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你也認為我有病
手裏的包還沒有砸到對方頭上,便被人給攔住了。
西榆紅著眼抬眼看去,竟然看到了氣喘籲籲的阮沛臣。
阮沛臣額頭都是汗,身上昂貴的西裝也因為跑動劇烈的緣故顯得十分淩亂,他抓著西榆的手,家那個西榆拉到了一邊。
“你放開我!”
西榆暴躁地衝著阮沛臣大吼,直接將手裏的包砸在了阮沛臣的胸口,阮沛臣也沒有阻攔,而是強行拽住了有些失控的西榆。
“聶西榆,你給我冷靜點!”
“冷靜,冷靜什麽?他們可以欺負我,我不能欺負回去嗎?他們說的是人話嗎?”
西榆大叫著,瘋狂掙紮,直接將手裏的包扔了出去,砸在了地上。
“這女人是不是有病,瘋子吧?”
“報警,這女人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吧?”
周圍的人看到阮沛臣控製住了西榆,剛才還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會兒便全體滿血複活,又圍聚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半刻都不停歇。
西榆看著周圍的這些人,抓著腦袋大喊起來,竟然一下子推開了阮沛臣,衝了出去。
那些人看到西榆跑過老,居然都不抵抗,狼狽的後退,結果接二連三的互相絆倒摔在了地上。
阮沛臣從身後一把抱住了西榆,直接將西榆抱著離開了人群。
跟著阮沛臣出門小劉急忙將地上的小雯抱起來追上。
阮沛臣抱著西榆出來的一路,西榆都在鬧騰,等阮沛臣將西榆塞到了車上,西榆竟然低頭一口咬在了阮沛臣的手掌虎口上。
阮沛臣吃痛,卻沒有立刻甩開西榆,而是說道:“聶西榆,你給我冷靜點。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西榆毫無反應,咬得越加用力。
阮沛臣咬牙,坐進了車裏。
將小雯放上車的小劉看這一幕,著急地上來拉開西榆,阮沛臣卻攔住了他。
“你先不用動,開車去醫院。”
小劉立刻啟動車子去私立醫院。
半個小時前,他們從私立醫院出發去了孤兒院,才知道西榆帶著小雯來看病了。
阮沛臣擔心西榆一個人沒辦法照顧小雯,畢竟現在大醫院都是人滿為患,便又離了馬不停蹄趕來了這邊,可是誰能想到,他們剛剛在醫院門口下車,就聽到有人說兒科那邊有人打鬧了起來。
阮沛臣下意識就覺得這事情和西榆有關係,於是一路從門口狂奔到了兒科,這才攔住了西榆。
車子開了六七分鍾,低頭咬著阮沛臣的西榆才鬆開了嘴。
她一抽一抽地等著阮沛臣,眼睛紅紅的,像是受到了驚嚇一下。
阮沛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虎口,一圈牙印,已經出血了。
阮沛臣拿過紙巾擦了擦手,壓在傷口止血,然後說道:“你還生氣嗎?”
西榆經過剛才的鬧騰消耗,這一會兒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人也冷靜了下來。
“看樣子是已經冷靜下來了,喝點水吧。現在帶小雯去其他醫院,你放心,不會耽誤小雯的病情的。”
阮沛臣說完,從車上拿了瓶水給西榆。
西榆的喉嚨因為剛才的嘶吼喊叫,這會兒的確非常幹。
她咽了咽口水,遲遲沒有拿過阮沛臣手裏的礦泉水。
阮沛臣將礦泉水塞到了西榆手裏,低頭看著自己虎口的牙印,說道:“西榆,你要不要找陳嫵看一下?”
西榆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阮沛臣是什麽意思。
他突然提到讓她找陳嫵是什麽意思?
西榆正想著,忽然想到了自己今天和陳嫵約了做一個心理測試的……
“你也覺得我有病?”
西榆難以置信地看著阮沛臣,想到了剛才在醫院裏那些人罵她的話。
阮沛臣知道在西榆剛剛受到這方麵刺激之後和西榆說這個,不是很好,有可能會再次刺激到她。
但是想到西榆剛才過激的行為和不受控,阮沛臣覺得西榆的確需要盡快去看心理醫生。
“西榆,之前我問過醫生。醫生說你的腦部在經受撞擊之後,會有一些後遺症。而且你昏迷之前端起內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那些事情可能會對你造成……”
“夠了!”
西榆冷冷打斷了阮沛臣的話,說道:“你說這麽多,就是覺得我和那些人說的一樣,是個女瘋子是嗎?”
“西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你好……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會逼你去做。”
“那你就不要再和我說這件事了,我沒有病。怎麽,難道你覺得我就該任人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阮沛臣倒吸了一口冷氣,無言以對。
車內沉默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他們在私立醫院門口下車。
阮沛臣親自抱著小雯進了醫院,將小雯交給醫生後,阮沛臣便扶著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之前在醫院裏找西榆跑得太著急,阮沛臣的腿現在十分酸,還有些隱隱作痛。
西榆在忙著照看小雯,沒有注意到阮沛臣的不舒服。等小雯這邊醫生已經處理好了,西榆也沒有和阮沛臣打招呼,直接動身離開了醫院。
小劉遲遲不見阮沛臣回來,便進醫院找阮沛臣,途中和西榆擦肩而過。
小劉找到阮沛臣時,阮沛臣額頭全是細密的汗珠,純色蒼白,臉色十分嚇人。
“小劉,去喊一下醫生。我的腿……好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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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榆從醫院出來之後,原本打算去找陳嫵做檢測,可是剛才車上聽到阮沛臣的話後,她突然就不想繼續去陳嫵那裏做檢測了。
不知情地陳嫵打電話過來,西榆也隨便找了個借口給推辭掉了。
她坐在車上,讓司機漫無目的地在醫院周圍繞了兩圈之後,感覺自己心裏好像沒有那麽悶堵難受了,便下了車,重新回到了醫院。
醫院裏雖然有護士在,但是照顧小雯和小胖,還是她親自在比較放心。
西榆回到了小雯的病房,小胖也在這裏,現在這兩個孩子都在睡覺掛水,十分安靜。
西榆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忽然想到阮沛臣。
她剛才在門口沒看到阮沛臣,可能是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