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神助攻
江承宗沒有回答,反問道:「小柔你希望是什麼結果?」
「我當然希望你是我爸爸啊。」
「為什麼,如果是別人當你爸爸不可以嗎?比如你顧叔叔。」
小柔拿著挖冰淇淋的勺子歪頭認真想了想:「其實我以前挺喜歡顧叔叔的,可後來江叔叔你來了,我好像、好像……」
說到這裡她頓住了。她想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這種感覺,但畢竟年紀小辭彙量有限,雖然伶牙俐齒卻還是打了咯噔。
江承宗就好心地替她補了一句:「叛變嗎?」
這個詞小柔電視里聽過,隱約知道意思,就點點了頭:「嗯,好像是這樣的,我好像更喜歡江叔叔你啊。」
「所以你希望我當你爸爸只是因為你喜歡我?」
「嗯,我想每天和你在一起,看到你我就覺得好高興。為了你我要快快長大,等長大后我就可以嫁給你了。」
這話說得直接又奔放,江承宗異常感動。他心裡忍不住想,要是溫婉能像她女兒這麼坦白就好了,說不定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江承宗就笑了起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其實驗不驗都無所謂。只要我當你的爸爸,和你還有你媽媽生活在一起,你的願意就可以實現了。」
「可是要怎麼實現呢,我們現在不住在一起啊。寶寶能和你住,我們怎麼辦呢?」
江承宗露出一臉嚴肅的表情,彷彿真的在思考這個嚴峻的問題一般。他這樣的神情搞得小柔不免緊張起來,兩隻小手不自覺地就捏到了一起,臉上露出用力的表情:「江叔叔你快想想辦法,快點快點!」
「別著急,我正在想。目前的情況比較複雜。」
「怎麼了?」
「你媽媽可能對我有點誤會,所以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小柔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江叔叔你想娶我媽媽當老婆,可她不願意是不是?」
「真聰明。」江承宗摸摸小柔的頭,就沖這麼聰明漂亮的女兒,他也得把溫婉搞到手才行。
「如果你想讓我娶你媽媽的話,小柔你就要幫我。」
「嗯,怎麼幫呢?」
「目前還不知道,但我們先說好了,這事兒不告訴你媽媽,咱們悄悄進行。如果我有需要會告訴你,到時候你見機行事。」
小柔對最後四個字理解上有點困難,但整體的意思她已經聽明白了。於是便露出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堅定地點了點頭:「放心吧江叔叔,我一定聽你的。」
「好,記住啊,先別告訴你媽媽。」
「一定。」說著小柔伸出手來,「咱們拉鉤。」
江承宗笑得一臉燦爛,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住小柔的小肉手指,兩個人對視一笑,彼此都很滿意。
溫婉抱著換好尿布的寶寶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溫馨的一幕。江承宗面對著她,笑得神采飛揚,當真是美得不像話。這麼好看的男人居然喜歡她,溫婉內心頓時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她走過去笑著問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媽媽,我跟江叔叔打鉤鉤呢。」
「為什麼打鉤鉤?」
「因為……」
「嗯哼。」江承宗故意誇張地咳嗽一下,立馬吸引小柔的注意力。
於是她一把捂住嘴巴,沖溫婉搖了搖頭。
「你們倆搞什麼鬼呢,是不是背著我幹什麼事了?」
「是,是幹了點什麼,但不能讓你知道。」
看看江承宗那一臉欠揍的樣子,溫婉轉而去「逼問」女兒:「告訴媽媽,你們聊什麼了?」
「不能說,媽媽你不要問了。」
「小柔你不聽媽媽話了?」
「我看她本來就不聽你的話吧。」江承宗慵懶地插了一句,那樣子真是隨意瀟洒得夠嗆,在場的三個「女人」,除了寶寶外,其餘兩個都睜大了眼睛看得一絲不苟。
餐廳里其他人也忍不住向這裡投來羨慕的目光,怎麼看這都像是和樂的一家子,父母帶兩個孩子出來吃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實在讓人看了眼紅。尤其是那男的,顏值驚人得高,搞得那些女的一個兩個心猿意馬,真恨自己怎麼沒早認識這樣的極品。
於是在眾人火辣辣的注視下,溫婉有點彆扭地吃完了整餐飯。回家的路上坐在車裡,小柔忍不住沖她道:「媽媽,我們也去江叔叔家住好不好?」
「為什麼?」
「我好羨慕寶寶啊,她能每天看到江叔叔,她多幸福啊。」
溫婉心想寶寶那麼小她懂什麼啊,江承宗美成一朵花在她眼裡也不及奶瓶來得親切。
「我們得回自己家,不能跟江叔叔住一起。江叔叔家太小了,住不下了。」
「怎麼會呢?我不信。」
「是真的。江叔叔家就兩個房間,寶寶和阿姨要住一間,江叔叔要住一間,你要是去了住哪裡呢?」
小柔認真想了想,大義凜然道:「我可以睡客廳啊。」
溫婉頓時厥倒,這孩子怨念如此之深,竟連溫暖柔軟的大床都可以放棄。她忍不住瞪一眼江承宗的後腦勺,對方在後視鏡里捕捉到了這一刻,微微一笑道:「怎麼,把怨氣都撒我頭上?」
「肯定是你教壞了我女兒。小柔你告訴媽媽,江叔叔是不是跟你說讓你去他家住?」
「沒有啊。」
「你別撒謊,老實告訴媽媽。」
「真的沒有啊,媽媽。」
江承宗嗤笑一聲:「行了,別屈打成招了。孩子有沒有撒謊你這當媽的難道看不出來?」
溫婉仔細看看小柔的表情,覺得確實不像假的,這才信了她。
江承宗把她們送回家后再開車回自己家。寶寶在車上已經睡著了,到家后他把孩子往阿姨手裡一交,就回房洗澡去了。洗完澡出來后一看手機,上面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
這人是他爸的一個下屬,也算是他的朋友,最近他拜託對方查宋小美的情況,想來是有線索了。
於是他回撥過去,對方果然告訴和他說查到了一些東西,並且還拍了一些宋小美最近的照片。江承宗覺得電話里說不清楚,兩人約好第二天見上一面,詳細談一談關於宋小美的情況。
第二天江承宗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後一個人出門。他開車去到一個商場,把車停下後上樓轉了一圈,再下樓去停車場的時候卻沒去取車,而是直接坐進了另一輛t打頭的黑色轎車裡。車子悠悠開出商場停車庫,一路往電視台的方向開去。
「我查到宋小美離開了海闊天空娛樂城,現在在一家不大的夜總會上班。這會兒白天夜總會沒開門,我先帶您去認認地方。我跟蹤了她幾天,感覺她就住在夜總會的樓上,白天休息晚上開工。」
「她有發病的跡象嗎?」
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遞上來個信封:「好像沒有。這是我拍的照片,看起來還比較正常。我聽說這種病因人而異,有些人攜帶病毒幾十年也不會發病。有些人一染上就完蛋。」
江承宗拿出照片細細看,因為是偷拍,照片不是太清楚,但也能看出宋小美化著濃妝的臉上沒什麼異常。她應該還沒有發病,但未來怎麼樣不好說。更何況她現在還在繼續干這種工作,這個城市因她而得病的男人數量將迅速擴大。
不光是那些男人,還有男人家裡的妻子或是女朋友。宋小美就是一個帶毒體,她的傳播能力是相當驚人的。
江承宗想了想,沖年輕人道:「想個辦法把這夜總會給端了,裡面的從業人員最好一個不拉全都送去檢查一遍。」
「那得通過警方吧。」
「當然要通過,查處違法賣/淫場所,本就是他們的工作。」
年輕人沒有說話,只用力點了點頭,腦子裡已經在琢磨該怎麼沖那小夜總會下手了。車子在公路上一路飛馳,大概五十分鐘后終於停在了那家夜總會的門口。
此時正是白天,夜總會門前的一條街上冷冷清清,人和車都非常稀少。這是條賣/淫一條街,路兩邊像那樣規模的夜總會不下六家。剩下的除了小吃店外就是出租房,要不就是理髮店,這會兒全都大門緊閉,顯然這裡和整個城市的氛圍格格不入。
對住在這裡的人來說,夜裡才是熱鬧喧囂的美景,白天只是用來補眠的。
年輕人指著一家有點舊的招牌道:「就是那裡,宋小美就在那裡上班。這會兒太早不人,要到晚上大概六點左右才會慢慢熱鬧起來。您晚點時候要來嗎?」
如果可能的話,江承宗倒是很想進去親自會一會那個宋小美,和她談上兩句。但他目標太招搖,且不說他長成那樣太引人注目,就是他的身份也不適合進這種場所。回頭讓好事之人拍到放到網上,引起話題是小,打草驚蛇是大。
於是他搖搖頭:「不去,走吧,在這兒待太久容易引起別人注意。」
年輕人應了一聲,把車開出了那條不算寬的夜生活一條街。當車子剛開到路口的時候,迎面卻躥出來一個人,直接撲到了他們的車蓋上,然後像攤爛泥一樣慢慢倒了下去。
——
江承宗剛想下車,年輕人卻一把攔住他:「您坐著,我下去看看。」
這裡雖說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但江承宗身份特殊,還是小心為妙。
「任波,你小心。」
叫任波的年輕人沖江承宗點點頭,推開車門走了下去。他小心翼翼繞到車頭,還沒走近先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兒。再看地上躺著的那個人,身上並沒有流血的跡象,於是便走近他身邊蹲了下來。
剛才他車速不快,即便撞到人也不至於會暈過去。任波伸手在那人的鼻翼下探了探,發現還在呼吸。他又扳過那人的臉瞧了瞧,長得人模狗樣就是醉得不輕,那陣陣的酒味兒直衝鼻子,想忽視都不行。
這時江承宗打開車窗探出頭來:「什麼情況,撞傷了嗎?」
「沒有,是個醉漢,大概是喝醉了。」
江承宗剛要開口,就聽任波叫了聲「哎喲」。他二話不說推開車門下車來:「什麼情況?」
「您看,他口吐白沫,只怕情況不大好。咱們要管嗎?」
「當然要管,再怎麼說也是在咱們車前倒下的,扔一邊說不過去。你趕緊扶他上車,先送醫院再說。」
任波費了點勁兒把人扶上車,往後排座位一扔就抱怨:「死沉死沉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能醉成這副德性。咱們去哪家醫院?」
江承宗想了想,最後挑了林森工作的那家。一路上任波還有些擔心:「回頭這人不會訛咱們吧。我剛剛看得真真切切,他是自己撲上來的,不是咱們撞的。這萬一要有點什麼,我們責任可就大了。他這口吐白沫的,病得可不輕。」
「別擔心,到底什麼情況醫生能檢查出來。若真是咱們造成的,該怎麼賠就怎麼賠。若不是,那麼大個恆運在後頭撐著,你還怕他賴上你不成?」
任波一下子就心定了。少爺說得很對,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他可是恆運的人,又是替少爺出來辦事。出了事兒少爺不會不救他,關鍵是誰也沒這本事把不是的事情硬往恆運的人身上扣。
想到這裡任波的心安定下來,一腳油門直奔醫院而去。路上江承宗給林森打了電話,對方就直接在急診室那邊等著。等人一送來他也陪著一起進去,幾個醫生護士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把人從死亡線上暫時拉了回來。
林森出來跟江承宗彙報情況:「是急性酒精中毒,光聞他身上的味兒就能知道這人肯定喝了不少。」
「能救活嗎?」
「目前還沒完全脫離生命危險。酒精中毒這個事情可大可小,他這算幸運的被你撿著送來了,要再晚送來十分鐘,我還真說不好。另外我發現他情況比較特殊,好像除了酒精中毒外還有別的癥狀。」
「什麼癥狀。」
林森擼起自己的袖管指給江承宗看:「這裡還有這裡,全是針管兒。我敢肯定他是個癮君子。」
又吸毒又酗酒,這人還真是一朵奇葩。江承宗心想這樣的人,活得過今天也不見得活得過明天。早晚是個死。
有時候他挺不明白的,怎麼就有人這麼輕賤自己,活得好好的非要沾那些東西。他從前活得那麼辛苦,尚且沒想過要麻痹自己。這些人到底怎麼了?
他轉頭沖林森道:「人我就交給你了,盡量給我救活。花錢不用省,都算我的。」
「行,有你江主播一句話,我還不事事照辦啊。」
江承宗又跟他客氣了幾句,隨後就帶著任波走了。在回商場的路上他同任波說:「想辦法查出那個人的身份,最好能找到他的家屬。不管怎麼樣,得讓家屬見見他。」
任波自然照辦,一路把江承宗送到兩人之前見面的商場停車場,然後江承宗下車上了自己的車,和任波分兩個方向各自回家。
江承宗到家的時候已經快一點了。阿姨做完菜正在房裡哄孩子睡覺,江承宗就自己就著冷飯菜吃了點東西。吃過東西后小柔給他打了個電話,是借的高老師的手機。小傢伙在電話里一個勁兒訴說對他的想念,一副恨不得立馬見到他的樣子。
江承宗拗不過她,答應今天下午接她放學,還要買冰淇淋給她吃。小柔高興得一蹦三尺高,這才滿意地放下電話。
江承宗算算時間還夠就睡了午覺,大概三點多起床去幼兒園接小柔放學,順便給徐朗打個電話說自己晚點到。省得他一到時間見不到他人就急得上躥下跳,跟只螞蚱似的。
他把小柔接到了幼兒園附近的冷飲店裡,給她買了冰淇淋后就坐那裡看她吃。初春的下午暖意融融,小柔明亮的小臉被陽光照得特別清晰,江承宗看著看著竟有幾分失神。
他突然想起了家裡收著的一本相冊。那裡面全是他的照片,從剛出生到十來歲的都有。有一張大概是他上小學前,有一次媽媽帶他出去玩,買了根冰棍給他吃。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慢慢地吃著,媽媽則舉起相機給他拍了一張。
那些都是童年僅有的快樂記憶,自從媽媽過世之後他已經很少翻那本相冊了。今天看到小柔的樣子,他猛的就想起那張照片來了。
雖然他們性別不同生活的年代也不同,但不知為什麼,眼前的小柔看起來和那張照片里的自己竟是如此相似。以至於他腦海里一下子閃過一個不可能的念頭。
在這之前他一直沒有細看過小柔的長相,只覺得她是個長得漂亮有些調皮的小姑娘。五官看起來和溫婉不大像,他就一直認為孩子像她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加上林森給他們兩人做的親子鑒定,更令他沒了那方面的想法。
可今天為什麼會……
他輕輕眨了下眼睛,又仔細看了遍小柔臉部的輪廓,越看越覺得和自己小時候長得相似。他從小就漂亮,經常被人誤認為女孩子,媽媽雖然沒錢但總把他收拾得很乾凈,照片里的他皮膚白皙五官精緻,跟眼前的小柔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真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一個不是他的孩子,竟與小時候的他長得如此相似?
江承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小柔忙著吃冰淇淋沒留意到他的失神,一直到溫母過來領孩子回家,才打破這少見的寧靜氣氛。
溫母見到江承宗免不了還是有些緊張,一緊張這腦子就變笨,嘴也不聽使。明明應該趕緊帶孩子走的,她偏偏客氣地問了一句:「小江啊,晚上要不要去家裡吃頓飯?」
對方長輩主動邀約,江承宗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立馬笑著起身禮貌點頭,但十分不客氣地就準備去嘮擾了。
溫母走在後面持著前面一大一小的背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回頭指不定又要怎麼被女兒埋怨了。
溫婉下班回來的時候就見江承宗正坐她家客廳翻報紙,立馬翻了個白眼:「你不去電視台嗎,昨天你就沒上吧?」
「嗯,今天我還休息。」
少東家嘛,想休息就休息了唄。雖然徐朗在電話里哭得很慘,但跟他的追妻大計比起來,兄弟情什麼的就得靠邊站了。
溫母一見女兒回來就心虛,偏偏小柔這個大喇叭還在邊上廣播:「江叔叔來幼兒園接我放學,給我買的冰淇淋。外婆就請江叔叔來吃晚飯了。」
溫婉看一眼自己媽媽,心裡只剩下了一聲嘆息。
吃過晚飯後小柔想起江承宗之前讓她幫忙的話,於是一拍板就做了個決定:「江叔叔你今晚別回去了,在我們家睡吧。」
溫婉正在剝桔子,聞言手一頓。幸好不是削蘋果,否則非削掉手指不可。
「小柔你別鬧,江叔叔要回家的,家裡還有小寶寶呢。」
「寶寶有阿姨啊。媽媽,晚上讓江叔叔睡你房間里吧。」
「小柔!」
「怎麼了,這樣不好嗎?」
這樣到底哪裡好了?
溫婉無奈去看江承宗,只見對方四平八穩坐在那裡,臉上既不顯得喜悅又不見難過,完全是從容不迫。
她沖對方眨眨眼睛,示意他趕緊拒絕孩子的提議。偏偏江承宗像是對手裡的報紙很感興趣,一直埋頭看報,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氣得溫婉剝了一手的桔汁兒。
「小柔,媽媽不能和江叔叔一起睡。」
「這樣啊,那媽媽和外婆睡,我和江叔叔睡吧。」
「不行。」
「為什麼?江叔叔以前就跟我一起睡過啊。」
溫婉都快被孩子打敗了:「江叔叔明天要上班,得早起,不能在我們家睡覺。這裡離電視台太遠了,江叔叔上班會遲到的。」
「不會啊。」小柔根本不上當,頭腦清晰地反駁道,「江叔叔是晚上上班,早上不用上班的。」
「你又知道。」
「當然啦,媽媽每天晚上看新聞我也有看啊。江叔叔在電視里好漂亮啊,不過還是現在這樣最好看了。」
一直「認真」看報的江承宗突然抬起頭來,沖溫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溫婉一見這笑就心虛得低下了頭。是啊她承認,只要江承宗不在她總是儘可能會看晚上七點檔的新聞。那麼好看的一個人,無論怎麼看永遠都是看不夠的啊。