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聶修爾這次是真的震驚了,手裏的紅酒差點都晃到了酒杯外麵。
上午陳管家告訴了他,他母親夏莉是趙家的養女,但是十分憎惡趙家。
那時候他就震驚過母親的身份。
但現在,趙望湘居然說,他母親其實是趙家的私生女,也就是說,母親的的確確是趙家的孩子,隻是以養女的身份活著。
這一點,是陳管家沒有說的。
不過聶修爾在震驚之後,很快就清醒冷靜了下來。
陳管家的話不能全信,這個看上去就很會說謊的趙望湘,自然是更加的不可以相信了。
“你很震驚吧?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很震驚的。”
聶修爾冷笑了兩聲,盯著滿臉都是藏不住的得意神情的趙望湘說道:“我是挺震驚,但是那又怎樣?就算我母親是趙家的私生女又怎麽樣?”
“當年我母親去世,你們有尋找過我嗎?”
趙望湘放下了紅酒杯,雙手撐在了圓桌邊緣,微微屈膝站了起來,然後輕輕俯身慢慢湊近了聶修爾,說道:“找過,我們當然找過。但是那時候阮家的人居然騙我們說,你也在車禍中喪生了。”
聶修爾麵無表情地笑了一聲。
趙望湘坐了下來,說道:“雖然阮家說你不在了,但是我們還是沒有徹底放棄,所以這些年其實也都在找你,想著也許你其實是活著的。”
“意義呢?花那麽大功夫找一個孤兒?一個被阮家放棄的孤兒,你們圖什麽?”
聶修爾重新拿起筷子,優哉遊哉地吃起了東西。
趙望湘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覺得我父親和阮沛臣的母親是兄妹,肯定很親,我們趙家怎麽可能對你這麽好?”
“是啊,對我這麽好幹嘛?我一無所有,不像阮沛臣,是RK集團的總裁,是阮家公開公認的繼承人,你們和他搞好關係,好處多多。”
聶修爾十分配合趙望湘。
趙望湘歎了口氣,說道:“阮沛臣和我們關係並不好,我和我哥回來,阮沛臣也一點都沒有想要幫我們拓展一下人脈的意思,反倒是很嫌棄我們。”
聶修爾笑了笑,抬眼看著趙望湘說道:“看出來了。所以你們就要斷絕關係?”
趙望湘低頭從她的包裏取出了一個牛皮紙袋裏,將那紙袋推到了聶修爾手裏。
“這就是我們要合作的原因了。”
“趙晴語和夏莉都是趙家的女兒,都是我的姑姑,你和阮沛臣都算是我的表哥,其實我幫你們誰,都好像對另一個不太公平。”
“所以?”
聶修爾伸手,壓在了那紙袋上麵,卻沒有拿過紙袋。
趙望湘見此,便說道:“所以,我決定最後看利益。誰能給我更多利益,我就選誰做合作夥伴。”
聶修爾大笑,放開了紙袋,問道:“趙望湘,親情在你這裏值多少錢?”
趙望湘挑眉,淡定地說道:“這二十幾年就見過兩三次的表哥,我和他能有多少親情。當然是利益更重要啊……隻要利益一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