,你們也都有機會接替其位!大將軍新令,不論地位出身,賢能者上,各隊長、組長若犯軍紀,會按軍法進行處罰甚至取消其職位,所以,要更加努力以得到晉陞,而不能原地踏步,更不能倒退!」
「是!軍中唯大將軍令!」眾女子異口同聲。
司徒寒也是後來才察覺到那三個女子的不同的,因為太巧了,除了全族被斬的曲將軍,原來在老爹手下的四大領將中的另三個姓氏都出現在女子軍中,這同時出現得太過巧合,所以特意追根究底了一下,這一問一查,才知道果真是穆將軍、遲將軍和魯將軍家族中的女子!
出身於武將之家,教育上面果然還是不同的,沒有太多條條框框划道道兒,好在她們都學練過本事在身,又在軍中混了一年更增長了知識,不然弄個膿包過來,倒是要叫她為難了,如今這樣是最好。
而長孫元敏,很輕易就能得知是流風城城主長孫秋碩的侄女,在她這個女將軍的影響下,長孫秋碩也把她送了來接受訓練。司徒寒不知道的是,她一直是長孫元敏心中的偶像,尤其是得知鎮國將軍是女子后,那心中的崇拜不但不減,反而蹭蹭往上增!她來軍營,並非是大伯逼她來的,而是她自己報名來的!
還有前台霞,更是前台衛的親妹妹!
無論是誰,司徒寒說過,賢能者上,一切還是要靠她們自己的努力,只不過若是在同等能力下的競爭中,會作優先考慮,這是唯一能開的後門之處。而五個人沒有一個來向她通報這件事,顯然也了解她,更沒打算自己家的人被特別優待照顧而學不到真本事。不錯,眼光算是長遠!
又兩個月後,大型游泳池建成,司徒寒令穆清流帶領所有女兵全部水池邊集合。
五百套現代款連身泳衣一抖出來,眾人都傻了眼,這,是什麼衣服?怎麼穿?
司徒寒拿著自己的一套大紅色泳衣,「穆清流,拿著你的泳衣跟本將進更衣室!」
「是!」
司徒寒三下五除二就當著穆清流的面脫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穆清流嚇得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能看不能看,要長針眼兒的!
「穆清流,把手放開,看著本將!」
將軍下令,穆清流無奈,只好膽怯地一點點兒地從眼睛上移開手指。
「穆都尉,你要看著本將是怎麼穿游泳衣的,學會之後教會五名隊長,再由五名隊長教會十名組長,通過組長,你們五百人就都學會了泳衣的真正穿法。本將也是女人,你身上長有什麼,我都有,我身上有的,你也都有,咱們都一樣,沒什麼可害羞的,如果你連這種心理都不能克服,如何帶好這五百人學會游水?又如何行好都尉之職?」
「是,卑職受教了!」穆清流嘴裡這麼說著,可看著司徒寒裸體的臉,卻好似紅透的晚霞。
當身著泳裝的司徒寒和穆清流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五百名女子有的叫出聲,有的張大嘴,有的瞪大眼,反應那叫一個千姿百態!可最後誰也不能不過這道關,在將軍的帶頭下,最終都換上了那布料少得可憐又奇怪的衣服。
「本將看過你們的報名資料,五百人,僅有十人會游水,其餘的全是旱鴨子!這樣肯定是不行的,以後若是在船上或河邊與敵軍交戰,你們就只有被淹死的份兒,沒戰死沙場卻被河水淹死,不但不能為家族為自己爭得一點兒榮譽,反而死得窩囊透頂。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眾人齊聲。
「所以,本將耗費人力物力財力,專門為你們修建了這個大型游泳池,為的就是讓你們學會游水技術,即使一時難以學會水中作戰,最起碼也能不被淹死。穆清流,給你十天時間,帶領她們先在水池邊沿淺水區域戲水玩耍,熟悉一下水的特點,感知水的浮力,消除對水的恐懼。自由體會十天後,再進行初期教學,循序漸進。會游水的十人做為游泳教練,要起到帶頭示範作用。中間是深水區,暫時不要帶她們去。」
她知道,要不了十天,這些人就不會滿足於只在水邊玩耍了,自己就會試著漂浮、在水裡划拉、學著換氣。沒有太多技巧,只要多下水,她們自己就能學會一半兒,再稍加指導多練習即可,學習游泳沒有那麼難。
「是,將軍!」
「報告!」
司徒寒一看,是前台霞。「說。」
「將軍,您看您衣服都換好了,要不,您親自給我們大家演示一下唄!」前台霞雖然臉還是紅的,可話卻還是很大膽地說了出來。
「是啊將軍,您教教我們吧!」
「將軍您就游一個吧,不然您換了半天衣服都白換了,多浪費啊!」
司徒寒笑了笑,「好,那就看清楚!」
話畢,「撲嗵」一聲就一個猛子扎進水裡轉眼間消失不見了!
眾人從驚訝變成驚慌,「將軍!將軍!」
正叫著,那人卻從水中央露出了腦袋,「看好了!」
司徒寒從蛙泳到仰泳,再側泳,爬泳……花樣百出,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前台霞首先叫起好來,更換泳衣后的羞澀和拘束都隨之漸漸消失,對學會游泳產生了渴望,也有了很大動力!
「將軍,你在水裡就像美人魚一樣!」
「將軍,你在水裡像俺家院子里開的花兒一樣美!」
「將軍,我一定要學會游水,像你一樣在水裡想怎麼翻就怎麼翻,想怎麼轉就怎麼轉!」
「將軍,其實我就會狗刨式,我一定還要多學花樣兒,像將軍一樣游得漂亮!」
眾人在岸上七嘴八舌,司徒寒出水上岸,一腳踹向只會狗刨女子的屁股,「那還不給老子下去,凈在這兒看得歡!」
女子被踹得撲嗵一聲跌進水,果真在水裡狗刨起來,那姿勢惹得眾人嘻嘻哈哈笑。
司徒寒臉上掛著一絲淡笑,「都順著邊沿滑進去,扒在邊兒上體驗,還想等著老子一個個踹你們下去么?」
「別別!將軍腳下留情,我們自己下水!自己下水!」前台霞笑嘻嘻地第一個滑了下去,原來大哥說得沒錯兒,將軍她真的好喜歡踹人屁股!而且還不挑腿,男女通踹!
一個月後,司徒寒就看到了滿池子的女子都在用學會的同一種姿式在水中撲騰——狗刨!
兩個月後,學會了仰泳、側泳……三個月後,學會了蝶泳……
然後,「將軍,天寒水冷了!」
大將軍面無表情:「隨我訓練后一起競走到泳池,冬泳!」
於是,這天報數列隊練習后,鎮國女大將軍首次跟所有女兵一起訓練,三千米長跑后跑馬射箭……
翻倍的熱身運動后,帶著眾女子進入游泳場更衣,緊接著是一陣撲嗵撲嗵,冬餃子下鍋。
猶豫的動作慢的,全都被大將軍的獨門功夫——「神腿一腳踹」給踢入了水中!
即使如此,個個也是忘了什麼是笑不露齒、全都跟著大將軍學會了呲著牙樂!因為雖然苦點兒累點兒,軍法軍紀也很嚴格,卻是一種全新的集體生活,是她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再說,大將軍對她們可好了,每天都能吃到魚吃到肉,還有蛋、蔬菜和湯,在家裡哪有這麼豐富的飯菜!
更大面積的三州所有水利屯田與建設,都在有條不紊中全面進行著……
三年後。
司徒寒召集來所要用的人。
看著手邊桌上的一堆賬本,司徒寒對站在下方、長相普通的長孫秋碩侄女道:「長孫元敏,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能寫會算、深藏不露的,還把女子軍的賬目打理得這麼好!既然你如此擅長賬目計算,本將就特封你為三州巡查使,帶領一百人女兵隊,核對巡查本將直轄三軍以及三州州都尉統領下的州郡兵軍,若有將官剋扣兵餉、盤剝士卒而不顧士卒死活導致士卒逃亡,或士卒死後將官坐吃空額的,一律就地拿下,押解到流風城,交給前台衛收押。拒捕者,就地格殺!另外,細查該上繳到總督財政的銀子是否都足額上繳,若有遺漏,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限時補上,過期問罪。」
「是!卑職領將軍令!」剛二十歲的長孫元敏立即應道,內心激動得要流淚,大將軍這是多麼信任她,巡查特使,還掌有生殺大權,她從來就沒想過自己能有這樣出人頭地的一天!
「穆都尉,撥一百身強力壯、武藝好而又弓箭射術精的騎兵女子給長孫元敏。」
「是!卑職領將軍令!」穆清流立即答道,長孫元敏的特長是被她發現並全力培養的,她能被重用,自己臉上也有光!
「穆將軍、遲將軍、劍無塵,我想建立國翼衛,以便安置從軍后因戰死沙場而留下的無法自活的孤子獨女,屆時,將他們都放在國翼衛撫養受教,這些孩子就相當於本將的義子義女,由本將親自指派可靠之人撫育他們,培養他們成才,將來能成為國之羽翼,為國效力。你們看呢?」
穆將軍喜道:「舊時戰場遺孤都是自食其力,有很多孩子都淪為乞丐,即使有少部分被親戚收養,但過的也不是人的日子!將軍仁德,乃三軍之福!我們這就安排人力選地建房!」
「嗯。穆將軍,按制的話,今年要更換已連續服役三年的兵員,但如今是在屯田時期,所有舊例全部要更改。」司徒寒來回踱了兩步道。
穆將軍道:「請大將軍明示!」
「建立屯田邊軍世襲軍戶制!發出全軍通告,如果有願意在西北紮根者,可以傳信於其家人到西北定居,除繼續服役的士兵本人免賦稅、獲餉糧外,廢除原來的家庭成員全額繳納稅賦徭役之規定,更改為減免其家庭成員稅賦中的七成!士兵若退役,只要其家庭再出一名兵丁入軍補上缺額,則繼續享受所有待遇,世代出丁進補,世代享受待遇,男女不限,不出丁補缺時止。士兵若是在戰場受傷殘廢,既不能繼續服役又失去務農能力者,就安排在三州境內看守城門或城內巡防等領薪生計作為恤軍補償。」
「末將代三軍謝大將軍!只是,將軍,城門和巡防畢竟有限,若傷殘過多的話……」
「不用怕無處安排,本將不但是三州總督,同時還兼理全國軍務,若三州真容不下,還有全國的城鎮鄉村呢!何況,戰事結束后,成立一些手工作坊,引導他們進入手工業,也能解決一批。」
「將軍思慮周全,是末將一時多慮了!末將相信,戰神大將軍不會讓傷殘數字達到那種地步!」
司徒寒笑道:「你對我倒是比我對自己更有信心!」
「末將並非言過其實,是以大將軍的戰績在說話!」
司徒寒笑笑,不再浪費時間謙虛,「我記得士兵們的官衣兵器都是要自備的是吧?」
「是,四國舊制都是將官衣製作以後統一存放在軍隊的官倉里,由士卒一年兩次按時購買,夏衣在四月到六月,冬衣在九月至十一月,其它時間不予辦理。冬裝最高一百一十錢,夏裝五十五錢。」
「若官衣(軍服)的質量好一些,價格還會高於這個數吧?」
「是這樣。」
「簡單的武器裝備也是自備吧?」
「是,每個士卒出征時要自帶一張弓、三十枝箭,還有喝水的葫蘆、橫刀、磨刀用的礪石、解繩結和鑿洞用的錐子,另外還有氈帽氈衣和行膝等各一件。」(行膝即綁腿布)
「甲胄是不是也要士兵花錢買?」
「正是,看他們交納了多少錢或實物才能頒給。」
司徒寒搖頭道:「為國從戎已是盡義務,說是發軍餉或以糧代銀,但士兵在軍中的日常開支,便會使他們在戰爭結束回家時沒有剩餘的銀兩帶回去貼補家用。以糧食代替餉銀的話,他們還得把糧食拿出去變賣或直接交換成自己在軍中的生活必需品。不夠節儉的士兵恐怕還要託人帶信給家人捎來錢物,家人不但要承受分離之痛、遠行之憂,還會增加經濟負擔。」
眾人不語,四國向來都是如此。
「傳總督將軍令,以後的官衣由總督財政撥款統一製作免費發放,不用他們再跟家人討要銀子購買。甲胄以及弓箭戰刀等兵器也都無償提供,騎兵步兵的春衣冬衣平日每人各四套,戰時每人各六套。私衣(平日穿的便衣)自備。但不管是私衣還是官衣,都要在軍隊官兵的衣裝登記簿上註明。同時,因為他們不再有物品所有權,所以凡無償發放的物品不能再私自買賣,敢質賣者,重置以法。平日訓練時自己保管,非正當理由的損壞要按價賠償,逢戰時,戰爭結束后要上交清點。」
幾人面面相覷,而劍無塵和司馬睿卻用深情的目光悄悄凝視著她,這女子,總是心懷天下,惜軍恤民。
遲將軍猶豫道:「將軍,您打破傳統的出發點是好的,為的是減輕老百姓的負擔,可這樣的話,您的財政負擔會加重。除非能取得皇上的贊同與支持,不然我們的財政就會太過緊張,萬一遇有急事而拿不出錢來……」
司徒寒笑道:「遲將軍這個建議好,想得周到,我會往上面遞摺子。但無論皇上支持不支持,這件事都必須要想辦法落實下去,軍隊需要改革。事情很多,都啟用腳下的風火輪兒去辦事吧,穆將軍留下。」
幾人微笑道:「是,將軍!末將(卑職)告退!」
待包括司馬睿的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司徒寒才嘆息道:「唉,穆將軍,私下裡,我應該叫你一聲穆叔!你跟我爹在一起並肩戰鬥不少年,情同兄弟,後來又輔助於我,這些年,可真是辛苦您了!」
「將軍言重了,軍旅之人,都想跟隨一個有勇有謀的主將,而大將軍更是青勝於藍、名震天下、四國皆畏,此乃是末將的榮幸才是!」
「穆叔,」司徒寒猶豫了一下,「當初我被皇上刺傷,若無命回西北……」
穆將軍明白她未完的話背後的意思,毫不猶豫道:「末將定會舉旗與老將軍同心協力向皇上要人!」
司徒寒彎腰行了個大禮;「謝穆叔的愛護!」又嘆息了一聲,「唉,只怕那樣的話,我會死得更快!」
穆將軍想了想,道:「的確,如果將軍身體安然無恙,以將軍的本事,我們去救,定能成功,可若是重傷在床,無力自保,我們冒然行事,只會害了將軍。」
「穆叔,如今西北屯田成功,我也該告訴你一件事了。」
「末將恭聽!」
「我與皇上已經密議攻打西風,拿下其中部城池,改變四國格局。而我,只等著功成身退,離開朝堂。但是穆叔,那時,我還能全身而退嗎?功高蓋主,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穆將軍雙眉緊鎖,「原來皇上如此大力支持西北建設,是為了一個更遠大的目標。」
「正是。」
「且不說西風難打,就算你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就算皇上信你,恐怕也敵不過眾臣的舌根子。」
司徒寒冷笑,敵不過眾臣諫言、謀反什麼的,都是殺害手中擁有軍事大權與實力的功臣宿將的借口、強加的罪名而已!如果他真心不想殺不願殺,別說朝中那幾個人,就是整個天下以此事反他,他也會與整個天下作對加以維護,何況沒有政治心機的純樸老百姓們誰會主動摻和這種事,還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說什麼就是什麼,所有的子民,其實都是被皇家所驅使的棋子。
「到時隨機應變吧,且看皇上如何對待為他開疆擴土的將士們!」
「大將軍,若皇上真的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末將定會全力支持大將軍回歸西北!」
穆將軍這是在起誓效忠於她啊,司徒寒緊緊握住他的手道:「多謝穆叔!有您和我爹這樣堅實的親情後盾,只要我司徒寒有命能從戰場上回來,就什麼困難阻擋也不怕了!」
百里默,我在皇宮已經栽過一次,必不會再栽第二次,無論背後的人是誰!權力我可以隨時上交,但你若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我也絕不會做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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